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電影我穿過》第12節

了,隻留下一聲:“我不管,我就是要看!”

“寧兒!”曲老大在背後大一聲,然後急匆匆的追了過來。

著人,人推著人,寧寧覺得自己瞬間平移了十米,來到了大門口,一個看門人抬手將攔下:“場兩個銅板。”

寧寧急著進去,掏了一個銀元給他:“不用找了。”

看守收了,嘿嘿笑著讓開,進去以後,發現前麵樹著兩個帳篷,左邊的帳篷灰撲撲的打著補丁,右邊的帳篷上則繡著許多圖案,有人蛇,鼠皮人,雙頭人等等……

寧寧想去右邊看看,可右邊的帳篷門口站著兩名看門人,其中一個是認識,也認識的,因為他的胡子跟眉就是給剃的,就這麽走過去,會不會被他攔下?

正猶豫時,一個馬戲團年捂著肚子,哎喲哎喲的跑過來,也不知道他對無看門人說了些什麽,無看門人跟著他一起離開了,隻留下另一個眉眼陌生的看門人。

幾個客人從寧寧邊路過,抬腳跟在他們後麵,然後看見看門人抬手將他們攔下來,說:“場十個銅板。”

“這麽貴!”那群人驚呼起來,有些不舍得花費這樣多的錢,其中一個問道,“裏麵是什麽?吞個刀吐個火的,值得這麽多錢?”

“當然值!”看門人說,“鼠皮人,唱歌犬,白骨,全是你在別看不見的稀罕!而且今天是最後一天,你不看,明天就看不到了!”

幾個人開始猶猶豫豫的商量起來,寧寧怕無看門人提前回來,推開他們,自己付了錢進去。

掀開厚厚的帳子,裏麵儼然另外一個世界。

迎麵一個弧形舞臺,舞臺下是幾排座位,興許是因為票價貴的原因,所以座位上的人不多,還有不人不肯乖乖坐著,圍在了舞臺前麵。

舞臺上是一條小狗,不是什麽名貴犬種,長得也不可,寧寧正奇怪這有什麽好看的,卻看見它抬起頭來,用一雙人類的眼睛看著,開口唱道:“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寧寧嚇得連連倒退幾步,撞在一個人口。

“小姐。”陳君硯的聲音在後響起,“跟我來。”

他拉著在一最不引人注意的位置坐下,前後左右,零星點綴著些客人,將他們藏在中間。

“看。”陳君硯坐在寧寧邊,看著臺上道,“這才是真正的馬戲團。”

布幕張開,戲子登臺。首先上來的是一個鼠皮人,雖是個人形,卻生著鼠皮鼠尾,更出手臂讓臺下觀眾過的人皆驚詫不已,後頭上來的是一個大頭娃娃,頭大如缸,四肢卻瘦如柴火如棉花,自己走不路,由一個雙頭抱著他走,之後無人,多臂人,蛇人,一個個在小狗的歌聲中登臺,群魔舞,怪陸離。【注1】

“小姐。”陳君硯在寧寧旁問,“你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會唱歌的小狗嗎?”

臺上,小狗用一個年的嗓音唱道:“犬吠淒,風戾,墳堆上,鬼拜月……”

伴著他的歌聲,布幕掀開,一個悉的影從後臺走上來。

是李秀蘭。

今天穿得像個戲子,鬢花坎肩紅襖,目往臺下一轉,落在寧寧與陳君硯上,眼神一厲,臉上一笑,然後水袖一甩,長長的袖子波浪似的甩出去,袖子下麵兩條手臂,手肘以下,無,隻餘白骨森森。

寧寧臉發白,覺得有點想吐……

“沒有的。”陳君硯在邊輕輕道,“他原本是個人,被拐以後,先用藥爛掉上的皮,再把狗皮燒灰和藥上,然後把他跟狗養在一起,等他喝了狗,長出狗,他就不再是人了,而是馬戲團的唱歌犬。”【注2】

他忽然轉過頭來,定定看著寧寧,對說:“你之前不是問我為什麽怕嗎?這就是原因,我害怕自己有一天,會淪落到跟他,跟李秀蘭一樣的下場,小姐,你的父親他是……”

“封門!”曲老大忽然從帳篷外走進來,後跟著一群守衛,將踩高蹺放風的龍二,假裝拉肚子將看門人引開的狗蛋,以及另外幾個被五花大綁的年仍在地上,其中一個剛剛跪下,就忍不住恐懼的道:“不是我!不是我!都是陳君硯讓我做的!”

曲老大看也沒看他一眼,他的目焦急的在人群中一掃,定在寧寧上。

“今天馬戲團部事務。”他一邊快步朝寧寧走過去,一邊大聲吩咐道,“老張,給客人們退錢!”

退錢的同時,把他們給請了出去。

清場過後,帳篷就隻剩下曲老大,寧寧,陳君硯,以及一群臉蒼白的年以及臺上眾多的戲子。

曲老大來到寧寧麵前,手想把拉過來,可手剛剛的肩膀上,寧寧就條件反手一推,沒怎麽用力,他卻倒退了兩三步,震驚的看著

“我……”寧寧看著他,無論是作為曲寧兒的,還是作為寧寧的,這一刻都是一樣的,到了極大的衝擊,以至於現在看著曲老大的眼神……充滿和其他人一樣的恐懼。

曲老大愣愣看著,眼睛裏巨大的痛苦,巨大的失落,以及一,但下屬在他後,馬戲團的人在他後麵,他不能當著他們的麵哭出來,於是他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巨大的痛苦與失落化作巨大的憤怒,他看著陳君硯,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陳君硯,你做的好事!你要接懲罰,你們所有人都要接懲罰!”

第13章最初的善意

曲老大已經氣瘋了。

他不顧這麽做會影響到馬戲團的正常經營,執意要讓所有的預備役都提前畢業,變另外一個帳篷的“大明星”。

“都是你的錯!”刑房裏,曲老大抓住陳君硯的頭發,惡狠狠對他說,“你也好,龍二也好,你們一個都跑不掉!今天全部給我從盒子裏抓木人!”

陳君硯滿臉青腫,他慢慢將眼睛撐開一條,笑著問他:“小姐現在是不是很怕你?”

曲老大的表扭曲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

“你很好,非常好。”他鬆開手,陳君硯悶哼一聲摔在他腳邊,曲老大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笑著說,“你這個壞東西,比我還要壞,如果沒有今天這事,我一定會留下你,栽培你,因為你一定能在這個狗屎一樣的世界上混得很好。”

說完,他拿起桌子上的木盒,不知為何楞了楞,楞過之後,重新將木盒放下了,頭也不回的對陳君硯說:“你要謝小姐,這是給你們求來的機會,你們可以自己選擇木人,否則讓我來選,我會用最殘忍的方式炮製你們。”

門扉打開,一束月投在陳君硯臉上,又漸漸變得細小,在合上房門的那一刻,消失在他臉上。

門外,曲老大抬頭看了眼夜空,揮退了邊人的殷勤,自己提著燈籠朝家裏走去,鞋子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作響,他負著一風雪回到家中,笑著將自己路上好不容易想到的開場白說出來:“寧兒,不覺得我的胡子很礙眼嗎?來來,讓爸爸見識一下你的刀法。”

他那麽珍惜他的胡子,但為了兒這又算什麽?

寧寧眼神複雜的看著他,不知道自己該回他什麽,因為……再一次失去了跟角之間的協調。不,況更糟糕,跟曲寧兒已經完全割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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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寧兒的無所謂在阻礙寧寧的良知,寧寧的良知又在譴責曲寧兒的無所謂,最後是良知占了上風,所以現在站在這個房間的是寧寧,一個再次悲劇的出戲,而且再也沒法順利扮演曲寧兒的小演員。

愣愣看了他半晌,寧寧拿起剃須刀朝他走去。

王媽在旁邊沉默的點上了蠟燭,搖曳的火照進他的眼睛裏,把他的眼珠子也染了溫暖的金。當剃須刀將最後那瞥稽的小胡子剃下,出的是一張介於青年與中年之間的麵孔,又冷漠又,又殘酷又堅毅,甚至還有一點英俊,一種雪夜刺刀般的冷峻麗。

他忽然說:“我知道你做了什麽。”

寧寧握著剃須刀的手抖了抖。

從那道小小的傷口流下來,可曲老大卻毫不在意,他慢慢看向寧寧,又溫又無奈的笑道:“我知道你在盒子裏做了什麽手腳。”

同一時間,刑房門後,陳君硯直直躺平在地,想著小姐,想著小姐臨走之前說的那句話。

比曲老大早來一步,用一貫的蠻橫驕縱退了所有看守,然後用尖尖的剪子剪開他手腳上的繩子,指著門外對他說:“走吧。”

恍惚間,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天下午,回到了那場朋友遊戲裏。

“去哪裏?”陳君硯忽然笑了起來。

“回家啊。”小姐理所應當的說道。

“我不知道自己的家現在在哪裏,我十歲的時候就被拐來了。”陳君硯一的躺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我有機會走的,想走我上次就走了,可我沒走,因為我恨曲老大,恨這個馬戲團,也恨你,如果你們沒有報應的話,我離開這裏又有什麽意義?”

上說得大義凜然,心裏卻在說:幫幫我,我還不能死!

求救的話不能直接說出來,因為人都欣賞能夠藐視生死的人,可也要保持尺度,骨頭太的話,還是會被人折斷的。

如果說人生是一場戲,那麽眼前這一場,就是陳君硯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場,生或死,就看他能不能打小姐的心。

“……況且,門外麵真的是自由嗎?”黑暗中看不清彼此,那麽最能打人的就是聲音,陳君硯讓自己的聲音脆弱下來。

小姐沉默片刻,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我知道你在對我演戲。”

接下來的話噎在陳君硯頭,一瞬之間,他上居然出了一冷汗,他甚至開始微微發抖,一種無限接近於死亡的恐懼籠罩他全

“可我會救你的。”小姐苦笑起來,用一種像,又不像的態度對他說,“我會救你們的。”

半晌過後,陳君硯笑了起來,笑到發抖,他說:“小姐,我不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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