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穿進苦劇》第17章 後媽七

將手裡的百合遞給迎過來的賀小燕,水銀抬腳換上輕便的拖鞋,坐在沙發上舒了一口氣。

賀小燕很練地把百合在了鋼琴邊的花瓶裡,又噠噠噠跑過來給水銀倒水,等喝了才說:“媽媽,你上次教我的曲子我會彈了。”

水銀點點頭,“嗯,彈我聽聽。”

賀小燕早有準備,聞言立刻坐到鋼琴邊。很喜歡媽媽,所以姿勢都是學的水銀,還學得有模有樣,雖然一開始看上去有點張,但很快就一心一意專注在琴鍵上,也不記得之前的張了。

水銀靜靜聽著,等彈奏完了扭過頭來看的時候,朝出一個微笑,“很不錯,又有進步。”

賀小燕臉上的笑一下子就收不住了,這份開心一直到晚上,小臉上滿是笑容。

國人講究含蓄,遇上事第一反應便是尋錯找不對,有能包容大度真心實意誇上幾句的,對待親近的人就尤其苛刻。

水銀從前也是這樣,從小被人誇讚,倒是罵聲聽得不,也從冇有去誇彆人的習慣。如今經常誇賀小燕,是從楊學到的。這位老人家對說,多多誇獎彆人,不僅會讓彆人到快樂,這樣的快樂還能傳導到自,是非常好的習慣。

還和講了一些養孩子的技巧,經常誇獎孩子就是其中一項。水銀雖然並不想生孩子,也不準備當個母親,但並不排斥聽一聽彆人的善意的話語。

這世上有人以德報怨,有人以怨報德,在水銀這裡都不可取,寧願當一麵“鏡子”,用善意回抱善意,用惡意回報惡意。

相比第一個世界,這第二個世界對水銀來說舒緩很多,係統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冇有上一回那麼激烈。總覺得這係統還不怎麼完善,而且後麵一定是有活人在控製的,而且這人並不止一個,如此才能解釋為什麼有時候係統的語氣會有微妙不同。

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一群人,肯定都是腦子有病的。人有不同想法很正常,非要按著彆人的腦袋灌輸自己以為的正確思想,想要用手段去改造彆人,這種肯定是腦子出了問題無疑。

冇有人上門來找不痛快,水銀那一憤怒都收斂了起來,認識的人無不誇一句格好,人溫

水銀過得不錯,宋婷就恰好與相反。

自從和水銀那一場談話,宋婷發現自己更加糾結了。

在糾結什麼,竟然說不清楚,隻知道近日實在是心煩。

“婷婷你看這個冊子上的婚紗怎麼樣,你上回不是說想要這種的?”宋興富發現了兒近日悶悶不樂,還以為是恨嫁了,特地去取了之前訂好的婚紗冊子回來給看婚紗。

他以為兒會興高采烈過來選婚紗款式,誰知道聞言不見先前熱絡,反倒有些心神不寧,隨手接過去翻看,也顯得興致缺缺。

這是怎麼了?

“爸爸,你說要是東鵬哥以前真的有老婆兒子,那該怎麼辦啊?”

聽到兒吞吞吐吐說出這麼一句話,宋興富搖頭笑道:“不是跟你說了嗎,這有什麼好怕的,隻要跟你結了婚賀東鵬就離不了你了,就算先頭有兒子又怎麼樣,我們宋家以後的家產總歸都是你兒子我孫子的。”

宋婷仍是眉頭不展,“那我就要給彆人當後媽?”

宋興富更不以為然,“這有什麼,彆說能不能找過來,就是真來了,也不缺那一口吃的,畢竟是賀東鵬的兒子,肯定不能不管,否則他要跟你生分的,你就晾著繼子做個樣子,不讓彆人有閒話說就行了。”

宋婷聽得心裡更加不舒服了,心想就連木香都不想當那個繼母,說丟就丟了,我憑什麼給人當繼母,還要給他飯吃。

這些日子猶猶豫豫,腦子裡翻來覆去都是木香那些話。要不是舍不下賀東鵬,就和父親說不嫁了。

賀東鵬這個時候剛好進門,見父兩個坐在那,笑道:“在聊什麼呢。”

宋婷看他一眼,不說話。宋興富則笑瞇瞇的,“在看婚紗呢,剛好你來了也替婷婷看一看。”

賀東鵬:“婷婷穿哪一套都好看。”他坐到宋婷邊,握了握的手。

宋婷以前最喜歡和他這麼親近,見多了那些材單薄文弱的富家爺,個個搞得“緻”無比,就看不慣。當初第一次見到賀東鵬,就被他壯高大的材所吸引,船工把他救上來的時候他不蔽,那實的和……總之,當初一下子就看的小臉泛紅,後來見到他就忍不住怯。

之前明明是那麼期待早點嫁給東鵬哥的,希能早日為他的人,和他親近,可是……現在,心裡不舒服。這麼喜歡的男人曾經是那個木香的丈夫,木香還說不要就不要了,好像是在撿人家不要的東西似得,之前的警惕和張都變得異常可笑,難道比那個木香差嗎?

越想越覺得煩悶,再看賀東鵬的手掌,以前覺得是有男人味,現在看那些糙的皮和有舊傷痕的手背,就忍不住想起木香說的,猜測他從前是在鄉下做些什麼東西。額,該不會是種田吧,挑糞種田?

宋大小姐這樣的人哪裡得了這個,滿腦袋的好像都被空了一些。

“我今天不舒服,我先去休息了。”越過賀東鵬,徑自上樓去。

……

水銀髮現那位宋大小姐又來西餐廳了,不像是來吃飯的,更不像來聽鋼琴的,一直在用一種猶豫的目盯著,好像想和聊一聊。

果不其然,這回剛結束工作還冇離開宋婷就直接找過來了,“我想和你說點事。”

兩人坐在角落裡,還給上了甜品,水銀瞧了眼那昂貴的甜品,“有什麼事?”

還以為宋婷想問賀東鵬以前的事,結果宋大小姐張口就問:“你覺得我應該嫁給賀東鵬嗎?”

水銀真是不明白,為什麼會來問這個問題。

宋婷的神不像是開玩笑,很認真的想從這裡得到建議。看在這段時間貢獻那麼多花束和小費的份上,水銀還是開口說:“其實這事很簡單。”

“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就行了,你要是想嫁他的心更強烈,那就嫁,要是對他冇覺了就不嫁。在我看來,你的問題不是要不要嫁給這個男人,而是如何在這段關係裡保持主。你們現在的關係,天然就不平等,這是財富差距造的。”

“現在賀東鵬是要依附你們宋家才能過好日子,這對你是有利的。如果他能給你帶來快樂,你當然能嫁給他,以後你要是不喜歡他了,離了他再找喜歡的就是了,隻要宋家的財產和實權還在你手裡,而不是賀東鵬手裡,你隨時都能不要他,婚姻本不能困住你。”

在最早的社會係裡,人類還不多的時候,主要靠采集為生,大家都能輕易得到足以果腹的食,所以男的關係是平等的,因為不存在誰靠誰才能生活。後來人越來越多,想要得到充足的食變得困難起來,男人天生的力氣就為了優勢,再加上人還要孕育孩子,有虛弱期,無法保證自己的生活,纔會開始依靠男人,漸漸演變婚姻這種關係。

然而這樣的關係存在太久了,如今已經不是靠力氣大才能生活的時代了,大量機械代替人力,隻要頭腦足夠,不管男都能輕易養活自己,等到以後,讓生活更加便利的先進發明一一出現,這種力差異會進一步被填平,到那時候,纔是所謂平等真正到來的時代。

隻是,能補足天生力量差異的容易生產,幾千年來的習慣和人心卻難以更改,就如同馴化和放生,哪一種都不是簡單的事,習慣了圈養的野生,尚且冇法輕易離人為餵養的狀態,人又怎麼樣呢?

宋婷從來冇有聽過這種說法,看著對麵的木香,覺腦子裡一陣眩暈。

就連疼的爸爸也隻是對說以後和賀東鵬結了婚,要怎麼拉攏他的心,要給他生個兒子,讓他一直喜歡自己,怎麼到了木香的裡,他們的位置反了過來?

“可是……這,我們結了婚哪能隨便離。”略顯迷茫地喃喃問。

水銀還是那淡淡的語氣,“有什麼不能的,在家庭男關係裡,男人當家做主的多,男人隨便拋棄妻子的多,不就是因為他們擁有財產權,所以有話語權,人隻能依附他們生活嗎。既然你們的況是反過來的,照做又有什麼不可以。”

宋婷還是有點猶豫,“那萬一以後有了兒子……”

水銀:“你一輩子是給你自己過的,不是給你爸給你丈夫給你兒子過的,當然是你自己怎麼開心怎麼過,隻要你有做主的能力。”

宋婷想了很久,最後神恍惚地離開了。

水銀也不管怎麼想,反正之後宋婷時不時過來這邊用餐,依舊是常常給訂捧花和送小費,水銀都欣然收下。

宋婷還是和賀東鵬結了婚,仍然是喜歡這個男人的,喜歡他的臉龐和,喜歡那種不同於瘦弱爺們的健壯。隻是,也有了一些不同的想法。

“你說我們家的酒廠不能給他做主,財產也不記一些在他名下,另外去請什麼經理人管理?”宋興富簡直不明白自己兒怎麼想的。

嫁了人就是一家人,以後兒要靠賀東鵬的,哪能這麼做。

宋婷纏著爸爸大鬨:“我是為了以防萬一啊,男人有了錢就變壞,你現在滿意他,誰知道以後他富裕了會不會改變,萬一他以後得到了咱們家的錢,又不想要我了,到時候你也不在了管不了他,我該怎麼辦,我還要在他手底下討生活,任他欺負嗎!”

見父親還在那皺眉,宋婷乾脆抱著他的胳膊說:“我查到他以前的況了,他以前在老家有個十四歲的兒子,我現在的兒子還冇個訊息呢,他的兒子都能開始繼承家業了,萬一他想把我們家的東西給他兒子呢!你可是我親爸,你就我這一個兒,你就不能讓我安心一點嗎!咱們多做點準備總是冇錯的嘛!”

宋興富猶豫半晌,還是搖了,“行吧,我考慮一下這些事怎麼做。”

……

滬市碼頭,一艘客船靠岸,何小蓮和賀承祖兩人隨著人流下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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