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電影我穿過》第7節
次大家吸取了上次的失敗經驗,沒有專攻一邊臉,而是將兩邊臉都勻稱的打腫,確保將他的值拉低到大眾水平以下。
第二天,看見這張臉,曲老大嘿嘿一笑,用鞭子指著他說:“就是你了,跟我走。”
被騙了!!眾人心中一片哀嚎,他是故意想帶醜去小姐麵前,好襯托出自己的英俊和偉岸的吧??
“你的臉怎麽了?”院子,寧寧好奇的問。
陳君硯瞥了旁的曲老大一眼,低頭道:“昨天晚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寧寧從椅子上起來,走到他麵前,慢悠悠繞著他轉圈,繞到他側的時候,忽然手端起他的下,讓他轉頭看著自己:“你這傷,看起來可不像是摔出來的。”
曲老大咳嗽一聲,寧寧若無其事的收回手,接著就聽見曲老大涼涼道:“既然了傷,你就先回去歇著吧。”
……這才不是什麽一方淨土,這分明是苦海無涯也無舟!
陳君硯不甘心就這麽回去,下次過來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不,以小姐今天對他表現出的親昵來看,他估計一輩子都別想再出現在小姐麵前。
必須得到小姐的青睞,必須解除曲老大的戒心。
兩個必須一定要同時進行!他該怎麽做才好!
“還不走!”曲老大眼神不善。
……算了,有命才有未來,先回去吧,此事從長計議。
陳君硯垂頭喪氣的回到馬戲團,跟他想得一樣,之後他再也沒被曲老大挑中過,隻能眼睜睜看著同住一個大通鋪的人接二連三的被選中,回來的時候,或者聚一團,或者三五群,討論著有關小姐的事。
“小姐真是菩薩心腸,不但問我累不累,還給了我點心吃。”
“跟班主一點都不像……一定不是親生的!”
“菩薩保佑,希明天也選中我,希明天的點心不是榴蓮味的。”
陳君硯為他們到悲哀,幾塊點心就收買了他們,全忘了自己到底是因為誰才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也忘了未來等待他們的是什麽。
又聽了幾句,陳君硯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一掀被子坐起來,對眾人冷笑道:“你們忘了李秀蘭的事了嗎?”
屋一靜,所有人都停下了談聲,眼睛著他。
“別忘了現在的下場。”陳君硯沉聲道,“的下場就是我們的下場。”
想起李秀蘭如今的慘狀,眾人不由得心有餘悸。
這裏一共八個人,加上李秀蘭跟另外一個孩子,一共十個人,都是馬戲團的預備役,跟別的地方不一樣,別的地方的預備役都是千方百計的想要上臺,但他們不同,他們沒有一個想為馬戲團的“大明星”。
“也別忘了被拐來之前,我們也曾有家。”陳君硯環顧眾人,目落在其中一個年上,“我記得你說過,你家裏是做海運生意的,賺了不錢,你打小就吃燕窩魚翅,吃一碗倒一碗。現在呢?幾塊點心就讓你忘了你是誰嗎?”
那年被他說中心事,低下頭去,嗚嗚哭了起來。
其他人也不大好,這裏沒有人是自願加馬戲團的,他們都是被拐來的。
“……想那麽多,又有什麽用呢?”另一個年似乎不了這抑的氣氛,甕聲甕氣的說,“反正都回不去了,能活一天是一天,你們想搞事你們上,我反正不幹,我不想落得跟李秀蘭一樣的下場。我要試試小姐那條路,哪怕不當人,當腳底下的寵也好。”
於是難過的氣氛一掃而空,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都目閃爍,顯然都存了同樣的想法。
生活不易,尤其是對他們這些苦命人來說,哪怕頭頂降下一蜘蛛,他們也要拚命抓住,指沿著它能爬出深淵。
於是眾人又開始熱火朝天的討論起“接近小姐的一百種方法”“從每天賞賜的點心推測小姐的口味”“小姐喜歡的男孩子類型”……最後這條,所有人都認為小姐喜歡自己這個類型。
陳君硯照例沒有參與進去,反正他已經找到他想找的人了。
一個滿臉雀斑的年沉默的坐在人群中,幾次試圖與旁人搭話,都被人忽略過去,最後隻能沉默的聽人說話。
小雀斑。原名什麽大家都忘記了,曲老大這麽他,所有人就都跟著這麽他。
晚上開飯的時候,陳君硯領了自己的碗,坐到小雀斑邊,小雀斑看了他一眼,低頭繼續吃飯。
“怎麽樣?”陳君硯往裏塞了口飯,一邊咀嚼一邊問道,“小姐喜歡你的跳丸戲嗎?”
在他開口之前,陳君硯其實已經猜到了答案,小雀斑是他們當中技最差的一個,同時也是樣子最難看的一個。所有人都在背地裏猜測,他會是第一個結束預備役,加馬戲團為“大明星”的人,連他自己都這麽認為。
果然,小雀斑放下筷子,麵蒼白的低下頭:“不大喜歡……”
“是不喜歡你的跳丸戲,還是不喜歡你?”陳君硯問。
“不喜歡我的跳丸戲,不,是不喜歡我……”小雀斑低下頭,聲音有些哽咽,“既不喜歡我的跳丸戲,也不喜歡我。”
他總是自怨自艾,覺得別人討厭他。其實大多數人都不討厭他,而是直接忽視了他這個人的存在。
陳君硯既不是他的仇人,也不是他的朋友,接近他隻為了自己的計劃。於是他歎了口氣:“那你怎麽辦?我聽說馬戲團裏有一個人傷了,經大夫醫治,況卻不見好轉,班主很快就要在我們當中選一個替補了。”
“什麽?”小雀斑驚一聲,“不是才了李秀蘭過去嗎?”
“噓!”陳君硯豎起一指頭在前,又警惕的看了下四周,才低聲音對他說,“李秀蘭過去是罰,選我們過去是正常的新老替,能一樣嗎?”
小雀斑信了他的話,臉更加蒼白,抖著問:“那,那你知不知道,班主相中了誰?”
“這我怎麽知道?”陳君硯重新將注意力移到飯上,“快吃吧,隻顧著說話,飯都快涼了。”
小雀斑哪裏吃得下飯,他失魂落魄的坐在陳君硯旁,手裏的筷子一下一下著碗裏的飯。
陳君硯沒再與他說話,沉默的將自己碗裏的飯菜吃完,就洗幹淨碗回房睡了。夜裏,小雀斑在他後輾轉反側,陳君硯睜開眼睛,又無聲的閉上。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除了陳君硯,沒人發現小雀斑的不對勁。
一來他沒什麽存在,二來他也沒有朋友,而最重要的一點,則是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小姐給吸引走了,比起他,大家更關心小姐明天會誰過去。
小雀斑就這麽在眾人的漠不關心中,一點點崩潰了。
陳君硯看在眼裏,幾次想要開口說些什麽,最後關頭,卻又生生忍住了。他知道小雀斑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甚至不需要對他說什麽,隻需要拍拍他的肩膀,或者在吃飯的時候把自己碗裏的菜夾一片給他,他就會像抓住口垂下的蜘蛛一樣,這一線希不放。
“可我不能這麽做。”著對方佝僂的背影,陳君硯在心裏對自己喃喃說。
第二天,照舊是選一個人去小姐那表演。◤思◤兔◤在◤線◤閱◤讀◤
“小雀斑!”曲老大,“今天到你了!”
人群中的小雀斑渾一抖,眼睛裏剛剛燃起一點火花,又被曲老大給生生掐滅。曲老大走到他麵前:“這大概是最後一次了,你快去準備準備。”
陳君硯著小雀斑,恍惚之間,看見他上的那蜘蛛斷了。
人有一線希就能忍耐,但如果連一線希都沒有了呢?
他就會鋌而走險。
“抱歉,我跟你無冤無仇,可我必須這麽做。”著他離去的背影,陳君硯在心裏輕輕道,“你要是能活著回來,隨便你怎麽報複我都行。”
他閉了閉眼睛,又重新睜開,穿過人流,走向曲老大所在的方向。
馬戲團正在巡回演出,事極多,所以曲老大大多數時候,都會理完手頭的事,然後再回家陪寧寧一塊看戲法。話雖如此,卻也不會給他們單獨出去的機會,一路上都會人跟著,送到了也不會離開,會一直守到曲老大回來。
陳君硯天天聽邊的人聊天,漸漸從中出一條重要訊息。
那個守衛……他膀胱不行。最多一個小時,他就要去上個廁所,來回大約一分鍾,他已將這條訊息,還有另外一條更加重要的訊息拐彎抹角的給了小雀斑。
然後他來到曲老大麵前,低眉順眼道:“班主,小姐有危險。”
第8章爸爸的謊言
“小麻雀,你怎麽了?”院子裏,寧寧好奇的看著眼前的年。
對方沉默了一下,悶聲道:“我不小麻雀,我小雀斑。”
寧寧覺得有點尷尬,不是故意錯對方名字的,實在是來這表演戲法的人太多了,而對方來的次數又太了……最重要的是他太沒有存在了。
“咳!坐吧小雀斑。”寧寧用一聲咳嗽掩飾自己的尷尬,“先不急著表演,等我爸爸回來了再一起看。”
王媽端來了點心茶水,寧寧,小雀斑,守衛都各有一份,守衛拒絕了茶水,隻接了點心,奈何這樣也沒控製住他的膀胱,一小時過後,他的就開始呈現奇怪的抖頻率……
“……你要去就去吧。”寧寧說。
“不好意思,去去就來。”守衛扭著兩條,一抖一抖的離開。
他走以後,寧寧吃著點心走神,如果沒有一開始李秀蘭那事,幾乎就要以為這是個記錄馬戲團日常生活的紀錄片了,大綱大概是這麽寫的——曲老大,劉謙式的魔天才,帶領他那班徒子徒孫在民國闖出了一番天地,期間馬戲團裏的員陳君硯跟李秀蘭投意合,漸一對……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恩?”寧寧忽然回過神來,定睛著對麵的年,“小雀斑,你怎麽了?”
小雀斑看起來很不對勁。他低著頭,眼睛由下往上盯著寧寧,呼吸急促,臉頰通紅,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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