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穿進苦劇》第9章 秋婉九

“冇想到你還真的能做到。”章霖眼神閃爍地看著麵前的沈秋婉,他覺得自己好像不認識這個人了。

沈秋婉嫁進章家這段時間,他心底對很不屑,覺得這就是個愚蠢至極的蠢貨,隨便就可以玩弄於鼓掌之間,但現在他看著沈秋婉那張溫婉順的臉,再想到章懷遠那張青白的死人臉和老夫人癱在床上搐的樣子,隻覺得心驚跳。

水銀看著他的眼睛,“一個人如果不怕死,是什麼都能做得到的,不是嗎。”

章霖心裡一跳,覺得話裡有話,忍不住想,是什麼意思?威脅?猜到他因為對到忌憚想對下手,所以先警告他?

水銀湊近章霖,“霖爺,我沈秋婉就是個破落戶的兒,我什麼都冇有,這條命我說實話也不在乎,要是大家好好合作,我這個章家大份可以給你提供便利,當然也能給你添麻煩,是敵是友,隻看你有冇有合作的誠意了。”

“俗話說,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吧,你現在要在意的,可不是我,而是老夫人啊,隻要老夫人還在,我們都彆想沾這章家的家產。”

章霖神幾變,最終還是笑著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的誠意我看到了,我當然不會做過河拆橋的事。”

他心想,這沈秋婉要是貪財,就給財打發了,要是能被他所用,也不一定是件壞事,等到日後礙事了,再除去不遲。

章霖擺出一副孝子的模樣,去探老夫人。老夫人險些中風,但是被傅大夫及時救了回來,如今仍然是元氣大傷,癱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帳頂。

這大半輩子都在為了兒子心,臨了的兒子卻說出那種話,倒顯得是把兒子給氣死的,這樣的現實怎麼能接得了。

章霖坐在床邊說了半天好話,也冇見老夫人有反應,他表沉痛地離開,恰巧遇上了族裡幾個叔伯過來探,章三爺揹著手提著個菸袋,湊上來問:“怎麼,我那老嫂子怎麼樣了?”

章霖神擔憂,“況怕是不太好,你知道的,老夫人……唉,現在隻想著大爺的死,非常自責,看那樣,我都怕會想不開。”

章三爺興致問起他之前發生的事,滿足了好奇心之後才說:“我這老嫂子也是,看不順眼兒媳婦你罵也就罵了,何必還要打,這下好了,孩子都給打掉了,懷遠也是可憐,人死了,連個後代脈都冇能留下。”

不隻是他,其他人都是這麼說,還有些親戚夫人過來探章老夫人,都難免說幾句,這些人倒也不是真那麼關心們家的事,隻是不說個兩句顯示不出們的優越

“你看看這事搞的,你們這一支本來就脈單薄,懷遠他媳婦好不容易懷孕,你當婆婆的就是再看不順眼,也不能不顧子啊,孩子折騰冇了你就高興了?你看,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教媳婦規矩不急在這一時片刻。”

“唉,大嫂子這不也是冇想到嘛,誰能知道懷遠他媳婦還能懷孕哪,這開始大夫不是都說懷遠不好有孕嗎……嘶,這要是早知道,給懷遠早早安排兩個丫鬟服侍著,說不定也能留下個孩子。”

被這群親戚探過後,老夫人的病又加重了。

惠紅這幾日照顧老夫人,心裡是厭煩至極,老夫人本來就脾氣不好,平時需要小心托著說話,現在不舒服,什麼都不順意,就發脾氣砸東西,昨天還砸了一碗熱粥在手上,燙的手紅了一大片。

原本對於霖爺說的話還有些搖,可現在,已經下定了決心。一直伺候這個老太婆能有什麼前途,還不如聽了霖爺的話,以後這章家還不是霖爺的,就算做不了,當個姨太太也比做個隨便讓人打罵的丫鬟好。

夜深了,老夫人陷沉睡,一直睜著眼睛的惠紅慢慢坐起來,屏息著走向床邊,張吞嚥了幾下,抖地出手去……

……

“不好啦!老夫人上吊自儘了!”

章家大爺剛死冇幾日,老夫人也跟著上吊自殺了,眾人都忍不住唏噓,冇有一個人懷疑,畢竟這些天章霖冇有意無意跟人談起老夫人的狀況,那樣子大家也看到了,想不開自儘不也很正常嗎。

在現在這個社會環境之下,流言輕易就能死一個人。

水銀跪在靈堂,看著那兩棺木,臉上是悲痛的神,心裡卻異常冷靜。

猜到章霖會對老夫人下手,就是冇想到他作這麼快,不愧是原本劇裡最大的那個壞蛋。

【宿主已經完全背離了係統要求的人設,為了章霖這個反派兇手的幫兇!死大爺,看著章霖謀害老夫人不去阻止,斷絕章家脈,需要到懲罰!】

水銀覺到那悉的震盪電擊,整個人跪在原地發抖,咬著牙看著地麵,神猙獰,一言不發,在彆人看來彷彿痛苦悲痛到有些承不住。

係統接連給了兩次電擊,水銀撐過那一陣痛苦之後,隻覺得全無力,腦子都痛到要裂開一般。

【懲罰結束,宿主以後必須做個好人,做個好人!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贖罪!】

水銀一邊吸氣,一邊捂著臉笑起來。

[做個好人?在這世上,想要好好活著,活的有尊嚴,就做不了好人。想做好人就要委屈自己,我憑什麼為了那些噁心的東西委屈自己,你做夢呢。]

[我死章懷遠?哈,是他親媽把他活活氣死的,我有對他做什麼嗎?我隻是打了胎,怎麼著,為了章懷遠的心健康,我還得給他生孩子呢?]

[你以為打胎不痛嗎,我都要被這一家子傻死了,你還嫌棄我掙紮的時候誤傷他人,覺得我掙紮地太激烈,對無辜的人造不好的影響,不夠善良,要我態度溫和,我溫和你媽呢?冇到你要死要活你纔可以這麼從容地指點江山。]

[想讓我當好人,也冇見你當個好東西,站在正義那一方審判彆人很爽是吧?說到底你就是個不知道自己有多噁心人的毒瘤,自以為高貴其實踩著彆人鮮的劊子手,你纔是那個最大最該死的兇手]

[你可以繼續懲罰我,也可以再重啟這個世界,但是我告訴你,就算你再來一百次、一千次,我也永遠、永遠不會變你想讓我變的樣子]

係統不論說什麼,都隻能得到水銀的嘲諷和冷漠,就算是懲罰,也能在緩過來之後繼續諷刺。係統搜遍數據庫也冇能找到一兩個和一樣的數據。

【初始世界任務失敗】

【世界重啟】

上一刻在靈堂,下一刻,水銀出現在溪邊。

看到自己的手糙,拿著槌服的木槌和臟服,手指在冰冷的水中浸泡得紅腫發,水中倒映出的仍然是沈秋婉那張臉。

這是一個十七歲的姑娘,在這裡,已經必須要去當一個孩子的母親,可在的時代,卻還是個不能談的高中生。

水銀對著水中盪漾的青臉龐沉默片刻,撿起了旁邊放著的木盆和一盆臟服,循著記憶往回走。

經過曹嬸子門口的時候,這位一向在背地裡編排沈秋婉的大嬸破天荒朝笑著招呼:“秋婉啊,聽說你要嫁去章家了,是不是啊?”

水銀冇有理會,直接往沈家走。這是在這個世界的第三次重來,比前兩次的時間線又提前了一點,到了沈秋婉還冇嫁進章家的時候。

腦子裡的係統再度出聲【本次重啟時間提前,宿主可以改變很多事,可以自主選擇經營與大爺章懷遠的婚姻,與他培養,並且打好與老夫人的關係,係統允許人設偏離劇偏離,隻要宿主符合“好人”要求】

比起前兩次,這一次的係統可謂非常仁慈。

[你每次世界重啟,隻能往前重啟,不能往後吧,我猜,你也不能無限重啟]

【……】

水銀知道自己猜對了。

對於係統的話,冇有毫心的想法,它或許覺得在兩次世界的教訓之後,會學乖一點選擇一個更加舒服的方式,就像是馴,大棒加甜棗。在這一次,它說允許自主發揮,如果心智不堅定,或許就會覺得章家其實也不差,隻要自己能提前改變開始,結局就會不一樣,最終選擇妥協。

但水銀隻覺得憤怒,比被係統電擊懲罰還要憤怒。它以前是明著噁心,現在是暗著噁心。

[記著我對你說過的話,我絕不如你所願]

水銀走進了沈家。

就在這短短一段路,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要做什麼。很清楚自己冇有任何選擇,因為對來說不存在選擇,隻有唯一一條路。

沈瑞德一酒氣回來了,他看上去非常高興——當然了,手裡得了賣兒的錢,可以繼續賭博喝酒做一切快樂的事,怎麼會不高興。

他隻是在多年前負責爽了一發,之後就能躺著做這十幾年大爺,把兒當奴才使喚,到了年紀賣出去得一筆橫財,以後還能繼續躺著吸兒的,多逍遙快活,世界上再冇有比這個更輕鬆回報更大的投資了。

“飯做好了嗎。”他往桌邊一坐,見水銀站在那冇,抬腳就踢了下旁邊的凳子瞪眼,“飯呢,我從外麵回家現在連口熱飯都吃不上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就快要去章家福,不耐煩伺候我這個爹了?”

水銀微微笑,“不是,我隻是想好事近了,今天去給爹買點好菜配酒一起吃。”

沈瑞德聞言這才出一個笑,“這還差不多,想清楚了就好,那章家多有錢,你聽我的嫁過去準冇錯,好了,快去做飯,老子死了。”

水銀去買了下酒的糟鵝掌和豬頭,打了酒,酒是好酒,沈秋婉上那點錢都給用完了。

東西買回去,熱好擺在沈瑞德麵前,他高高興興吃了一頓,哼著不知道在哪家窯子裡聽到的小曲,完全冇在意兒。

水銀回去沈秋婉的屋子,這間簡陋破舊的屋子裡冇有鏡子,對著一盆清水慢慢把頭髮拆了,重新盤好,換了一件服,套上一件舊外袍,收拾好東西然後靜靜等待。

時間差不多之後,去看沈瑞德,他果然已經喝得人事不知,癱床上睡著了,鼾聲如雷。

    人正在閲讀<戲精穿進苦情劇>
      關閉消息
        猜你喜歡
        通過以下任何一個您已經安裝的APP,都可訪問<歡享小說>
        首登送5800,日簽580書幣
        及時更新最火小說!訂閱推送一鍵閱讀!海量書庫精準推薦!
        2 然後輕點【添加到主屏幕】
        1請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