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妖怪不許單12

似狼,角似牛,虎齒,馬足,龍尾。猩紅豎瞳定定看過來,是看到食的興

“饕餮?”

神像錯愕地瞪大了眼,聲音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抖,可惜不等他懊悔或者害怕,饕餮就張大了,毫不遲疑地將它整個吞進了腹中。

姜婪換回人形,著微鼓的肚皮,滋滋地打了個飽嗝兒。

他已經好久沒有到這種送上門來讓他吃的傻子了。

意猶未盡地,姜婪約覺得這個口似曾相識。想了想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吃過,畢竟上古時候他吃過的妖和神可太多啦。

想不起來他也不強求,跺了跺腳,便從薛蒙的夢里退了出來。

——時間回到九點半,還得從聚餐結束之后說起。

姜婪打車把薛蒙帶回了自己家過夜,因為家里里只有一張床,他洗漱之后便湊合著跟薛蒙了一張床,狻猊則窩在他枕邊睡著。

只是睡到半夜的時候,他忽然聞到一陣奇異的香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發現異香是從側薛蒙上散發出來的,更別說薛蒙臉上還帶著詭異的笑容。而他帶在手腕上的珠串,白珠子表面,縷縷紅宛若活,正在緩緩流

姜婪意識到不對,用法侵薛蒙夢境,這才找到了作怪的妖

看著側睡得死沉的薛蒙,姜婪將他手上的珠串取下來,小聲嘀嘀咕咕:“我就說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說著又將枕邊的狻猊醒,囑咐道:“出了點事,我要去趟局里,你守著家里。”

狻猊下意識地喵了一聲,喵完覺得不對,又嗷嗚著蹭了蹭他的手掌。

姜婪笑起來,手指點點他的額頭:“還真把自己當貓了。”

“……”

狻猊氣鼓鼓地拿屁對著他。姜婪笑著他的腦袋,出門往妖管局去。

剛才吃掉的只是個分,那妖的真是什麼他還沒弄清楚,但對方的目的顯然是想偽裝神,以轉運石為餌,在夢境里蠱普通人向它祈愿。一旦有人向它祈愿,當愿實現之時,便是它收取代價之時。

那間店應該開張不久,但轉運石效果立竿見影,經不住的人恐怕只會多不會。未免事態擴大,更多普通人,這件事必須往局里上報,再聯系公安部門及時防范。

***

“又讓它溜了。”

陳畫磨著牙,心十分惡劣。

應嶠在店里轉了一圈,看見架子上來不及帶走的轉運石,拿出手帕包住一串細細查看,看清楚是什麼之后滿臉嫌惡地將珠串扔回了架子上。

“為了藏行蹤,它還真是肯下狠手。”

這滿架的珠子,全是從它自己上割下來的

陳畫本來想手去拿,聞言想到什麼,飛快回了手,惡心道:“就算太歲取之不盡,但把自己切一塊塊再做首飾賣的,也是獨一份了吧?”

太歲,又稱靈芝,是天地間所生的靈,百十年才能得機緣孕育出一株,有活死人白骨之奇效。因太歲的功效,從古至今人族都對太歲趨之若鶩,能活到開靈智不被發現的太歲之又

也因此,一旦太歲開了靈智,踏上修行之途,便會格外上天優待。

他們追捕的便是一株開了靈智的太歲。只是可惜,它沒有走上正途,而是妄圖祭煉魂魄,踏著人命登仙。

十幾年前這株太歲便參與過京城一件案子,欠下累累債,只是運氣好讓它好逃了。那之后它便銷聲匿跡,再未現過。

直到上個月函區接連出了三起命案,死者死狀詭異,死因不明。公安部門申請讓妖管局介協助,應嶠看到送上來的檔案時,才又想起了這株逃走的太歲。

他曾與太歲打過照面,最知道氣運眷顧的太歲如何難纏,只是沒想到他這次親自來逮,還是讓它溜了。

而且看這架子上的太歲白的太歲中縷縷流轉,想必對方又吞吃了不魂魄,修為更上一層樓。

“先回去吧,明天再人追蹤它的氣息。”

撲了個空,應嶠臉也不算好。

陳畫打了哈欠,跟在他后面出去,里還叨叨著他記得算加班費。

應嶠沒理他,只是腳步頓住,忽然想起了什麼。

陳畫不解:“怎麼了?”

應嶠瞥他一眼,擺擺手道:“你先回去,我想起還有點事理。”

說完不等陳畫回話,便上車絕塵而去。

被丟在路邊的陳畫:……

nmd,老畜生。

應嶠是忽然想起來,白天遇見姜婪時,他和他同事的手腕上就帶著手串。那株太歲老,狡詐多端,心狠手辣。而姜婪只是個年歲不大的小妖怪,萬一中了招,說不定會有危險。

銀灰的阿斯頓馬丁在深夜的馬路上呼嘯而過,很快便到了姜婪的小區。

上次姜婪給他發過定位,他就順手查了一下對方的住址。他毫無阻礙地進了小區,乘電梯上樓,到了姜婪家門口。只是還沒敲門,便聞到門傳出的異香。

果然中招了。

應嶠頓時神一冷,顧不上別的,直接破門而

薛蒙依舊睡得死沉,守家的狻猊被靜驚醒,他形一閃,悄無聲息地到了臥室門口,伏低準備對不速之客發起進攻——

應嶠進門之后,那異香更濃。似乎是從臥室里傳出來的,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靠近,就覺黑暗中有什麼朝他攻了過來。他微微瞇眼,手一抓,堪堪將攻向他脖頸的狻猊抓在了手中。

狻猊金黃的眸子在黑暗中閃著,他兇狠地吼了一聲,待看清來人是應嶠時,又疑起來:“喵嗷?”

應嶠顯然也認出被自己抓住的崽正是姜婪的弟弟,他神和些許,不輕不重著狻猊的后頸皮,一邊往臥室走一邊詢問道:“你哥哥——”沒出事吧?

他后半截話在看到臥室床上的人時陡然消聲。

姜婪不見蹤影,而他的床上,正躺著一個人類。

男的。

作者有話要說: 老實婪:嗝~

龍龍:我又綠了???

陳畫:你!活!該!

第9章

沉默在昏暗的臥室里彌漫開來。

薛蒙睡在床靠里的那一側,上搭著薄毯,因為姜婪施的小法,他睡得無知無覺。他的右手邊的位置空著,但床單和毯子有些凌,顯然先前是有人睡過的。

應嶠沉默地看著薛蒙,他記得這是小妖怪的同事,白天時他們還見過面。

小妖怪似乎人緣不錯,跟誰都能有說有笑,上次那個妖族是,眼前這人也是。

在人族的觀念里,同事朋友借宿、甚至同睡一張床應該是很尋常的事

但是對于妖族來說,窩或者巢是很重要的地方,不該隨便帶人出。應嶠不地想,小妖怪大概是年紀太小還不懂這些。自己比他年長,又是他名義上的男友,雖然是假的,但也有義務提醒對方。

這麼一想,應嶠便釋然了。

他目在那個人類手腕上一掃,便發現白天見過的珠串沒了。而大半夜的小妖怪卻不在家里,應該是發現了不對勁。

“你哥哥去哪了?”應嶠垂眸問狻猊。

小小一團崽他手底下不滿地掙,似乎是后頸皮被拎的不舒服了,想要換個姿勢,四只稚的小爪子一抓一抓的,試圖抓住他的服。

應嶠凝眸看了他幾秒,遲疑著將他抱在了懷里。

他從來沒抱過這麼小的崽,作間有些生疏和僵

狻猊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不過他記得這人是哥哥的相親對象,因此還是糯聲答道:“五哥去妖管局了。”

應嶠放下心來,應該是姜婪發現珠串有問題,自己又解決不了,就去妖管局求助了。

*

姜婪去了一趟妖管局,回來時就發現家里門大開著,他心里一,卻沒有貿然沖進去,而是暗中蓄力,悄無聲息地往臥室方向潛行。

正巧應嶠抱著狻猊從臥室出來,準備去找姜婪。

兩人在沒開燈的客廳打了個照面,彼此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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