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線 上》4
電腦藍的背景上,浮現出了一段文字,很明顯是一個日記。
唐陌念了出來:“11月15日,晴。我把媽媽買的書弄丟了!媽媽會殺了我的!”
神:“變了!字變了!11月16日,。我瞞過了媽媽,媽媽還不知道書不見了。書在哪里,書在哪里。媽媽真的會殺了我的!”
電腦屏幕上的文字再次變幻。
唐陌念道:“11月17日,。媽媽好像發現了,是不是發現了?”文字變化,他繼續念:“11月18日,雨。嘻嘻嘻……媽媽真的殺了我啦。”
唐陌和神都沉默下來。
“……我們真的會死麼?”神喃喃自語。
唐陌看向神。
圖書館的工作很無聊,每天都要接待形形的人。休息的時候他們偶爾會聊一聊今天見過的奇葩。神就是奇葩中的奇葩,他似乎沒有工作,每天都會來圖書館看書,一直神神叨叨的。小趙說神是以前被朋友甩了,心理變態了,才變現在這樣。
在他們這些工作人員的心里,神就是個很奇怪的人,又好笑又可憐。
現在神看著唐陌的表,是真的可憐。
唐陌看的出來他在害怕。其實他也害怕,但是這個時候他們需要的不是害怕。唐陌想了想,還是老實回答:“或許真的會死。”
神絕地瞪大了眼。
唐陌:“等一下,電腦上的文字又變了。做為一個聽話懂事的小姑娘,馬賽克……”唐陌的表扭曲了一下,繼續念下去:“馬賽克只有一個缺點,那就是不看書。媽媽最討厭不看書的小孩了,尤其是自己扔掉了書還撒謊說被人走的小孩。可是媽媽并不知道,馬賽克沒有撒謊,沒有扔掉那本書,是惡魔走了它。”
看著“惡魔”兩個字,唐陌皺起了眉頭。
“惡魔最討厭書了。惡魔都是文盲,為什麼要讀書,只有那些長著翅膀的鳥人才會讀書好嗎。倒霉的惡魔走書的時候被天使發現了,他沒有燒掉那本萬惡的書,他把這本書地藏在了一個圖書館里。然而圖書館的書架都長得一模一樣,天使離開后,愚蠢的惡魔傻了眼,他發出憤怒的吼聲——”
“這些該死的書!”
當唐陌念完這段文字時,圖書館里突然響起一道清亮的聲。
“叮咚!對抗游戲‘到底是誰走了我的書’正式開啟。游戲過程中——”
“第一,止暴力。”
“第二,天使白天可以得到一個關于書籍的訊息。”
“第三,惡魔晚上可以燒毀任意一個書架。”
“聰明善良的天使啊,三天后,馬賽克就要被憤怒的媽媽殺死了。你忍心看著這麼可的小姑娘死去嗎?”
唐陌:“……”
可個屁!!!
作者有話要說: 黑塔:你忍心看著這麼可的小姑娘死去嗎?
唐陌:我非常忍心!
第四章 來自馬賽克的鄙視。
唐陌看了眼四周,安靜的圖書館里沒有其他人,更沒有所謂的天使與惡魔。
“陳先生,你幫我關一下電腦吧,我去看看現在還能不能從書架里取書。”
神點點頭,按著鼠標把電腦關上。
唐陌的目從神握著鼠標的右手上一掃而過,他大步走到書架前,出了一本書,又放了回去。“現在看況我們還是可以隨便從書架里取書的,那麼我先確認一下……陳先生,你聽到那個聲音了嗎?”
神有點困地問:“你是說讓我們幫小孩找書,要不然就會死掉的聲音?”
唐陌輕輕點頭,兩人坐在服務臺的椅子上,他說:“目前看來,我們屬于天使陣營。”說著,唐陌出了自己的右手。神湊過去一看,一下子反應過來,趕出自己的右手,那手背上赫然也有一個天使羽翼的花紋。
“啊,我也有這個。”
幾乎在聲說出“天使”這兩個字的同時,唐陌就發現自己的右手手背上多了這樣一個紋路。這意圖再明顯不過,唐陌屬于天使陣營。華夏大多數人都是右撇子,他剛才讓神幫忙關電腦就是想在不打草驚蛇的況下,了解神的陣營。
但是神既然是天使,那問題就更嚴重了。
神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我們兩個都是天使,那惡魔是誰?”
這個圖書館和唐陌工作的圖書館一模一樣,唐陌打開自己的屜,從里面拿出了一塊口香糖。他緩慢地嚼著口香糖,也給了神一塊,皺起眉頭,手指在桌子上有節奏地敲響。
“第一種可能,惡魔和我們不一樣,惡魔不是人。那個聲音應該和黑塔有關吧,我們暫時就認定這個游戲是三天前黑塔說的那個游戲。黑塔是某種未知生,惡魔和黑塔一樣,不是人類,只是黑塔設定出來的我們的對手。”
這樣說神完全能理解:“所以現在在圖書館里我們沒找到其他人,只有我們兩個人,因為惡魔并不存在。”
唐陌點點頭:“嗯,是這樣。不過這是比較好的況了。還有第二種可能,惡魔也是人類。”
神張地握防:“他藏起來了?”
唐陌的視線隨意地從神握著防的手上掃過,片刻后,他笑著道:“有可能。”
一個未知的對手,永遠比已知的危險更加恐怖。
唐陌和神兵分兩路。神比唐陌還要壯一些,由他去找一找那個可能躲藏在圖書館里的惡魔,唐陌則準備去圖書館的一樓、二樓看看。
本來神還很害怕,不敢一個人去做這種事,但唐陌卻說:“那個聲音說了,止暴力。”
話是這麼說,神還是有點慫,找人的時候雙巍巍的,連防都拿不穩。
但沒一分鐘唐陌就回來了。他臉有點難看:“我下不了樓梯。”
“啊?”
“從三樓下去的方式有兩種,第一個是坐員工電梯,第二個是下樓梯。我剛才先走樓梯,但是樓梯口好像有一堵無形的墻阻止我走過去。然后我又去找員工電梯,電梯沒有啟,也沒辦法下去。”
神腦子一轉:“意思是我們只可以在三樓自由活,那這樣我們要找的書豈不是就在三樓?”
唐陌也覺得是這樣,不過書籍范圍僅限于三樓的話……
神的臉也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他腦袋僵地轉了過去,聲音微微抖:“你們圖書館三樓,一共有多個書架?”
“二十三個。”
神瞪大了眼:“為什麼這麼!”
唐陌也很無奈。
這哪是由他決定的?
前幾個月王主任不知道了什麼瘋,說要學習西方的現代圖書館經驗,改造自家圖書館,就從三樓開始改建。蘇州圖書館擁有幾十年的歷史,和其他市圖書館沒兩樣,里面的設施都上了年歲。王主任改造三樓以后,就把原先的一百多個書架全部換了,買了二十三個連接在一起的大書架。
很多讀者都抱怨這種書架不方便走,王主任也已經打算明年就重新換書架。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恐怕他這輩子都沒機會再換書架了。
如果書籍范圍僅限于圖書館三樓,對唐陌和神是有好的。唐陌雖然是圖書館員工,但一直在三樓工作,神最喜歡看神學、宗教學的書籍,這些書都在三樓。他們兩人對圖書館三樓都是最悉的。
可書架一,惡魔想要燒書就更加容易。燒對書的概率大比例提升。
正在兩人都發愁的時候,那悉的腳步聲又噠噠噠地從書架深響起。看到馬賽克小姑娘的時候,唐陌已經無力吐槽到底是從哪兒變出來的。小姑娘手里捧著一個小飯碗,脖子上系了一個小豬圍兜,呼哧呼哧地跑過來。
“你們找到我的書沒有?”
神沮喪地搖頭:“我們還沒有開始找。”
小孩生氣地說:“你們居然還沒有找?!我好不容易才趁老師不注意,吃飯的時候出來找你們。第一天都快過去了,下午的課上完了我就要回家了,媽媽要是發現了那就完蛋啦。”
唐陌說:“你有什麼線索嗎,有沒有想起來一點關于那本書的容?”
小孩搖晃著雙馬尾辮:“想不起來了。”
神急急地說:“你不是要給我們線索的嗎?”
小孩突然說:“啊,我想起來了,我今天早上在房間里找到了這羽。對,這是惡魔的羽!我就知道,肯定不是我弄丟了書,是那個該死的惡魔,他走了我的書!他們惡魔都是最喜歡騙人的壞蛋,我最討厭惡魔了。可惡的惡魔,我一定要抓住他,把他的翅膀掰斷,然后放進米花機里,炸我最喜歡的米花!”
小孩將一黑的羽到了唐陌的手里,自己又蹦蹦跳跳地走了。
“叮咚!天使獲得提示一‘惡魔的羽’。”
唐陌:“……”
神:“……”
片刻后,唐陌:“……這就是我們的提示?”
神也有點懵。他想了想:“這羽是不是有什麼其他作用?”
唐陌了羽,又拿著羽在空氣中甩了兩下。這好像就是一普普通通的羽,沒半點神奇的法力,當唐陌努力地想要試出它所掩藏的神奇力量時,它就這樣安安靜靜地保持原樣,進行沉默的嘲諷。
線在這個時候突然消失。
神嚇得尖一聲。
整個圖書館瞬間沉黑暗,唐陌的心臟跳了一拍,正好他站在服務臺旁邊,他下意識地打開了桌子上的老式臺燈。咔嗒,微弱的黃燈暗暗地照亮著服務臺周圍一米范圍,將唐陌和神都包圍進去。
唐陌眼也不眨地盯著那些被黑暗籠罩的書架。
唐陌忍住張,試著去開其他的燈。他發現除了服務臺桌子上的這盞臺燈,其他燈全部無法打開。兩人靠著服務臺的桌子,席地坐下。
在這無邊無際的黑暗里,恐懼變得更加明顯。整個圖書館三層,只有這一點點昏暗的亮,燈怎麼都照不到其他地方。好似有一只巨大的猛藏在這些黑暗里,只要他們往外走出一步就會被無地吞吃腹。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神害怕地往唐陌邊湊近了幾分。
被他這麼一說,唐陌也有點頭皮發麻,他仔細地聽了一會兒:“沒,我沒聽到。”
神吞了口口水:“這天怎麼突然就暗了……”
唐陌想起了聲一開始唱的那首謠:“三天三夜不說話,天使惡魔想要它。天使白天可以得到一個提示,惡魔晚上可以燒毀一個書架……這個游戲的白天和晚上是不是和我們的時間流速不一樣?”
神害怕得本無法思考。
唐陌努力地冷靜下來:“是兩個小時。”
“什麼?”
“那個游戲是17點52分開始的,現在是19點58分,兩個小時是一個白天。”
神:“你記憶力這麼好?!”
神約記得聲唱起歌謠之前,好像確實有說過一個時間。但是當時他都害怕極了,哪里會去注意那個時間,更不用說把它記住。唐陌居然記住了?
其實唐陌也很驚訝,他也發現自己的記憶力現在好像出奇的好。比如他還記得小孩書包上的米妮戴的是一個黃的蝴蝶結,手上拿了一個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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