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將悲傷流放》第十七章

只要懂得珍惜現在,渺小的你,依然麗天終于亮了,拉開水藍的窗簾,抬頭就能看見清新可,像一團巨大的鵝,暖洋洋,茸茸的照在臉上。

又是好的一天。

飄云打開窗子,聞到清涼的晨風和水的味道。窗外那棵飽經風霜的老槐樹,彎曲著蒼老的枝干,碩大的葉片已經從翠綠變了姜黃。有微風吹過樹梢,落葉翩翩,飄然而下,它投向大地的姿態是如此的靜安然,仿佛出征多年的勇士終于解甲還鄉,歸于沉寂。

人世無常,但紅塵有,眾生有。抬頭盡浩瀚的蒼穹,天際流云,宇宙澄清,時正好。這個世界是如此的偉大壯麗,與之相比,人生短短數十載,是多麼的渺小,小塵埃里了。可是,我們依然可以像株倔強的植,濃烈而盛的活著,讓飽滿的生命在塵哀中開出花來。

只要你有足夠的勇氣反叛自己,有健全的心智包容苦難,有溫暖的雙手承載不幸。你就可以在有限與無限的世界里,贏得一份腳塌實地的快樂和信心,在平凡的瑣碎和微小中追求生命的終極意義。

飄云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孩臉蒼白,面容憔悴,發,眼圈黑青,還有那布在口和肩頸上的吻痕,已經化一片紫黑的淤青,印在雪白的皮上,仿佛魔鬼的印記。

輕輕孩的臉,溫憐惜:“不要害怕,不要難過,不要傷心。悲辛的過去你無法阻止,渺茫的未來你不能把握。可是,只要懂得珍惜現在,渺小的你,依然麗。”

孩目澄凈,眉目安寧,對點點頭,微笑著。

班要照上,課要照講。只要不是山崩海嘯,洪水瘟疫,世界大戰,火星撞地球,我們的生活就要如常運轉。教師這個工作最不盡人的地方,就是當你心低落得想一言不發的時候,你依然要強迫自己說話。而且要思路敏捷,言語清晰,生龍活虎,飽滿熱。課堂就是教師的舞臺,教師就是舞臺唯一的演員。這是場一個人獨立承擔的獨幕劇。編劇,導演,幕后,演員,只有你自己。

課堂就是沒有硝煙的戰場,語言就是你沖鋒陷陣的武。面對著六七十雙求著知識的眼睛,六七十張充滿信任臉龐,你不能有一一毫的懈怠和應付。你要高屋建瓴,縱橫捭闔,通世事,寵辱不驚。你要先知先覺,考慮周全,靈活機,始終掌握課堂的舵把,引導流,讓你的學生乖乖翁。

飄云今天穿了一件的連帽休閑,領口和擺都滾著俏麗的白邊。鮮艷的彩,靈的款式,再配上黑的高筒靴,將襯托的更加青春亮麗。頭發上許的橄欖油,過肩的長發如緞。為了掩飾蒼白的臉和黑眼圈,施了淡淡的桃胭脂,還破天荒的帶了條七彩琉璃項鏈。走進教室,引起一陣

今天的課也講得相當的漂亮,風生水起,流溢彩。活躍的課堂氣氛和幽默風趣又不乏深度的提問,讓學生即飽了眼福,又飽了耳福,還富了知識。

下課后,學生說,上老師的課,無論還是思想,都是一種

本來還為擔心的寒城,看到比平時還要神的表現,眼里的擔憂也變了沉溺和欣賞。

這是飄云自我減的小訣竅,當你心低落的時候,更要做好邊每一件事。如果破罐破摔,放任自流,只會讓自己變得更糟。

下班之前,接到了隋洋的電話。買了新車,興高采烈的語氣,聽不出毫的異常。飄云想,龍天佑應該是什麼都沒說。

隋洋約吃晚飯,飄云本想拒絕,今天想去看看寒城的媽媽。可是想到跟他已經兩天沒見面了,這對一向盯人的隋洋來說已經到了極限。最后還是答應了。

一出校門,在洶涌人中,只看見一輛耀眼的保時捷大大咧咧的停在門口,囂張的程度絕對能吸引勞苦的人民群眾,用白眼將它砸個稀爛。隋洋從車廂里鉆出來,高興的沖招手。

“飄云,這兒……”

飄云就在人民詫異嫉妒羨慕不屑等諸多復雜的目中,上了車。“

的,想我沒?”開車的隋洋騰出一只手摟著親了一口。

“親的,小心開車,我可不想跟你做亡命鴛鴦。”飄云掙扎著把他不安分的爪子放回原位。

“呵呵,我們先去吃飯,然后帶你去個好地方。”

“能不能先一下?”

隋洋一臉壞笑;“保。”

飄云斜他一眼:“臭屁。”

晚餐吃的是牛火鍋,腰眼,蝦爬,魷魚卷,生魚片,墨魚,還有各種青菜,上了滿滿一桌子。隋洋不能吃辣,要的清湯鍋。飄云要的是麻辣鍋,還嫌不過癮,又向服務員要了一碗辣椒油,全倒進鍋里,一點沒剩。

紅油滾滾的小火鍋,冒著騰騰的熱氣,讓隋洋看得心驚跳。

“飄云,吃點辣椒,醫生說你胃不好。”“

沒事,我從小吃著隔壁朝鮮阿媽妮做的辣白菜長大的,這點辣,雨了。”

飄云是個無辣不歡的人,那紅紅火火的小火鍋,早就讓口水橫流,正要筷……

“那也不行,服務員,給換掉。”不容質疑的口氣。

飄云只能眼的看著火辣辣的靚湯,被換了淡而無味滋補湯。為了補償,隋洋給飄云了一盤“驢打滾”,香甜的糯米黏餅裹著豆,沾白糖吃,粘爽口,是這家火鍋城的招牌菜。

飄云氣得一口一個,隋洋看著惡狠狠的吃相,納悶的撓了撓頭:“真是奇了怪了,那麼多東西,你都吃哪去了?”

吃過晚飯,隋洋神兮兮的把飄云帶到了一個地方。一下車,飄云傻眼了,這地來過,就是龍天佑接手的那家酒吧。他已經把招牌改了“紅獄”,門面煥然一新。

“這里有什麼好玩的,咱們還是換地吧,好不好?”飄云拉著隋洋的手左右搖晃著,此時此刻,是一點也不想跟那個人面。

友難得撒,隋洋很是用的摟著哄道:“這是天佑哥新買的酒吧,咱們就當給他捧捧場嘛。聽說他加了不新花樣,一定很有意思。”

飄云白他一眼:“你是想看特別表演吧。”

一語中的,隋洋嘿嘿一笑:“這足以證明,我對你毫無瞞,明的跟保鮮似的。”

飄云鼻子,這倒是,隋洋好象從不背著做事。每次去風月場即使不帶著,第二天也包準屁顛屁顛的跑來報告。

看見和隋洋并肩走進來的人,龍天佑楞了一下。他顯然沒料到,昨晚讓他想了一夜的人,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昨夜不著寸縷的,在他懷里萎得像只雪白的綿羊,讓他心疼的不得了。今天穿著連,搖一變,了一只的小兔子,讓人狠不得一口吞下去。

“哥,我帶著飄云來捧你的場了。”

“呵呵,傻小子,總帶朋友來這種地方,不怕把教壞啊。”龍天佑把他們安排在視野最好的位置,服務生上了果盤,零食,啤酒,竟然還有一杯冰淇淋。

“哪能啊,我們家飄云老實著呢,我都怕把呆傻了。”說著,把冰淇淋推到飄云面前,“你看,天佑哥多疼你,你還拿把不愿意來。”

飄云笑笑,也不看人,拿起雪糕勺低頭就吃。藍莓味的,正對的胃口。

“哥,聽說你這兒有個孩,鋼管跳的特棒,什麼時候出場啊?”

“咳!咳!”飄云被雪糕嗆著了。

“我說小姐,你慢著點,沒人跟你搶。”隋洋拍著飄云的背,心疼的幫順氣。

龍天佑看了看,臉都漲紅了,不知道是嗆的,還是嚇的。

不干了。”龍天佑輕描淡寫的說。

“太可惜了,我還想讓我們家飄云開開眼呢。”

龍天佑看了看嗆得臉紅脖子人,心想,眼界開的能嚇死你。

“今晚十點有人妖表演,十一點有舞,還不夠你們看的?”

隋洋摟著飄云:“我們十一點就走。”“

你不是要看特別表演嗎?干嘛走這麼早?”飄云疑的看著他。

隋洋耳朵上聲說:“我只想看你。”

飄云有點慌,看了看龍天佑,他正夾著香煙,眼睛盯著臺上那個化妝恐怖的辣妹。

“我今天不方便,改天,好不好?”飄云在隋洋耳邊輕聲說。

隋洋皺眉:“怎麼會呢?你前幾天不是剛來過?”

飄云差點咬舌,忘了,的生理周期,隋洋比記得還清楚。

龍天佑其實一直在聽著,他當然知道,飄云為什麼不方便。他昨夜留下的痕跡,估計一個禮拜都下不去。“隋洋,‘飛龍’來了一個新的拳手,是個職業級的,拳腳厲害著呢,你不去看看?”

“哥,我改天再去。”隋洋親了懷里的人一口,他現在除了,什麼心思都沒有。

龍天佑戲謔道:“小子,有點出息好不好。干那事,什麼時候不行。你還怕跑了?”

隋洋的臉蛋:“飄云才舍不得我呢。”

“那不就得了。那人明天就走了,機會難得。你今天不去,就再也看不到那麼彩的表演了。”

把那麼腥的暴力場面當表演,這個男人的神經顯然不正常。飄云在心里腹誹。

隋洋有些猶豫。

“你去吧,咱們來日方長嘛。”飄云在他耳邊推波助瀾。

“那你一會兒自己回家嗎?”隋洋問。

危機解除,飄云松了一口氣,輕快的說:“當然了,我都多大的人了,你還怕我丟了呀。”

龍天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飄云看了看他。雖然這個男人幫解了圍,可是對于這個始作俑者,一點都不激。

人妖表演只看了一點,隋洋覺得沒意思,不到十一點就走了。

北方的秋天夜涼如水,飄云穿得單薄,一出來就凍得瑟瑟發抖。隋洋把拉進自己的外套里,服里的溫度,像只巨大的狗熊迎面給了一個溫暖的擁抱。

飄云因為怕冷,直往隋洋懷里鉆。隋洋抱著飄香的子,一下就興起來,那里到不行。

“哥,你的切諾基借我用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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