1

我和黎溪尚拖著行李回到了小黑和小白的住所。一路上，我們兩個人沒有說話，一句都沒有。

他果然還是生氣了。因為生氣，所以才那麼沉默。

“啊！你們回來了！”門剛剛打開，小白就跳了出來，一臉興的問候我和黎溪尚。

“嗯。”黎溪尚輕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我們回來了。”我低聲說。

“這趟旅行怎麼樣啊？看你們容煥發的樣子，應該很不錯吧！”小白看著我和黎溪尚，興的說。

容煥發？小白看到的真的是我和黎溪尚嗎？

我偏頭看著站在我旁邊的黎溪尚，他臉上滿是疲倦。他目視前方，似乎故意無視我。

“你是白癡啊？”就在我對著黎溪尚的側臉發呆的時候，小黑突然出現，一掌拍在了小白的腦袋上。

“你干嗎？”小白一邊著自己的腦袋，一邊看向小黑，抱怨的說。

“他們兩個一臉沮喪的表，旅行怎麼可能不錯！不要問這麼有失我們死神水準的問題好嗎？”小黑一臉不爽的說。

我的角不自覺地有些。

“啊！難道旅行不愉快嗎？”小白一臉關切的看著問道。

我看了看黎溪尚，出乎意料的是，那個家伙竟然也在看我。一瞬間，我對上了他的目，我看不懂他眼睛里的緒究竟是什麼。

“我看，應該是任務再次失敗了吧！”小黑雙手環，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看著我和黎溪尚。

“任務？什麼任務？”聽到小黑的話，小白一臉迷茫的看向了我和黎溪尚。

看小白一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表，我突然很想嘆氣。

“白癡，你忘了他們是要去殺林萌的嗎？”小黑丟給小白一個大大的白眼。

“啊！對了……那個任務，你們執行的怎麼樣？怎麼不帶林萌回來呢？”

“你是白癡嗎？看他們的表就知道任務肯定失敗了嘛！”看樣子，小黑完全被小白激怒了。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這麼兇干嗎？我這不是故意假裝不知道，來調節一下這種尷尬的氣氛嗎？你看看他們兩個的樣子，多讓人別扭啊！”小白看著幾乎抓狂的小黑，異常淡然的說。

看著眼前這對活寶，我突然覺得，事好像也沒有那麼壞。至于我邊的黎溪尚，雖然這個家伙還是一副不爽的樣子，但是我和他之間好像沒有回來之前那種有隔閡的覺了。

就在我對著黎溪尚的側臉發呆的時候，他突然轉頭看向我。

我看著他的眼睛，那黑的眼眸中帶著一審視。

“對、對不起。”我幾乎是條件反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你……算了。”黎溪尚本來是想說些什麼的，可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看，他們之間真是尷尬的讓人看不下去啊！”小白對小黑說。

他雖然是在跟小黑說話，但我可以覺到，他的話是說給我和黎溪尚聽的。

“我看，他們應該是在海邊遇到了什麼事吧！”小黑著下，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很明顯嗎？我無措的看了小黑一眼。

“是嗎？是嗎？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小白興的跳到了我的面前，搖晃著我的胳膊，激地說。

這個家伙，還真是八卦啊！

“我們……”昨天發生的那些事真的要說出來嗎？如果要說，又應該從何說起呢？

“沒有，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在我開口講話之前，黎溪尚先開了口，說出了這樣一句別扭的話。

“不想說就算了。”小黑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表。

比起小黑的無所謂，小白似乎很失。

這個“八卦雷達站”……

“哎呀！算了！既然你們不想說……”小白雖然上這樣說，但他的語氣帶著滿滿的抱怨。

看著小白那副傷的表，我還真想什麼都告訴他。然而，我還沒有說話，他就再次開口了：“不過，失敗的事常有，就像我和小黑啊，也失敗了很多次。我覺得其實殺人這種事吧，說簡單也不簡單，說難其實也不難……只要把事想得簡單一點就好了啊！”小白像是在安我一般，說出了這樣的話。

這種模棱兩可的話真的有什麼實質的意義嗎？而且，說教之類的話從小白的口中說出來，真是讓人覺得很詭異。因此，我只能郁悶的看著小白。

“我覺得吧……最快解決這件事的辦法就是不要布什麼局，直接拿個花盆砸死林萌就好了。”小白十分誠懇的說。

小白那張俊臉上的表明明誠懇極了，可是和他的話搭配，怎麼就顯得那麼稽呢？

“這……”

還是要……害死林萌嗎？

雖然林萌對于我來說不過像是一個路人，可是……害死一個人……

我心里的罪惡不自覺地慢慢升高，如果可以選擇，我還是不想去做這樣的事，即是這件事是用來換我生命的重要籌碼。

“這個主意不錯哦！”我還在因為要害死林萌的事而不斷自責疚時，黎溪尚突然微笑著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啊！我也覺得很不錯！”小白看到他的話有人響應，立刻興起來。

“這麼沒有技含量的死法，一點都不符合我們死神的份！”聽到他們對話的小黑十分不滿的抗議。

“這種是保險路線，什麼死法不重要，關鍵是死神才可以。”小白振振有詞。

“你……你這個剪照片的家伙懂什麼啊！”小白的話很明顯的刺痛了小黑，小黑怒吼著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于是……兩個人再次打鬧了起來。

因為這樣一段小曲，我和黎溪尚之間的尷尬氣氛似乎徹底消除了。

看著角帶著微笑陷沉思的黎溪尚，我有了一種安心的覺。

這個家伙終于不生氣了嗎？

“黎溪……”我想開口他，沒想到他竟然又打斷了我的話。

“既然決定砸死……那我們明天一早就要去學校了哦！小黃，明天早上六點，不準遲到。”黎溪尚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之后，轉回了房間。

這個家伙……

轉變得會不會太快了一點啊？

剛才明明還一副我欠了他幾千萬的樣子，就在一瞬間……他竟然又變的信心滿滿，這也太戲劇化了吧？

我郁悶的看著他房間的門，無奈的搖了搖頭。

明天……

希明天慢一點來……

2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雖然我一直在心里祈禱這一天不要到來。

一大早，我就被黎溪尚了起來。

我帶著十分郁悶的心來到了學校。一路上，他什麼話都沒有跟我說。這個家伙還在生氣嗎？我不時瞄一眼走在我旁邊的他，他目視前方，完全無視我。

這個家伙……我出來，又不跟我說話。

“那個……我們……這是……”既然他不講話，就只能由我先開口了。

“當然是殺林萌！”黎溪尚低聲說。

聽這個家伙的語氣，好像沒有在生氣啊！雖然他的語氣充滿了不耐煩，但他平常就是這個樣子的……

我斜眼看看旁的他。他正目視前方，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難道這些天發生的事真的只是我在意？難道只是我想的太多了？

“我們一定要這麼做嗎？”我自言自語般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這些天來，我已經無數次問過這個問題了。問小黑和小白，問黎溪尚，也問我自己。我不懂，不懂為什麼事會發展現在這個樣子。為什麼我們要復活，就只能去害死另外一個人？

“你又在說什麼廢話？”黎溪尚聽到了我的話，面不善的看著我說。

看著一臉不爽的黎溪尚，我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說什麼。

我看著黎溪尚，突然覺得有點可惜。如果我選擇了放棄自己的生命，同時也就選擇了放棄他的生命。一邊是應該和我毫無關系的林萌，一邊是……黎溪尚和我又有什麼關系呢？合作伙伴？朋友？還是別的？

“你干嗎這樣看著我？”或許是被我盯著看了太久，黎溪尚十分不自然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看著這個家伙面紅耳赤的樣子，我突然有了一種想笑的沖。這個家伙是在害嗎？

“沒什麼！你好看嘛！”我開玩笑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結果黎溪尚那家伙的臉更紅了。

原來這個家伙的臉皮這麼薄啊！

“你……你……快走啦！”那個家伙紅著臉，加快了步伐。

我們來到教學樓天臺的時候，已經快上課了。

“林萌應該已經進教室了吧？”我低聲說。

按照黎溪尚做事的一貫風格，這次應該也會和前面幾次一樣不功吧。

“會來的比較晚，我已經跟小黑打聽過了！”黎溪尚自信滿滿的說。

小黑的話……應該會比較準確吧！

那……這次……豈不是真的……

那我要怎麼做呢？現在要怎麼做，才能阻止這件事的發生呢？

我并不想殺死林萌，我害怕因為自己而害死另外一個人……

“黎溪尚，你……”

你能不能不要殺林萌？

這句話并不難說，只是我在面對黎溪尚的時候，特別難開口而已。畢竟，放棄了這個行，就表示要他放棄自己的生命。

“什麼？”黎溪尚看向我。

是我的錯覺嗎？

為什麼我覺得那個家伙臉上蒼白呢？

“你……怎麼了？”為什麼這個家伙的臉上看不到一點呢？這個樣子的他，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上一次看的……是在什麼時候呢？

“林萌出現了……”就在我還在回憶什麼時候看到他這種奇怪的臉上時，黎溪尚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林萌出現了？為什麼會出現？出現在什麼地方？”聽到了林萌的名字，我突然張了起來。

“在……在下面。”黎溪尚輕聲說。

我走到天臺的護欄邊朝下看，兩個悉的影出現在我的視野中。其中一個是林萌，而另外一個是……嚴夕也？

他們倆肩并肩、手牽手朝教學樓走去。

下，他們看起來是那麼的相配。

哎呀！都什麼時候了，我竟然還在看帥哥。這個時候，我應該做的是說點什麼來阻攔黎溪尚，而不是在這里看著悲劇發生吧！

想辦法……想辦法……

可我沒有辦法啊！

“那個，你這樣吧花盆砸下去會傷及無辜吧？”樓下有那麼多人，花盆砸下去，怎麼會那麼巧就砸到林萌呢？而且，如果林萌遇到危險，嚴夕也也會而出吧？

“你這次又想因為你那個喜歡的人，嚴什麼的家伙而放棄嗎？”黎溪尚憤怒的說。

“不是的……”我有點不知所措。

這個家伙究竟在生什麼氣啊？總覺得這個家伙在意的并不是我不想殺林萌這件事，而是嚴夕也……這個家伙對嚴夕也的敵意好像特別重。

“哼……今天這次行，我一定要功！”黎溪尚說著，抱起花壇的一個花盆走到了欄桿旁。

是我的錯覺嗎？

為什麼我覺得黎溪尚的臉越發難看了呢？

林萌和嚴夕也一步一步向教學樓走來，我的腦袋一片空白……我不知道這個時候我應該做些什麼才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黎溪尚好像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要實施計劃。

“你……”就在我想開口勸阻黎溪尚的時候，他捧著花盆的手突然松開了。

我看到花盆直直墜落，然而，在那一瞬間，我的注意力并沒有放在花盆上，而是放在向后倒去的黎溪尚上。

“黎溪尚……”我企圖上前拉住他，卻被他帶倒了。

這個家伙絕對比看上去要重得多。

在我的接到地面的那一瞬間，疼痛傳了我的大腦中樞神經。然而我顧不得自己的疼痛，先爬起來檢查黎溪尚有沒有傷。

“啊！”一個尖厲的聲在我的耳邊響起。

這是……

林萌？

我強忍著疼痛走到欄桿邊，看到了圍群的人群。在人群中心的是跌坐在地上、有些失神的林萌，而在林萌旁邊的是倒在地上的……嚴夕也。在嚴夕也的邊，散落著花盆的碎片。

怎麼會是他……

怎麼可能！

看著這樣的畫面，我大概能夠猜到整件事的經過。

我想，應該是那個花盆掉下去的時候，嚴夕也英雄救推開了林萌，之后花盆就砸到了嚴夕也吧？

也不知道嚴夕也有沒有事，如果他的靈魂也從里出來了，是不是代表又有一個人因為這件事被牽連了進來呢？

我是不是應該下去看一下呢？

對……要下去看一下。如果嚴夕也真的靈魂出竅了，好歹也有一個跟他解釋這一切的人吧？

可是，黎溪尚怎麼辦呢？

我看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黎溪尚，實在是有點放心不下。

一邊是有可能死掉的嚴夕也，一邊是昏迷不醒的黎溪尚，我究竟要怎麼選擇呢？

我思考了一分鐘之后，轉朝樓梯跑去。

對不起，黎溪尚……

我現在不能放著嚴夕也不管……

我并不想看著一個無辜的人因為我們而死去，雖然我很想復活，但是這樣的復活方法不是我想要的。

我跑下樓的時候，救護車已經到了。

醫護人員小心翼翼地將嚴夕也抬上了擔架，然后將擔架放到了救護車上。我想也沒想就跟著跳上了救護車。

隨后，跌坐在地上的林萌也跳上了救護車。

一路上，林萌都握著嚴夕也的手。

“夕也……你要振作！你一定不能出事！”林萌一邊哭一邊說。

看著這樣的畫面，坐在他們邊的我覺得自己顯得有些多余。我應該慶幸嗎？慶幸他們看不到我。

我本來應該很難過，可是……我并沒有。此刻的我，除了愧疚之外并沒有別的緒，不對……好像還有一點羨慕。

我在羨慕，羨慕他們可以這樣相，羨慕林萌……可以有人為這樣付出。

嚴夕也，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林萌……怎麼辦呢？

救護車開到了醫院，幾名醫護人員將嚴夕也抬到了急救室。

急救室的紅燈亮起，大夫走了進去。

“請一定要救活他！”林萌拉著大夫的白袍，哀求的說。

大夫沒有說話，只是沖林萌點了點頭，然后大步走進了急救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就過了三個小時。

在這三個小時里，林萌一直愣愣的站在手室門外，目不轉睛的盯著手室的大門。

現在一定很害怕。我想去安，可是聽不到我說話。看起來是那麼無助，那麼可憐。

這一切，都是我造的……

“對不起……”我對林萌輕聲說。

雖然，我是因為才死掉的，可是……并不知啊！我怎麼可以讓重復我所經歷過的痛苦呢？

“真的很對不起。”我輕聲說著，眼淚不自覺地過臉頰。

冰涼的淚水落在我的手背上。

就在我覺得無比愧疚的時候，手室的紅燈滅了，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

“醫生，醫生，他怎麼樣了？”林萌見到醫生走出來，趕跑了過去，十分張的開口。

“病人已經離了危險。”醫生取下口罩，微笑著說。

“謝謝您！謝謝您！”林萌一邊鞠躬，一邊激地說。

“呼……”我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還好，嚴夕也沒事。

如果他真的有什麼事，林萌會有多難過呢？而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結束這場悲劇。

我看著醫生將嚴夕也從手室里推出來，病床上的嚴夕也沒有睜開眼睛。他躺在病床上，就像睡著的天使一般，那麼麗，那麼耀眼。

還好……你活著。

我在心里默默的說著，然后轉離開。

3

當我回到小黑和小白的住所時，已經是晚上了。

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

正是因為這些事，讓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我不要殺林萌，我不想用別人的生命來換取自己的生命，即便我是因為別人而死去的。

今天，我一定要跟他們講清楚。

這樣想著，我推開了大門。

“啊！親的小黃，你回來了啊！”我剛剛推開大門，小白就跳了出來，一臉興的說。

我好像已經習慣一開門就聽到小白的問候了，雖然我從來不知道這個家伙究竟是從什麼地方跳出來的。

“是啊……”我勉強的出了一笑容。

“不想笑就別笑，真難看。”小黑站在小白后，沒好氣的說。

小黑的一句話讓我原本就很僵的笑容變得更加僵了。

、“小黑，干嗎那麼毒蛇啊！小黃，不要理他……哈哈！今天你怎麼獨自回來了？”小白一邊說，一邊丟給小黑一個大大的白眼。

糟了……我忘了黎溪尚。

想到這里，我轉就要出門去找黎溪尚。

然而，一只手拉住了我的胳膊。

“喂，你要去哪里？”后傳來一個帶有怒意的聲音。

“當然是去找黎溪尚啊！他還在學校的天臺上……”我說著，轉頭看向那個拉住我的人。

這個……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此刻拉住我的人會是黎溪尚啊？這種瞬間轉移的技，為什麼我不會啊？

“你不是應該在學校的天臺上嗎？”我幾乎是條件反般問了這麼一句話。

“你以為沒有你我就回不來了嗎？”黎溪尚十分不滿的說。

看這個家伙臉鐵青，一副快要噴出火來的樣子，我總算放心了……天啊！我為什麼會有一種安心的覺呢？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面對他的憤怒，我只能選擇低頭，畢竟，今天是我丟下他，選擇了嚴夕也。

“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這個意思你就把我一個人丟在了那里？”他十分不滿的說。

“我……”看著恨不得給我一拳的黎溪尚，我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啊！小尚尚，你不要這麼生氣嘛！小黃應該是有什麼苦衷啦！”小白似乎也很擔心黎溪尚會給我一拳，所以趕出來幫我講話。

“苦衷？哼！”黎溪尚十分不屑的說。

看著這樣的黎溪尚，我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所以只好帶著一臉求助的表看向小白，只見小白用口型說著“道歉”這兩個字。

“對、對不起……”我領會到小白的意思之后，趕開口說出這樣的話。

“啊！小黃已經道歉了，小尚尚，你就不要生氣了嘛！”小白幫我說話。

我向小白投去激的目。

“哼……”黎溪尚輕哼一聲，不理會我的道歉。

這個小氣的家伙……

我郁悶的看著黎溪尚，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哎呀！小尚尚，男生還是不要這麼小氣啦！”小白充當起了我和黎溪尚之間的和事佬。

比起小白的熱幫忙，小黑則選擇在我們旁邊黑著臉作壁上觀。

“哼……”黎溪尚依舊不肯松口。

“哎呀！大不了這樣，下次丟花盆這種事由小黃來做嘛！”小白努力幫我勸導黎溪尚。

“真的？”聽了小白的話，黎溪尚立即看向我。

丟花盆？

這個倒是沒有問題……只是，我不想再傷害林萌了。

“那個，我們可不可以放棄殺林萌？”我想了很久，終于決定說出這句話。

雖然我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句話的最好時機，可我害怕過了今天，自己就沒有這樣堅定了。

“什麼？”聽到我的話，小白出一臉震驚的表，他瞪大眼睛看著我，那種眼神，好像是在看什麼史前一般。

比起小白的驚訝，黎溪尚顯得平靜多了。

他用一種我無法看懂的眼神看著我。他的臉上沒有驚訝，仿佛早就知道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一般。

“最終，你還是因為那個毫不相干的嚴夕也，要放棄自己和我的生米是嗎？”黎溪尚看著我，語氣中竟然帶著一絕。

怎麼又扯到嚴夕也了？

我真的快被他的跳躍思維打敗了。

“我……”我想開口告訴他，我并不是因為嚴夕也才要放棄的，可是……看到他那樣悲傷的模樣，我竟然說不出口。

我本沒有辦法解釋清楚我為什麼會放棄自己的生命，是因為我不想用那種害死別人的方法來換取生命嗎？是因為林萌和嚴夕也之間的讓我嗎？

我不知道。

我的大腦一片混。

我唯一清楚的是，我并不想傷害林萌，不想傷害任何人。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我第幾次對黎溪尚說這三個字了，從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一天開始，我好像就在不停地向他道歉。

黎溪尚看著我，他的目好像是要將我看穿一般。

“夠了……我不會放棄自己的生命，所以……你要放棄就放棄好了，我一個人也可以殺掉林萌。”黎溪尚說完，轉回了自己的房間。

“唉……”原本充當和事佬的小白嘆了一口氣，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短短幾秒種，偌大的客廳里就只剩下我和小黑了。

小黑瞇著眼睛看著我，滿臉不悅。

“你……”我想開口問他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可是當我看到他臉上的表時，竟然生生的將話忍了回去。

最終，小黑什麼也沒說，轉回了自己的房間。

客廳里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做錯了嗎？我這麼問自己……

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傷害了黎溪尚。

他失的眼神，他失的語氣，讓我有一種深深的負罪。為什麼我會覺得，是我放棄了他呢？好像是我放棄了他的生命一般。

黎溪尚，我要怎麼做才好呢？

怎麼做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