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拍這個有什麼用？證明我們不是鬼魂嗎？有什麼意義呢？”梁思宏可惜地說：“我們看不見他們，他們也看不見我們，我們在他們眼里是鬼，他們在我們眼里也并非真的就是人類。既然如此他們的東西當然照得出來，畢竟是一級食品道附帶的贈品，這是圍城，主神系統沒你想的那麼弱。”

林括聽不得梁思宏這麼捧高主神系統這個垃圾玩意兒，把膠片從梁思宏手里奪回來，嘲道：“是嗎？你口中的圍城世界有心理咨詢室嗎？建議副本結束后治療你的斯德哥爾綜合征。”

梁思宏：“……”

不等梁思宏反駁，空中響起‘嘀嘀’聲，繼而一道機械音響起：檢測到主播林括藐視主神系統，請房管判斷做出懲罰。

林括嗤了聲，他索道：“都是垃圾玩意兒。”

眾人愣住，李一楠顧不得害怕朝林括喊：“大佬……你別說了！”

這時直播間彈幕興了：

【啊啊啊啊，終于等到這一幕】

【房管聽見了嗎？房管呢？呼房管】

【房管快來治罪，讓這個狗主播知道什麼是滄桑正道！】

【房管給懲罰了！強勢圍觀】

【我他媽好興！】

仿佛是漂浮在空中的機械音繼續道：“房管已給出‘促膝談心’懲罰，時長20分鐘。”

【？】

【談心？這他媽什麼懲罰？】

【我看醉了】

【房管出來挨打！】

直播間暫時關閉，原本副本里的林括被拉另一個空間。

他還沒有站穩，就聽得一道清爽朗潤的男音。

“小主播，咱倆談談。”

第12章 侵者

單單論音，林括想到湍急向前的清流，想到了廣袤原野的秋風，想到了灑在暮的銀輝。

林括循聲而這才發現自己在一間類似小黑屋的空間里，周遭偶有流濺，流的來源也是整個空間唯一的亮。

眼前的男人正是源。

應該是一種特殊的傳輸途徑，將房管S的圖像傳輸到了空間里。林括看見周縈繞芒的男人坐在一張椅子上，他子向前傾俯，右腳單踩一小圓凳。

如果再論男人的外貌，是格略顯孤僻的林括也會上前詢問他愿不愿意為自己模特的程度。

撇開音和外貌這兩點，這個人就是一個討厭的存在。

盛聞還沒發覺自己被討厭了，目肆無忌憚地將林括來回打量，隨后了有些干燥的，一副苦惱的口吻：“你這樣會讓我很難做誒。”

林括并不怯他：“隨便。”

盛聞說：“看來我給你的文件，你并沒有仔細閱讀。”

盛聞又說：“敷衍我對你并沒有好。”

盛聞繼續說：“看在你很可的份上，我就親自給你講講圍城。”

林括終于有了容，不過都是些負面緒：“你真的很吵，還有，我對圍城一點興趣都沒有。”

盛聞停頓片刻，有些幽怨：“如果換個人站在這里，你是不是就開心了？”

林括不懂盛聞是什麼意思，他防備地看著盛聞。

盛聞注意到林括手里的拍立得，林括被卷閉空間時還沒來得及放下拍立得，他想了想委婉地暗示：“這東西好用嗎？”

林括上原本的疏離赫然升級，渾上下都帶著尖銳的利刺，這種刺不僅僅是防備還富有危險的攻擊。他想到了‘像甜風’，“我犯事沖我來，關別人什麼事？”

說完這句，林括還惡狠狠地威脅道：“你要是敢傷害，我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你。”

盛聞瞧著炸了的林括，一時慨萬千不勝唏噓。

“我們聊崩了。”盛聞沉默一會兒給出結論。

林括冷冷看著他。

“可是怎麼辦呢？”盛聞仿佛沒有看到林括的表，低頭看了眼時間說：“我們還要繼續這麼劍拔弩張地待上15分鐘。”

林括不聲觀察盛聞，看他似乎并沒有什麼惡意，這才收斂了些：“你閉就好。”

“那不行。”盛聞說：“‘促膝長談’就必須得談，談完我還要寫匯報。小主播，你說說，你這幅油鹽不進的模樣，我的匯報怎麼寫？我只是想賺積分而已，你卻讓我倒扣分。擋人財路猶如殺人爹媽，我好像沒惹到你吧？”

林括一番話聽完，竟有那麼一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他抿了抿，思考了一會兒說：“那……談吧。”

反正他認定了主神系統不是什麼好東西，別人說再多他也不會改變想法，大不了左耳進右耳出。

盛聞挑了下眉：“姓什麼名什麼，多歲，家里有幾口人，平時喜歡做什麼，你的夢想是什麼？”

林括：“……”

林括冷漠地說：“我的夢想是你閉。”

盛聞低低笑了聲，微翹微垂笑起來時似月牙的桃花眼里盛滿玩味：“說了不行怎麼還耍賴。”

林括滿臉嫌棄。

盛聞想要收斂笑意，可似若桃花的眼里怎麼也不住笑意：“說兩句話就這麼不耐煩，也罷，這個方式行不通，那就換一個。”頓了頓，盛聞說：“我給你唱歌吧，反正你也是藝家，你覺得這樣可以接嗎？”

林括還在琢磨這句‘反正你也是藝家’，盛聞就已經當他默認了。

歌聲在耳側響起，林括的臉急轉而下。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有人唱歌是這麼難聽，準地避開了每一個音準。而且這個人還自作聰明地把對主神系統的介紹唱進了歌里。

“主神系統不可藐視，藐視者會付出生命代價，小主播可可丟掉命多可惜呀多可惜呀。就算想特立獨行，藏在心里別說出來呀說出來呀。主神系統不可藐視，藐視者……”

林括從來沒有覺得時間是這麼難捱，偏偏面前這個人越唱越起勁，他幾次想要打斷都沒有找到機會。好不容易等他演唱完畢，林括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和他說什麼了。

盛聞瞧了瞧時間，20分鐘快到了。

他正道：“下次再犯，我就當面唱給你聽。”

林括：“……”

。

眼前的芒慢慢消散，閉空間陷黑暗。半空中機械音不帶地開口：懲罰結束，3秒后重新開啟直播間，請主播牢記教訓改過自新。

林括額角跳了一下，一個眨眼結束后，他回到了副本別墅里。

眾人見他回來七八舌地問他況。

李一楠了眼睛：“大佬，你沒事吧？”

林括疲憊地搖了搖頭，臉不佳地說：“沒事。”

梁思宏走上前拍了拍林括的肩膀：“沒事就好，不過我還是得和你道歉，畢竟……是因我而起。”

林括側肩：“別我。”

梁思宏手僵在半空中，卻也不尷尬，反倒十分自如地把話題繼續下去：“你離開的20分鐘間，管家把房間打掃了。”

此時房間干凈如初，就好似昨晚什麼也沒發生。

林括想了想問：“他表如何？害怕嗎？”

李一楠回憶道：“看見我們的時候害怕，但收拾尸的時候反倒不害怕了，我瞧著他還輕松。”

林括皺眉思考。

梁思宏收回手說：“天大亮了，既然你已經回來了先去餐廳吧。”

李一楠看向林括，征求他的意見。

林括說：“走吧。”

房里已經清掃干凈，就算有沒被發現的線索也無可奈何，倒不如從別的方面手。

眾人來到餐廳，發現前兩天都在門口等著眾人的管家今天卻反常地站在餐桌旁，面帶微笑著注視著用餐的人，可他們視線里，餐桌本空無一人。

這種況，眾人不敢再往前，只堵在門口驚恐地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