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號纏人》第22章
五歲的時候, 的生日愿是能擁有山一樣大的蛋糕。
十歲的時候, 的生日愿變了能擁有的超能力。
十七歲的時候,的生日愿就是和他正兒八經地約一次會。
再一次看了下堪稱獨角戲的朋友圈,付小霸王憂郁地扶額,實在太難攻略了, 最近好不容易有點松的跡象,給他發晚安會回個恩字, 可要說再多點熱,也沒有了。
“凍~死~我~了~”凄凄慘慘地哀嚎了一聲, 把臉到了課桌上。
管甜靠過來,隔著過道的臉, 一邊還不忘和同桌講話:“小梅,灑哥最近變瘦了好多。”
陸絳梅收起言小說,哼哼:“這大概就是咖喱飯的力量吧。”
“屁咧!”付灑灑拍掉傻白甜的手指, 正道:“的力量, 謝謝。”
說話間, 教室門被推開。
陳芬芳把上課資料放到講臺上,然后比了個安靜的手勢,等到喧鬧聲漸漸平息后,才開口:“學校擴建的事大家應該都聽說了吧?”
在場眾人雀無聲。
陳芬芳驚訝挑眉:“你們沒關注公告欄?”
公告欄還需要關注?
顯然, 在國際班這幫紈绔眼里, 除了開學第一天分班況會留意一下, 平時記不起這玩意兒來。
陳芬芳按了下眼角, 無奈道:“公告都發了兩天了, 你們這些人腦子里在想些什麼啊?育才樓要重建了,我們年級部分學生下學期要暫時到C校區上課。”
哪部分啊?眾人有些惶惶,C區在郊區,是十九中的初中部,因為路途有點不方便,采取住宿制,他們這些富家子弟平日里都慣了,哪里得了住校啊。
曾青憋不住了:“老班,您直說了吧,哪幾個班過去啊?”
付灑灑臉都綠了,如果不幸被分到了C區,而聞泱不過去的話,那豈不是一周只能見一次了?
“六到十班過去。”
滅絕師太的話徹底擊碎了付小霸王的念想。
噩夢真了……
其實學校這樣分配也不無道理,高二年級十個班級,一班二班是理科文科的實驗班,剩下的都是按績依次往下分配的,這次把最后的五個班級安排到封閉制的校區去,也是為了讓他們收起心思好好拼一把,畢竟下學期就是高三了。
可惜付灑灑心如刀割,完全無法會老師們的用心良苦。的鞋在地上來去,焦慮得不得了。
完了完了完了,攻略難度要徹底變地獄級了。
說好的近水樓臺先得月,眼下看起來,是完全沒戲了。
陳芬芳推了下眼鏡,聽著教室里的鬼哭狼嚎,微微一笑:“考慮到某些因素,年級主任把高二的底考試提早了,就定在下周,如果你們有信心進前三百名的話,就可以去五班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用流放C校區了。
聽到這個解決方案,年們的心并沒有變好一點,年級前五百還能扯一下,前三百?還是做夢比較快。
陸絳梅得意地管甜的腦袋:“我上個月考了98名呢,如果你求我的話,我就陪你去蠻荒之地怎麼樣?”
管甜甩開的手,指指隔壁桌的,低聲道:“我覺得我們還是擔心一下灑哥比較好。”
付灑灑已經魔怔了,在桌下給許瘋狂發消息,強烈要求天天三頓補課,代價是做牛做馬結草銜環都可以。
許的回應方式簡單多了,直截了當地發了張圖片過來。
大溪地的海,南太平洋的天,還有……側那位神慵懶的超級大帥哥——Z大名譽教授荊念。
這狗糧來得猝不及防。
付灑灑絕了,人在悲觀和沖雙重蠱之下,很容易做一些不理智的行為,東拼西湊求助鄰座的基友們才湊齊了前幾個月的考試卷子,然后拿了幾本教科書,放學后破天荒去了自習室。
裝備帶得很齊,決心也下得很足。
付灑灑攤開英語教材,又把試卷仔細攤平,來吧,讓先下月考試卷的第一題。
Only after my friend came ____
A.did the computer repair
B. he repaired the computer
C.was the computer repaired
D. the computer was repaired
呃……怎麼覺答案長得都差不多?簡單地思考了幾秒,選擇放棄,結果下一題就更蛋疼了,是考介詞的用法,哪里分得清?
翻遍英語課本都找不到答案,付灑灑病急之下投醫,給聞爺發了消息:【請問第一題選什麼?】
對方竟然秒回了一個【C】。
付灑灑心里甜甜的,又問:【大神,請告訴我為什麼選C?】
【傻子都知道ABD不對】
……好一個良師益友呢。
眼睛轉了轉,又發:【聞同學,我在圖書館,今晚一起補習好嗎?】這句話特別悉,是借用前陣子八班甄薇在食堂公然搭訕聞爺的語句。
剛發完,前面就傳出了刻意低的笑聲。
周墨在不遠沖眉弄眼,笑容很是促狹,至于他邊的年,塞著耳機正低頭看書,不就是朝思暮想的那一位嗎?
付灑灑的心事公然被破,稍稍有些惱怒,【干嘛拿他手機啊?】
【我手機沒電了,用他的給家里報平安。】
【哦,那我現在有個請求。】
【什麼?】
【麻煩發以下這句話過來——灑灑,我的王,我已為你臣服。】
把頭發勾到耳朵后面,了,意的魔力是無窮大的,哪怕心里清楚不是他本人發的,夜深人靜時候拿出來細細品味也該爽了才對。
看到這消息,周墨臉紅了下,側過頭觀察了下泱神的狀態,見對方還在刷題,似乎沒有察覺這邊的況……
他吐了口氣,大不了一會兒刪除這條聊天記錄好了。
周墨同學被付灑灑帶得惡作劇的沖無法遏制,他的手指一個字一個字地往下按鍵,打完這句話,正想點擊發送時……
聞爺面無表地走了他的手機,掃了一眼后淡淡道:“你很閑?”
周墨很尷尬:“沒啊。”
他沒再說什麼,看了下時間,把手機放回口袋,又拿了一套卷子出來。
有現的老師在,付灑灑可不會放棄,都想好了,一石二鳥之計,又能學習,又能培養。于是果斷收拾完東西就往聞泱那一桌走去。
周墨很識相地朝旁邊讓了個位置。
付灑灑得寸進尺,指指隔壁:“我覺得左邊那一桌更適合你。”說完,迅速補充:“回去帶你上星耀。”
當然,最后一句是特地低了嗓音才說的。
游戲深度上癮患者立馬就閃人了。
圖書館的自習室心,給每桌的角落位置都配了臺燈,年靜坐的樣子都是賞心悅目,濃長睫低垂著,小扇子一樣,撲棱撲棱煽著付灑灑的心。
這個人,簡直好看到犯規!
“臨洲哥哥。”小聲喚道。
年充耳不聞,把卷子翻了一面。
付小霸王不死心,把兩只手指放到桌上,特別稚地模仿走路姿勢,靈活地挪到他的筆尖附近,不讓他寫東西。
終于,他把筆丟開,帶著警告意味盯著:“付灑灑。”
付小霸王把腦袋擱到手臂上,仰著臉看他:“分校區的事你知道嗎?”
“恩。”他把耳機繞了下,放回原位。
“那你都不難過?”
“……”
付灑灑氣憤地道:“我們有可能會整整一個學期見不到面!”
年挑了下眉:“所以呢?”
“所以我為了不和你分開,我決定發憤圖強。”信誓旦旦地道,隨后又想起了什麼,略帶失地捂住了臉:“可我什麼都不會,下周就要分班考試了……”
他難得有耐心聽著儂的抱怨,繞來繞去都是什麼不想見不到面擔心敵太多等等諸如此類的廢話。
最后下了結論:“如果真的我去了C校區,你一定會把我忘了的。”
……神邏輯。
聞爺抿了下,很想走掉偏偏腳卻不聽使喚,掙扎了一會兒,他嘆口氣,還是把上個月替同學整理的期末重點范圍遞給了。
付灑灑欣喜接過:“給我的?”
聞泱整理完東西,站起:“全背會也許三百名還有希。”
滿懷希冀地看著他:“如果你能教我,是不是前一百都不是問題?”
這次他沒再理,經過周墨時拍了下對方的肩膀,隨后兩人都出了自習室。
付灑灑垮下肩膀,還沒喪滿三十秒,那個黑的頭像罕見發來了消息——【你的誠意,底考見分曉。】
******
自從被聞爺一句話灌了迷混藥之后,付灑灑就跟打了似的,白天聽課,晚上斗,就連下課時間都在拼命研究他劃出來的重點難題。
不得不說天才還是棋高一著,他給的復習資料不單單畫了范圍,還有他自己的備注和解析,比標準答案容易理解多了。
付灑灑怕父母擔心自己的睡眠問題,每晚都悄悄關了燈,后半夜用手電筒在被窩里復習。
人都是這樣,越學不好越不想學,等到稍微嘗到了點甜頭,就自信心棚本停不下來了。
說的可不就是付小霸王嗎?
等到拿出英語隨堂測驗卷,發現能對上七七八八時,底考試也悄然而至。
考完后,除了理基礎實在太差無能為力之外,其余的,竟然自我覺都不錯的。
這一天,12月15日,付灑灑生日的前夕,公告欄放榜了。
天氣有些,小雨淅淅瀝瀝,沒撐傘,站得很近,目從上往下數。
第一名,二年一班,聞泱。
呼,放心了。
視線掠過中間大部分無關要的名字,很快就找到了自己。
第三百零一名,二年十班,付灑灑。
雨勢好像突然變大了點,了眼睛,不肯放棄地盯著,仿佛不眨眼就能把那個零一給去掉似的。
陸絳梅看不下去,走過來給撐傘,輕輕道:“灑哥,已經進步很多了。”
“憑什麼?”輕聲自言自語,而后突然用力手去摳自己的名字。
為什麼這麼對,明明這麼努力了,還是不行?這301名,是老天在嘲諷的不自量力對嗎?
周圍的人嚇了一跳,趕躲開。
不顧邊人勸阻,把名字的那一塊撕下來,然后笑了笑,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梅兒,我是不是特別不走運?”
說完這句話,轉跑進了雨中。
后不遠,年盯著,神晦暗難懂。
回家后,心也沒有變好一些,路上付灑灑還弄丟了一個卡包,里面放著上次集觀影的票券和套餐幸運卡。
真他媽倒霉了。
把抱枕砸到床上,又發了條朋友圈:【我被全世界放棄了,連我的幸運卡都離我遠去。】
喪到極點的時候,應該要選擇放空自己。
把手機扔到一邊,蒙頭睡覺。
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十點,手機嗡嗡地震起來,模模糊糊接起來:“喂?”
年清冽的嗓音傳來:“幸運卡是什麼?”
下意識回答:“是中興影院第三百個購買套餐的幸運兒。”
“恩。”
電話掛斷了。
付灑灑卻再也睡不著了,盯著手機通話記錄發呆,是在做夢嗎?剛才……是他給打的電話吧?
******
十一點的中興影院,剩下的排片都是午夜場的了,因為是工作日的關系,都沒什麼觀影者,柜臺的小哥百無聊賴地對著米花機發呆。
過了很久,來了一對姐妹花,買了超級優惠的套餐,取了票后,被頭戴鴨舌帽的年攔在半路。
“可以讓我看下你們的小票嗎?”他說。
妹妹一臉驚艷地看著對方,太、太帥了吧。
“當然可以,給你。”姐姐強自鎮定,慶幸剛剛買了米花還沒來得及把小票丟了。
“謝謝。”年接過,掃了一眼,NO.228。
他沒有再理會對方想要號碼的請求,直接快步走向柜臺,“請問,你們這里還有第三百名贈送幸運卡的活吧?”
柜臺小哥打了個哈欠:“有的,但是今天看電影的人不多,三百名湊不到了呢。”
“是嗎?”他僵地整理了下帽子,遲疑了半晌,不自在地道:“麻煩給我來七十二份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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