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第二章 山中神仙選仙苗
陳家藥鋪在大田鎮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上山捕獵難免個傷中個毒,陳老頭每次都能藥到病除,在大田鎮擁有極高的聲譽。
北街一個不甚起眼的小店鋪,高高掛出一個“藥”字,陳老頭的學徒正在忙著切藥制藥等種種工序,一草藥的清香彌散在附近。
雖然藥鋪的生意很好,但全部給徒弟打理的陳老頭悠閑得很,他常坐在藥店院一張藤椅上,品茗看書,好不自在,除了徒弟們拿不準的疑難雜癥,或者要收買的藥材太過珍貴不敢做主,等閑事務他已經不在手。
秦浩軒在年們簇擁下,浩浩來到藥鋪,吸引來不注意目。
鎮上的人都知道,肯定是秦浩軒又來賣藥材了,而且這麼大陣仗,說不定又是一個價值不菲的好東西呢!
陳家藥鋪除了一些傷的獵戶,前來賣藥的零散采藥人,就只有兩個生面孔。
在大田鎮上看到兩個生面孔實屬罕見,這兩人正在陳老頭那些眼高于頂的徒弟們殷勤推薦下挑選名貴藥材,從陳老頭徒弟們近乎諂的笑容來看,他們肯定已經買下了不,想必就是那兩個財大氣的外地豪客吧。
秦浩軒來到陳家藥鋪門口,黃淡淡清香在濃郁的藥香中仍舊十分突出,立刻將兩個生面孔的注意力拉了過來。
“后生,你是來賣藥嗎?”其中一個穿著青衫,留著小山羊胡的男子走到秦浩軒面前:“這小村鎮居然有上好的黃?”
秦浩軒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名年就已經搶在秦浩軒前頭說道:“黃不黃的我不知道,不過秦哥出手的東西沒一個是次貨!”
小山羊胡子直視秦浩軒臉龐,見秦浩軒不置可否,默認了黃的說法,小山羊胡接著說道:“小兄弟,我正在配一個藥方,其中恰恰需要黃這一味藥,今天這塊黃你直接開價,我買下,如何?”
秦浩軒知道眼前這人定是有來歷的人,自己這黃還沒拿出來,人家便能一語破,如此能人還是不要報價的好。
秦浩軒沒有報價,他旁跟來湊熱鬧的村中年已經爭先恐后的開始胡報價了。
“五兩……”
“五兩怎麼可以,最也要十兩!”
“有點出息好不好,秦哥的好東西只值得十兩?我看最也要十五兩!”
不知黃為何的年們爭得面紅耳赤,報價也一路上揚,從五兩喊道五十兩。
這兩個生面孔相視一笑,小山羊胡子從包裹里取出五錠白燦燦的銀子,道:“這里是一百兩銀子,只要小兄弟愿意將這塊黃賣給我,這些銀子就是你的了。”
一百兩銀子擺出來,直接將這群山里年震住了,別看他們報價報得歡,但除了秦浩軒,都是連十兩銀子都沒見過的土包子,更別說一次看到一百兩銀子這麼多。
即便父親是大田鎮最優秀獵手的張狂家,一年打獵的收也不過二三十兩,但在大田鎮已經算得上極為富裕的人家了。
在這群年流了一地哈喇子的表來看,那兩人以為這筆買賣做定了。
秦昊軒也被這價格驚的虎心跳,半響才搖頭說:“這個真不能賣給兩位……”
聽到秦浩軒這話,小山羊胡子一愣,隨即道:“黃雖然珍稀,但你賣到藥鋪里也不過二三十兩,而我愿意出一百兩……”
一直沒有做聲的另一個生面孔打斷了山羊胡子的話,道:“價格不滿意,我再加二十兩,如何?”
一百二十兩,大田鎮普通人家十來年的收,即便是秦浩軒也要三四年才能賺到一百二十兩,已經有年漲得滿臉通紅,看著那在下銀熠熠的六個銀錠,覺呼吸都不暢通了。
秦浩軒深呼吸了一口氣,定了定自己那有些飄搖的魂魄。
“陳老伯想要一塊黃念念叨叨了好幾年,如果他知道我得到一塊卻賣給你們,日后收我藥材時的價格就要低了,一百兩雖然人,卻不能斷了我的后路是吧?”
秦浩軒拋出自己的觀點,包括這兩名陌生面孔在的所有人,都聽得贊許不已,店里買藥的其他大人更是一臉痛惜,怎麼自己就生不出這樣的兒子!
“有點意思,有點意思。”這兩個生面孔微微一笑,很有風度的離開了,他們前腳剛走,得知消息的陳老頭匆匆從院趕出來。
“黃,你采到黃了?”陳老頭人未到聲音先到,年近八十的他中氣十足,一臉紅潤,健步如飛,一看到秦浩軒,便張的喊道:“聽說有人高價跟我搶黃?黃呢?賣了嗎?”
“喏,還給您老留著呢。”秦浩軒松開握著黃的手,一枚小指甲大小的黃石子出現在他手中,淡然卻濃郁的清香頓時彌散開來,將藥鋪里眾多藥草香味都了下去。
“黃,果然是黃……”陳老頭一大把年紀,看到黃再也抑不住緒,三步并作兩步上去,接過秦浩軒手中黃捧在手上仔細端詳,激得老淚縱橫。
“秦娃子,這塊黃你要賣多錢?”好一會兒,陳老頭才斂去激的神,正詢問:“聽說剛才有人開到一百二十兩?”
秦浩軒點點頭,道:“您覺得能給多呢?”
“藥材這東西并沒有統一定價,如果有救人急用,這塊黃哪怕開到一千兩也不為過,但是眼下我只能開三十兩。”陳老頭將黃放在兩指間輕輕捻,贊道:“好寶貝,好寶貝!”
這個價格與之前的一百二十兩相差太遠,秦浩軒還沒表態,他后的年們便起哄了。
“別人開高價你卻開這麼低的價,枉秦哥還為你留著呢!”
“是啊,太離譜了,差這麼多……”
……
“我不勉強你,如果不能賣你就收回去吧!”陳老頭加快捻速度,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黃雖然十分珍稀有價無市,但他給出的三十兩價格已經很公道了。
秦浩軒微微一笑,擋住陳老頭遞來黃的手,道:“三十兩就三十兩,若沒有您哪有我的今天!反正是采來的,多賣一點賣一點都無所謂,就當圓了您一個心愿唄!”
陳老頭之余喜出外,一把死死住手中黃,生怕遲一秒就會被人奪走似的。
在陳老頭手中接過三十兩銀子,秦浩軒呼朋引伴,領著一群年來到鎮上的酒家痛飲一頓,各自盡興方才散去。
在酒家中飲酒時,年們聽到一個十分振的消息:“有消息說,明天是山上神仙們開山選苗的大日子!”
回到家中,秦浩軒狠狠睡了一覺,直到傍晚時分,鎮長便遣人將鎮上十六歲的適齡年都聚集起來,在小鎮的廣場上宣布了這一振人心的消息。
“明天在坡子嶺上,山上的神仙將在你們中間挑選出最優秀的苗子收作徒弟,這可是難得的際遇,你們可都要打起神認真對待了,一旦被神仙們選中,還將得到神仙們贈予的每年兩百兩白銀的安家費!”
兩百兩白銀!還是每年都有!
兩百兩白銀這對秦浩軒來說都是一筆巨款,何況這些沒見過多錢的年,更是直接被每年兩百兩這個天文數字擊暈了。
“如果想要報名的,都來我這里報名,明天黎明時分便進發前往坡子嶺。”
就算沒有每年兩百兩白銀的,被山中神仙看中收作徒弟也足以讓這些年趨之若鷺了,秦浩軒也很想為神仙,但他更擔心自己走后年紀漸大的父母食無著,怎麼可能自己跑去當神仙,留下雙親孤苦無依呢?
但眼下有每年兩百兩銀子的安家費就不同了,一旦被神仙們選中,這每年兩百兩銀子的安家費也可以讓父母親食無憂,安晚年,他也可以安心的追隨神仙學長生不老的本事,想必雙親也一定會支持的!
秦浩軒隨著激的年們一起,在鎮長登基報名,也在報名的張狂在幾名小弟的吹捧中自信滿滿,想到馬上可以被神仙看中,從此不再是凡夫俗子,以至于看到秦浩軒也不像以前那般畏懼了。
“秦浩軒,我明天一定會被神仙們選中,到時候有些帳我們好好算一算。”
秦浩軒在報名薄上寫上自己的大名,后傳來張狂近乎囂張的聲音,他轉過,一雙眼睛瞪著自信滿滿的張狂,眼神中厲閃爍,卻默不作聲。
張狂但覺秦浩軒這一眼直抵心房,看穿靈魂,忍不住一個哆嗦,起了一皮疙瘩。
被秦浩軒瞪了一眼的張狂很快冷靜下來,眼神中閃過一道冷,暗自責怪自己得意忘形太過沖,怨毒的瞪了秦浩軒一眼,在眾多看熱鬧的人前默默轉離去,招來一陣嗤笑,當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看著張狂離去的背影,饒是秦浩軒也忍不住心底一寒,張狂這種懂進退的險小人,如果真和自己一起被選中,必須得加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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