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手上連一火都沒有！

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希熄滅，李彬大聲吼道：“你別送死！”

眨眼間，一巨大的火柴出現在唐陌手上。誰也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廚子倒在遠的地上，生死不知；小姑娘早跑開了，不知道在哪里；李彬、風城和大學生都驚愕地看著這突然出現的大火柴。

巨型火柴破風砸下，獵獵響起的風聲暗示著這火柴有多麼暴力。

他們激地看著唐陌和他手上的火柴，看到那火柴即將砸在鼴鼠的頭上。

忽然！

鼴鼠出雙爪，將這火柴穩穩接住。

不只是他們，唐陌的心也一下子墜冰窖。火柴的沖力讓鼴鼠往后退了兩步，但無論如何，依舊沒有傷害到鼴鼠。它拿著火柴，低頭看向唐陌。

唐陌抿，大腦飛速思考自己那個該死的異能還有沒有其他作用。

誰料鼴鼠并沒有再攻擊，它側過頭，左爪拿著火柴，右爪托著大臉，做了一個很多寵狗都會做的可作：“咦，你怎麼有馬賽克的火柴？”鮮紅的鼻子在空中了兩下，鼴鼠嗅了嗅，再睜開眼，奇怪地說：“啊，你上有馬賽克的味道，一很嫌棄很嫌棄的味道！”

唐陌：“……”

作者有話要說： 馬賽克：【發來自馬賽克的鄙視，盯】現在有沒有覺得我非常可呀？

糖糖：……

第十二章 那些該死的渡客！

大鼴鼠用尖銳的爪子在巨型火柴的火柴頭上輕輕磨了一下。咔嚓，一縷火花在鮮紅的火柴頭上閃爍，很快，洶涌的火焰吞噬了整支火柴。大鼴鼠將火柴擱在地上，用長長的爪子串起龐大的火，放在火焰上炙烤。

大學生去墻角扶起廚子，抬頭道：“他沒事，昏過去了而已。”

唐陌和黎文把李彬扶了起來。

除了昏迷不醒的廚子，其余六個人坐在一邊，離那只大鼴鼠遠遠的。

然而這個地下就只有這麼大，哪怕坐在最遠的位置，噼里啪啦的火柴燃燒聲和火鮮香人的味道都無法避免地傳了過來。

鮮亮的油在火致的上緩緩流淌，最后滴到熊熊燃燒的火焰里。唐陌從沒聞過這麼人的香味，沒有用任何佐料，只是單純地把火放在火柴上烤，獨屬于類的香味就鉆了每個人的鼻腔。

巨型火柴把照亮，讓眾人更看清了那只火。澤焦黃油量，外皮略焦，隨著噼里啪啦的火焰聲，外皮被烤得更加發皺脆，哪怕沒能吃進口中，都能想到這是什麼樣的味。

所有人都咽了口口水。

火柴燃燒灰燼，火也已經烤好了。

大鼴鼠盤坐在地上，小眼睛里放出。那鋒銳的爪子和巨碩的利牙住了六人搶火的沖，唐陌遠遠地看著大鼴鼠一口咬在了火上，在吃到火的一瞬間，表變得無比和。

“用馬賽克的火柴烤出來的火，可是世界上最味的東西，我誰都沒告訴。這是我過過的最幸福的恩節。”

大鼴鼠用牙齒撕咬著火，本不理會那些坐在遠、不斷吞咽口水的人類。

它這樣，唐陌幾人也沒法有怨言。還清醒著的六人中，就數唐陌最有戰斗力了。可哪怕是他，努力地利用那本賤兮兮的書，在只收集到一個異能的況下，使用異能發襲，也被對方一爪子攔了下來，還被搶走了火柴，當燃料烤火。

大鼴鼠的表有多，六人的肚子就得有多響。

似乎是心愉悅，大鼴鼠吃了一只后，咬著另一只，嘟囔著：“你怎麼有馬賽克的火柴的？”

對方突然問話，唐陌微怔，冷靜地說：“之前……不幸過一面。”

大鼴鼠“哦”了一聲：“小馬賽克這次是縱火了，還是殺人了？其實是個聽話懂事的小姑娘，只是好特別了一點。你一定也覺得很可吧？”

唐陌：“……”

總覺得這是個一即死的致命問題。

唐陌在自己的小命和良心中，無地選擇了前者。

“真的非常可。”唐陌面無表地說。

大鼴鼠點點頭：“是呀，和我一樣可。”

唐陌：“……”

眾人：“……”

你開心就好。

大鼴鼠吃完了另一只，開始吃翅。它作極快，幾乎是眨眼間，鋒利的爪子就把翅上的骨頭拆開。唐陌雙眸一。如果按這個速度，大鼴鼠想要殺了他們七個人本是易如反掌。那它剛才還折騰了那麼久，難道……是在玩？

大鼴鼠傻乎乎地吃著火，哪里知道唐陌心里已經思索許久，全戒備起來。它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這次真要謝謝你的火柴。馬賽克的火柴是烤火的最好燃料，但這個小姑娘一點都不懂事，說要拿火柴去放火，從不肯給我一。”

唐陌提醒了一下：“你剛才說是個聽話懂事的小姑娘。”

大鼴鼠腦袋：“我有說過嗎？我不記得了。”大鼴鼠很快轉移話題：“按照常理來說，你們不該在這個時候開始攻塔的。馬賽克的火柴是一樣很好用的武，可以伴隨你度過第二層，到第三層也能勉強應付那些惡心的臭蟲。我真是幸運啊，提前到了你們，提前了我的火。啊，謝黑塔，恩節快樂！”

唐陌小心翼翼地看著大鼴鼠，忽然，他的手被人輕輕地了一下。他轉一看，風城做了個口型：套話。

唐陌早有打算，他趁著大鼴鼠心很好的機會，看似隨口問道：“我們不該在這個時候攻塔嗎？”

大鼴鼠吃著，點點頭：“就以你們現在的水平，有幾個人覺醒了異能？如果是正常模式下的第一層，你們剛進來就該死了，甚至進不了我的，那些地龍在上面就能把你們咬死。”

風城抓住關鍵詞：“異能？正常模式？”

大鼴鼠只回答了后一點：“對啊，你們現在不是在玩智障模式嗎？”

智障們：“……”

好像一開始黑塔確實有說過，這是第一層的智障模式……

一只火已經被吃到一半了，唐陌看了一眼火的殘骸。他雖然想知道異能的事，但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想要知道：“鼴鼠……叔叔，到底什麼是攻塔？”

“攻塔就是攻塔，你們現在又攻不了塔，只是因為有個渡客意外達到了攻塔層次，你們才被他強行拉游戲。”聲音突然頓住，大鼴鼠了爪子上的油，“咦，那我是不是也該謝那個渡客，要不是他提前開啟游戲，你們也進不來。你們進不來，我也吃不了這麼味的火。可是他是渡客啊……”

唐陌：“什麼是渡客？”

大鼴鼠突然抬起頭，眼中閃過一抹。

“渡客，就是沒經歷過游戲，以其他方式登錄黑塔的。他們都是最惡心的小人，只要抓到一個，把他吃掉，就能獲得強大的力量。我最喜歡吃渡客了，他們的又香又，還蘊涵強大的力量。每一個渡客都擁有異能！”

六人互相看了一眼，就連初中生小孩都明白，這個“登錄黑塔”的人指的可能就是他們這些活下來、沒有消失的人。

唐陌聽得頭皮發麻，但他依舊保持鎮定：“那他們到底是以什麼方式登錄黑塔的？”

大鼴鼠的牙齒上下，發出刺耳的聲音：“進黑塔的方式一共有三種，三種結果產生三種份，就是正式玩家、預備役和渡客。正式玩家是在三天參與黑塔游戲，贏得勝利，獲得黑塔正式承認的玩家。預備役在三天里沒有參加黑塔游戲，但參與了其他游戲，并在一定程度上獲得黑塔認可。他們以后只要贏得一場黑塔游戲，就可以晉級為正式玩家。最后還有他們，我最喜歡的渡客……”

大鼴鼠提留了一口口水。

“渡客，是在那三天，以殺人的方式淘汰了一名玩家的人。游戲正式開始前，每個人類都是潛藏玩家，淘汰至一名潛藏玩家，就可以登錄黑塔。淘汰方式……”大鼴鼠抬起那雙細小銳利的眼睛，“包括并不限于游戲方式。殺人，也是在淘汰玩家呀。”

唐陌的心臟狠狠地揪了一下，很快恢復平靜。

他想起自己見過的第一個渡客。

錢三坤，那個小。唐陌原本以為他和自己一樣，是經歷過一場莫名其妙的游戲最后活下來的勝利者。在那本異能書里，錢三坤的名字后有“渡客”三個字，唐陌一直搞不明白，卻沒想到它是這樣的意思……

大鼴鼠開始吃火的脯了，他嘎吱嘎吱地咬著，模糊不清地說：“可惜那個渡客沒來我這里，要不然吃了他……一個能夠提前開啟攻塔游戲的渡客，他該有多味！吃了他我可以獲得多力量！”大鼴鼠很惋惜地說：“每個正式玩家和渡客都一定開啟了異能，預備役開啟異能的幾率稍微低一點。好想吃掉那個渡客啊……”

大鼴鼠又吞了口口水。

唐陌幾人不敢想象吃活人的場景，但大鼴鼠剛才說的那些話，已經給他們勾勒出了一個清晰許多的黑塔世界。

全球僅存的四億多人里，分為三種，正式玩家、預備役和渡客。預備役可能擁有異能，正式玩家和渡客是肯定擁有異能。正式玩家里比如唐陌，他擁有那本賤兮兮的書；渡客比如錢三坤，擁有把儲藏在里的異能。

現在他們并不知道這三種玩家哪一個比例更高，可能是正式玩家，也可能是預備役，但絕對不可能是渡客。

在那三天時間里殺過人的，哪怕是全球范圍，也不可能超過一千萬人。

渡客是數，那正式玩家和預備役到底誰更多一點？

唐陌莫名覺得，可能是他這樣的正式玩家占據數。至在他們七個人里，就有四個人肯定沒參與過黑塔游戲。

大鼴鼠開始吃最后一塊：“真可惜，那個開啟攻塔游戲的渡客現在肯定已經被生吞活剝了吧。他怎麼就不來我這里呢，那麼味的渡客，我也好想吃一個啊……”

吃完最后一口火，大鼴鼠饜足地了圓滾滾的肚子。空氣中還彌漫著火的香味，眾人用力地吸了幾口，安自己也算是聞到了火的味道。

大鼴鼠也不例外。他用鮮紅的鼻子不斷地在空氣中嗅著。

漸漸的，火的香味消散。

一道清亮的聲在唐陌幾人的耳邊響起。

“叮咚！完支線任務一：為可的鼴鼠叔叔烤一只火。”

眾人齊齊松了口氣。

正在此時，卻聽一道詭異尖銳的笑聲響起。大鼴鼠睜開細小的眼睛，明銳利的鋒芒掃過在場的所有人類。它咯咯地笑著，誰也不知道它是怎麼發出如此怪異的聲音。這聲音好像指甲過玻璃的噪音，所有人皮疙瘩涌起，渾發。

然后就聽它用激而又抑的聲音說：“瞧瞧我發現了什麼？剛剛被火的味道掩藏住了，我竟然到現在才注意到，你們七個人類里，有兩個正式玩家，四個預備役和……一個渡客！我的黑塔，為什麼你今天對我這麼好，我要吃了這個渡客，我要吃了他！恩節快樂！”

“叮咚！支線任務二發：找出那個該死的渡客！”

作者有話要說： 可的鼴鼠叔叔：那個開啟游戲的渡客應該已經被吃干凈了吧？好想吃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