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態寵第18章 校花

孟聽到教室的時候還早, 班上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班長關小葉, 關小葉是第一個來開教室門的。

還有一個就是洪輝,洪輝是班上學習最努力的人,據說他每天晚上回去寫作業和看書都要等到十一點,只不過績老是上不去, 一直在班級中游。

孟聽走進來的時候, 關小葉第一個看見

然后筆不小心就在紙上畫出了一條的線,目呆了一樣盯著孟聽。

孟聽有些不自在, 然而還是溫和道:“早上好。”

在自己位子坐好, 洪輝覺察邊的人坐下來了, 很激地翻開化學書:“孟聽同學你來了, 這道元素推理題我昨天想了很久, 這里填好硫酸銅以后就推不出來了, 你能……”

孟聽接過他的化學書,上面黑的水筆已經做了反復的修改,證明洪輝仔細算過。

長睫垂下,沉片刻, 心中有了答案, 出一張草稿紙, 語氣輕輕道:“這里不是硫酸銅,你看前面講的一系列形容反應, 和硫酸銅不一樣。”

用草稿紙推算化學式, 思維脈絡清晰, 邊寫邊講,怕打擾關小葉背書,語調輕到近乎,很快一道推理題就寫完了。

“你聽懂了嗎?”抬起眼睛,看到心不在焉的洪輝臉紅,一路紅到了耳朵

孟聽輕輕皺眉,他連忙結結道:“懂、懂了。”

然而熱學習、一心只有學習的洪輝,第一次連講了什麼都不知道。

他也和關小葉一樣,心中被難以言說的震驚弄懵了。

這個人是……他同桌孟聽?

洪輝至今記得調換位置和孟聽做同桌的時候,班上那群惡劣賤的男生調侃道:“喲喲洪輝,要和做同桌,艷福不淺啊。”邊說邊做了個模仿盲人抓的作。

洪輝有些生氣:“孟聽是第一名。”

“書呆子眼中只有第一名哈哈哈!”

還不等洪輝生氣,生們就一本書扔了過來:“你再說孟聽我就去告訴樊老師。”

“切,多大了,還告訴老師!”然而到底沒再議論了。

其實一直是這樣的,每個班都有一部分吊車尾的同學。也有品行不好的同學,班上很人會拿孟聽的眼睛說事,大部分是同憐惜的。

卻不知道為什麼在今天,洪輝猛然想起了那天那群人賤地調侃“艷福不淺”。

艷福不淺……

這個年紀的男生,再死板對那方面也是敏的。

他臉紅,覺都快坐不下了,只好心不在焉地拿起那張紙,看孟聽清秀的筆跡推理過程。好在等了許久,終于平靜下來了。

可是以前不覺得,現在坐在孟聽邊,說不出的別扭。

也不是難……就是容易分心。

眼睛好了,竟然這麼漂亮!

孟聽到了教室,開始練習生狀推理題,這年試卷還沒有變全國卷,高考的題型比較固定和套路。

試卷最后一道大題肯定是狀推理題。

上輩子是沒有參加高考的,念書念到高三上學期,就發生了意外。被大火燒傷毀容,一直在醫院養傷,高考前不久,舒爸爸出了事,孟聽錯過了高考。

既然重來一輩子,不會讓這些發生,也想要順利念上大學。

心中和其他同學一樣,也對大學這個神圣的地方充滿期待。

到了七點十來分,班上陸陸續續來了同學。

然后都和關小葉洪輝一個反應,高中一年多以來,教室第一次安靜如

全部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孟聽。

要是一開始孟聽這麼漂亮,大家縱然會看,也不會愣這樣。關鍵是那張高一一開始就照好的學生證,看了一年那張辣眼睛的照片,突然有一天,發現人家是個超級大人,整個人都被反差給弄懵了。

學生們一個一個來,有些沒有注意到孟聽的,會被周圍的同學用胳膊肘推了推,順著目看過去。一臉吃驚:“……是孟聽?”

趙暖橙和洪輝不一樣,在高二這一年依然貪睡,來得很晚,等班上的人陸陸續續來齊了。才睡眼惺忪地啃著包子過來,怕包子味兒大,還在教室外面吃完了再進來。

這個人比較呆,一進去看到孟聽的時候,一個生臉蛋頃刻紅了,然后下意識以為自己走錯了。

看到洪輝和劉小怡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沒走錯。

對孟聽是比較的,自然一下子明白這是孟聽,上的油都來不及。雙眼亮晶晶地在自己位置上坐好:“聽聽!你眼睛好啦!”

孟聽笑著點點頭。

笑起來很漂亮,瑩潤的大眼睛微彎,睫卷翹,有種天然的靦腆純

趙暖橙快激瘋了:“臥槽臥槽你好漂亮啊我的天!”以前怕傷到孟聽,從來不敢直勾勾盯著孟聽眼睛看,怕提起孟聽的傷心事,現在沒想到的好朋友是這麼漂亮的大人。

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天啦嚕,聽聽比那個十四班的沈羽晴還好看!

要知道沈羽晴可是公認的校花啊!

然而聽聽這幅模樣,簡直就是每個男生都想擁有的初模樣啊。

上午是樊惠茵的早自習,抱著英語書走進教室的時候,皺眉板起臉:“我都說什麼了!早上不要竊竊私語聊天,要大聲念英語單詞!你們都高二了,要對自己未來負責。”

聊天聲立馬變起起伏伏背誦單詞的聲音。

樊惠茵見了自己的英語課代表,也愣了愣,隨即對孟聽說:“你來辦公室一趟。”

孟聽跟了過去。

等老師和孟聽一走,班上簡直炸開了鍋。嘰嘰喳喳全在討論眼睛好了的孟聽。

樊老師在辦公室接了杯水,然后示意孟聽也坐。

看著孟聽,表一如既往地嚴厲,語氣卻著淺淺的關懷:“你眼睛好了嗎孟聽?”

孟聽點點頭。

樊老師雖然覺得以貌取人不對,然而還是皺眉提醒道:“今天該你去國旗下講話,你這樣……”

梧桐樹上鳥兒躍上枝頭,用鳥喙梳理自己羽

孟聽認真聽樊老師講話。

樊老師卻突然講不去了,嘆了口氣:“唉,你這孩子,長得倒是不錯。”總不可能因為人家變好看了就不許去發言了吧。

“發言稿呢?”

孟聽拿出來給樊老師看。

樊老師看完以后滿意點點頭,孟聽寫得很正能量,挑不出什麼錯。

見孟聽把學生證掛脖子上,穿著藍白校服,樊老師一看那照片都覺得這什麼破技揮揮手,讓孟聽回去了。

這年七中有個規矩,每周一升國旗的時候,都要選出一名學生代表來講話。

而這名學生代表默認為班上第一名。

第一年到孟聽的時候,教導主任考慮到孟聽的況,猶疑地說:“樊老師,要不你們班換個人吧?”

樊惠茵不贊同地搖搖頭:“孟聽雖然眼睛不好,可是很優秀,如果學校都因為的眼睛換掉,學生容易產生自卑心理。”

于是每學期到一班,都是孟聽上去發言。

好在學校班級多,一學期每個班頂多兩次發言的機會。而且人換來換去,學生們也不耐煩聽湯,除了知道高三那個頂漂亮的盧月學姐,還鮮有人去關注孟聽,頂多因為的奇怪的眼鏡多看兩眼。

這天是十一月二十號。

冬天悄然而至,學生們校服下都穿了厚厚的冬,看上去笨重而臃腫。

一眼過去,跟一個地兒里出產的大白菜一致。

老師們冷得直手呵氣。

其他班發現今天高二一班的人格外怪異,基本上每個人都長了脖子往臺上看,著一子說不出來的興勁。

主持人清脆的聲音說:“下面有請高二(1)班的學生代表孟聽同學進行國旗下講話。”

下面懶懶散散地響起一陣意思意思的掌聲。

孟聽拿著發言筆記本走上臺,握住話筒開口,嗓音清甜:“大家好,我是高二(1)班的孟聽,今天我發言的題目是《珍惜時,不負祖國》。”

萬年老套的學校標準式湯,一聽就讓人昏昏睡那種。

倒是有人因為這好聽的聲音和標準的普通話看了過去。

從枝丫凝結滴下,呼出一口氣都在冷空氣中變了白霧。

臺上的穿著再簡單不過的校服,藍白外套、黑。馬尾用發圈束好,長發清爽。空氣劉海有幾分和安然的意味。

氣質很好,然而……臉蛋更好!

不管在哪個年代,人們對于麗的東西總是沒什麼抵抗力的。很快前面一陣嘰嘰喳喳議論開來。

頭頂快禿了的教導主任頂著啤酒肚呵斥道:“都給我安靜一點,哪個班再吵,就扣行分!”

總算安靜了下來。

后排看不見嗅到了八卦的意味,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他們看不清臺子上的人,心中有些郁悶。

然而每個人都為了好奇心想方設法打探,最后終于得出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1班那個據說眼睛不好的孟聽,現在眼睛好了,比高二十二班的校花沈羽晴還漂亮!

乖乖,這可不得了!

沈羽晴之所以那麼傲,就是因為一副好皮相,大家也公認算是有史以來七中比較的一屆校花。

比校花都好看了,那不就是校花的稱號該易主了麼!

于是一篇神奇的湯論,所有人竟然都炯炯有神地聽完了。

盧月震驚到不行,當然記得孟聽,孟聽在奧數比賽上打敗過自己,可是那時候自己孟聽不過一個眼睛有問題的同學,現在整個人都快懵了。

如果孟聽,不僅僅只是績好呢?

想起那天江忍滿臉不耐煩讓滾,最后卻笑著讓孟聽去買水,心中五味雜陳,手不自覺握了拳頭。他們高三站在后面看不見,然而換校花這麼大的八卦,像拂面的秋風,悄無聲息又迅速地傳到了這里。

十二班的沈羽晴心里更不好,臉忽青忽白。

孟聽下臺的時候,也覺到了發生的改變。然而活了兩輩子,心境堅韌了許多,倒是不太在意這些了。

周一放學的時候,樊惠茵占了理老師一節課。

理的鄧老師不滿道:“我的課程也趕啊,樊老師找其他老師商量嘛。”

一班的學生也覺得煩:“鄧老師肯定堅持不到兩分鐘的,樊老師太強勢了。”

果然沒一會兒,鄧老師走了,樊老師進來,讓大家拿出英語書。

班上同學在心中哀嚎。

放學的時候,卻迎來了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好消息。

樊老師說:“學校組織了一批‘暖冬爬山’活,希大家注意鍛煉,就在這周三,我們去爬萬古山。”

班上一陣歡呼。

孟聽卻愣了愣,記憶里是有這件事的,那年他們班去爬萬古山。

江忍也跟了來。

那時候已經是七中校花了,然而那時候江忍過來和說話,一句都沒有搭理。

趙暖橙那年說:“聽聽不要理他,他肯定是來和沈羽晴廝混的,看你好看就來搭訕。這種人……嗤,不學無,才不是什麼好人,最喜歡找玩玩而已。”

孟聽鄭重地點頭。

以至于上輩子,都以為江忍是玩玩而已。

或許是求而不得,讓他整整追逐了自己一年,做下了許多瘋狂的事。

想到這里孟聽有些憂心。

江忍他……這次不會來了吧?不確定地想。

江忍趴在利才的教室補覺。

老師看了他好幾眼,到底沒說什麼。算了,這種富二代,學學,不學拉倒。

賀俊明發現今天忍哥來得特別早,一來就趴桌子上睡覺。

賀俊明小聲道:“忍哥怎麼了啊。”平時打游戲打通宵也沒這麼累。

何翰指指江忍的

年牛仔上,全是冬天冰冷的泥土。

賀俊明角一:“他半夜種地去了啊。”說著他自己越想越搞笑,最后忍不住笑出聲,老師一瞪眼:“賀俊明。”

瑞啊!”他忘了還在上課,用蹩腳的英語應答道。

江忍睡醒已經放學了,他懶懶往后一倒,靠在椅子靠背上了個懶腰。

他嗓音著沙啞:“幾點了?”

賀俊明報了時間,問他:“忍哥下午去打臺球不?”

江忍隨意點點頭。

“忍哥你昨晚干嘛去了。”

江忍看也沒看他:“你管老子。”

賀俊明鼻子,他也是好奇嘛。

中午放學一行人去餐廳吃飯的時候,遇見了七中的幾個人。

他們這群職高的富二代有錢,基本就不在學校吃飯。外面的食街被他們吃了個遍,連老板都知道這群年時大爺。

那幾個七中的人在討論早上升旗儀式的事。

江忍上樓的時候聽到“孟聽”兩個字,腳步頓了頓。

賀俊明也聽到了,嘖嘖道:“長得漂亮就他媽不一樣啊,不過才一天,估計都在七中出名了吧。他們學校校花估計都要換人,這妹子那麼好看,追的肯定多。然而那種人,我從小就見多了,高冷得很,我以前和這種妹子搭訕,人家都是答不理的。不知道誰能……”

方譚捂額,看著沉默的江忍。對賀俊明的智商一陣絕

豬都比他聰明,這二百五傻缺!

這年樓層不隔音,仔細聽人家講話時聽得見的。

他們吃飯吃到一半,江忍卻突然下了樓。

何翰說:“忍哥去干嘛啊?”

方譚搖頭,他也不知道。

江忍去到那群七中的學生那桌,他們見了他頓時安靜下來。

原因無他,這年張揚,銀發耳釘,通不好惹的氣息。大家猜到他可能是隔壁職高那個被逐出豪門的江忍。

江忍一笑,有幾分懶散肆意:“老板過來,這桌我請了。”

他轉頭看著局促不安的七中“好學生”們,嘖了聲:“別張啊同學們,就想問你們個事。”

他邊給錢給老板,邊不經意地問:“你們七中要去爬山?”

那桌的男生有些虛他,畢竟聽過傳聞,連忙點頭:“對,這周三到周末,幾個班分開去。爬學校后面那座萬古山。”他見江忍認真聽著,幾乎下意識把知道的消息都告訴他了,“好像是高三不去,高一高二都去,從高二開始,十二個班為一大組去爬山,到山頂去向百年老樹許愿。”

“謝了。”

江忍他們下午原本是要去打臺球的,一群年騎著車翹了課。去最繁華的商業街。

那時候的年,襟帶風,托車的馬達震天響,惹得路人或是駐足觀看避讓,或是暗暗罵幾聲小混混。

冷風被頭盔擋住,江忍腦海里卻都是賀俊明無意中說的話。

該是七中的校花了吧。

本來就討厭自己,原來眼睛有問題的時候都不太喜歡搭理他。現在又白又乖又漂亮,喜歡的不知道又多

他生平第一次對路人投來的輕視厭煩目到不舒服。

路過時裝店時,江忍突然停了下來。

賀俊明說:“忍哥咋啦?”

江忍轉頭,把頭盔取下來,審視玻璃櫥窗中的自己。

那年他銀發散,頭發堪堪遮住眉骨。

上破牛仔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學生,通著骨子里的壞。他和都不在一個世界。

江忍抿抿,戴上頭盔。

“不去打臺球了。”

“啊?那去哪里啊?”

“理發店,別跟著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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