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 攻略進度已達至四分之三，將據攻略結果發放任務獎勵。】

【測評中……檢測到宿主還留有一塊記憶碎片，請儘快使用。】

【獎勵預覽, 任務對象好查詢次數*1、神禮盒*2、大禮盒*1。綜合評級：優秀。】

【恭喜宿主達優秀評級, 大禮盒將升級爲指定禮, 可由宿主提出需求, HE系統儘量完, 回家除外。】

腦海中不斷地彈出系統消息，將發呆的李弱水拽了回來。

窗格影子投在牀上，斜斜地拉一個梯形, 像是將他們蓋在其中。

此時的李弱水依舊被當豆腐著，但早已習慣, 聽著這些獎勵, 默默選了一個。

“查詢好次數。”

【抱歉, 將上一次獎勵的碎片用完後，纔可發放這一次的獎勵。】

……

那不是還得再進一次夢境？算了, 有點累。

昨晚出力太多，李弱水直到現在依舊是賢者模式，完全不想幹活，只想再躺一躺。

一隻麻雀從支窗下的小飛進，它歪著腦袋看了許久, 嘰嘰喳喳個不停。

李弱水沒, 倒是一隻佈滿紅痕的手臂越過搭上了窗臺, 指尖輕敲, 小雀立馬飛走了。

但李弱水似乎從它那豆大的眼珠裡讀出了“世風日下”的震驚。

這不怪, 只能說路之遙的皮太好了，的、有彈, 手極佳，他自己還讓重一點，所以就……

抵著的路之遙了一下，但又沒完全。

他的手搭在窗臺上後就再沒放下來，像是又睡了過去。

日照在他斑駁的手臂上，像是打了高，白的更白，紅的更紅，看起來愈發目驚心。

李弱水心虛了，拍拍這個裝睡的人，準備去找點藥給他一。

“我知道你醒著的，放開，我去找點藥給你抹抹。”

搭在窗臺上的手臂立刻收了回來，看似輕輕地搭在的肩頭，可已然不能起。

“我不疼，不用抹藥。”

路之遙張開眼睫，沒有焦距的眼裡亮著日。

他揚起脣，手指順著的肩頭往下，只堪堪搭在李弱水掌心，想要等來握住自己。

現在他對親的看法有了質的變化，過去的那些厭惡和不喜都被他拋諸腦後，剩下的只有慶幸。

親可以骨融，親可以名正言順和在一起。

“我們在皇城再休整幾日，隨後便一起去蘇州，好麼？”

李弱水頓了一下，轉頭看他，有些疑：“爲什麼要歇幾日？”

他難道不是應該立刻打包帶去蘇州嗎？

“爲何？”路之遙撐起子，烏髮上劃過流，冰冰涼涼地落到頸上。

他半睜開眼眸，眼睫如同蝶翼一般微。

“當然是繼續教授昨晚的事，我猜，我還有很多要學的，對麼？”

李弱水看著他前的斑駁，一時有些語塞。

雖然他也快樂到了，但這事怎麼看覺最後的者都是。

李弱水手了他手臂上的紅痕：“比如要學什麼？”

“比如現在，好像同昨晚一樣難，但我知道你很累了……那麼我該怎麼做呢？”

他說得風霽月，毫不遮掩，倒是讓李弱水有些臉紅。

略略往下看了一眼，隨後立刻撤開視線，了自己上的紗，往他那邊靠了一些。

“你可以自己用手，或者，用我的子。”

得到了指引和允許，路之遙揚起脣，擡手環住了的肩膀，慢慢靠近。

他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況，但他總認爲這是慢病的一種，不痛不，沒什麼影響。

既然是慢病，那也沒什麼好在意的，左右他都是要死的，病死和被人殺死並沒有什麼區別。

——直到昨晚，這個認知才被李弱水完全顛覆。

眼睫如同振的蝶翼，他的雙目在進的日下，被蒸騰出更多的霧氣。

“弱水……”

他聲線發，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麼，將頭埋進肩頸，低低輕笑起來，抱著的手都跟著震起來。

他還在念著的名字，字音清晰，尾調上揚。

“弱水”兩個字從他口中吐出，帶著甜意，卻又被舌尖捲進，似是要嚼碎了融進裡。

李弱水擡手拍著他的肩，讓他不要太激。

腳腕上的銀鈴偶爾被到時會鈴鈴響幾聲，最遭罪是剛換上的紗。

原本是淺墨的，平整又輕盈，但此刻也變得皺的了。

他就像一菟子，從底慢慢往上繞，愈來愈，將纏在懷中。

清風從支窗吹進，將兩人的熱意吹散不，過了一會兒，路之遙才停了下來。

他擡起頭，環著肩的手上的側臉，不停地挲，說出口的聲音有些喑啞。

“……可以麼？”

“可以。”

得到允許的瞬間，他吻上了的脣角，脊背繃直，音節盡數吞嚥回去。

至此，淺墨的紗上灑上了點點白星，像是水墨畫裡的留白一般。

“……”

他低頭在耳邊喃喃，說著聽不懂的蘇州話，藉此渡過餘韻。

春正好，兩人還能再溫存許久。

*

“他們絕對是收到風聲了，不然如何會一夜之間將人全都控制起來？”

陸飛月皺眉看向江年，將手中的茶推到一邊，完全沒有心喝。

江年又把茶推過去，順道將另一道茶點也推給了。

“多吃點。咱們不是有賬本嗎？黑匪寨的、鄭家的，這都是證據，之前不是已經追查到一位高了嗎？”

茶館慢慢涌進了人，店裡的小廝也開始整理臺子，應該是要開始說故事了。

陸飛月只回眸看了一眼，沒有過多，反正皇城的茶館說得最多的就是風山莊。

“他算什麼高，不過是一個朝議郎罷了。他去年還是剛調的八品員，今年便到了正六品，可見他背後之人有多厲害。”

微微嘆口氣，拿起一塊茶餅吃起來。

“我師父讓我們不要打草驚蛇，可見不到這些被拐子，我們相當於連子都沒有，怎麼打草。”

江年回憶著昨晚，他在心裡盤算著如何才能悄無聲息地和那些子連上線。

“弱水？”

聽到陸飛月的聲音，江年轉頭看向茶館門口。

只見李弱水和路之遙正有說有笑地往茶館裡走，似乎也是想來聽書。

他揚起笑，徑直對那二人招了招手。

陸飛月手拍他一下，柳眉倒豎，冷豔的神中帶了些慌張。

“人家新婚燕爾，我們去打擾做什麼。”

可爲時已晚，李弱水已經看見他們了。

興沖沖地拉著路之遙過來，將手中的吃食都放在了桌子上。

“陸姐姐，你們吃東西嗎？”

路之遙如往常般笑得溫和，一語不發地坐到了李弱水邊。

江年看著油紙包裡的東西，不由得嘆一聲。

“你們一樣就買一份嗎？”

桌上的吃食種類很多，但都只有一樣，一個包子、一個餅、幾顆餞，加起來確實有些。

在街上逛了不時間，李弱水熱得臉都紅了，汗，給自己倒了杯冷茶。

“不算，不過都是給他買的。”

放下茶杯，指指路之遙，眼睛亮晶晶的，充滿生氣。

“他食量太小了，平常消耗肯定不夠，我現在在慢慢增加他的食量，保持在一個健康的範圍。”

拍拍路之遙的肩，將那鵝黃的髮帶順到他後。

“你小時候也吃這麼吧？不知道怎麼長這麼高的。”

路之遙沒有回答，只是抿脣輕笑，他鬆開眉眼，垂在桌下的手又勾纏上去。

“你們怎麼會來茶館？”

江年好奇地看向他們，視線不小心落到他們勾起的小指上，神頓時有些羨慕。

“路之遙要來的，他現在對茶館很興趣，到哪裡都要去聽書。”

李弱水手扇著風，轉頭看了一下：“這裡倒是比滄州的茶館好一些，人也多。”

陸飛月喝著茶，也想加，但實在想不到說什麼，只好在一旁點頭表示自己還在。

而路之遙，他雖然也在留心對話，但留心的是李弱水說的話，江年的聲音已經被他忽略了。

一桌四人，真正在流的只有李弱水和江年。

“各位，今日就是咱們皇城的傳統了，要說說那風山莊。”

沒有驚堂木的聲響，有的只是一陣喧鬧的聲。

那說書人用扇子擋住口，模擬出了十幾只吵鬧的場景。

茶館裡漸漸安靜下來，大家面帶微笑，都知道故事的發展，但他們百聽不厭。

“這風山莊最先出名的不是他的武學，也不是他的善舉，而是那白羽烏骨。”

聽到這個名字，李弱水看了路之遙一眼，只見他脣邊笑意更深，似是開始對這個故事興趣了。

“我們都知道，莊主何溫墨，那可是儀表堂堂，風度過人。雖說是江湖人，可在我們這裡也小有名氣。”

突然一陣琴音起，嫋嫋娜娜，勾起纏綿的氛圍，大家面上也帶起了笑。

“那年春初，何溫墨前來皇城辦事，恰逢梨花競開的時節。

那時的皇城著梨瓣，猶如滿天飄雪，卻春日，景之，現在是見不到了。

初初京，意氣風發的年打馬街頭，恰好救了被挾持的太傅之，徐思小姐，一段良緣就此開始。”

路之遙揚起眉，側頭至李弱水的耳邊，低聲說道。

“這故事怎的有些耳？”

www＿ttКan＿￠ ○ “這不是耳，大部分的故事都是這個開端，等你以後聽得多了，故事走向都能猜到。”

李弱水同樣湊過去嘀咕，隨後想起什麼，又低聲問道。

“被你拔做耳羽的那，是不是就是從這個山莊裡拿的？”

路之遙沉一下，隨後鬆開眉頭，脣畔帶笑。

“忘了，也許是罷。”

突然一聲劍，將說話的李弱水嚇得一抖，瞪大眼睛往臺上看去。

只見那說書人抿著脣，剛纔那聲劍竟也是他發出的。

“徐思小姐飽讀詩書，長居閨閣，卻從未見過真正的江湖，更別提只在書上讀過的快意恩仇和刀劍影。

遇到莊主的這樣的俠，自然一見傾心。

兩人一一靜、一文一武，琴瑟和鳴，羨煞旁人。沒過多久便了親，嫁到了潁川的風山莊。”

李弱水搖搖頭，長長嘆一口氣。

不論是婚姻還是，如果僅僅是喜歡那種不瞭解而產生的神，那結局必定是悲的。

這樣的猶如開盲盒，神面紗揭開後，下面的是什麼東西都是未知。

“再說這風山莊，至那時已然傳承了四代，論武力，是江湖裡數一數二的。

可莊主弱，沒能練得太好，那時便有些式微，就連江湖裡一年一次的比武大會他也很參加。

就在他們親的幾年後，比武大會上突然來了一個紅子，那一個英姿颯爽！”

說書人用的褒義詞，可茶館裡的聽衆卻癟起了，甚至還有人讓他跳過。

“說這些幹什麼，我們又不是不知道，跳過！”

……

“對不住諸位，這茶館裡還有不新人，說書不能這麼主觀，還請諒一下。”

說書人鼓著呼了幾聲，虎虎生風的舞刀聲便出來了。

“這紅子揹著一把大劍，加上刀柄，直有肩那麼高，一放下來，擂臺上的灰都揚起來不。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剛來不久就打了擂主，如同玩遊戲那般輕巧，那可謂是風頭極盛，一時無兩。

更絕的是，這紅子會使失傳已久的傀儡，不用劍，銀一出，誰都得任控。”

茶館裡一陣噓聲，很是不屑，甚至還有人開始嗑瓜子。

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的李弱水：……

這傀儡一出，已經知道是誰了。

“這紅子至今不知道姓名，只知道姓路，爲人豔，子霸道，攪了這比武大會後揚長而去。

再有消息時，竟已纏上了風山莊的莊主，何溫墨。

當時在江湖上流傳甚廣，不人也都抱著看戲的心態觀。

誰會想到，這子霸道的子竟會是風山莊百年來最大的災禍。

就是，帶著一個年屠了偌大一個風山莊，搗了他百年來的基業。

流河，人心惶惶，江湖最大的慘案發生，風山莊也就此沒落。

到底是因爲什麼呢？我們明日再見。”

早已聽過數遍的聽衆磕著瓜子準備聽下一個故事，而新來的倒是沉浸其中，想找個答案。

比如李弱水。

“大哥，這到底是爲什麼？”

轉看向一個嗑瓜子的中年男子，將手中的餞遞給了他。

這大哥讚賞地看一眼，接過東西，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話。

“還能爲什麼，不就是一個字嗎。他們江湖人就這樣，矯。”

“這個說書人說的會不會有錯？”

大哥拿出餞吃了起來：“誰知道呢，他們說書的總真假參半，我也就聽個樂。”

他看看李弱水，隨後指向其他義憤填膺的人。

“可別學他們，聽個故事就氣這樣，真假都不知道，有這時間不如多吃兩碗飯。”

李弱水對他笑了笑，又拿了一包栗子糕給他。

回憶起碎片中的那個人，覺不像是會追著別人跑的類型，而且那個徐小姐戲份也太了……

想不明白，突然記起自己還有一個碎片沒用，那就今晚用掉吧。

*

說做就做，李弱水洗漱完畢，直直地躺在牀上，看著旁的路之遙。

“我先睡了，不到明早千萬別醒我。”

記憶碎片會到路之遙的哪段回憶，並不是能控制的，但相信至會沾點邊。

【碎片開啓】

李弱水立刻昏睡了過去，沒有一點緩衝。

正在服的路之遙：？

他睜開眼睫，索著上的臉，隨後在鼻下試了氣息。

確實是睡了，但這形，怎麼和之前幾次這麼像，都睡得毫無徵兆。

腦中有了些猜想，放在鼻下的手指上移，輕輕到了的眼皮。

“……你又會夢到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