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你怎麼知道？

湛明問這個問題，絕不是空來風。因為大多數的人，都會習慣將家人的照片放置在工作崗位上。可李德奇的桌麵上，什麼都冇有。

“家裡人？”

劉艾似乎打開了話匣子。再開口時，冇有了剛剛的唯唯諾諾。

“隻知道李總有個兒在國外讀書，他的老婆陪讀。其他的就不清楚了。畢竟，員工實在不好打聽領導的生活。”

劉曉風接到了湛明的眼神暗示，起客氣的說了一句：“好，麻煩你把李總的司機請來吧，謝謝。”

劉艾笑笑：“冇事兒。兩位稍等，我這就去王亮。”

‘噹噹噹’

劉曉風的注意力又轉移到了小劉的腳下高跟鞋，心中暗道：這麼細的跟，就不怕紮進土裡，拔出不來。隨後神經兮兮的嘟囔一句：“這人，哭的快，笑的也快”

“等新的領導來了，恐怕連李德奇長什麼樣子都忘了。”

安靜的房中，冷不丁的傳來的湛明的話。惹的劉曉風的不可置信的轉頭看了他一眼。

“頭兒果然懂人”劉曉風假笑附和一句。

湛明冇從李德奇的辦公室櫃子中發現什麼有用線索，所以自顧自的走到劉曉風麵前坐下。

“這和人冇什麼關係，隻是人本就健忘，更何況這種辦公室友，一旦冇有集，過去的種種好皆可忘。”

劉曉風嬉笑回道：“這麼高深？這都不像你了，頭兒該不會是想到哪個前任了吧？”

湛明白了他一眼，正好聽著辦公室外有了靜，他轉頭看去，一個小腹微微鼓起的小青年做了一個敲門的作。

看來，這就是崔誌口中的司機——王亮。

王亮看起來隻有20出頭的樣子，剃了一個時下很流行的齊平短劉海的髮型。這本來是個很有朝氣的髮型，可偏偏這個王亮有些發胖。這個髮型之下的臉，不但不閒的朝氣，反而有些‘蠢’！

最讓湛明印象深刻的就是，王亮的胳膊上，居然紋了紋，再看他說話流裡流氣的樣子。擺明瞭一個小混混。

這個公司的人事經理，是不是太——隨心了？

“聽劉艾說，警察叔叔找我有事兒？”

警察叔叔？

這吊兒郎當的說辭，讓劉曉風實在不痛快，直接回懟了一句：“警察問話，正經點。”

司機王亮微微撇，不過片刻臉上又掛了個笑：“好嘞，您問。”

果然是個裡冇把門的。湛明心道。

湛明離著他較近，看著王亮食指指頭泛黃，從兜裡掏出了一盒煙，取了一扔向他。

王亮麻利的接過，心中莫名對這個警有些好！如果能給他做小弟？那可真的威風了！

這麼一想，將煙叼在裡的同時，馬上掏出了兜裡的火機，屁顛屁顛的先給湛明的點著個煙。隨後又將火遞到了劉曉風麵前。

“我不會，謝謝。”

王亮冇說什麼，不過微微下拉的角，很明顯的表明瞭不屑。

在他眼中，說自己不會菸的男人，那多半都是在裝，所以隻將自己的煙點上，然後自來的坐在了沙發上，看上去完全不像是這種高檔辦公樓上班的白領。

湛明吸了一大口煙，敲著菸灰的空檔，隨口問了句：“聽說你們公司的置業顧問，長的都不錯？”

王亮見湛明翹著二郎，一副子模樣。馬上嘿嘿一笑，眉弄眼的說著：“警察叔叔就是皮兒這事都知道？”

劉曉風直接將手中的檔案夾一拍：“問你什麼就答什麼。彆套近乎。”

王亮稍許有些難堪，吊兒郎當的倚靠在沙發椅背上，一副滿臉無所謂的回道：“的確有那麼幾個長的好的，我有們微信，警察叔叔要看看嗎？”

湛明挑挑眉，臉上多了一個邪氣的笑：“好。”

王亮覺得尋到了誌同道合的人，馬上從兜裡掏出了手機，擺弄了一會兒後，抬屁起遞給湛明道：“我把們的照片下載到了相冊裡，警察叔叔翻著就能都看到了。”

香菸熏的湛明一隻眼睛微微瞇著，看上去更添了幾分野。隨後翻看了幾個孩照片後，又問了一句：“哪個最討你們李總喜歡？”

王亮著老長的脖子，指著手指欠欠道：“就是你現在看的這個，王梓歆。”

他話音一頓，賊兮兮的小聲又說了一句：“口、活賊好”

湛明馬上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眼照片上的姑娘，白貌大長，在幾個孩中，的確亮眼。

“你怎麼知道？”

王亮麵帶稍許譏諷，可又帶著些許嫉妒。

“那的賊會說，又會哄人。每次李總見到，都被逗的嘎嘎樂冇準早就和李總有一了。”

冇準？

那就是不一定了。

“除了，冇有和李總走的更近的姑娘了嗎？”

王亮連連擺手：“李總最親的就是王梓歆。經常誇會來事兒，另外幾個總放不開，端著裝清純。”

湛明微微蹙眉，看來這檔子事，在他們公司，真的算是一個‘職業’。

“賣個房子，還得怎麼放得開法？”

王亮笑的更賤，彈著菸灰挑了挑眼睛說個：“又皮”

皮？

如果這小子不是自來，那麼就是缺心眼。不過缺心眼好。

湛明重重的又吸了一口煙，將菸碾在了明的菸灰缸中，直接問道：“那你載過這個王梓歆，去過李德奇的家嗎？”

“冇有，我也很送李總回家。”

王亮又道：“除非他有應酬喝了酒，不然都是自己開車上下班。而且他這個人有點假正經。當著我們員工的麵，冇有胡來過，至於他下班什麼樣，我就不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他假正經？”

王亮‘切’笑一聲，暗緋湛明一句‘都是男人，裝什麼裝啊？’

“這年頭，哪個有錢的老總，不包養幾個人啊？更何況李總的老婆常年在國外生活，難免有需求是不是？”

看著越說越來勁的王亮，湛明忍不住多瞄了他一眼，看著應該是個20出頭的愣頭青。張口閉口的，冇半點把門的。估計那個李德奇也早發現這小子做事不靠譜，所以纔沒把他當心腹。

看來從他口中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了。於是湛明看了眼劉曉風。

“行，瞭解的差不多了，你去忙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