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號纏人第70章 謝清宴番外

謝清宴剛委婉拒絕了前一任友要求復合的電話后,寢室虛掩的門就被人猛地從外推開了,肖一彬大步邁進,招呼兩個還在電腦前瘋狂點鼠標的重度網癮年們:“快快快,想單的跟我走,老三除外。”

“我怎麼就除外了?”排行第三的謝公子不爽了,了個昨晚狂歡留下的空啤酒罐子,沖對方毫不留地丟了過去,表惻惻的:“我也是單,謝謝。”

聽到這話,游戲中的室友們同時停下了鼠標,回頭沖他比了個中指。肖一彬的反應更激烈,在狠狠了那個易拉罐之后,鄙夷道:“你的禽行為分布太廣,從建筑系到外語系,哪里都有你的害者,麻煩這次高抬貴手,放過大一學妹吧。”

今天是新生接待日,理工科狼多粥,單汪們早早就去學生會蹲點拿了代表志愿者的黃袖套,肖一彬母胎solo到20歲,一馬當先,早飯都沒吃就去領了裝備,人不得不的偉大。

謝清宴沒理他,隨意換了輕便的休閑服,白卡其,外加斯文敗類必備的金邊眼鏡。

肖一彬也是時下大學生們的打扮,T恤牛仔,可站在白貌的Z大校草邊,生生被襯了鄉土氣息外的暴發戶兒子。

很氣了。

他心不甘不愿地跟在謝清宴后,化機:“老三你等會不要先說話啊,我要是有合眼緣的妹子……”

前邊的年腳步頓停,回眸的眼神飽含深意:“我什麼時候和你爭過?上學期末的那次聯誼,我可是一整個晚上都沒開過口。”

肖一彬沉默,回憶起那個黑的周五,心更糟糕了,文學系的妹子不是該更注重在嗎?卻依然被這小子高深莫測故作神的微笑臉給迷,魂都掉沒了,害得他一人在角落自斟自飲,好不可憐。

“老三。”

“又怎麼了?”

肖一彬上前兩步,拍拍他的肩:“你信嗎?你這樣的人一定會有人收拾你。”

謝清宴拂開他的手,挑眉:“歡迎來搞。”

說話間,兩人到了Z大東門。天氣很棒,萬里無云,就是日頭有點猛,九月初夏季的余威還沒過去,空氣里的熱浪依舊人黏膩膩出了一汗。

校辦公室代表的紅橫幅拉起,標題鮮明:【歡迎2014屆新生來到Z大,從此,我們就是一家人。】

橫幅下數十張長桌一字排開,工作人員正在登記發放學手續流程單。而大二大三的志愿者們,則負責領著學弟學妹們去各院宿舍區報道。

人群黑的,隊伍也很長,一眼不到頭。謝清宴漫不經心地靠在學生會的桌旁,他手臂上沒戴黃袖套,所以輔導員們也沒安排他去接待新生。

可盡管如此,妹子們灼熱的視線還是有意無意地往這里掃,甚至還有大膽的學妹拿了資料,著頭發對他眨眨眼:“學長,C區宿舍在哪?能帶我去嗎?”

肖一彬趕上前,把萬人迷牢牢擋在后,口氣頗為厚無恥:“學妹,我帶你去,他是路癡,你跟他走絕會迷路。”

語罷,他毫不顧及舍友,半拉半拽地提過妹子的行李箱,殷勤地像個鞍前馬后的小太監。

謝清宴從頭到尾都是淡淡的,他長了雙天生多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瞇著眼看人的時候尤其,惹得好幾個妹子明明走遠了都還舍不得,頻頻回頭。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中,Z大的后勤服務也是一流的,分工明確,效率驚人。就是報道的人數實在太多,五千多號新生,哪怕有拿著擴音喇叭的工作人員維持隊伍秩序,也有不去。

人多的地方,總是不了是非紛爭。

系和歷史系被分在二序列,有個朋克頭的哥特風男生邊排隊邊打農藥,踩到了前邊妹子的鞋,后者驚呼一聲,見他頭也不抬沒有道歉的意思,也只好默默忍了。

結果朋克頭依舊不看路,這次更狠,把右腳上的鞋子都踩了下來,妹子差點絆個狗吃屎,小臉漲得通紅:“你這人怎麼回事!”

朋克頭玩著手機,白一眼:“嗶嗶什麼啊?”

妹子氣急了,周遭的人都是群結隊的,就一個人來報道形單影只,也找不到友軍,只能單腳跳著把鞋穿上。

可憐的。

謝清宴本來也是為了看室友跳腳才故意跟來的,本不是為了做好人好事。照平日里他還真沒那麼好心,不過這會兒是真的有點昏昏睡,也有點無聊,他掀了掀眼皮,剛要開口——

“就嗶嗶你怎麼了。”清亮的聲響起。

花容月貌的自人群里步出,無袖荷葉邊短袖外加白,淺襯得白膩,跟油似的。說話的時候帶著點恣意,神桀驁,和那的五在一起,有種沖突的

謝清宴饒有興味地盯著,見過的人多了,可這麼嗆口的還是第一次。

朋克頭終于放下了手機,吼道:“你他媽算哪蔥?要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啊?”

原先被欺負的妹子過來拉,小聲嘀咕了幾句,意思就是算了。

朋克頭很囂張:“踩一腳又死不了,真把自己當金枝玉葉了。”

這話實在過分,不青年已經蠢蠢了,連不遠的輔導老師都注意到了這邊的靜。

氣氛張,有白熱化的趨勢。

朋克頭見苗頭不對,想溜了。

但是,這個世界總是邪不勝正的,隨著腳趾上傳來的劇烈疼痛,他凄厲地哀嚎了一聲,低下頭發現了全的重量,惡意地用后跟碾他的腳尖。

“嗶嗶什麼啊?我不小心的。”慢條斯理地收回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你給我等著!”

眼見著圍攏的人越來越多,朋克頭甩下一句話跑了。

甩了下馬尾,眉眼張揚,笑得很肆意:“我等著啊,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歷史系付灑灑,歡迎切磋。”

付灑灑麼?

謝清宴退一步,不地打量,對方像是注意到了自己的視線,突如其來地回眸。

視線融,他沒有在眼里看到驚艷和癡迷這兩種最常見的

取而代之,是震驚和茫然,甚至還夾雜著點痛楚。

這麼強烈的又復雜的眼神讓他莫名其妙,仔細排除了一遍,這位視大一新生,確實不可能是他的某一任前友。

他的好奇心被勾起,在登記完手續后自來地牽過的行李箱,不顧的反對走在側。

“學妹,我們之前見過?”

“沒有。”

謝清宴聽著這冷冰冰的回答,輕笑:“那怎麼看我跟看負心漢似的?”

“哪有!”一個踉蹌,鼓起勇氣看了他一眼,又倉皇地別開頭。

他實在沒弄懂,姑且就把這種表現歸類為藏的慕吧,招牌式圣笑容掛上,他微微低下頭,說出了戰無不勝的那句臺詞:

【同學,你長得很像我下一任友。】

頗為自信地等的回應,他千算萬算,沒算到冷冰冰地道:“抱歉,我非常不喜歡你的長相。”

三十二度的天氣,蟬鳴聲在耳朵里逐漸去,這句話像被擴音放大了無數遍,震得他嗡嗡的。

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異嫌棄過長相,哪個不是死心塌地夸他長得俊俏?

不甘心和男人骨子里的征服被激起,他開始頻繁地進的生活,自習室、食堂、選修課教室,無孔不

鮮花晚餐外加禮炮轟,這些統統不要,的心就像銅墻鐵壁,也不算是針對他,是完完全全封閉了所有異的接

一定是有什麼故事吧,他想。

剛開始還沒有刻意去打聽的過去,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越接近,就越吸引,到最后,他是真真切切地泥足深陷,唯一一救命的樹枝能拉他出來,而樹枝的另一頭,就在手里。

得知那個人的存在,是在圣誕節的夜里。

他背著,走過長長的街,喝醉了,趴在他背上。那一刻,終于到了什麼做天荒地老,而迷迷糊糊抬起頭,說的那句臨洲哥哥,也讓他的心徹底遁萬劫不復的深淵。

回寢室后,他了魔怔,肖一彬遞過來一煙,嘆氣:“兄弟,我真該給自己一,當時說希有人收拾你,現在要是能收回就好了。”

從來沒過煙,他自嘲地笑了笑,狠狠吸了一口,尼古丁肺,火辣辣地痛,他咳了幾下,又是一口,自帶來的麻木至比心碎的滋味好多了。

退回到朋友位置后,希的曙又仿佛手可及。

他喜歡的姑娘不再刻意躲著他了,潛移默化的陪伴和習慣興許能帶來水到渠

那個時候的他,還比較天真。

“你就是謝清宴?”

籃球場上,第一次見到口中的臨洲哥哥,對方輕輕巧巧的一句話將他到了死胡同。

他終于明白了,為什麼每次看到他的臉眼神總是閃爍,原因無他,他和的意中人,長得實在太像了。

他把這個荒謬曲折的橋段告訴舍友后,他們一致沉默了,啥都沒說又買了一大箱啤酒回來,酒后吐真言,肖一彬連連說了三十幾遍算了吧,勸他放棄。

他聽著,苦笑了下,要是能放棄,就好了。

村上春樹在《挪威的森林》里寫過,不要同自己,同自己是卑劣懦夫干的勾當。

但是那一陣子,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了,相思了病,直到他在看到脖子上的紅痕后,現實讓他變了實實在在的懦夫,選擇一走了之。

逃避,是最好的辦法。

如果不用回來面對,那就更好了。

2017年的平安夜,他從校友口中得知了的婚訊。彼時,他在南半球的某一湖邊垂釣,湖面上漣漪一圈一圈,魚兒已經咬住了食餌,只要提竿就能捕得戰利品。

朋友轉發的電子請帖自跳開,他的釣魚線毫無征兆地斷了。

魚落回到湖中,濺起好大的水花。

一時間,這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了他一人,心空地可怕,他只能費勁地深呼吸,腦子里卻全是他摟著在新生晚會上跳舞的場面。

纖細的腰肢,背。

狡黠的笑容,烏黑的長發。

近在咫尺的呼吸,還有默契的舞步。

每一幕,每一個細節,都歷歷在目。

原來,他本從沒有忘記,逃避,只是讓記憶變得更深刻。

用力閉了下眼,他鬼使神差撥出了牢記于心的十一個數字,等待音只響了一下,就被人接起。

【喂。】

他沒有說話,等又喂了一聲后,才道:“是我。”

很驚喜地歡呼:【學長!那麼久不聯系,還以為你人間蒸發了。】

語調一如既往地輕松俏皮,還是他悉的那位姑娘。他把手墊到腦袋后面,仰天躺下去,從袋里掏出錢包,里頭夾著一張的照片。

在醫院陪他看崴傷的腳腕,他趁著不注意的時候拍的。不算清晰的一張側臉,卻陪他度過了那麼多個漫長的深夜。

他手指眷挲了很久,在催促了好幾聲后才道:“灑灑,要結婚怎麼也不通知我去喝一杯喜酒?”

咯咯笑起來:“你不是還在澳洲嗎?怕你來回飛的貴。”

貴嗎?他不知道,這些年在國外拼了命地掙錢,也就是拿工作麻痹自己而已。不過他聽得出來,姓聞的小子占有棚,還在介意他的存在,所以沒給他發喜帖,也在理之中。

那麼久沒見面,有太多的話想說,臨到邊也就變了一句自珍重。

新婚快樂是不可能說了,如果可以,希不要快樂,黯然神傷,然后給他一個趁虛而的機會。

雖然很惡毒,但最后他還是去了婚禮現場。

聞家的套路一直都是既低調又奢靡,大手筆花了七位數訂了環球中心做主婚宴場地,門口卻設了重重警衛,一定要有特制的請帖才能進。

他當然是沒有的,其實他都不知道自己過來干嘛,神思恍惚地買了機票,神思恍惚地過了安檢,而后神思恍惚地站到現在。

警衛不止一次朝他這邊看來。

他笑了笑,不以為意。

祝福鐘聲響起的時候,終于出現在漫天花雨下,潔白長紗半掩住臉,被那個男人牽著,一同接大家的祝福。

他遠遠地看一眼,轉走了。

為什麼要分先來后到。

如果我比他先到,是不是今天的新郎是我?

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不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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