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陷落》4

“你把上纏的布條扯了,布條吸水,弄得滿地板都是水。”白楚年邊吃邊說。

人魚迷地認真傾聽,猜測著白楚年的意思,用手指著上的繃帶:“呱?”

“不會說話就別說,你覺得自己這樣很可嗎。”

人魚其實不能完全聽懂白楚年的語言,只能理解某些常聽到的簡單詞匯,并且依靠肢作和表去猜測alpha的意思。

所以在人魚眼里,白楚年說的是:“%@<-【%+@)你<+-%%×-很可%+。”

于是人魚點了點頭,揚起細長的尾尖給白楚年比了個心。

白楚年無奈抹了把臉。

人魚在陸地上的行可以說非常笨拙,扭著趴到茶幾邊,掃視了一遍桌上的東西,突然看中白楚年放在手邊的半瓶水覺得不錯,拿到手里研究了一會兒如何打開瓶蓋,突然兇猛地把礦泉水瓶前端塞進里,咔嚓一聲連瓶帶蓋咬掉了半個瓶吃掉,然后優雅抿了兩口水解,順便把剩下半個瓶子也吃了。

白楚年也不再管他。

完最后一口飯,白楚年彎下抓住人魚的尾,拖著omega進了浴室,打開花灑調冷水澆在人魚臉上,魯地幫他臉上的污漬。

人魚安安靜靜的,盡量配合保持不,但當白楚年從屜里翻出把剪刀,蹲到地上抓住人魚纖細的手腕,想幫他剪開上纏滿的繃帶時,人魚掙扎起來。

alpha的力氣總是更大一些,白楚年用力攥了他的手腕:“別,惡心拉的,剪開重新纏一層干凈的。”

人魚上的繃帶更多的是用來在陸地上保潤的繃帶纏滿上半可以防止皮干裂缺水和被日灼傷。

人魚怔怔盯著白楚年手里的剪刀,著尖銳刀鋒發怵,想把手回去,兩人等級相同,即使白楚年是alpha也不會對人魚產生太絕對的力量制,人魚不僅掙了手,兩人拉鋸時人魚的手還不小心掃到了白楚年的臉。

看起來就像給了alpha一耳

“蘭波!”

“a?”人魚并沒用什麼力氣,甚至并沒發覺自己做錯了什麼,所以聽到對方吼出自己的名字時發了一下呆。

白楚年的臉沉下去,從醫藥箱里揀出一捆繃帶扔給人魚。

“我不管了,你自己弄吧。”

白楚年不習慣泡澡,所以浴室里沒安浴缸,他把洗機蓄滿水,讓人魚泡在里面免得在陸地上缺水而死,自己關上浴室門出去看電視了。

新聞頻道正播著郊區游樂場廢墟炸事件,醫護人員將在廢墟中的尸蒙上白布一抬出來,警察和消防員在周邊拉起警戒線維護秩序。

白楚年在聯盟當了三年特殊任務指揮,設計逃路線時避開或者銷毀所有監控設備對他而言輕而易舉,沒有任何人能搜查出蛛馬跡。

放在旁邊的手機屏幕閃了兩下,備注“老大”,是言逸會長打來的,白楚年考慮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接了電話。

電話里言逸的聲音有些嚴肅:“你在哪?”

白楚年低聲回答:“家里。”

“你把一個特種實驗帶回家,還擅自拔了他的抑制?”

“對,那又怎麼樣?”白楚年不耐煩道,“我戴過那玩意,疼得要命。”

“他有多危險你也看到了,立刻帶他回聯盟實驗室做檢查,特種實驗的破壞力是不可控的。”

“他乖的。”白楚年心不在焉地撥拉著煙灰缸里的煙,過了許久,抿保證,“我看著他,他不會出去破壞東西。”

“小白,你想讓我下搜捕文件嗎?”

“……”

正當白楚年想法子跟言會長扯皮的當口,另一通電話打了進來,白楚年掃了一眼屏幕,立刻對言逸打哈哈:“老大,我錦叔找我有事,我先掛了,估計是什麼急事呢,等會再給你回電話。”

言逸后半句還沒說出口,白楚年搶先一步掛了電話,一口氣還沒松完,陸上錦的電話又打進來。

“錦叔,有事?”白楚年被這一通事兒折騰得頭腦發昏,著太按了接聽。

陸上錦沒有在電話里說什麼況,而是白楚年去他公司找他。

白楚年疲憊地撿起外套,卸下槍帶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陸上錦是飛鷹集團現任boss,在國際商聯舉重若輕的人,也是言逸會長的alpha丈夫,對白楚年而言既是上司又是長輩,平時頗錦叔照顧,別墅車庫里幾臺百萬跑車都是錦叔送的。

陸上錦就在自己的休息室里等他,年過四十的alpha材依舊保養得宜,披著西服外套在紅木桌前端著咖啡悠閑瀏覽文件。

“隨便坐,今天公司沒什麼人。”陸上錦讓助理端了份水果鮮切給白楚年,“這兩天言逸派給你什麼任務了沒。”

白楚年用銀簽著去核的車厘子吃,含糊回答:“聯盟里雜事多。”

“行,回頭我跟言言說,讓他給你放假。”陸上錦笑了笑,“有個事兒,幫叔一下。”

白楚年挑眉:“您直說?”

陸上錦推了一份考試報名單過來:“我兒子馬上要參加atwl考試,說他也不聽,這種考試里面考生大多都是alpha,我擔心他一個小o會傷,就算沒傷,自尊心打擊了,當爸的也心疼。”

atwl考試即高級團隊作戰等級考試,小組場,任意使用考場所有槍械工,存活48小時算及格,在及格基礎上完隨機任務會加分,同時允許考生之間械斗,輸贏全憑實力。

白楚年噎了一下:“您的意思是讓我去參加學生考試?別吧,把一群小屁孩打哭了怎麼辦。”

這種考試其實并不公平,有錢有勢的家庭總有辦法鉆空子,請幾位厲害的打手進去帶自己家孩子,三保一必然能讓自家孩子拿到不錯的績,市面上甚至有專門收錢組隊的一條產業鏈,只不過費用昂貴,一般背景的家庭消費不起。

陸上錦不以為意:“你不也還沒到二十歲嗎,再說誰讓你把他們打哭了,我讓你照顧一點我兒子,你演一下,別太強,蠢一點,別傷我兒子自尊。”

白楚年考慮了一會兒:“行,不過我也想求您件事兒。”

陸上錦邊翻看文件邊嗯了一聲。

“我有一個朋友,犯了點小錯誤,現在躲在我家里,我怕老大發火兒把他逮回去。”白楚年胡謅起來臉不紅心不跳,“我這個朋友也強的,您兒子隊里缺幾個人?我帶他進去躲躲可以吧,48小時過去,可能老大就消氣了,能躲一時是一時。”

“什麼朋友?”

白楚年權衡著回答:“他沒有,走路不太方便。”

陸上錦若有所思:“哦……殘疾人,這麼可憐。行,沒問題,言逸那邊我去說。都殘疾了還抓著孩子不放干什麼,不像話。”

白楚年松了口氣,混過一時是一時,先回家看看那條魚怎麼樣了。

擰開家門就聞著一的香味,白楚年愣了愣,啪嘰一腳踩到地上的積水。

循著積水走到了浴室門口,白楚年心里咯噔一聲。

推開浴室門,一大片洗泡泡飛了出來,糊了白楚年一臉,地上是一瓶已經倒空的藍月殼洗瓶子,滿地滿墻都是泡沫和水,蘭波正坐在啟的洗機里轉圈。

“祖宗!”白楚年狂掐自己人中。

第5章

白楚年趟著滿地水去拔了頭,洗機終于停下來,此時這條魚和他上的繃帶都已經被洗得閃閃發

“你在干什麼……?”

蘭波指了指洗機上的“清洗”按鈕,他認識“洗”字。

“雖然但是,你倒這麼多洗干什麼。”

蘭波用搭在洗機外邊的尾尖卷起地上的洗瓶子,指著標簽上的“洗”字給白楚年看。

“呱。”

“……那你是怎麼啟機的?”臨走明明關了電源。

蘭波愣了一下,瞳孔閃現藍,一道閃電順著魚尾進機電源,洗機發出開機的音樂聲,又帶著蘭波在里面轉起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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