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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第一場雪落下。

城堡里的壁爐燒的熱乎乎的，偶爾會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季安披著茸茸的毯坐在沙發上，手里捧著一本書，眼神卻一直朝外面瞄：“雪下的好大，我們一起去堆雪人吧。”

卡維爾搖頭：“不行，你會冒的。”人類太脆弱了。

“可是我想玩，一起嘛。”

青年眼的看著他，一雙桃花眼里寫滿了天真可，讓他乖巧的如同……一個智障的八歲小孩。演技巔峰，為了游戲，他付出太多了。

卡維爾：“……”

好叭。

外面的雪已經有能沒過腳踝，季安被包的像個球一樣，服套了一層又一層，圍巾、手套應有盡有，從遠看，像是一個頭小子大的不倒翁。

卡維爾則照舊是老三件套，襯衫馬甲西裝。

長肩寬，氣質迥然。

季安：“……”對比太慘烈了。

可不得不說，穿的多，是真的暖和。季安堆雪人的技一般，就是用手隨便的拍拍拍，一邊拍，他還一邊和惡魔套話：“你喜歡什麼樣的孩子呀？”

“我喜歡你。”

“……殺人時，覺如何？”

“我沒殺過人。”

季安聽的翻個白眼，滿口謊言的騙子，一咬牙，他干脆問的再清晰一點：“你見過康妮.戴維森嗎？不知道為什麼，我最近一直夢到。”

被植的虛假記憶中，康妮是的前未婚妻。

卡維爾堆雪人的手一頓：“見過。”過了片刻，他又狀似不經意道：“夢到了什麼？”

“夢到……死了。”都過去這麼久了，估計尸都化灰了。

“放心，沒死。”卡維爾明白他的試探，干脆的說了出來，“很快就會回來的……很快…的。”

季安：“……”

呵呵！信了你的邪。

從他進游戲，迄今為止差不多有一個月了，可除了第一天外，康妮就再也沒出現過，這麼久了……存活的可能微乎其微。

最有可能的是已經被惡魔吃掉了。

季安將雪人的子拍好，又轉而起頭來：“卡維爾……你說喜歡我？那你喜歡我什麼？”

“喜歡……”卡維爾眸中劃過一抹茫然，手里的雪團掉了也毫無覺，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開口道：“大概是……你麗的靈魂？”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一見面，就喜歡他。

特別喜歡他。

季安：“……”好哇！果然是在垂涎他的靈魂！！！

卡維爾：“……”

兩個新手一塊兒堆雪人，最后堆出了一團歪歪扭扭的兩個球，只能從胡蘿卜的鼻子和紅的圍巾，能看出一點雪人的影子。

回到客廳后，季安就開始裝病。

一口咬定自己頭疼，讓卡維爾去教堂買一瓶圣水，還名其曰一定要他去，這樣買來的藥，才會充滿，充滿靈魂。

卡維爾看著他耍賴的樣子，眸中劃過一抹笑意。

“好。”

“不行不行……我就是要你去……你不答應我就——”話說到一半，青年愕然抬眸，不可思議道：“你答應了。”

“在家里等我。”

“好！！！”

最開始的時候，卡維爾只是想催眠他，讓他上自己，可當目的實現后……他卻依然到不滿足，笑容是假的，甜言語也是假的。

他的、他的意識本能，都在抗拒自己。

心瘋狂的著，希他能真正的上自己。

于是，在他發現那本書時、翻開日記時，他明明看到了，卻沒有出面阻攔。

那一刻，他做了一個決定。

如果季安能恢復記憶，那麼他就再給彼此一次機會，用一場更加盛大的‘典禮’來慶賀他們終會誕生的；若是沒有……

那麼他就將這個人帶回到魔界，囚于王座之上，日復一日的催眠他。

一年、兩年、十年、百年。

虛假的謊言說的多了，也會變真實。

而現在，他正在為前者做準備，假如失敗了，那麼廢棄的后者……將是最好的備用計劃。能得到心最好，若是得不到，那最也要得到人。

惡魔的字典里，沒有放棄。

作者有話要說：

季安：……這個意思是……我要麼就上你和你在一起，要麼就被你強取豪奪了？？

卡維爾【乖巧】：是噠。

季安：(╯‵□′)╯︵┻━┻

第19章 019

卡維爾并沒有離開城堡，青年要的圣水，可以從屋外監視的神上得到。

他化作一只金眼睛的黑貓，蹭到了青年的懷里，看著他鬼鬼祟祟來到書房，將茲爾的日記本摧毀，再將銀十字架藏在懷里。

“都說黑貓是惡魔的化，你不會是惡魔吧？”

青年近乎自言自語的開口，卡維爾歪了歪頭，發出甜膩膩的喵喵聲，細的舌頭著青年白皙的手指，乖巧又可。

看！我這麼可。

是惡魔也敲可的。

“是我多慮了。”青年被他萌的心肝，“如果你是惡魔，那魔界豈不是一群貓咪的聚集地……”想一想，還、還有點萌。

卡維爾：“喵~”

為了防止被仆人發現，得到需要的東西后，季安便抱著黑貓回到了房間，用被子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讓溫顯得更高一點。

裝病的計劃很拙劣，可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日記本和十字架放在書房里，始終是一顆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發現了。

砰砰！

房門被敲響，季安猛地抬頭，雙手一摁，將黑貓藏在被子里后，再才低聲道：“誰？”

“是我，阿爾。”

房門被打開，出一張憔悴的臉，阿爾煩躁的將頭發的一團糟，里罵罵咧咧的，連虛假的風度都無法偽裝了。

“我聽仆人說惡魔出門了？他去哪兒了？”

“不知道。”季安搖頭。

“喂！茲爾，我們逃跑吧。”男人嗓音急促，“隨便跑到什麼地方……啊不！我們去教堂，去找圣子…去找神…在這里等死的覺太糟糕了，我要崩潰了。”

“要走你走，我不走。”

之前他逃跑了兩次，都被卡維爾抓到了，想必對方有特殊的找人方法，現在逃跑，只會激怒他，在對方沒有撕破臉皮前，保持現狀是最好的。

若是沒逃走，再次被催眠的話。

他可沒有第二個支線任務，讓他從混沌中驚醒。

阿爾面猶豫，一個人逃跑風險太大，找季安，也是為了多一個擋箭牌。惡魔的目標是他，假如被追到了，就可以把他推出去。

“哦！對了。”季安的手在被窩里著貓兒的下，乎乎的，注意力被發散的他沒注意到阿爾的神，“你要是跑的話，記得別去教堂，不然會和卡維爾撞上。”

“他去教堂了。”

季安：“對。”

“真的？”

“嗯？怎麼了？”

季安下意識的抬眸，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就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阿爾整個人在青年上方，一只手卡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舉著匕首，在耳畔和面頰上比劃著，他猙獰的笑著：“本來我有些猶豫的，看來是老天爺都在助我啊。”

“咳……什、什麼？”

“說！你從帝都帶來的財產都放在哪里了？”

惡魔去了教堂，肯定會被發現的，就算能活著回來，也會元氣大傷。而城堡里的仆人都是傀儡，幾乎沒有思考能力。

唯剩下的一個茲爾，是個戰五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