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妖怪不許單3

這回姜婪沒有再拒絕,“嗯”了一聲,才掛斷了電話。

*

姜婪住在函區的嘉和景苑,是個上了年頭的老小區。不過綠化環境非常不錯,住戶大多是本地人,都很和善,當時姜婪一眼就喜歡上了這里,趁著發了獎金一口氣買了房。現在看來他的做法很正確。換人類或者一些小妖怪,有自住房,有一份穩定工作,已經是非常不錯的生活了。姜婪知足常樂,對現狀十分滿意。如果肚子不無時無刻告訴他了,那就更好了。

回了家里,狻猊就從口袋爬到了姜婪肩膀上蹲著,他用茸茸的腦袋蹭了蹭姜婪的臉,哼唧著說:“五哥,我了。”剛才的牛排本沒吃飽。

“你先吃小蛋糕。”姜婪把打包的蛋糕給他,自己去翻箱倒柜地找食。這些人類的食味,但對于他來說只是嘗嘗味道,真要吃飽肚子,還是得吃有靈氣的東西才行。

姜婪翻了半天,翻出最后五塊玉石。這是他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他算了算,把玉石對半掰開,變十塊,這樣一天一塊,足夠他吃十天撐到發工資了。他又去看了看冰箱的食,速凍水餃和湯圓都還有,泡面也還有一箱,狻猊也夠吃了。

他一口吞掉一塊玉石,先安住了鬧騰的肚子。將剩下的九塊仔細收好,他蹲下來狻猊的小腦袋:“今天想吃牛水餃,還是豬白菜水餃?”

狻猊歪著腦袋認真想了想,道:“餡吃膩了,今天吃點素的,就薺菜水餃吧。”

姜婪就起去給他煮水餃。狻猊把小蛋糕吃了一半,留了一半,等姜婪端著水餃過來時就推給他吃。姜婪弟弟的腮幫子,笑瞇瞇道:“你吃,我吃這個又吃不飽。”

狻猊被著腮幫子,說話就有些風,顯得氣的:“你也次!”

姜婪也不跟他爭,自己意思意思吃了一口,把剩下的又喂進了狻猊里。狻猊里塞得鼓鼓囊囊,一雙金黃澄澈的大眼睛不高興地瞪著他。姜婪笑瞇瞇地他一把,催促他趁熱吃水餃,自己窩進沙發里玩手機。

剛拿起手機,胡主任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姜婪等了一會兒,才帶著點心虛接了電話。

胡主任果然是來問相親況的。他之前把應嶠夸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姜婪也不好直說應嶠月薪三千還特別敗家。只能順著胡主任的話夸了一通應嶠,然后總結道:“應嶠覺得我們不太合適。”

“怎麼可能不合適呢?”胡主任在電話里叨叨:“我請月老看過了,月老都說你們姻緣線在彼此上!”

姜婪:“……”月老不是管人類姻緣嗎?沒聽過哪個大妖找對象是讓月老看姻緣的。

不過拿人手短,他也沒法反駁什麼。只嗯嗯啊啊地敷衍了一番,就聽著電話那頭的胡主任獨自發表長篇大論。

胡主任在電話里叨叨了半晌,仿佛忽然想通了什麼關竅,一錘定音道:“事關妖族未來,這事必須要起個好頭。我先去找應嶠談談,要是真不合適,你們倆就演一陣也好,等我們工作順利展開之后,隨你們怎麼辦都行……”

姜婪剛想拒絕,就聽他又說:“當然也不白演,剩下的一萬獎金我這就給你打過去。”

“……”到了邊的拒絕又咽了回去,姜婪說:“好。”

胡主任滿意地掛了電話,幾分鐘后姜婪的微信收到轉賬提醒。

姜婪看著一臉好奇著自己的弟弟,喜滋滋地他的小腦袋,道:“明天就帶你去吃烤豬蹄。”

狻猊眼睛一亮,開心地跳到他上打了個滾。

*

應嶠的消息是晚上來的,姜婪也不知道胡主任怎麼說服的他。應嶠微信給他發了一句:胡璨找過你了?要不先湊合一下,把他應付過去?

直呼胡主任大名,后面還附了個皺眉不耐煩的表包,估計被煩得不輕。

他的微信頭像是條金龍尾,鱗片燦金,棕。姜婪點開看了看,心想果然每個蛇族都向往龍族,他心里嘀咕著,手上回道:……好。

反正就是演戲,他也不虧。

另一邊應嶠回了個“嗯”,又問他住在哪里,要是明天有空的話,再見一面。

姜婪就順手把定位發給他了。

應嶠看著發過來的定位,兩條濃黑的劍眉皺著,心想這麼老這麼偏的小區,這小妖怪也太窮了些,說不定還是租的房子。

正在給他做鱗片保養的陳畫調侃道:“胡璨又來找你麻煩了?”

胡璨是青丘最后一只九尾狐,在上古無數妖族消散于天地之后,他們這些幸存的大妖之間多都有些往來。狐族又善于鉆營,胡璨在妖管局混了個主任職位后,就一直著一顆長輩的心,致力于振興妖族,因此三不五時就要弄出點幺蛾子來。

前段時間他參加了幾個人類的論壇會議,覺得妖族式微就是因為數量太。看看人族,雖然壽命短又不會修行,但人家數量多啊!一代一代傳承下來,從最弱小的種族發展了如今不畏神不懼鬼的強大種族。就連他們這些幸存的大妖也要靠著人族氣運庇護一二。

胡璨十分羨慕,決定向人族學習一二。于是就有了“妖族不許單”的傻規定。

陳畫道:“也就是泰逢慣得他。”吉神泰逢,與青丘九尾狐是一對道,如今泰逢就是江城妖管局的局長。

應嶠冷哼一聲,甩了甩保養過后格外燦金的龍尾:“我欠了他個人,這次還了也好。下次揍他的時候就不用顧忌什麼了。”

陳畫幸災樂禍地笑起來:“作多了,遲早要挨揍。”笑完又八卦道:“相親你真的去了?是誰?”

應嶠晃了晃手機,睨他一眼,道:“是個獅族的小妖怪,倒是不討人厭,”

“獅族的小妖怪?”陳畫神驚訝。他以為胡璨至得找個跟應龍配得上的吧?找了個普通的小妖怪,也太寒磣了點,難怪應龍要揍他,真不冤。

應嶠想起姜婪一邊吃牛排一邊喂弟弟的樣子,擰的眉頭不覺舒展一些,淡淡道:“嗯。我還有事,改天再說。”

說完便拿起車鑰匙離開。陳畫瞧著他的背影,嘀咕道怎麼看著心好的樣子。

*

姜婪和應嶠約了第二天見面,不過這次是姜婪定的地方,沒再去上一次那家死貴死貴的西餐廳。應嶠想著上次兩人AA,小妖怪估計心疼壞了,難得沒有挑剔小餐廳不流,隨他去了。

兩人約在商場門口見面。

姜婪惦記著烤豬蹄,早早就帶著狻猊出了門。今天他穿了件檸檬黃的圓領短袖配米白休閑前還斜挎著個單肩包,正好讓狻猊待在包里。

假期沒事,他出門早。下樓時正巧見單元前的大榕樹下兩個大爺在下棋,周圍還圍了一圈觀戰的大爺,眾人頭頂的樹杈子上還掛著個鳥籠,里頭蹲著只黑八哥。姜婪在這里住了快一年,小區的鄰居們都混了個眼,他腳步頓了一頓,就上前打了個招呼。

他過去時,正好一盤棋結束。下棋的姚大爺就住在他對門兒,見狀招呼道:“小姜要出門啊?”

“嗯,約了朋友。”姜婪笑著答了一句,似不經意地問道:“這八哥是您新養的?之前怎麼沒見過。”

姚大爺不解道:“這不就是前頭那一只?都養了十幾年啦。小姜你不是見過?你這眼神可比我這老花眼還不好啊。”

“是嗎?”姜婪打了個笑哈哈,目瞥了鳥籠里安靜如的黑八哥一眼:“我看這只都不背古詩了,還以為您新養了一只。”

姚大爺的黑八哥養了十來年,聰明得很,會背好幾首古詩。

“小黑這兩天忽然不背詩了,我也正奇怪呢。”

姚大爺剛說完,就見鳥籠里的黑八哥抖了抖翅膀,脯磕磕絆絆地開始背詩:“床、床前……明月……”

姚大爺一喜:“喲,小黑好久沒背這個啦。”

黑八哥越發抖擻羽,磕磕絆絆地往下背詩。姜婪似笑非笑地看了它一眼,沒再多說,跟幾個大爺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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