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是我的》第143章 【143】

火車開了三十多個小時。

凌晨一到站,岑建忠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車,兩個人跟在他后面,看他一路走一路問,最后上了一輛出租車。

等車開走,才給大小姐打電話,“他上車了,估計會直接去公司。”

大小姐的聲音很冷靜:“知道了,你們撤吧,回家休息幾天,這幾天別面。”

掛了電話,許摘星起床收拾收拾,準備去公司。

雖然萬事都已做好準備,但腦子里的弦依然繃著,出門時擱在鞋柜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嚇了一大跳。

來電是“我崽”。

許摘星一邊拍心口一邊接通電話,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雀躍,“哥哥~!”

那頭似乎有點驚訝接的這麼快,頓了頓才說:“起床了?”

點點頭:“是呀,怎麼啦?”

岑風的嗓音有點沉:“最近……沒發生什麼事吧?”

許摘星心里一個咯噔,但語氣還是正常:“沒有呀,哥哥你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問?”

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沒什麼,做了不好的夢,有些擔心你。”

許摘星心都融化了。

嗓音地安他:“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哥哥不要怕!是不是拍戲很累啊?晚上睡不好嗎?我讓桃子姐姐給你買點安神熏香吧?有什麼想吃的嗎?我讓他們去買。”

他笑了一下:“不用,我在這里很好。”

許摘星突然眼眶酸酸的,想在他邊,輕輕地抱抱他,“哥哥不怕哦,不會有不好的事,不要擔心。”

他聲音低又溫:“好。你乖一點,有什麼事要告訴我。”

許摘星答應的飛快:“嗯嗯嗯!”

掛了電話,在原地發了會呆,臉漸漸冰冷。

那個人渣,一定要不惜一切解決掉。讓他永遠永遠,再沒機會出現在哥哥面前。

許摘星開車到公司的時候,天才剛剛亮。去辦公室理了一些文件,等時間差不多了,去了監控室。

辰星監控室上百個監控畫面,安保措施非常完善,一來,工作人員就立刻指著正門外一塊監控給看:“大小姐,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監視岑建忠的人早就把拍的照片發過來,安保人員手里也有,況且時間這麼早,他蹲在公司對面的路邊啃包子,行跡如此可疑,稍一對比就認出來了。

許摘星面無表:“嗯,不要打草驚蛇,這兩天先盯他,有什麼異及時匯報。”

安保人員點頭應了。

門衛那邊也早就得到消息,看岑建忠在門口溜達徘徊也假裝沒看見。

快到中午的時候,許摘星領著幾個人從正門走出去。

岑建忠就站在不遠的樹下看報紙。

許摘星目不斜視,抬起手腕看了下表,語氣嚴厲又不滿:“車怎麼還沒到?”

助理趕走到一邊去打電話。

岑建忠聽到他催促的聲音:“你在搞什麼?!車怎麼還沒開過來?許董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岑建忠眼睛一亮。

蹲了幾個小時,總算讓他蹲到人了。

他用報紙做掩護,打量人群中那個穿著致五漂亮的年輕生。腦子里又回響起之前在火車上聽到的對話。

——你別看年紀輕輕又是個生,手段厲害著。

這麼一看,確實很厲害,旁邊的人都似乎很怕的樣子。

一輛奔馳商務車很快從車庫開了過來,助理替拉開車門,一行人坐車離開。

岑建忠蹲到了人,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安保室給許摘星打電話:“大小姐,那個人走了。”

第二天一早,岑建忠又來了。

許摘星據監控的實時匯報,開著那輛黃的轎跑故意從他邊開過,開著車窗,岑建忠看得清清楚楚,站起盯著車牌看了很久。

這車可真豪華,一看就不便宜。

還有眼前的辰星娛樂,這麼一大棟樓全是他們的,金碧輝煌氣勢恢宏。

岑建忠來之前本來想的是只要五十萬。

但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辰星這麼有錢,多要一點又何妨。

于是在蹲了兩天點之后,第三天下午,當許摘星開車轎跑從大門緩緩出去時,岑建忠大步走了上來,趁著起落桿應車牌,敲了敲許摘星半開的車窗。

車窗降下來,里面漂亮的年輕生微微鎖眉,警惕又不耐地看著他:“你干什麼?”

岑建忠咧一笑,出一口黃牙:“你好你好,你是辰星娛樂的董事長吧?”

許摘星眉頭皺得更:“你哪位?”

岑建忠俯下,雙手按著車門:“許董事長,我有點事想跟你聊一聊。”

許摘星毫不掩自己的警惕,直接朝外面喊:“保安!”

那頭保安已經走過來。

岑建忠臉一變,也不跟繞彎子,低聲音直接道:“許董,是跟岑風有關的,真的不聽一聽嗎?你不聽,我可就去找記者了。”

果然,一聽他這話,剛才還一臉不耐煩的生頓時神大變,皺著眉掃了他一眼,似乎在判斷他說的真假。

后保安已經走了過來:“董事長。”

許摘星抿了抿,像是在思忖,幾秒之后揮了下手:“沒什麼事,回去吧。”

岑建忠咧笑了。

等保安走遠了才問:“許董,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許摘星眉頭鎖看著他:“上車。”

岑建忠坐到副駕駛,許摘星一言不發,將車開到了公司側門旁邊的那條林蔭道上。這個范圍仍在辰星的監控畫面里,不過因為是單行道,車人也,較為安靜。

停下車,眼中依有警惕,語氣冷冰冰的:“現在可以說了?找我什麼事?”

岑建忠笑著出手:“許董,認識一下,我是岑風的父親,岑建忠。”

許摘星愣了一下,像被震驚到了,沒搭理他的手,好一會兒才問:“他父親?他不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嗎?”

岑建忠嘿嘿地笑:“說來慚愧,早年犯了點事,在局子里待了十幾年,剛出來。這不,一出來就來找兒子了。”

他這話半真半威脅,他相信這位許董能聽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許摘星有些憤怒地看著他:“你想做什麼?”

岑建忠笑呵呵說:“我還能做什麼,我就是想找兒子要點贍養費。兒子養老子天經地義,不過分吧?”

許摘星冷笑一聲:“你和他在法律上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他無需對你承擔任何贍養義務,你就是告上了法院也沒用。”

岑建忠往后靠了靠,笑著說:“上法院做什麼,我才不去法院呢,我要去也是去找記者。”

許摘星一臉氣憤:“你!”

岑建忠笑瞇瞇地看著:“許董你不問問我早年是因為什麼事兒坐牢的嗎?”

許摘星順著他的話:“什麼事?”

森森地笑了下:“殺人。”

許摘星臉發白,微微往車門的方向躲了躲,語氣都不像之前那麼強勢了:“你想做什麼?”

岑建忠聲道:“沒有哪個明星希被人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是殺人犯吧?不管他在法律上跟我有沒有關系,我就是他親爹,賴不掉!兒子混了大明星,親爹還在工地上累死累活,這說得過去嗎?聽說許董很維護我兒子啊,那行,這事兒我也不找我兒子了,你直接給我解決了吧。”

許摘星咬牙切齒:“你到底要做什麼?!”

岑建忠:“給我一百萬,就當我沒來過。”

許摘星:“不可能!你怎麼不去搶?!”

岑建忠冷笑:“一百萬對于許董來說只是小意思吧?你如果不答應,我現在就去找記者料,讓他敗名裂,毀了你的搖錢樹。”

他還不忘補上一句:“我可是個殺人犯,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

許摘星像是被他嚇到了,聲音都發抖:“我給了你就走嗎?再也不會回來?”

岑建忠:“當然。錢一到賬我就離開B市,你放心,我這人言而有信,不會拿了錢還說話。”

過了半天,聽到許摘星咬牙道:“好,你賬戶給我,我現在就給你轉。你立刻離開!”

岑建忠喜上眉梢,立刻把提前準備好的銀行卡號拿給看。

許摘星現場轉賬。

岑建忠的手機很快收到銀行發來的進賬通知。

看著卡里多出來的一百萬,他興地呼吸都加重了,轉頭深深看了一眼被自己嚇癱的許摘星,笑著出一口黃牙:“許董真是爽快人,那再見了?”

許摘星偏過頭,沒理他。

岑建忠推開車門離開,走路都快飄起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電話響起來,是安保打來的:“大小姐,他打車走了。”

許摘星臉上已經遍尋不到剛才的驚懼,平靜問:“派人跟著了嗎?”

“跟上了!”

“那行,隨時跟我匯報。”

掛線之后,取下行車記錄儀的存卡,然后下車給助理打電話,讓他過來把車開到洗車店去。

從側門回到公司,安保人員一臉張地迎上來:“大小姐,你沒事吧?你怎麼能隨隨便便讓他上車呢!嚇死我們了!”

許摘星面淺淡,揮了下手:“沒事,繼續監視著,最近他應該還會再來。”

回到辦公室,存卡電腦。

屏幕里出現車的畫面。

一言一行都聽得清清楚楚。

許摘星盯著屏幕上那個中年男人,眼中只有冷笑。

……

岑建忠拿到錢并沒有立刻離開B市。天啦,一百萬啊,他做夢都不敢想能擁有這麼多錢。整個人喜得沒邊兒,一回到小旅館就立刻退房,搬到了另外一個豪華的商務酒店。

接下來兩天,他給自己換了不好東西。

手機、服、鞋子、手表,都是他在小鎮見都沒見過的。還去了一條龍洗浴中心,在里面舒舒服服了兩天。

監視他的兩個人有些嘲諷:“就他這個花法,用不了幾天就沒了。大小姐看人可真準,這種人喂不飽的。”

從洗浴中心出來已經是晚上了,岑建忠穿得人模狗樣,打車去了酒吧街。

他要了個卡座,了不陪酒小姐,左擁右抱,猜拳喝酒,一看就是那種土包子暴發戶來找樂子。

監視他的人也進了酒吧,就坐在他背后那座,反正大小姐都要報賬,兩人還開心地點了一瓶洋酒。

正喝著,突然聽到嘈雜的音樂聲中有人喊:“岑建忠?我靠我沒認錯吧?老岑,真是你啊?”

兩人對視一眼,不痕跡地看過去。

來人是一個戴著大金鏈子的頭,岑建忠醉醺醺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也認出來了:“老郭!郭頭!”

兩人一把握住手,郭頭熱切地問:“你什麼時候出來的啊?喲,發了呀這是?”

岑建忠樂呵呵的:“前幾年就出來了,比你就晚了兩三年!”

原來是獄友。

監視他的人趕把消息匯報給了大小姐。

岑建忠勾著頭的脖子,非常豪氣:“你隨便點,今晚我請客!”

兩人一直喝到凌晨才勾肩搭背的離開,去的是岑建忠住的那家酒店。頭大著舌頭問:“老岑,你怎麼混得這麼好啊?說來聽聽,帶兄弟一起發財啊。”

岑建忠又拿了兩瓶酒滿上:“兄弟這個辦法,你學不來。我是兒子生得好。”

酒喝上了頭,哪還記得什麼該說不該說,顯擺似的,一腦把事都說出來了。

聽得頭一愣一愣的,酒都醒了不,拽著他問:“你就只要了一百萬?”

岑建忠咋舌:“一百萬還不夠多啊?”

頭痛心疾首道:“你傻啊,現在的明星隨隨便便拍個電視劇上個綜藝都是幾百萬,你兒子那麼有名,那個董事長又那麼在乎他,你就是要五百萬也不多啊!”

岑建忠渾一個激靈:“你說真的?”

頭道:“當然啊,來來來,聽哥給你出主意。”

…………

……

幾天之后,許摘星開著車從大門離開時,又遇到了岑建忠。

許摘星一看到他就愣住了,隨即滿臉憤怒:“你怎麼還沒走?!”

岑建忠趴在車窗跟前笑嘻嘻道:“許董,我想了想,覺得這事兒沒對。我兒子一年給你們賺那麼多錢,得有幾千萬吧?你給我的連零頭都算不上,我太虧了。”

許摘星:“你還想要錢?”

岑建忠朝比了三手指:“不要多了,再給我三百萬,我立刻就走,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許摘星氣憤道:“不可能!請你馬上離開!不然我保安了!”

岑建忠緩緩站直子,目沉看著轎跑開走。

他給頭打了個電話:“拒絕了。”

那頭道:“我說得沒錯,這種人不見棺材不掉淚,現在你按照我給你的地址過去。我已經打聽到那個許董的電話了,發到你手機。”

岑建忠有點驚訝:“這麼快?”

頭笑道:“黑市什麼買不到。今兒湊巧,運氣好,我一去就遇到有人兜售私人聯系方式,這個許董就在其中。”

岑建忠笑呵呵的:“看來老天爺都在幫我。”

他從辰星離開,打車去了一個娛樂報刊的辦公樓下。

拿起新買的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專門把報刊的標志拍了進去,然后發送給新收到的許摘星的號碼。

那頭的消息果然很快就來了:

——你要做什麼?!

——許董,我已經聯系了記者。給你五分鐘時間,我要三百萬。如果五分鐘之沒收到錢,我就進去了。我會說出些什麼來,我自己也不敢保證。

——你發誓這是最后一次。

——我發誓,拿到錢我立刻走。許董,別磨蹭了,時間已經過去一分鐘了。

那頭沒再回消息。

兩分鐘之后,手機一震,岑建忠再次收到銀行的到賬短信。

他興得心臟幾乎要跳出來,臉上的笑憋都憋不住,直接在樓下哈哈大笑開來。旁邊經過的人看瘋子一樣看他,他也毫不在意,給頭發了條‘事酒店見’的消息,腳下生風走到路邊,打車回酒店。

之前的一百萬被他花的只剩八十多萬了,加上現在這三百萬,他就有三百八十萬!

他要好好計劃一下怎麼花,之前那個小鎮子他是不會待了,去市里買套房子,再買輛車。盤個門面,娶個媳婦,過上好日子。

如果……

如果哪天,他又缺錢了。

只要兒子還在娛樂圈一天,他相信這個許董永遠會屈服于他的威脅之下。

岑建忠滋滋地閉著眼,一路哼著小曲回到酒店,剛走到酒店門口,周圍突然有幾個人沖上來按住了他。

岑建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頓時大喊大,周圍有人想上來幫忙,按住他的便掏出一副手銬將他扣上:“警察辦案!”

岑建忠子一僵,不可思議地大喊起來:“你們抓我做什麼!我什麼也沒干!你們做什麼?!”

便掌拍在他頭上:“老實點!帶走。”

還在憤怒掙扎的岑建忠被押上了警車。

他一路都在喊冤枉。

直到進了審訊室,警察往他對面一坐,冷笑道:“四百萬,膽子不小啊。”

岑建忠知道是許摘星報案了。

怎麼敢!!!

他還想掙扎:“是自愿給的!替我兒子給的贍養費!”

警察按下錄音筆,里面傳出他的聲音:

——“我可是個殺人犯,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

——“你如果不答應,我現在就去找記者料,讓他敗名裂。”

岑建忠冷汗打了后背。

警察冷笑著問:“這也自愿?”

岑建忠開始后知后覺覺得,自己似乎上套了。這一趟他走得太順了,從在火車上聽到岑風的消息,順利地找到辰星,看到了許摘星,上了的車,隨便威脅幾句,拿到了錢。

可是怎麼會……

怎麼會這樣???

難道一早就知道自己的意圖?從火車上開始就在給自己下套了?!

這不可能啊!

可是說什麼都晚了。

行車記錄儀里的監控畫面,手機短信,轉賬記錄,人證證俱全。四百萬不是個小數目,在敲詐勒索罪里,屬于數額特別巨大的嚴重節,據量刑,起碼是十年起步。

岑建忠知道自己完了。

但他不會讓那個人好過!!!

真當他沒留后招嗎?!

要死大家一起死吧!

……

許摘星很快收到了警察返回來的三百八十萬,剩下的那二十萬,就當喂狗了。辰星請了業界理敲詐勒索案最出名的律師,這次不讓人渣至在里面待十年,都對不起犯險。

至于十年后。

監獄里的事,誰說得清呢。

還在跟律師討論出庭細節,公關部的管理來敲門:“大小姐,有個八卦放出了岑建忠的采訪視頻,網上已經了。”

許摘星愣了一下,突然笑起來:“果然留了后手。”

拉開辦公桌,拿出來一個U盤遞給管理:“公關預案發到你郵箱了,去理吧。”

管理急急忙忙去了。

律師看著不慌不忙的生,笑著問:“看來你早有準備?”

許摘星笑了下:“跟這種人接,怎麼能不留后手。”

岑建忠的采訪視頻是他第二次來找許摘星之前,讓郭頭充當記者,他充當被采訪人,在酒店錄的。

視頻在郭頭手里,他如果出事,對方答應會把視頻寄給八卦報刊。

料的八卦號是個只有幾萬的小,但視頻一出,帶上了岑風的名字,熱度和瀏覽量迅速蔓延。

【驚天料!岑風親生父親現,曾因殺人獄,岑風拒不贍養,父親出獄無收來源,乞討為生】

偶那會兒,岑風被料孤兒院長大的時候,就有人提過殺人犯兒子這個詞。

只不過沒人信,而且迅速被辰星了下去,沒幾個人注意到。

現在視頻一出,畫面里稍微打了馬賽克的中年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淚訴說這些年來的辛酸,說他好不容易湊夠了錢來到B市,想見兒子一面,結果兒子閉門不見,還急急忙忙以拍電影的名義躲開了。

視頻里,岑風被他說了一個六親不認冷的不孝之子。

他穿得破破爛爛的,抹淚時手背上都是凍瘡和工地上干活時的傷,看上去別提多可憐了。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在于,岑風的親生父親居然他媽的是個殺人犯???

全網也就是一瞬間的事。

#岑風生父殺人犯#直登熱搜第一,后面跟了字。

網友在震驚吃瓜的同時,一直以來盯著岑風卻找不到黑點的黑子們傾巢出,迎來了屬于他們的狂歡。

一黑他不贍養生父。

二黑他是殺人犯的兒子,帶壞風氣,這樣失格的人不配稱作偶像。

風箏們都懵了。

只知道豆是在孤兒院長大,這已經很讓們震驚了,怎麼現在還跟殺人犯父親扯上關系了?本不知道真假,也不敢冒失地去否認辟謠,只能控評說真相如何并不知道,不可聽信一面之詞。

一邊控評,一邊哭著去找若若。

若若說:別怕,真相很快就來。

說很快,果然就很快。

幾大百萬級營銷號和幾家主流同時放出新聞采訪視頻。

是許摘星這幾年派人在岑風當年生活的小鎮上,悄悄尋找到那些當年的鄰居、老師、醫生,甚至政府工作人員,采訪他們有關岑風和他那位人渣父親有關的一切。

只要給的錢足,哪有采訪不到的人。

視頻里打了馬賽克的中年婦回憶著說:

——“岑建忠啊,我記得他。很清楚的,因為他當時企圖殺嬰,是我們醫院報的警。對,孩子剛出生母親就走了,他到醫院把孩子帶到樓梯間準備掐死,被我們的護士長撞見了。當時鎮上所有人都知道,他想殺了那個孩子。”

已經滿頭白發的老語氣嘆:

——“小風真的造孽喲,從小就沒媽,他那個爹也不管他。那麼小的孩子,我記得才三四歲吧,渾沒塊好,都是被他爹打的,拳打腳踢啊,你說小孩怎麼得住?我們就去拉,結果岑建忠見人就打,小風就趴在地上,哎,那一次差點咽氣了。”

已經從部門退下來的退休干部坐在門前澆花,一邊回憶一邊道:

——“政府派人調解過很多次,沒用啊,他還是要打,喝醉了就拿孩子出氣。那時候吧,清也難斷家務事,是他自己的孩子,我們也不能直接把孩子帶走。就逢年過節給孩子補一些服食,但是聽說都被他拿去賣了換錢,賭了。孩子大冬天的就穿一件襯,被凍暈在門口,他家鄰居就來找我們,讓我們管管,你說這能怎麼管?總不能把他抓起來吧。”

還有看著岑風長大的幾個年輕人,現在也就三十多歲的年紀,義憤填膺:

——“天天都打小風,還不給他吃飯,我們那時候經常翻墻進去給小風喂零食,被他看見了還要罵。”

——“岑風現在能為大明星,真的我們所有人都為他高興,都是他應得的。他小時候吃了太多苦了,他那個禽不如的爹后來殺人進了監獄,我們都為他高興,他被接去孤兒院那天還很禮貌地來跟我們說再見,說以后長大了,會回來找我們這些哥哥姐姐玩。哎,后來都搬走了,再也沒見過了。”

……

許摘星上大號轉發了視頻:

——@是許摘星呀:贍養你?你配嗎?禽不如的垃圾。只想見見兒子,那這個敲詐我的短信是鬼發的?

附了一張岑建忠最后和的聊天截圖。

震驚一眾吃瓜網友。

臥槽???三百萬???許董你還真給了???

辰星博很快轉發了大小姐的微博:

——@辰星博:已經立案,大小姐驚了。

許摘星和辰星來了這麼一出,話題已經不在“殺人犯”上了,全部都在討論對方敲詐和待孩

看完視頻和短信截圖的網友們群

——草,這種畜生是我我就殺了他!

——岑風太慘了……我以為孤兒院長大,被校園暴力已經夠慘了,沒想到他還能更慘

——心疼他的,我再也不黑他了

——有些垃圾不配當父母!!!

——所以殺人犯為什麼去找許摘星?是因為知道許摘星在乎岑風嗎?看短信上許摘星說你發誓這是最后一次,說明在這之前許摘星已經被敲詐過了

——嗚嗚嗚心疼我妹妹,為了哥哥真的付出太多了。哥哥現在還在劇組拍戲,應該都不知道發生的這一切吧?妹妹為他擋住了一切災難,辰星我磕到死!!!

——我唯轉cp了,真的太

——敲詐三百萬是重罪,希人渣牢底坐穿,不要再出來禍害人了

——岑風能活著長大真不容易啊,哎,突然覺得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老天給他的補償吧,是我可能早就撐不下去了

——我之前看偶就覺得他狀態很不對,厭世又冷漠。現在算是明白了,從小生活在這樣的水深火熱里,不厭世才怪

……

網友都這麼慨,風箏更不用說了,簡直得心肝脾肺腎都要碎了。

一想到他曾經經歷的那些事,想到視頻里的人說,那麼小的孩子渾上下被打得沒塊好,被暈過去多回。

們殺人的心都有了。

想把那個垃圾畜生刀砍死!!!

還去威脅敲詐若若!!!

馬上暴斃!!!我們要日夜詛咒他原地暴斃!!!

大家一邊罵一邊哭,還去給若若發消息,問有沒有傷。

若若發了條微博:我沒事,都過去了,今后好好他吧。

今后,好好他吧。

這唯一一個會威脅到他生死的人,也消失了。

再也不必擔憂。

許摘星繃了好幾天的弦,終于松了下來,然后后知后覺到疲憊和后怕。拉上窗簾,手機關了靜音,蒙著被子在床上一睡就是一天。

最后是被敲門聲驚醒的。

那聲音不算重,但一下又一下,著急切。有點暈,翻坐起時還在黑漆漆的房間愣了幾秒鐘。

然后抓起手機看了一眼,晚上九點多了。

手機上有十多個未接來電。

我崽。

許摘星瞬間清醒,聯想到外面的敲門聲,鞋都沒來得及穿,噠噠噠跑出去開門。

咔噠一聲,房門由而外推開,走廊亮著聲控燈,昏黃的籠在門外戴帽子的上。外面下了雪,他滿寒意,抬頭看進來時,眼眸比海還深。

許摘星著腳,頭發凌,穿著睡,愣愣喊了聲“哥哥”。

下一刻,他一步進來,手指帶上門,砰地一聲,門鎖上時,許摘星被他一把拉到了懷里。

他力氣好大,兩只手臂箍著,許摘星著他冰涼的外套,聽到他劇烈的心跳聲。

有點不敢說話。

盡管被按得快要不上來氣了,也沒,沒推開他。

過了好久好久,才聽到他啞聲說:“你嚇死我了。”

許摘星眼眶酸酸的,兩只小手拽著他角,一點點往上挪,然后輕輕拍了拍他僵的背脊,小聲安:“哥哥不怕,我沒事,都解決了。”

子微微發抖。

手掌后腦勺,把按在懷里,聲音有點發狠:“我是不是說過,有什麼事要告訴我?”

許摘星聲音悶悶的:“我可以解決……”

他呼吸重了一些,像是被氣到說不出話。

過了好半天,才慢慢松開,手掌卻還拖著后腦勺,低聲問:“有沒有傷?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許摘星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我只給他錢了!”

只開了臥室的燈,這頭有點暗,幾縷過來,看到他眼尾泛著紅。

第一次見到豆這副模樣。

他永遠是波瀾不驚的,哪怕天塌下來都不會皺一下眉。

原來也會有這麼驚慌失措的樣子。

心尖像被扎了一下,卻不疼,只微微地抖,有種莫名的覺。努力彎起角:“哥哥,別擔心,我全部都解決好了,我很厲害的!”

他深深地看著

良久,睫了一下,低聲問:“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為了我去做這麼危險的事?”

許摘星眨眨眼睛,乖乖笑起來:“因為我你呀。”

你呀。

,拿整個生命來你都不夠。

屋子里安靜得只剩下呼吸聲。

許摘星覺到著自己后頸的手指漸漸收,他抬了一下頭,角微微抿著,像是在克制什麼。

扯扯他角:“哥哥?”

岑風重新低下頭來,看著的眼睛,聲音低沉著啞:“許摘星,以后不要說這句話了。”

一臉迷茫:“為什麼?”

他微微俯,尾音沙啞:“因為我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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