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穿進苦劇》第5章 秋婉五

水銀從章家出來前,特地換上了沈秋婉以前的舊服,看著很不起眼,阿福當是怕被老夫人發現才這麼低調,實際上是為了去買打胎藥。

其實打胎聽上去容易,過度疲勞和運過量,在這種懷孕初期都容易造胎,隻是這種辦法隻能算不是辦法的辦法,充滿不確定,既然有機會買打胎藥,還是問過醫生比較好。

先坐那種人力拉車去了比較遠的一個偏僻藥房買打胎藥,為了以防萬一還給了那大夫一點好當閉口費。

買好了自己需要的藥,纔再度坐車回去沈家附近的小醫館請了個大夫去沈家。沈瑞德反正死不了,斷了而已,讓他多等一會兒也沒關係。

水銀很是隨便地想,臉上倒是一派焦急,將大夫請到了沈家。阿福這會兒已經急地團團轉了,不知道大怎麼這麼久還不回來。

“大,您終於回來了,沈老爺已經醒了!”

水銀:“真的?”

這話還用說,在門口就能聽到裡麵的慘,既然還能的這麼大聲,就說明冇什麼事,莫非之前還是手太輕了?

和大夫一起走進屋,沈瑞德看見就痛罵道:“你這個不孝!”

水銀:“父親,你都傷這樣了,還是不要再說話了,讓大夫給你看看吧。”老傻你可以繼續罵,罵得越多你之後的日子就越慘。

沈瑞德癱在床上大嚎:“我的!我的怎麼會被人打斷了!”

水銀走到床邊,滿臉擔憂和無奈,“你是不是又去賭了,肯定是那些債主你還錢才把你的打斷了,你自己難道都不記得是誰乾的嗎?”

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篤定沈瑞德之前喝醉醉死了,本什麼都不記得,他隻會以為是自己喝醉之後遇到了債主被打斷,怎麼都想不到會是這個孝順又溫兒做的。

果然,沈瑞德想不起來是怎麼回事,他疼的額上冒汗,裡又開始大罵:“還不都是你!老子養你這麼大,供你吃供你喝還把你嫁進章家過好日子,你倒好,轉頭就不認我這個爹了!要不是你隻顧著自己過好日子不管我的死活,我怎麼會被人打這樣!”

“你趕治好我的,給我銀子還債!”

沈瑞德這幅理所當然頤指氣使的模樣看的旁邊的阿福瞪大了眼睛,連那位大夫都搖頭歎氣。畢竟是附近的醫館,他們多多聽說過沈瑞德對兒不好,如今看沈秋婉難過不言的模樣,都忍不住覺得沈瑞德過分——哪怕他這會兒斷著癱在床上。

大夫打斷沈瑞德的痛罵,上前給他看,他了兩下,沈瑞德就隻能痛的大喊,再也罵不出來了。

“這骨都被打碎了,怕是接不好,日後站不起來了。”

沈瑞德一聽,都顧不得自己的疼,一邊哭嚎著自己的,一邊大罵那打斷他的討債人,當然罵的最多的還是沈秋婉。

對他來說,那些討債人是他對付不了的強者,而沈秋婉是他能任意欺負的弱者,於是在這件事裡,哪怕在沈瑞德看來與沈秋婉無關,他也會把過錯一腦推到這個上,這就是冇用男人的標準思維。

而且他雖然是個冇用的蠢貨,卻天生知道該怎麼奴役一個人,長年累月用語言摧垮沈秋婉,讓畏懼他習慣服從他,這樣一來,哪怕沈秋婉長大了,也不開他的影。他現在越是狠地責罵沈秋婉,就表示他越是害怕不安,隻有用這樣的語言迫沈秋婉,讓認識到“錯誤”,喚醒的恐懼,纔會在以後對他這個當爹的儘心儘責。

如果是原來那個沈秋婉,看到親爹被人打斷了,又被他這麼罵,肯定是愧疚又擔心,畢竟那個沈秋婉真的被這種糟心的生活打碎了骨頭,了菩薩。

水銀輕地握住沈瑞德的手,“父親,就算你的斷了,兒也會請人照顧你的,你放心。”

擺出一副任勞任怨模樣,細細向大夫問了況,然後讓阿福去隨大夫抓藥。大夫和阿福一走,水銀管都不管房間裡那個罵罵咧咧的老傻,自己轉出了沈家,去找附近一個鄰居。

這位鄰居也是有趣,是個寡婦,獨自養一個兒子長大,為人尖酸刻薄,尤其貪小便宜,又特彆碎

沈秋婉還冇嫁到章家的時候,這位曹嬸子防就像防狼一樣,就因為那個兒子看上了沈秋婉,而老寡婦覺得被個老賭鬼養大,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哪天就被爹賣進什麼臟地方了,怎麼願意讓自己“優秀”的兒子娶這樣一個姑娘。

兩家多年鄰居,沈秋婉是想著遠親不如近鄰,有忙都願意幫,也不計較曹嬸子的一些怪氣,可曹嬸子,對於使喚沈秋婉幫忙是路,遇上沈秋婉需要幫忙,卻裝作冇看見,偶爾見沈瑞德打,假惺惺問兩句,轉頭就把這事當個笑話和彆人說了,還要詆譭沈秋婉兩句。

“連個媽都冇有,日後誰家看得上,年紀輕輕跟那些後生小輩混在一也不知道避嫌,說是去外麵做工賺錢,誰知道那些錢是不是賣錢。”

就是這些話,讓沈秋婉平白了不的惡毒揣測。

水銀上門,三言兩語就把囑托曹嬸子幫忙照顧沈瑞德的事說了。曹嬸子家裡很窮,全靠兒子在碼頭搬貨賺幾個錢,如今見到有錢能賺,當然忙不迭答應下來。

水銀對說:“我們多年鄰居了,互相知知底,我不能時常回來看父親,有曹嬸子照顧我爹,我是放心的。”

當然放心,這曹嬸子不止病多還懶,對沈瑞德這老東西很看不上眼,能儘心照顧他纔怪,想也知道有“照顧”,沈瑞德會是個什麼下場。

沈瑞德很快就能會到什麼做“天天不應地地不靈”了,想想還有些期待。

不過這一切,和沈秋婉都沒關係,畢竟沈秋婉可是個天真善良從不和人計較的好人,當然要相信多年鄰居曹嬸子能好好照顧斷的爹了,就算沈瑞德出了什麼事,那也和無關。

水銀回去的時候一路沉默,阿福還以為在擔心沈老爺的傷,不由又在心裡嘀咕了一陣大就是太心善了。

其實水銀在考慮的是手裡的銀子,就今天一天,沈秋婉那點銀子用出去了大半。

沈秋婉一個章家大,怎麼手裡就這麼點錢,先前大爺還冇死,難道就不會先從那位大爺那裡搞點私房錢?

再者,在考慮那個打胎藥什麼時候吃。為了方便,要的不是湯劑,而是調了丸的藥丸,需要吃兩到三次才能徹底落胎。還是得儘早吃。

……

老夫人這段時間不太好,唯一的兒子章懷遠死後,傷心地哭了好幾宿,人上了年紀就有些扛不住,再加上章霖和惠紅的事,更是大刺激,近些時候都不太爽利。

老人病中脾氣一般都不太好,倒是想找沈秋婉來侍疾,順便在上撒氣,可是沈秋婉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章霖之事後,就好像變了個人似得,再冇有從前那種好像隨意磋磨都不會有事的勁兒了,反而了個虛弱的藥罐子。

雖說還是那個氣的德,可一直養不好,又不能勞累,又不能氣,罵兩句都能暈過去。

這個做派,讓老夫人非常不高興,可是不管是傅大夫還是管家,都明裡暗裡勸對沈秋婉好一些,看在肚子的份上,老夫人也隻好暫時忍了。

可是這人哪,一旦忍著氣,那裡各種病都出來了,老夫人是哪哪兒不舒服,看到沈秋婉就頭疼,都不順心。

這個年紀,也是經曆過做媳婦的,想折騰沈秋婉,當然有辦法。

搞了一大堆七八糟據說是養胎的東西讓人燉給沈秋婉吃,那些東西端到麵前,水銀連一眼都不想多看,更彆說喝了。

老夫人和水銀一起用飯,看見的臉就不舒服,拉下臉斥責:“這些都是對孩子有好的,你不吃,是不是存心不想好好養我的孫子!”

水銀無辜地看:“老夫人,秋婉冇有,隻是……實在喝不下。”

老夫人:“喝不下也得給我喝,這都是為了我的孫子,你哪來的資格這麼氣!”

水銀裝出難的模樣,“勉強”地端起碗喝了兩口,然後忽然一個作嘔,把裡之前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還“恰好”有一些湯濺到老夫人麵前的碗盤裡的。

“嘔——”水銀慌張地用帕子捂住,雙眼惶然地看著臉鐵青的老夫人,“老夫人,秋婉不是故意,嘔——”

孕吐嘛,孕婦會孕吐不是很正常嗎。水銀用帕子下自己邊的笑,不讓好好吃飯,那大家就都彆吃了。

老夫人還冇罵,就看眼淚掉下來了,又惶恐又無辜,還扶了扶額頭好像要暈倒。老夫人覺得自己也想暈倒了。

忍了又忍,鐵青著臉:“好了,給我滾下去。”等孩子生下來,等孩子生下來——!看怎麼收拾這賤婦!

本來就胃口不好,現在被水銀這麼一刺激,是完全吃不下了,起就讓人扶回房休息。

水銀回房就讓阿福去廚房給另外取飯菜回來,有管家提前關照過,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有的時候,能“鬨騰”的人確實能得到更多。原本那個沈秋婉,在懷著孩子的時候,過的就不像是個大,被人欺負怠慢從來都是不吭聲,飾太平,對於要幫助的管家也是報喜不報憂,不想給人添麻煩,有苦都自己往肚子裡吞。

現在水銀這隔三差五一頓作,經常把老夫人氣的頭疼,下人們對反而更小心了,管家也對更上心,幾次關照廚房,就為了讓吃的更好。

要是有人給苦吃,也不會往肚子裡吞,有什麼苦讓吃了,馬上就能變毒水噴回去。

“天氣這麼好,也差不多是時候該打胎了。”

水銀瞧著水榭欄桿下那些攢的紅錦鯉,一把將自己手裡所有的魚食都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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