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想別人，想喵就夠了。

喵超乖的。

“你呀。”青年順勢向小肚皮，“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城堡里的人，能不能把放出去。”

“喵~”放出去后，就沒人照顧你啦。

“沒關系。”季安覺得自己喵語十級，差不多能猜出黑貓的意思，“我總覺得……這里很快就會變天了。”

進游戲到現在，二十九天時間。

從秋季末走到初冬，差不多要結束了。

“喵~”都聽你的。

算算時間，教堂里的人也該找來了。黑貓漫不經心的著青年的手指，金的豎瞳里是一片興，最后的、盛大的典禮，即將開始。

城堡里的仆人當天就被放走，他們這些天過的渾渾噩噩，可到底是有一點微末的記憶的，清醒過后，一個個哭天喊地的往外面跑，嚷嚷著有惡魔。

原主的城堡在城鎮的中心位置，周邊圍繞著它建立起一個小型的商鋪，平日里總有人守著。

仆人們一嚷，該聽到的全都聽到了。

頓時人人自危，什麼都顧不得了，拿起貴重品就往教堂狂奔而去。牽一發而全，一路上走過的人群，都下意識的跟了過去。

于是等到了教堂，目所及之，都是擁的人。

他們七八舌的嚷著惡魔，以訛傳訛，說的越來越嚇人，為了安民眾，一群神全都走了出來，義正言辭的保證會消滅對方的。

圣子拉斐爾的存在更是一劑強心劑，讓眾人的恐懼逐漸平穩。

“有了圣子，我們一定能消滅惡魔。”

“消滅惡魔。”

“消滅惡魔。”

“消滅惡魔。”

……

最開始只是一個人說，但聲音匯人流，越來越大，直至震破天際。

遠方的公爵城堡里，也能聽到一點細微的余音。季安站在城堡的最頂層，看向教堂里烏的人群，耳畔是冷冽的寒風。

沉默半響，他突然開口：“為什麼這麼做？”

“嗯？？”

“別裝傻。”推開男人抱過來的手臂，他抬起頭，看向那張單純又無辜的俊面容，“你明明能讓仆人們出去的悄無聲息，卻故意讓他們將你在這兒的消息散播出去，為什麼？”

“其實都無所謂。”男人輕笑一聲，緋紅的眸中著一子了然，“就算沒有他們 ，教堂也發現了，不是嗎？”

“你——”

男人打斷他的話：“阿爾的騎士，早就去過教堂了，”右手挲著青年的臉頰，“你當時討厭我，想要我被抓走，我都知道的。”

季安啞然，從質問者變被質問者，讓他有些尷尬。

遲疑片刻，他小聲問：“既然你發現了，為什麼不揭穿我？”

“因為舍不得。”

青年茫然抬頭。

“當天你心很好，很開心，所以我也很開心。”惡魔低頭抱住純白的小羊羔，深深的吸一口氣，“喜歡你，不想讓你難過。”

一份熱烈的追求，直白的心意。

就算是不喜歡他，也絕不會產生厭惡。季安從小到大擁有的特別，便格外珍惜每一分每一毫……可若是不能產生回應，那份喜歡，就了心里的愧疚。

他想推開的手沒有了力氣，不知過了多久，他悶著頭，甕聲甕氣道：“對不起。”

“……嗯，我知道的。”男人的手臂箍了幾分，“我只是想討好你。”

“……”

季安說不出話來，經過這一鬧，兩個人的關系又近了幾分，卡維爾還會和他說一些小時候的事，魔界并不像外人想象中那麼恐怖，一樣有太，有月亮。

說是魔界，實際上就是將大陸分兩部分，用結界隔開。

惡魔們雖然爭強好斗，可并不是沒智商，就連沒辦法幻化人型的低等惡魔，因為能活的夠久，一個個的都老巨猾的。

與強大的本實力對比下，那就是低生育。

一對惡魔夫妻，一輩子能生下一個孩子都非常難得，反正也生不下，沒有子嗣的困擾，那邊兒男男、的同別婚姻，比人類比例大多了。

季安聽得多了幾分興趣：“那你呢？你的父母是怎麼樣的人？”

卡維爾愣了一下：“我不知道，從有記憶以來，我就一直是一個人……一個人尋找食、一個人走在路上、一個人睡覺。”

季安見他神落寞，心里一慌，趕道：“抱歉，我說了不該說的話。”

“沒關系，我都習慣了。”他輕笑一聲，聲音低不可聞，“再說了，現在有你啊。”

他定定的看著青年，眸中映出他的影，將偏執牢牢的錮在深，只余下一片能將人溺斃的意與溫。

季安鼻頭一酸，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可我很快就要走了啊！到時候你又怎麼辦？

***

當天夜里，整個人城堡都空的，季安有點睡不著，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窗外……自從卡維爾掉馬后，兩個人就沒住在一起，目前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

城堡下面的雪早已經化了，不遠的小雪人，只剩下一點點隆起，圍巾和胡蘿卜的搭在上面，能看到一點曾經的模樣。

淺薄的月灑在上，幽藍的長發搭在肩膀上，他神略有些憂郁，眉目中帶著一子煩悶。

砰！

玻璃被敲響，沉浸在思緒里的季安嚇了一跳，慌張的朝發聲的地方看去，只見金發碧眼的圣子憑空懸浮在半空中，眉目和，氣質超然。

“我可以進來嗎？”

季安沉默片刻，打開窗戶：“請。”

明明之前是他讓騎士去教堂的，想引圣子過來，可等到對方真的過來了，他的心中卻沒有了想象中的愉悅。

一進屋子，拉斐爾便開門見山：“關于這個惡魔，你知道多？”

“……不多，一點點。”季安深吸一口氣，話語含糊，這時候說卡維爾，他總有一種背叛對方的覺。

拉斐爾從小就要為平民祈福，見得人多了，對人心的把握便極準，一眼就發現季安的抗拒：“惡魔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希你能坦誠相待。”

“我覺得他……”

“嗯？”

“像個小孩子。”

“？？？？”

“格有點壞，不就撒，偶爾還會占點小便宜。”比如的親親抱抱。

季安回憶著，明明在說卡維爾的壞話，眼里卻多了一笑意，“卻又總覺得別人發現不了，單純的像個小孩子。”

最好的謊言是三分假，七分真。

卡維爾沒殺人是真的，喜歡季安也是真的……唯一的謊言大概就是他表現出來的豁達，實際上他想要這個人，想要的快要瘋了。

瞞掉那份偏執后，他留下來的便是季安里的模樣。

拉斐爾一臉的懷疑人生：“？？？”

What？是他今天推門的方式不對嗎？

“你說的是惡魔？”

季安點頭：“關于惡魔，我看過一部分文獻，里面將他們描繪的十分可怕，但真正接后，我覺得就像是人類有好有壞一樣，惡魔也是。”

“茲爾公爵。”拉斐爾的面容霎時嚴肅冰冷起來，“你已經被迷了，惡魔全都是狡猾的不可信的生，人類只是他們的食而已。”

“……有可能是幸存者偏差。”

“？”

“從結界裂穿越過來的惡魔，若是安安靜靜生活，基本不會被你們發現；只有作惡多端、傷天害理的惡魔，才能被你們抓住。于是最后呈現出來的況，就是所有的惡魔都不是好魔。”

他的話并非沒有道理，但拉斐爾仍舊搖頭：“不！惡魔都是邪惡的。明天，我們將對他進行圍剿，這是由主教祈福過的十字架，茲爾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