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隔著老遠，姜婪也聞到了它上腐敗的臭味。

作者有話要說： 老實婪：口糧過期了，嚶QAQ

太歲：？？？nmd

第12章

這株太歲后來也不知道吃了多人，吸收了多氣和怨氣，才把自己從天地鐘的靈弄這副邪模樣。

饕餮雖然無所不吃，但在有選擇的況下，姜婪還是很嫌棄這樣的食的。

難吃不說，可能還會鬧肚子。

他糾結地啃了一會兒手指，眼看著太歲已經開始從趙群芳大張的往里鉆了，終于還是出了手——先把它揍趴下了，再考慮吃不吃的問題好了。

他一，太歲就察覺了。長年累月地東躲西藏，太歲十分警惕，它猛地直起來，兩只手將暈厥的趙群芳拉起來綁在背后，又從肋下出兩手，做出防備的姿勢，沒有五的頭部戒備地凝著從影中走出來的人。

待看清楚是誰時，它渾的神經質地抖了抖，聲音尖銳刺耳，帶著咬牙切齒又膽寒的意味：“饕餮？！”

被饕餮關起來當做食的那段日子，是它開了靈智以來最為恐懼狼狽的日子。從饕餮的巢逃出來之后，它對強大的力量更加，殺人時也更加謹慎起來。

但它始終忘不了那種深骨髓的無力和恐懼。

昨晚在夢中被饕餮吃掉一個元神分，它就萌生了退意，準備換一副皮囊后便離開江城。

但沒想到，它躲到這里，饕餮還是找來了。

新仇舊恨疊加，太歲的形扭曲，肋下接二連三地出異形手，顯然準備一雪前恥。

姜婪表十分嫌棄。

離得近了，太歲上的腐臭越發濃重。先前它披著人皮時，看著還白白胖胖很有食，如今這幅滿是手的樣子，實話說有點辣眼睛。

姜婪后退了一步，很認真地對太歲說：“你以前的樣子比現在好看多了。”

太歲當即大怒，肋下手瘋狂扭起來，一齊攻向姜婪。

姜婪五指爪，正要反擊，就聽后傳來一聲沉喝：“閃開！”

那是應嶠的聲音，他只略微一頓，就果斷收回手，靈巧地避開太歲的攻勢，退到了后方去。

與此同時，一把白飛劍攜雷霆之勢而至，將太歲出的手齊齊斬斷。

太歲怒吼一聲，回斷裂的手，目眥裂地看著趕來的陳畫和應嶠兩人。

“妖管局的人？同為妖族，你們卻要幫著人族戕害同族？！”

陳畫收回劍，嫌棄地退后一步，躲開地上的殘肢。

“做妖也要點臉啊，什麼做戕害同族？你丑這樣，世上還找得到同族？要我說，就你這樣的，要放在上古時候，指不定早就被大妖吃了，還能讓你在這叨叨？”

他不知道的是，太歲確確實實差點就被饕餮吃了，他無心的一刀，準無比地到了太歲的心窩子上。

太歲瞬間暴跳如雷，怒吼一聲將背后的趙群芳扔開，便猛地朝著陳畫撲過去——

陳畫下意識看向應嶠，結果卻見這個老畜生飛快拉著姜婪又躲出了幾米遠，把太歲留給了他一個人對付。

心里暗罵一聲，陳畫不得不著鼻子迎上去。

姜婪被應嶠擋在后，有些不好意思，從他后探出個頭來觀戰：“我們在這里看著沒關系嗎？要不要去幫忙？”

“我老板很厲害，區區一個太歲，用不著我們幫忙。”

應嶠毫無心理負擔地撇開陳畫，轉頭凝著姜婪，語氣中帶著些不贊同的意味：“倒是你，怎麼一個人找到這里來了？不是說你有是事給我電話？”

要不是他們來得及時，小妖怪說不定就要被欺負了。

應嶠一想到太歲那些惡心的手卷在姜婪上，就覺得心里不痛快得很。要不是姜婪在這里看著，他倒是很愿意親自出手，讓太歲吃點教訓。

“啊，我忘了。”姜婪微微睜大了眼睛，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之后，演技和話都比之前進許多，他抿起，使勁兒憋紅了眼眶，努力扮演一個被嚇壞了小妖怪：“我今天去小區采集信息，發現趙群芳可能跟太歲有關系，晚上就去了趙群芳家盯梢，然后就跟著到這里來了……我沒想到太歲會這麼可怕。”

說完還輕輕吸吸鼻子，指了指被扔在一邊的趙群芳：“喏，那個就是趙群芳。我懷疑幫著太歲害人。”

應嶠看他的眼神頓時更加和：“你很聰明，老板費了不功夫才找到太歲行蹤，你卻比我們搶先找到了。”

姜婪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心里想的卻是：要搶在你們前面吃掉太歲，當然要搞快點。

不過現在快是快了，太歲卻不能吃了。

想到這里，姜婪不由更加郁郁。

倒是真實地傷心起來。

應嶠卻以為他在后怕，神越發和地他的頭：“你做得很好，不過還是太魯莽了，以后切記不要一個人冒險。”

姜婪立刻乖巧點頭：“嗯嗯。”

應嶠便心滿意足地笑了。以前庚辰總跟他說想養個小崽子，那時候他無比嫌棄脆弱的崽。但現在看著姜婪，卻覺得，養這麼一只小崽子，覺倒也不錯。

陳畫一劍將太歲劈兩半，回頭就看見應嶠笑得一臉慈祥。

他心里罵了一句MMP，手快把劍舞出了殘影。

太歲是靈，溫和，本是沒有什麼攻擊。正因如此，所以天道給了太歲一族得天獨厚的氣運，才讓太歲一族得以延續。

但眼前的這株太歲，卻已經超出了陳畫的認知。它不僅長得惡心，攻擊手段也邪門的很。

它就像一條碩大的蚯蚓，怎麼砍都砍不死。砍兩半了還能，反而多了一個幫手。

更惡心的是，它的手上開始分泌出紅的黏，不說到的后果，就是視覺效果也足夠惡心人了。

陳畫磨磨后槽牙，掄著劍把太歲斬的更碎。一時間四都是飛濺的太歲。

姜婪遠遠瞧著，下意識有點心疼，轉念又一想：反正也不好吃，沒什麼好心疼的。

這才釋然了一些。

應嶠卻以為他在擔心陳畫，瞇起眼瞧了陳畫兩眼，劍閃間，畫皮妖確實姿俊逸，皮相人。

他了眉，提醒了一句：“老板，十二點半了。”

潛臺詞就是，搞快點，別墨跡。

陳畫：敲里馬！！你行你上啊！！！

罵歸罵，他還是加快了速度。太歲的能力果然是有限制的，被陳畫勘破了它的弱點之后，基本只能被著削。

眼看著型已經水了一半。太歲一下拉開兩人距離，眼神閃爍道：“不打了，我投降。只要你們放過我，我愿意痛改前非。你們不是在招人嗎？我愿意加妖管局。”

陳畫一劍撂倒它，冷笑：“你在想屁吃？！你以為妖管局是垃圾場嗎？什麼辣都收？”

太歲出來的偽善又盡數化為怨毒，它扭著軀不甘嘶吼：“憑什麼？憑什麼人類迫害太歲一族時你們不管，現在到我報仇了，你們卻要手？連天道都庇護我，你們憑什麼？！”

“你覺得天道真的還庇護你嗎？”

應嶠拉著姜婪上前，冷漠又鄙夷地看著它：“天道庇護的是太歲一族，但是你又殺害了多同族增加自己的修為？”

太歲一族修行不易，天道降下氣運相護。便是向來被稱作天道寵兒的人族，平白惹了太歲也是要倒大霉的，古人所說的“犯太歲”便是由此而來。

但眼前這株太歲，不僅屠戮人族，連修行不易的同族也沒有放過。它上不僅有人族的氣，還有同族的怨氣。

“若是天道還庇護你，為什麼我們能輕易找到你？”

應嶠冷聲打破它的幻想道：“因為你殺孽太重，命數已盡。”

說完便給陳畫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將太歲送回妖管局置。

而太歲沒有五的臉上，生生出數種復雜表來，它猛地扭頭看向姜婪，尖聲道：“是你！若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