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婪從辦公室出來時，角彎個快活的弧度，眼睛清亮又有神。

肖曉榆撐著下欣賞，笑嘻嘻地說：“看著姜婪這張臉，以后上班都不打瞌睡了。”

薛蒙對的狗表示了鄙夷，又提議道：“姜婪第一天來，下午下班了我們去聚餐慶祝一下唄。我知道有家燒烤味道特別好……”

姜婪正要點頭，就聽肖曉榆冷笑著懟了回去：“那家燒烤店都去了無數次了，每次聚餐就去那兒，老娘都快吃吐了……今天晚上吃小龍蝦。”

說完又和悅地轉過臉來征詢姜婪的意見：“姜婪你說吃什麼？”

姜婪第一次跟同事相，本來想說隨便吃什麼都可以，但看著肖曉榆笑瞇瞇的表，莫名覺得這個答案可能不太行，求生極強地說：“小龍蝦！”

薛蒙頓時用看叛徒的眼神無聲譴責他。

肖曉榆笑容更加燦爛，雙手抱懷鄙視薛蒙：“看見沒，姜婪可比你有品味多了。”

兩人斗了幾句，便各自開始工作。姜婪初來乍到，并沒有立刻就被安排工作，肖曉榆拿了一些規章文件給他先悉一下。

姜婪一邊看文件，一邊把手到桌子下面的包里，輕輕了弟弟的腦袋。這會兒狻猊已經窩在包里睡著了，姜婪悄悄看了一眼弟弟，便神滿滿地看起了文件。

雖然跟他開始的設想有些不一樣，但是這里的氛圍他很喜歡。

*

街道辦工作時間朝九晚五，中間還有一個半小時的午休時間。就像薛蒙說的，說清閑也非常清閑，大家做做表寫寫報告，再科打諢幾句，一個上午就過去了。

倒是下午上班時薛蒙去廁所，姜婪幫他接了個電話。電話那頭聽聲音是個中年人，著一口濃重的江城方言，嗓門尖銳地嚷嚷著，跟個叭叭叭掃的機關槍一樣。

好在姜婪聽得懂江城方言，拿筆記下容之后道：“有個大嬸兒打電話過來舉報文化街一個店家，說店家宣揚封建迷信，搞邪教活。”

“又是？這人都打過十幾通電話了，說話還顛三倒四的。”肖曉榆聳聳肩，見怪不怪道：“之前說店家殺了人，我們建議報警，就掛了電話。過了兩天又打電話來說家里有鬼，還是那個店家派來抓的……今天只是舉報而已，正常多了。”

姜婪問：“那我們就不用管了？”

“這種打電話瞎舉報的人太多了。”

他們正說著話，薛蒙就回來了，接過話頭道：“你多待一陣就習慣了，街道辦什麼稀奇古怪的事都有。”

“要是沒事，就去看看嘛。”悠閑喝著茶的周叔慢吞吞接了一句：“人家打了這麼多電話，萬一真有事就不好了。”

薛蒙一想也是，便道：“我下午沒事，那就去看看吧。”

又問姜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姜婪正閑著，聞言便跟他一起出了門。臨走前想了想，把睡著的狻猊留在了辦公室。

文化街離街道辦有些遠，兩人是開公車過去的。只是運氣不好，剛到街道口就堵了車。前方車流人流擁在一起，約還有兩輛警車停著。

“前面出車禍了？”薛蒙探出頭張。

姜婪耳力好，仔細聽了一會兒道：“好像是小區死了人。”

“又死人了？”薛蒙卻是一驚，了手臂冒起來的皮疙瘩道：“上個月就聽說咱們區死了三個人，這是第四個了。”

他神兮兮地低了聲音道：“我聽說前面三個人都死的特別詭異，像是撞上了什麼不干凈的東西。”

姜婪瞥他一眼，慢吞吞道：“不干凈的東西？”

薛蒙點頭：“這事附近幾個小區都傳開了，說是那三個死者死的時候臉上都帶著詭異的笑，臉還特別紅潤。明明年紀也不大，也沒聽說有病史，但好端端的人突然就沒了。你說怪不怪？”

街道辦的工作平時需要深社區鄰里，接到的八卦和傳聞就尤其多。不過這次涉及到人命，聽著就格外驚悚一些。

薛蒙越說越覺得有點發，忍不住將車窗降下來，接到外面悶熱的空氣才覺得安心了一點。

姜婪見他這樣，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我們不是去破除封建迷信的嗎？你怎麼自己先迷信上了？”

薛蒙理直氣壯：“理智上我是相信科學的，但上還是寧可信其有。”

說話間前頭擁堵的車流終于了，他趕發車子，順著車流開出去。姜婪坐在副駕駛，探頭朝出事的小區看了一眼，但警車和尸都已經不在，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便又收回了目。

因為堵車，兩人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到達了飾品店。

飾品店名字“心想事”，應該新開不久，門面招牌都還很新。

停好車，兩人剛走進店門，就聽見一聲“歡迎臨”。

白胖的店主人迎過來，熱笑道：“兩位想買點什麼？”

目掃視一圈，這店一覽無余，怎麼看也不像能藏下搞封建迷信的邪教組織。

薛蒙小聲跟姜婪嘀咕：“又白跑一趟。”

接著便拿出自己的工作證，向店主人說明了一下況。

聽說自己的店被舉報搞封建迷信，店主人先是有些愕然，隨后神無奈道：“我就是賣點轉運珠，怎麼就沾上封建迷信跟邪教了呢？”

“轉運珠？”

“對，這些手鏈項鏈，都是轉運石制的。”

店主人隨便拿起一串手鏈展示給他們看：“嗨，其實就是個噱頭。”

這手鏈是一顆顆剔的白珠子串，珠子表面帶著縷縷的紅，十分好看。

除了這串手鏈，店里的其他首飾也都是這種帶紅的轉運石制作而。

姜婪也拿起一串看了看，這轉運石確實好看，表面剔潤澤，久了還會有種的手。

兩人在店里逛了一圈，一點問題沒發現。

薛蒙攤手，道：“沒事了，回去吧。”

二人便準備打道回府，臨走時店主人還笑瞇瞇地拿了兩條男士手串要送給他們。薛蒙推辭不要，店主人卻說給他們添了麻煩讓務必收下。

最后是薛蒙見這手串好看，干脆掏錢買了下來，跟姜婪一人一串。

店主人笑容滿面地目送他們離開，里道：“祝你們好運，歡迎下次臨。”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姓名的某龍：我在路上了，下章就能到。

第7章

從店里出來之后，薛蒙還有些無語：“這種瞎舉報的真的太多了，我們又不能置之不理，只能像這樣白跑一趟。”

“就當為人民服務了。”姜婪笑著道。

他手里還拿著那串珠串，珠串被他握在手里久了，就染上了微熱溫。那種表面微溫熱的手一瞬間讓他有了一種十分悉的覺。只是再去回憶，又想不起什麼來。

他將珠串舉起來對看了看，這珠子材質看起來不像玉石，更不像普通的石頭。他自言自語道：“這珠子是什麼材質的？”

薛蒙聽見了便道：“這麼便宜，要麼是石頭，要麼是人造玻璃一類的吧？不過做的倒是好看的，店主不是說是轉運石嗎？說不定真能給人帶來好運呢。”

誰知姜婪卻一本正經地搖搖頭：“改命轉運一說都是騙人的。人的氣運跟自息息相關，指外改變運勢，還不如每天背一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有用。上的正能量多了，邪祟不敢近，運勢自然而然也就往上走了。”

見薛蒙一副你莫不是在逗我的表，他又道：“而且凡事有得有失，你平白得了不屬于你的東西，自然要用等價的東西去換。換運勢道理也是一樣的。天上可不會掉餡餅。”

薛蒙著下看他，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笑嘻嘻地說：“姜小婪你這樣跟周叔好像啊，周叔也常常跟我們說這些大道理。”

見姜婪還要想說什麼，他趕嬉皮笑臉地攬住姜婪的肩膀往停車走：“你說的我都懂，我就是隨口瞎比比兩句，也沒指天上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