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啊……

宋浮檀眼神閃爍，還真突破心理底線，騎上了小驢，小驢立刻神抖擻地甩了甩頭。

宋浮檀：“你——”

宋浮檀正在遲疑間，蘭菏已經把扇子出來，展開朝著紙驢用力一扇，“不用謝了，回去吧！！”

小驢“昂昂”了兩聲，便甩蹄子狂奔起來了。

速度還真快，蹄下生風，只是形忽上忽下，極其顛簸。宋浮檀低頭一看，一只后蹄分明是傷的，這是頭瘸驢！

宋浮檀：“？？？？”

蘭菏也看到驢子跑起來的姿勢了，連帶那哥們兒也顛得不像樣兒，猛回頭瞪自己。

他愣了一下，這才回想起來，折這只紙驢時，后好像泡爛了。

驢子已經滴滴答答跑遠了，雖瘸但快，蘭菏扯著嗓子喊了一句：“兄弟，騎都騎了，忍一忍——”

……

“浮檀？你醒了？”

宋浮檀緩緩轉醒，看到母親關切的面孔。他撐著床坐了起來。

宋母擔心地道：“覺怎麼樣？我剛給你爸打了電話，他還在片場拍大夜，明早趕回來。”

宋浮檀搖頭，“不用，我沒事。”

“……唉，好吧。”宋母嘆氣，孩子都要習慣了啊，但還有些疑問，“怎麼這一次，也沒魂，你就回來了？”

回魂之初記憶還有些模糊，宋浮檀怔怔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那個蒙著臉，只出一雙暖褐眼睛的差……還有因為一路顛簸，這次回魂醒來好像格外暈。

宋浮檀手指了，這才察覺有東西，將手一抬攤開。

宋母奇怪地道：“這是什麼？哪里來的？”

只見宋浮檀掌心赫然躺著一只黃紙折的小驢，右后微微破掉。

第6章 這才是走無常的正確姿勢

應韶是被冷醒的，本來就流了不，這大春天的在地上躺了半晚上，差點就這樣過去了。

他哆哆嗦嗦爬起來，才覺得臉也劇痛，鼻子仿佛被卡車碾過，他捂著鼻子一看，自己停車場，兩個厲鬼也早已不見了，什麼痕跡也沒有，除了不遠好像有一小堆紙灰，但這也沒引起他多大注意。

“昨兒到底咋整的？”應韶鄉音都冒出來了，他仔仔細細回想，似乎自己神智不清的時候，是看到了戴高帽子拿鎖鏈的人……

差？

“是不是有差來過？”應韶問自己養的金蠶蠱。

金蠶蠱相對其他蠱有些特殊，它是有魂魄的，能夠役他人之魂。所以應韶作為一個蠱師，才敢接這種活兒，收服厲鬼。它也是老白口中指的“蠱鬼”。

——可惜，應韶也沒想到那對姐妹花如此厲害，一下著了對方的道兒。

金蠶蠱給了應韶一個肯定的答案，昨夜它也不敵厲鬼，但還有點意識，主人暈過去后，一直在守護主人，不至于凍死。

應韶沉思，所以厲鬼的確是被差制服了？

那倒是稀奇了，差可不管閑事，想把他們請來也是難上加難。能夠請到差幫忙的，都不是一般大佬。難道他是遇到了罕見的好心差路過，順手搭救，或者那倆厲鬼本就得罪了人家？

應韶想了半天，覺得后者比較有可能，那倆一看就特能犯事。

哎，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這錢活該我賺，房租又有著落了。應韶一邊往醫院走，一邊給雇主發短信：事畢，速打錢。

待到應韶肩上裹著繃帶，鼻子上著紗布回到去的時候，就看到業正站在他家門口，和他那個鄰居說些什麼。

這鄰居長得漂漂亮亮，還時常不在家，應韶懷疑他應該是模特或者演員之類的，只可惜好像不大迷信，沒法賺到他的錢。

唉，差點忘了這里還有殘局，也不知道鄰居告了什麼狀，昨晚他靜還詭異的，而且他當著鄰居的面戲稱自己是騙子。應韶一撓頭，不會又要換住吧。

業看到鼻青臉腫的應韶，“應先生……是您吧？”

應韶這臉，也夠嗆能認出來。

“您終于回來。聽說昨晚您家很吵鬧，今天您鄰居起來還看到外頭有，門也開著。我們看了監控，不知道為什麼監控壞了，這電梯又有凹痕，您人都不見了……我這邊正想著要不要報警呢。”

業試探地道，“蘭先生說，您是不是生病上醫院去了？”

電梯里監控雖然壞了，但小區監控顯示沒外人進來，蘭菏也說沒人，所以即便業覺得痕跡更像斗毆，還是沒證據支持。可要是生病，什麼病能造這樣啊。

“啊？哦，對，對，我昨天跟人吵架比較激，砸了家里，后來又撞到墻，噴鼻，特別痛，把電梯也砸凹了。電梯的維修費，我會賠償的，可以把賬單給我。”應韶糊弄地道。

這聽起來真的有點牽強，業也不太了解什麼病，鼻噴那樣啊，但無憑無據，看應韶神也還好，只好道：“那您保重啊……”

業又和他扯了兩句，才離開。

那位鄰居站在門口，看著應韶道：“不好意思，昨晚沒注意你是生病了，你還好吧？”

“還好，是我給你添麻煩了。”應韶道，“那個，我應韶，實在對不住，打擾了哈。”

“我是蘭菏。”蘭菏也禮貌地和他握了握手，“沒事，你也是生病了，昨晚我也不知道，以后需要幫忙可以直說的，只要我在家。”

“哈哈，好。”應韶心想，自己要謝這位一無所知的鄰居啊，即使聽過他胡言語，還是堅定信仰，一下就認定他生病了，業也被帶偏了。

他正說著，鼻子又痛了，眼淚都快流出來。靠，昨晚記憶模糊，也不知道那厲鬼是有多狠心，把他鼻子都打這樣！

應韶見鄰居盯著自己，甕聲甕氣地安道：“我沒事，不痛，哈哈。”

蘭菏：“哦。”

……

蘭菏原本給老白準備的折紙昨天暴力消耗了不，如果不是小紅和小綠，應該能用久的，他折的紙牛紙馬質量很好。

幸好老白也不是急著當天就要，蘭菏在準備試戲之余，又陸陸續續折了起來。

和厲鬼的接，確實讓他有了不，還不是打心底，是打靈魂來的，格外深刻。謝小綠的付出，讓他能如此深的構建人。

到了約定的日子，蘭菏和柳醇在一家私房菜館約見。柳醇除了戲拍得好，會吃也是出名的，有關他的各種新聞，提及的地點都是各大飯店。

這個規律早就被網友總結出來了，據大家親驗，新聞中出現過三次以上的飯店，那味道基本錯不了。柳導儼然了食風向標。

這里私非常好，就柳醇一個人在，他看到蘭菏進包間就招了招手，“來，坐下，咱們先吃一頓再試。”

不愧是柳導啊。蘭菏剛落座，就聽到柳醇說：“昨兒我跟新電影這攝影指導聊呢，說起你，他說你們剛合作完一部戲？”

“嗯對。”蘭菏點頭。

“好，好，不錯。”柳醇聽攝影指導說了蘭菏在組里的表現，還是不錯的，人很踏實，他喜歡用這樣的演員，“我聽說你們組里還鬧鬼了？還就在你隔壁？”

“是這麼說，據說鬼床，但我也沒看到，將信將疑吧。”蘭菏說得比較含糊，他覺得一口斷定沒有，也奇怪的，就隨大流，這才是大多人的心態。

“也是，鬼神之說還是比較虛無縹緲，我覺得世上是沒有鬼的。”柳醇說。

他的語氣很篤定，蘭菏跟著點了點頭。

柳醇：“但是有一次開機時，我們攝影師沒燒開機香，后來設備就莫名其妙壞了。”

蘭菏：“……”

您這是信還是不信啊。

柳醇說到這里，菜也上來了，“我點了幾道招牌菜，嘗嘗。”

蘭菏一直食的，酒量也不錯，但公司耳提面命，他都不敢吃太多，酒也一直控制著，現在柳醇了一桌食，看得他忍不住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