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黃哥，哪怕是龍大師的作品，我也不會唱，IUD是四個人的IUD，不是龍大師的！”莫斌說的義正言辭冠冕堂皇。

解揚話問道：“那我作的曲你唱嗎？”

莫斌扭頭看解揚，只覺得他是在故意拱火，冷冷道：“除了辰昊和我自己作的曲，我誰的曲也不唱！”

黃默被莫斌的不識好歹弄出了火氣，說道：“莫斌，你這是無理取鬧！現的讓IUD翻紅的機會你為什麼不要？別跟我提什麼原則和IUD的堅持，你那套說辭也就能忽悠一下！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是不是已經有其他打算了？”

第17章

莫斌手指握，不去看胡標等人的表，應道：“是！我是有打算，但這難道不是文意造的嗎？文意其他藝人的續約都是至提前三個月就開始通，就只有IUD直到現在距離合同到期不到兩個月了，都還沒等到公司的續約談話。你當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你們不就是看IUD太糊，想等看看新IUD五周年演出的市場反饋后再考慮續不續約嗎？”

“你放屁！”黃默忍不住口，看向劍等人解釋道，“公司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否則也不會給你們簽個新人進去，公司只是在考量——”

“考量續約的時候要不要據IUD如今的人氣，降低合同規格。”莫斌打斷黃默的話，扭頭看向劍和柯藍，道，“我說過，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們好，文意本不重視我們，否則辰昊走后，我們的資源不會一日差過一日。”然后又看向黃默，“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了，我不會唱別人的曲，等自然解約吧。”說完直接起離開。

合作談崩，黃默重重摔了一下文件。

至此，IUD徹底沒了回頭路可走。

劍從莫斌和黃默吵起來時就低下了頭，在莫斌離開時他曾做出了起的作，但最后卻只是克制地按住了膝蓋。

柯藍安地拍拍他，看一眼沉著臉不說話的胡標，主打破安靜，說道：“黃經理，既然如此，那我和劍也走了。”

黃默皺眉：“你什麼意思？”

“IUD已經沒了繼續下去的可能，既然沒了IUD，那我和劍也不續約了。”

黃默冷了臉：“難道你們也早就聯系了新的公司？還是你們信了莫斌剛剛說的公司不重視你們的鬼話？”

聯系了，但不是新公司。不重視這點還真不是鬼話。

柯藍按住劍，搖頭道：“沒有新公司，本沒有公司聯系我和劍。”只有一個20歲的新人聯系了。

黃默表好看了點，下語氣道：“其實公司一直有想著你們，只是公司之前也很為難。莫斌那邊我會再勸勸，你們別太快放棄。”

“勸不來的，IUD的翻紅機會都留不住莫斌，他是鐵了心要走。”

黃默不太有底氣地道：“他要走就走，IUD不在，公司單簽你們也是一樣的，你們還是再考慮一下。大家這些年的分，公司不會虧待你們的。”

“謝謝黃經理，但真的不用考慮了，公司不缺獨唱歌手，如果公司單簽我和劍，那勢必會降我和劍的合同規格，所以……算了。黃經理，謝謝公司這些年的栽培，如果以后有用得到我和劍的地方，我們能上盡量上。”

柯藍說得太實誠，黃默再說不出什麼虛話，嘆了口氣，勸道：“你們也別這麼悲觀，我會盡量幫你們爭取，你們畢竟是公司老人了，年齡也不算大，事業還能再規劃規劃，而且你們如果都走了，那胡標——”

“我沒事，大不了我也走。”

“——嗯？！”黃默不敢置信地看向胡標。

胡標直接道：“黃哥，我發現了，我就不適合做經紀人。現在我手里唯一能拿得出手的IUD散了，我也沒臉再呆在公司，是我對不起公司的期。”

“不是，怎麼你也鬧起來了。”

黃默試圖和胡標掰扯一下。胡標卻不想再說，告辭后起離開，柯藍和劍后一步跟上。

最后會議室里只剩下了黃默和解揚兩人。兩人大眼瞪小眼，解揚道：“要不，我們現在來談談解約的事？”

黃默：“……”真是見鬼了，今天出門的時候就該看看黃歷！

……

解揚最后一個從公司出來。他上車后胡標立刻扭頭看他，問道：“談得怎麼樣？”

“沒聊兩句黃默就走了，但我猜文意應該不會留我。我現在是全網黑，IUD又沒了，他們與其花錢幫我洗白捧我，還不如白賺一筆解約費，再用這錢去捧一個干干凈凈無黑點的新人。”

是這個道理。

胡標靠到椅背上，突然嘆道：“你那條微博……發得好，可以說是在最恰當的時機用最效率的法子給IUD刷出了能讓文意心的熱度，得莫斌不得不當了和公司鬧崩的出頭鳥，全了大家和公司的誼。比我安排的離開法子好得多，當時我不該跟你發脾氣。”

解揚搖頭：“沒事，我知道標哥是為我好。”

“明明是你在為大家好，現在所有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只有你，挨了全網的罵，而且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肯定都得背著罵聲過了。”

“苦我一個人，造福千萬家。”解揚調笑一句，“而且我又不是要走流量路線，沒有也沒關系，只要能唱歌就行。”

胡標一愣，回頭看他，笑了：“我當初怎麼就偏偏挑中你了呢，我可真有眼。”

解揚也笑了：“嗯，你特別有眼。”

駕駛座的吳水：“……”老板又在拐著彎夸自己了。

……

晚一些的時候，解揚接到了何鈞打來的電話，對方問他想要的小提琴是什麼牌子和哪個型號。

解揚意外，然后想笑，把牌子和型號報給他，問道：“仇行最近怎麼樣？”

何鈞瞄一眼旁邊的仇行，朝著開著免提的手機回道：“老板行程很集，這幾天都沒休息好。”

仇行冷冷看了何鈞一眼。

解揚道：“那你們都這麼忙了，我還拜托你們買東西是不是不太好？不如我直接找代購——”

“不！不忙，其實也不算很忙。”何鈞頂著仇行的殺人視線生改口，補救道，“老板很忙，但我不忙，我可以幫您去買。”

“這樣啊，那麻煩你了，謝謝。”

何鈞松了口氣，回道：“不客氣。”

“那我不耽誤你時間了，掛——”

“稍等！”何鈞忙喊住解揚，謹慎地說出之前組織好的說辭，“那個，我最近瀏覽新聞的時候發現網上有一些關于您的不好言論，老板還不知道這件事，我想著，如果您覺得困擾的話，我或許可以幫您跟老板提一下。”

解揚幾乎要笑出來了，回道：“不用，你老板那麼辛苦，就不要用我這些小事去勞累他了，讓他多休息，麻煩我自己能理好。對了，你微信賬號多，能加一下嗎？”

仇行朝著何鈞的手機看去，眼神深深。

何鈞覺得自己拿著手機的手有點涼，艱難回道：“能問一下您為什麼要加我的微信嗎？其實電話聯系就很方便了。”

“電話聯系也行。”解揚很好說話，“那回頭我要聯系仇行的時候就先給你發短信，你看到后如果仇行還沒休息就回我一下，免得我又像上次一樣吵到他睡覺。不說了，我這邊還有工作，掛了。”

“好的，再見。”

何鈞掛掉電話，看向旁邊的仇行，問道：“老板，這樣說可以嗎？”

仇行側頭：“呵。”

何鈞手一。

“盡快把那個小提琴買了。”仇行翹起二郎，語氣高貴冷艷，“算他識相。”

何鈞：“……”您就不能開心得直接一些嗎，日子真是越來越難過了。

……

幾天后，文意在沒有通知IUD所有人的況下，在博掛出了取消IUD五周年紀念演出的消息，并表示取消演出是因為莫斌拒絕登臺和抗拒公司安排。

這條公告一出，嘩然。

莫斌那邊很快跟著出了公告，解釋莫斌最近因為力太大突發急癥，嚨失聲無法唱歌，所以忍痛決定不參加IUD的紀念演出，對于公司的決定他覺得很憾和失。

雙方的說辭明顯有互相針對的意思，懵了，微博上頓時熱鬧起來。

趁著這個時機，解揚在胡標的陪同下前往文意，花一天時間和文意辦理了解約手續，并在律師的見證下，當場賠付了違約金。

走出文意的時候，解揚回頭看了看這家只來過兩次的公司，問胡標：“你什麼時候辭職？”

胡標也跟著看了看文意的辦公樓，下留挪開視線，回道：“我會盡快遞辭職信。辦一場演出需要準備的手續不，弄場地和辦活審批都得好久，沒時間給我拖了。”

解揚點頭，舒心道：“公司也得開始建了，一起努力吧。”

微博上，莫斌和文意的掰扯越來越激烈，各種小道消息不停往外流，其中最主要的兩個消息分別是文意找人捅出去的“莫斌拋下IUD和老東家另謀高就，對公司的安排奉違”，和莫斌找人發的“文意消耗和榨IUD剩余價值，不顧隊員意愿強行手IUD事務”。

兩方雖然沒有明面上開撕，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莫斌和文意鬧掰了。

們又激又憂心。

激的是聽莫斌的意思，莫斌似乎是因為文意一直手IUD事務不了了才反抗的，聯想之前微博上鬧大的解揚走后門進IUD的事，文意手IUD的事務是什麼不言而喻，現在兩方鬧翻，解揚很有可能不會再繼續留在IU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