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艸……不是！我沒有在教室看直播……”秦商蓋彌彰，連忙要關電腦直播。

“等等。”步寒蟬喊住他，“起來。”

接著，秦商眼睜睜看著這個教授的得意門生，竟然罔顧研究室例規，公然在教室看游戲直播！還看得特別認真！

他快速掃了眼，發現彈幕上有不“主播以后真不播了？”的字眼。

【再說一遍，主播是學生，應該家里困難的，平時還打工，直播在B站這邊不簽約是沒錢的，還比較費時間，所以主播決定不播了。】

【別啊，都堅持那麼久了，現在放棄不是很可惜？】

【可是天天免費播，對于學生來言，時間本太大了！如果主播真的經濟困難，支持他的選擇吧。】

步寒蟬看了會兒，站起來，問秦商：“還看嗎？”

秦商忙搖頭：“不了不了！”

步寒蟬點頭，手握住鼠標，將直播間點了叉。秦商站在一旁悻悻地，頗有些惋惜，無奈咬看著直播間消失。

結束課題研究，步寒蟬離開學校，雙手揣在薄大兜里，去學校車庫取車開車去了附近的大型超市，買了菜再開回他住的公寓。

系上灰圍在開放式廚房理食材時，步寒蟬腦海中無意想起了這兩天遇到的那個小孩。

“Karl，打開Chiffon的直播間。”他話音剛落，客廳頂部安裝的一個類似監控的智能機人轉過機械頭，將自己的德語系統轉換中文：“好的，Welfen。”

三秒后，智能機人Karl扭過腦袋，雙眼照在開放式廚房對面墻壁上。

“正在搜尋Chiffon的直播間，識別到嗶哩嗶哩彈幕視頻app，正在為您下載……下載完。識別到需要注冊賬號更多直播樂趣，正在為您自注冊賬號，賬號名“Welfen”，碼為您設置的常用初始碼。”

“開始播放——”隨著智能機人的機械男音，它自扭轉方向面對開放式廚房的對面早已自放下來的白幕布。

幕布上立即放出悉的直播間。

槍聲率先傳了過來。

“砰砰砰——！！！”

葉沨扛著M762迅速掃卡在石頭塊后面打藥的一人，接著作連貫地拔出炸/彈，算好炸時間，準丟了出去。

“砰——！”

葉沨頂著炸的轟鳴聲沖過去，側頭一陣掃。

功拿下這局。

步寒蟬將煎了七分的T骨牛排擺盤好，最后放上一點苦苣點綴。

他連著其他的菜式端到餐桌上，伴著直播間的背景音樂，慢慢品嘗。

葉沨連續快一個半小時，他估著有始有終，說直播間的說：“還有半小時，就打最后一把吧，不炸魚塘了，臨走前帶一次水友，就帶我直播間的榜首好了。”

“我開一下彈幕助手……”

【臥槽！一晚上了，主播你可終于開彈幕了！】

直播間暴漲到九千多的觀眾麻麻地在直播間彈幕上囂。

葉沨呆呆地看著屏幕上右上角的彈幕助手里飛快滾的彈幕，半晌找回自己的聲音：“……直播間這是了？”

【哈哈哈！笑死！主播能不能看看你現在直播間什麼況啊！】

【大人，時代變了啊！您快睜睜眼看看！】

【大人，時代變了！】

【大人，時代變了！】

【大人，時代變了！】

“……不是，你們這樣我有點害怕。”

第7章 帶飛

葉沨決定看看直播間怎麼了……

“臥槽！什麼況？！怎麼一下這麼多人？！還有這……快兩千五了！”葉沨顯然被嚇到，“……我這是在做夢？”

【啊哈哈哈哈！主播沒錯，你是在做夢！快想想有什麼心愿趕許！】

“補考通過，簽約功，得起房租，吃得起烤！”葉沨口而出。

收拾完廚房，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的步寒蟬聽到最后一句，不由想笑。

大膽猜測，小心求證。

葉沨調出直播間頁面，在反反復復確認觀看人數是真的，也是真的后，差點興地當場表演一口氣厥過去。

最后，小心消化這一驚喜的葉沨，忍不住問：“所以怎麼回事？怎麼一下來這麼多人？”

【主播你上實時熱門推薦位了！】

【小傻還懵著啊，新主播開播兩周左右只要實時涌數變多，彈幕數增多，就會被大數據捕捉，放到推薦位試水。】

【這實時觀看人數不了吧？夠得著簽約標準了嗎？】

【我剛剛查了下，B站的新人王游戲主播扶持簽約條件是實時觀看人數達到兩萬，活躍數達到一萬，且相關游戲視頻觀看次數達到十萬以上。】

【哇！那不就是快了？】

葉沨看到這條網友彈幕，臉一熱，他從來不知道還有這個藏條件。

“可是……我以為……我都已經決定不播了。”葉沨吶吶地小聲說，雖然今晚上了推薦位，似乎有了那麼一點希，“要是出爾反爾……”

【我去，還等著看主播跑路呢，這是想騙人？】

【艸，都是套路，我就知道不會真的不播了。】

【主播別離他們，播不播是你的事，所以，今晚還會帶水友嘛？我剛剛投了小電視！】

……

烏泱泱一片彈幕，說什麼的都有。

原來覺得遙不可及的簽約標準，現在似乎好像可以努力試一試。

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唾手可得的樣子。

可是葉沨此時更加冷靜和現實。因為靠著他上這點一百三十多塊，可能沒辦法支撐他繼續直播，達到那個標準了。

葉沨艱難地抉擇：“對不起大家……以我現在的經濟況，已經沒辦法再繼續堅持了。我既然說了今晚播完，江湖不見就是真的想好了，所以大家去留隨意。最后這點時間，我就帶禮榜一的玩最后一局……”

他的話音被直播間突然綻放的一束特效絢麗禮花打斷。

平臺系統公告：

【Welfen向主播戚風贈送了一束禮花！】

【Welfen向主播戚風贈送了一束禮花 2】

【Welfen向主播戚風贈送了一束禮花 3】

【Welfen向主播戚風贈送了一束禮花 4】

……

一束又一束禮花在直播間的上空綻放開來，耀眼奪目。

前一束禮花還未徹底綻放開，后一束禮花就接踵而來。

葉沨呆住了……

【臥槽！這是哪位大佬？這禮花一束得三百塊吧？敢這麼放？有錢沒燒？！】

【啊啊啊啊啊！這是布丁小哥！臥槽！不不不！這是布大佬啊！！！大佬怎麼找到小風直播間的？大佬還缺跟班不？！】

【布大佬牛！！！布大佬爾等一拜！】

【不是，這誰啊，空降啊，誰知道科普一下？】

【這是前幾天主播路人匹配到的一個德國小哥哥Welfen，主播喊他布丁，中德雙語都賊溜！沒想到知道主播要退，Welfen就立刻放禮花歡送！】

“那個……布，Welfen，別送了。我沒有簽約，你送的錢我也拿不到的……”葉沨在震驚中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

彈幕里：

【Welfen：玩一把？】

他的話剛打出來，就被滾滾洪流彈幕大軍刷得無影無蹤。

葉沨雖然注意到他的ID，但沒看清就背刷走了。

他連忙將人抱上了公頻，套了個至尊紫馬甲，小心翼翼又狗道：“你現在可以開麥說話，我聽得到。”

對方安靜了一秒，接著耳麥里傳來一點雜音。

“不是最后一局嗎？玩一把。”

【啊啊啊啊啊！這聲音絕了！我愿稱之為‘威神’！】

【好聽好聽好聽！！！！這句話我永說不厭！Welfen YY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