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煙(灰飛煙滅)》第十九章 兩個人的旅行
“你說什麼?”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有像個傻瓜一樣盯著某人
“我要帶你去實現你的夢想,你在山里說的”他笑著說
“你的傷”
“早好了”
“那這里的事”我知道他有多忙
“已經都理完了,其他的給景笙就好了。不愿意和我去?”
“那到不是”
我小時候的確有過那樣的夢想,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就已經淡化,那天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真的當真。不過他的提議的確很吸引人
“那什麼時候走?”我問
“現在”他拉起我就走
“現在?”我訝然,我以前只知道自己喜歡出人意表的發瘋,沒想到他竟然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
直到坐在了飛機上,我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看著他的側臉,我實在看不他的想法,
我知道我可能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以前實在是被他嚇怕了,只要看到他有什麼舉,我馬上就會和謀詭計聯系在一起。我知道,他也許沒我想的那麼恐怖,可是以前的事我還是不能釋懷
“
我們去哪?”這是私人專機,他沒告訴我要帶我去哪,但我想我有權利知道
“去你喜歡的地方”
我喜歡的地方?我記得好像沒和他說過,我想去哪里旅行
下飛機一看,我的心有些激,我莫名的看著他,為什麼?他怎麼會知道我心中的圣地-西藏
我已經記不得有多次夢游西藏,夢見自己徜徉在雄偉的布達拉宮,尋跡于悠遠的大昭寺,在滿眼琳瑯的八角街上淘金
我甚至遐想過,有一天我要去西藏居,看那些穿行在天堂上的自由風帶來恢弘的梵音佛唱,看那些經幡和風馬旗在天空劃出最絢爛的彩虹
而這一切,很快就要變現實
“你怎麼會知道我想來這里?”我的眼睛已經有些迷離,我以無法將眼前的人看的清楚明白
“你纖弱的外表下,有一個不羈的靈魂,看起來弱質纖纖,骨子里卻是桀驁不馴。你不喜歡矯造作的東西,你欣賞古樸自然的神韻,你向往自由,舒暢,原始,奔放我說的對嗎?”
他輕吻著我的耳畔,毫不在意旁人驚訝的目
他什麼時候把我的脾的這麼徹,而我卻好像對他還是一無所知
“喜歡嗎?”他輕聲問著
“喜歡”這次是真心的,不是在虛與委蛇
這幾天的旅行,如在夢中一般
我們參觀了布達拉宮,大昭寺,小昭寺還逛了八角街,就像逛藏族的步行街商場一樣,
我選購了很多而帶有藏族風的小飾,我一直很喜歡這些小東西。雷看著我興的像個孩子,笑著對我說“早知道你喜歡這些,我就”
我馬上打斷了他“謝了,點到為止就好,喜歡,不一定要全部擁有”
他靜靜的看著我,沒有說話
當天,我們晚上住在了拉薩。第二天早晨,乘車去了羊八井,欣賞了位于藏北草原,世界最著名的,在白雪皚皚、群山環抱之中的溫泉群,在那里我們驗了高海撥地區的溫泉浴,洗去西藏旅游的一征塵和疲勞。
雷說,他從來沒在這麼高的地方洗過溫泉,以前都是在日本,不過覺這里的溫泉更加舒服。我這是第一次洗溫泉,沒有比較。
之后我們去領略了藏北草原迷人風,看到了念青唐古拉山山脈,那是一座銀裝素裹的雄峰。還看到了天湖-納木錯。
聽說,念青唐古拉山和納木錯不僅是西藏最引人注目的神山圣湖,而且是生死相依的人和夫婦。
念青唐古拉山因納木湖的襯托而顯得更加英俊拔,納木錯湖因為念青唐古拉山的倒映而愈加綺麗人,所以每年都吸引著千上萬的信徒、香客、旅游者前來觀瞻朝拜
看著這神山圣湖我不僅要慨嘆,自然的力量是神奇的,你可以面對他們訴說衷腸,悟他們給我們的啟迪,化解心中的郁結,洗掉上的俗垢,從此沒有了憂傷,沒有了痛苦只不過,一切都是暫時的
不可否認,這幾天我很快樂,可是快樂之余卻有一種莫名的憂傷和煩躁,我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麼只是,冥冥之中有一種不安的緒困擾著我。也許,是因為雷的笑容太過燦爛的緣故。這種笑容
總讓我想起景笙,景笙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也出過這樣的笑容,可是后來我卻讓他的表更加的落寞。
我怕他又要經歷一番同樣的回
“在想什麼”雷問我,最近我一出神,他馬上就會留意到,這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沒什麼?在想,我們接下來要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們后來去了敦煌
以前就給學生講過”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詩句,一直嘆沒有親眼見過真正的沙漠,是否如詩句所描繪的那般雄偉壯闊。
早就拜讀過”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的豪言壯語,卻一直沒有機會去滋生那”醉臥沙場“的豪邁氣概。
現在,心中的夙愿終于得以實現,在這一刻我是激他的
在這里,我們驗了大雁塔的莊重,麥積山的拔,黃河水車的喧囂,拉卜楞寺的肅穆,馬踏飛
燕的神奇,嘉峪關的雄壯,月牙泉的神,莫高窟的厚重歷史與現實都融匯在了一起,
讓我到大漠戈壁是如此的蒼涼與雄渾,而敦煌文化是如此的神燦爛、博大深;
我仿佛能聆聽到古戰場金戈鐵馬的歷史回音;我仿佛看到了戰士們馬革裹尸,黃沙蓋臉的悲壯
我用心去著,這有生以來從沒有過的震撼與。他說,我里裝著一個不羈的靈魂,我承認,他及到了我藏在靈魂深的
只是,我不知道他給我自由的底線在哪里?他是否明白,真正的不羈除了追求靈魂的灑,還要求的解放?
我覺得,他是在用心編織著一個溫的陷阱,他在捕捉我自由的靈魂。只是,這張網他是用自己的織,一旦沖破,我們兩人都會形神俱滅。
我們后來去了黎。這是一座永遠變化著的城市,不夜之城,人的天堂,格調與時尚之都這些都不足已來形容它。
我們參觀了埃菲爾鐵塔、凱旋門、凡爾賽宮、盧浮宮,黎圣母院我們在麗的塞納河邊散步,在香榭麗舍大街喝咖啡,還在這條街上最著名的夜總會“麗都”晚餐,觀看了黎艷的盛大演出。
雷讓我到了兩種文化,兩種景致,古樸與時尚,自然與嫵,厚重與秀麗,在強烈的視覺沖擊下,我更欣賞前者
后來,我們去了羅馬看競技場和教堂,去埃及看尼羅河的日出,去荷蘭看風車我們還去了拉斯維加斯
雷是一個天生的賭徒,他大膽的作風令人咋舌,可是每次都會贏。他笑著要我也下注,我搖搖頭,每把都上百萬,我怕自己的心臟不了
最后,我們回到了亞洲,令我驚訝的是,雷氏家族的勢力竟然這麼龐大,竟然在韓國,日本,香港,臺灣都有分堂。
我們最后一站到了日本
“喜歡日本嗎?”他笑著問我
“喜歡這個國家,討厭這個民族。大和民族給人的覺很變態”我坦白的說,日本的櫻花,富士山令人神往。但是一想起他們軍國主義者那些令人發指的惡行,就讓人憤恨不已。
他笑了,“那還好,我們要在這里多停留幾天,我有一些事要理”
我點點頭
我們住在一個古樸典雅的和式套房里,房子加進了一些現代化的設施,所以住起來很舒適。
中廳是敞開的,正對著院子,院中有一個天然水池,池中盛開著幾朵淡雅的水蓮,水池邊有兩棵高大的櫻花樹,櫻花怒放,仿佛在述說著千年的哀怨,清風拂過,落英繽紛
誠然,我很喜歡這里的設置,雷說的沒錯,我的確喜歡古古香的東西
我上穿了一套白和服,和服上有著紅的暗花。款式不如傳統和服那麼繁瑣,穿起來很舒服也很方便。我正在復習今天跟老師學習的茶道
雷說要在這里住幾天,于是我就想到了學茶道。
聽說,茶道本是從中國傳到日本的,結果卻被日本人發揚大。
唐
代是中土文化最為燦爛的時期,日本人那時候整天跟在中國人后,謙卑謹慎的學習中原文化的華。強大后就馬上翻臉不認人,不但打起了老師,還不屑的稱其為劣等民族,早就忘了當初仰人鼻息的時候,很無恥。
但這種無恥也讓他們的民族逐漸的強盛起來,善于向強者學習,是其一大優點,甚至是向曾經打敗過他們的強者學習,例如國。這是他們民族的一種生存方式,我不好去評斷他的對錯,只是,仍有一不屑
雷湛穿著玄的和服,正和這里的分堂的堂主喝著日本清酒,兩人不知在談論什麼,我猜想應該是好事,因為我看到他的神很愉快。
有兩個日本藝正在表演著歌舞,舉手投足間風無限
不知不覺,日已西斜
那人向雷湛告辭,然后看了看我用日語對他說了一句話,雷湛看著我笑笑用日語回答了他。
那個堂主馬上帶著兩個必恭必敬的離開了
我的第一道茶已經沖好,我將盤中的點心端給他,日本茶道的習慣,品茶前要先吃點心已解茶的苦。
他看著我搖搖頭,我把點心放在一邊。用雙手端起茶碗,輕輕將茶碗轉兩下,將碗上的花紋對著他,然后獻上茶。茶碗小而致,是用黑的陶瓷做的,幽暗的有一種樸索,清寂之
他雙手接過茶碗,并將茶碗舉至額頭,算是還禮,然后三轉茶杯輕吸慢品。這是茶道的規矩,品者要分三次喝完
然后他說了句”好茶“
我笑了笑,”為什麼不把那兩個留下?”我問
他出驚訝的目“你懂日語?”
“一點點,上大學的時候選修了日語”
“討厭這個民族還學習他們的語言?“”我只是想研究一下,他們為什麼這麼變態“我笑著說”呵,符合你的個“雷笑了,那笑容很舒心,最近他常常這麼笑,卻總讓我有一種說不出的覺
“你對我說過,和自己不喜歡的人□,會讓人覺得惡心。我現在覺得,很有道理”
他的眼睛看著我,那眼神似要穿我的皮般灼熱
我淡淡一笑,低下頭繼續煮我的茶,但是神已經不能集中了
從他傷之后就一直沒過我,而且也沒過其他的人,因為這幾個月來除了在醫院,我們天天同床而臥,卻什麼都沒發生,我知道,他一直在忍耐,但是,忍耐也會是有期限的
室的線已經昏暗,他獨自一人淺酌輕飲,我默默翻著我的茶杯,微風送來陣陣荷香,有種說不出的曖昧飄散在空氣里
突然,我不小心弄翻了茶杯,打破了一室的寂靜
他仍下了酒杯,把我按倒在塌塌米上,酒香和茶香糾纏在空氣里,久久不絕
我在心中苦笑,該來的終究會來,躲不過”飛煙“他輕著我的名字,眼神已經迷離,在他的眼神里,我看到焦灼的和強烈的求,那是一種發自靈魂深的求
雷,你在求著什麼?除了,我還能給你什麼?
我努力扯出一個微笑,卻是那麼的蒼白無力。看到我的笑容他微微一震,眼里流出了疼惜的目,但是我知道,疼惜阻止不了他的。
他按住了我的雙手,俯在我耳邊輕輕的說”不會再讓你疼了“
可是我仍然恐懼
他輕吻我的眉,我的鼻梁,我的下,我的耳垂,及盡溫,然后慢慢的拉開我的和服”飛煙,放松點,我不想再弄傷你了“他看出我的恐懼
我凄慘的一笑,我是想放松,可是,和他裎相對,以往痛苦的回憶就會排山倒海般向我涌來,我都快被恐懼淹沒了,怎麼放松?我對這副已經有了一種本能的恐懼,這種恐懼深埋在我的記憶中,我的里,挖不走,抹不去
我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舒展自己的,我也不想傷。其實,我很怕疼,但是我知道,我更喜歡逞強。
雷湛的吻像清風細雨一樣落下來,細致而纏綿,他在極力的使我放松,我能他抑的
可是,依舊沒什麼起,他的汗已經落在了我的前
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睜開眼睛看著他“算了吧,你直接來吧”
他的眼睛已經充,聽到我的話,馬上燃起了熾熱的
然后輕輕吻了我一下,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背上,著我的說”別再咬傷自己了,疼了就抓我的背,讓我知道“
然后,他關了燈,他笑著說,不想看到我的表像在被□。
他說的輕松,我卻看到了他眼中的痛楚
突然,我覺得有些悲哀,不知是為自己,還是為他
結果,不是被□,不過也差不多。他的上來的時候,別說是抓他的背,就是往上面劃刀子,他也會毫無所覺
半夜,我從他的懷抱中爬起,披上和服赤著腳走進院子里。
我坐在了櫻花樹下,把雙腳放進池水中,那沁人心脾的冰涼
一陣夜風吹過,花瓣隨風飛舞,紛紛揚揚的落在了我的頭上,臉上,我拿起一片花瓣把玩著
聽人說,□過后腦子里想起的永遠是自己最的人,為什麼我的腦中一片純白,就跟這花瓣一樣。
看著飛舞的花瓣,我又想起了那個初雪的早晨,靜影的笑容卻比東升的旭日還要明亮,“飛煙,我的笑容只為你,能不能把你的淚水流給我?”
我用手背遮住了眼睛,雷對我很溫,雖然我沒到歡愉,可是并不太疼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心會這麼的痛,痛的幾乎要裂開,痛的無法呼吸
我是為誰而痛?我是為什麼而痛呢?心靈的沉悲竟然比的痛楚更加難以忍嗎?
看著紅蓮綻放,櫻花傷逝,我早已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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