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形福利

湛明稍有詫異。最後所說的話，居然和李非凡那小子說的一模一樣。

難道？隻通過昨天的觀察，就發現了這麼多細節嗎？

湛明莫名對有些好奇，並且是高過是否是個犯罪嫌疑人的好奇。好奇到，他想繼續深挖腦子裡的東西。

“可你還是冇說，為什麼懷疑兇手是個人？”

顧凝蹙眉，難道剛剛說的不明白嗎？

“現場無打鬥痕跡，人作案。死者隻穿了一條，這個人有可能就是他的人。手腕有勒痕，麵部青紫。說明兇手隻靠蠻力的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隻能智取！以上三點，足以說明，兇手就是個人。”

不卑不，從善如流，而且很有條理。

缺點是，太過於篤定！似乎都是憑藉主觀想法在考慮問題。

湛明又問：“既然是人，那又為什麼殺了夫？還有，公寓既然是死者買給人的，人為什麼不過來住？”

“我冇做過彆人的人，也冇有殺過人。所以，我也猜不兇手的心理想法。如果你日後抓到兇手了，可以問問。應該會告訴你。”

顧凝認真回著，認真的樣子，讓湛明忍不住笑了，他藉故端起了咖啡飲下，掩飾角上的笑意。

他又問：“那你今天為什麼會出現在日麗天？”

顧凝凝神的看著他：“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

“……”

湛明語塞，眼睛從咖啡杯上偏移到了顧凝的臉上，仍舊是一臉的平淡，眼球依舊是那麼黑。盯著人看的時候，會讓人有稍許的詭異。

他將咖啡杯放下，開口說了句：“你的眼睛較之……我們比，似乎有些不同。”

顧凝一怔。

回神的時候，忙不迭的低垂了視線，淡道：“中國人的平均虹直徑約為11.4毫米，我的虹直徑是13.6毫米。所以，與人對視的時候，會讓人覺得很怪異。”

湛明這才意識到自己冒失了，急忙道歉：“對不起，我……”

顧凝並不在意，打斷他的話：“我今天來日麗天的目的，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希能看到那個穿著膠的兇手，不過徒勞一趟。但對於第一起兇殺案，我突然想到了一個線索。”

湛明馬上問：“什麼線索。”

顧凝沉默片刻，抬頭看向湛明：“購買海怡小鎮的彆墅……有形福利！”

“什麼形福利？”

顧凝似乎有些顧慮，想了許久後回道：“這件事我說出來可能會有些荒謬，你可以選擇信或者不信。”

“你說！”

顧凝道：“表麵看上去隻有上下兩層。而實際上，卻是三層。”

湛明馬上領會了話裡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有地下室？”

顧凝點頭：“海怡小鎮不是本土企業，為了吸引顧客，他們隻能另辟新徑。這地下室設計極為蔽，既躲避了城建局勘察。又滿足客戶的獵奇心理。而且地下室的出口，直達地下車庫。這也許就是兇手，為什麼能憑空進了房間殺人，又憑空消失的原因！”

這不太可能吧？湛明覺得有些荒謬，這地下被挖了一個，就算在怎麼蔽，還應該是有破綻的！怎麼可能躲避城建局的勘察？

顧凝看出了他的疑，淡淡說道：“日麗天都可以有公關，海怡小鎮能有地下室，也並不奇怪！”

這回答，讓湛明竟無話可說。

“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

顧凝開始收拾包。並道：“我原本是打算購買彆墅的，可到了簽約時，才被告知有地下室！一個連合同上都不現的使用麵積，肯定是存在安全患，所以，我放棄了簽約——但這件事，業是絕對不會告訴你們的。所以，建議你們在好好勘察一下現場，也許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門。你們就能找到真相了。”

說完，包包也整理好了。顧凝起，打算說句再見。誰知湛明突然間將自己手機推到顧凝麵前。

顧凝看著螢幕上的二維碼，一時不解其意。

湛明說道：“加個微信，你下次如果想到了其他線索，可以隨時告訴我。”

顧凝蹙眉，盯著自己手中的老古董反問：“難道，電話和簡訊已經滿足不了現在人通需求了嗎？”

湛明：“……”

這應該是顧凝今天第一次發問，竟讓湛明有些無法作答。他竟然忘了，這個人用的還是個古董手機。

顧凝將自己的老古董遞到他的麵前：“方便的話，留給電話號碼給我。我想到什麼，會給你發簡訊的。”

湛明接過這價值不菲的古董，彆說，還有質！

他有些不適應摁下鍵盤，存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最終，在確認自己是否存下時，發現了的通訊錄，竟然隻有4個聯絡人。

崔律師、孔助理、張店長還有……他自己！

如果隻有這幾個聯絡人的話，的確用不上微信。

難道冇有什麼朋友嗎？

“……其實，智慧手機的用途，不僅僅是聊天通，還有其他的很多功能。”

湛明忍不住道。

顧凝接過手機，隻說了幾個字，人就轉離開了。

那幾個字是：‘謝謝，我會考慮的，再見。’

午後的錯，咖啡店中放了慵懶的歌單，湛明默默目送了顧凝的離開。飄移的長髮，如墨傾下。人走到咖啡店門口時，的影突然停下，藉著開門的機會，回頭看了一眼湛明。清秀的眸子中，藏不住的空靈有神。

似乎冇想到湛明也在看，淡淡的移開了視線，單薄的影，隨著門開的瞬間，消失在了湛明的注視中。

‘叮咚’

手機簡訊提示音引起了湛明的注意。

湛明取了手機，來電是陌生號碼。簡訊容為：‘讓你的同事彆跟著我了，我不是兇手。——顧凝。’

湛明角勾起，摁著螢幕半晌，回覆了一條簡訊：‘沒關係，順便讓他減減。——湛明。’

顧凝看過了手機螢幕上的幾個字，隨手就將的手機扔了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