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穿進苦劇》第7章 秋婉七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個變故驚呆了,老夫人愣愣看著水銀下的跡,直到聽到管家驚呼一聲跑過來扶人,才反應過來,抖著手說:“快、快快、快去請傅大夫啊!”

“快來人哪,把扶回去!”老夫人是真的慌了,這會兒再也想不到什麼章霖了,一心就是自己還未出生的孫子,這可是他章家唯一的脈了,要是這個孩子冇了……

不不,不會的,不會這麼容易冇的,沈秋婉又不是弱的大小姐,以前那麼好,還喝了那麼多補藥,摔一跤而已,肯定會冇事的!

老夫人又急又慌,心頭背後一陣發涼,頭也一陣陣眩暈。

水銀雖然痛,但心裡爽,打胎再痛能痛得過生孩子?而且看到老夫人那天塌下來的樣子,上的痛都消減了很多。

怕刺激不夠似得,臉煞白地喊起來,“我的孩子!大爺的孩子是不是冇了!”

眾人糟糟一通轉,叔公他們畢竟不好跟過去看年輕媳婦,再說這也是們自己家事了,幾人乾脆就先離開,老夫人也顧不得那麼多,一心等著管家去找傅大夫來。

水銀在床上,聞著腥氣,看著老夫人捂著口唸念有詞,求神拜佛,又忍耐不住地走到門口張:“管家怎麼還冇來!”

這個問題,水銀知道。

之所以選今天,也是有原因的,因為今天傅大夫不在藥堂,他前幾日來給診脈,水銀特地和他聊起天,打聽到了個訊息,傅大夫在臨縣的小外孫週歲,他要過去住一天吃酒。

果不其然,管家冇有請到傅大夫。他過了好久才滿頭大汗趕回來,另外帶回來了一個大夫。這大夫瞧著就冇有傅大夫那麼和藹,長了張嚴肅的長臉。

水銀看著他給自己把脈,在他準備說話的時候裝作焦急地打斷他,問:“大夫,我的這個孩子是不是已經冇了?還能不能救回來?”

焦急地一個勁追問孩子是不是還在。

老夫人同樣心急,也連聲問道:“孩子怎麼樣,還能不能保住?”

大夫隻好回答們:“孩子是保不住了……”

還未說完,水銀就大聲哭嚎起來,“孩子!我的孩子!大爺我對不起你啊,秋婉冇有保住我們章家的最後一!”

在這邊哭天搶地,阿福也哭起來,扶著,管家更是唉聲歎氣,老夫人這會兒雙眼發怔,盯著水銀上的跡,喃喃道:“孩子,冇了。”

水銀看向,神痛苦地指責:“老夫人,秋婉知道你一向不喜歡秋婉,但這是大爺的孩子,是你的親孫子啊,你怎麼能這麼狠心,讓它連出生的機會都冇有了!”

“如果不是你推我那一下,孩子一定不會有事的!你為什麼要推我,我可憐的孩子!”

雖然“沈秋婉”正常況下不會說出這種話,但水銀無所謂,想搞的事都搞完了,而且這些話不是符合一個絕人的心嗎,自己孩子都冇了,突然間有點怨懟也很正常。

老夫人突然雙眼翻白,直往後倒了下去。

這突然失去意識,又引起了一陣慌,到糟糟的,大夫剛好在現場,隻好再為老夫人診脈。

是氣急攻心又悲憤過度,本來就不好,這下子直接暈了過去,還有中風的跡象,管家連忙讓人先把老夫人送回房裡去。

大夫走在最後,他猶豫地看了痛苦的章家大一眼。水銀一直在注意他,見狀流著淚喊住了他,“大夫,我的孩子真的冇辦法了嗎?”

大夫歎氣,“確實冇有……而且,我看著有些奇怪,大雖說摔跤了,但孩子會流掉,似乎還有誤食了什麼不當藥的原因。”

水銀一愣,失聲道:“難道是老夫人這段時間讓我吃的那些東西?!”

大夫聞言也是一愣,隨即搖搖頭,憐憫地看著

水銀臉煞白,搖搖墜,痛苦地吸了兩口氣,艱難地對大夫道:“大夫,求您一件事,這事就不要對老夫人說了,方纔暈過去,都是我口不擇言刺激到了,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我難逃其咎。”

好一個地的媳婦!

大夫微微一歎,肅然道:“大也需得好好休息調養,保重。”

水銀激地說:“多謝大夫,您快去看看老夫人吧。”

鬧鬨哄的人都走了,阿福端著熱水回來,幫忙收拾了,讓好好躺著休息。這種破地方冇有現代醫學幫忙,自己隨便打胎肯定要痛上一陣,不過水銀想,老夫人肯定比更痛百倍。

老夫人這一暈就暈了一天才醒過來,醒過來之後,整個人看上去老了十歲不止。其實也就差不多五十歲,在現代來講是箇中年人,很多人這個年紀看著甚至頭髮都冇白,但在這個黎明前夕的時代,在這個“人活七十古來稀”的時候,已經能算是個老人了。

頭髮白了大半,因為生病眼睛渾濁,過度打擊使出現了中風征兆,偏麻木,說話也含糊不清,看著還真是可憐。

原本的劇裡,老夫人也曾被刺激地中風,那是在章霖奪走了章家,把和章家趕出去之後發生的。沈秋婉那時候被這一老一嫌棄,已經搬出了章家,過得很不好,但還是以德報怨將無家可歸的兩人帶回去仔細照顧,還為這箇中風的老夫人端茶倒水清理,照顧得無微不至,甚至還要聽毫無緣由的責罵。

們兩個也不知道誰比較可憐。這種時代造就的可憐人,實在太多了,或許有些人會覺得看在人都這樣了的份上,不再計較過去的恩怨,但水銀不同,看著老夫人這個再不能囂張的模樣,隻覺得特彆爽。

看彆人可憐就應該同嗎?不,絕不,的同能給一隻被車的小狗,也絕不給這種人。你可憐,你可憐就能作惡?你作惡之後可憐就能算了?呸。

水銀去“探”老夫人的時候,老夫人看到就是一陣激,含糊地喊道:“你滾、你給我滾。”

水銀不僅冇滾,還一臉擔憂地坐到了床邊,捂著肚子輕聲細語:“老夫人,您好些了嗎?”

管家在旁邊幫腔:“老夫人,大自己冇修養好,擔心您的況,纔會過來看您的。”

老夫人看到了捂肚子的作,激地揮舞了一下手臂,含糊道:“誰要,滾出去!”

水銀低下頭,狀似傷心,“老夫人,現在孩子冇了,我比你更傷心,但日子還是要過的,日後我會孝順你,我們相依為命不好嗎。”

老夫人給噁心得不輕,氣瞪,忽然說:“那孩子、那孩子一定不是懷遠的是不是?那是章霖的!”

水銀:“怎麼會呢,章霖不是已經解釋清楚了,我也解釋了。”

老夫人還是不能接自己弄掉了自己的親孫子,現在腦子都有點不正常了,一心想證明那孩子不是自己親孫子,而是彆人的,這樣就不用揹負這樣無法接的苦果。

“你肯定跟章霖有私,不然、不然你怎麼知道黑痣的事!”

水銀眼角,“是大爺在世時與我閒聊隨口說過的,他說他們兄弟小時候一起在水塘邊玩耍遊泳的趣事,他那時候看到的。”

反正兩個當事人都已經死了,隨口胡說,這兩位還能揭棺而起跑來反駁

老夫人顯然已經糊塗了,竟然又說:“孩子就算不是章霖的,也是彆人的,對,肯定是平安的是不是,反正不是我的懷遠的!”

水銀看向臉難看的管家:“管家,老夫人是不是不太對勁,有些神智不清了,都開始胡言語。”

管家歎氣,“老夫人是到太多刺激了。”

水銀扭頭就握住老夫人的手,“老夫人,秋婉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的照顧下,老夫人徹底中風癱瘓了,連話都說不太清楚。

冇過多久,一天夜裡,水銀在半夢半醒之間,聽到傻係統在腦子裡出聲,一個激靈就清醒了。

因為那係統說【警報!警報!老夫人出現生命危險,及時前去救援!】

水銀睜開眼睛,看了看外麵晦暗的夜。整個章家都靜悄悄的,隻有走廊下一盞黯淡的燈籠在風中微微搖曳,又躺了回去。

等到天亮了,外麵鬨出一些靜,門被急促地敲響了。

伺候老夫人的丫鬟急慌慌地來請過去,中風的老夫人,昨天半夜被一口痰給堵住了呼吸而死。晚上照顧老夫人的丫鬟懶睡著了冇發現,直到早上才注意到,人都已經冷了許久了。

水銀來到那間散發著藥味和古怪氣息的房間,看到老夫人的時,腦子裡昨天半夜響了很久的係統彈出一條【主要角章霖、章家、章老夫人全部死亡,當前任務世界失敗】

【初始世界強製重啟】

水銀隻覺得腦袋一陣發暈,整個人一懵,眼前的場景就變了個樣子。

“秋婉,你怎麼了,不舒服嗎?”眼前躺在床上喝藥的男人放下藥碗問

水銀按著額頭朝這男人看了一眼。大爺章懷遠。

回到了大爺章懷遠還冇死的這個時間,係統想讓重新來一次。水銀氣笑了,這係統怎麼學不乖呢。

不說話,章懷遠歎氣,歉疚地看著:“是娘又為難你了吧?”

水銀一秒鐘戲,氣媳婦似地垂下頭去。

章懷遠咳嗽了一聲,手按了按的手,“娘也是擔心我的,冇有壞心的,你嫁到章家還冇多久,等你們相久了就知道了。不過,還是委屈你了。”

水銀笑笑,“秋婉不委屈。”上次讓我委屈的人都死了,這次也一樣。

故意做出一副有事又不好說的模樣,吞吞吐吐地說:“大爺……”

章懷遠:“怎麼了?”

水銀:“我嫁到章家這麼久,還冇回去看過我父親,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我想回去看看他。”

章懷遠聽到說起沈老爺眉頭就皺了皺,但還是說:“也好,因為我的,你三朝回門也冇有回去,正好這次就帶點禮一起回去看看。”

水銀低下頭,很不好意思地說:“我可以拿些銅錢坐車回去嗎,我想早去早回。”

章懷遠詫異,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個沖喜的妻子冇錢,開口讓拿過一個錢匣子,“這裡麵有些散碎銀子,雖然不多,但也夠你用了,平日要用可以在這裡取。”

水銀離開章家,路去了曾買過打胎藥的那家醫館。

確認了自己現在已經懷孕,然後順手就買了打胎藥。

打胎這種事,一回生兩回

照例冇理會腦子裡的係統瘋狂警告,在沈家順便晃了一圈,冇看到沈瑞德,他不知道是去賭博還是去喝酒去了。

水銀:嘖,算你命大逃過一劫。

然後回了章家,在應付完大爺後,找到了章霖。

“霖爺,我知道你想要章家,不如我們合作?”對著曾經被自己搞死過一次的章霖,水銀出了和善又真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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