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藍等人也是一愣，然后忙按住解揚，怕他生氣來。許辰昊皺眉說道：“買曲和盜曲都是無稽之談。”

見他們開口，狗仔們越發激，踩著這點問，并且越問越氣人，連IUD的五周年演出賣給解揚賣了多錢這種鬼問題都出來了。

大家已經走到了車邊，解揚不著痕跡地退后，先護著其他隊員各自上了車，然后在自己車前轉，面向狗仔，道：“你們所有的疑問都能在五周年演出現場得到答案，搶票三天后開始，預祝你們能功搶到票。另外，勸某些人別再搞小作，IUD部的矛盾，希你不要牽扯到無辜的旁人上，嗓子壞了沒關系，演出一樣能看，我會給你寄貴賓席的票，十月二十號，大洲育館，歡迎你來。”

說完在吳水的保護下上車，用力關上車門。

第24章

解揚上車后就沒再說話, 表很沉。他很有這樣表難看的時候。

吳水過后視鏡看他，關心道：“老板，您還好嗎？”

“沒事。”解揚調整表，拿出手機給胡標打了個電話，說了下眾人被狗仔圍住的事。

胡標正滋滋和裝修公司討論裝修方案呢, 接到電話后直接氣炸, 道：“莫斌真是把皇天鬧事的風格學了個十足十，居然把龍樹尤給扯了進來。他明知道龍家和龍樹尤都不好惹, 他這是在給你樹敵！”

“他這是在給他自己樹敵。你回頭記得空出貴賓席最中心的兩張票，分別給莫斌和龍樹尤寄過去，記住, 票一定要是挨著的。”

胡標傻了：“啊？寄給龍樹尤？”

“對, 莫斌既然給我帶龍樹尤的節奏，那我就請龍樹尤親自來聽聽，我作的曲到底是不是他的。你給龍樹尤寄票的時候可以把我們錄的新曲初版一起附過去，在聽過那個之后, 龍樹尤大概率會來。我倒要看看，在我跟狗仔捅破是莫斌帶的龍樹尤節奏后，他們坐在一起, 莫斌會怎麼應對！”

聽出解揚語氣里的冷意，胡標腦補了一下莫斌和孤僻天才龍樹尤坐一起的景, 有點爽，又有點糾結，道：“萬一莫斌不來呢？”

“那就造輿論讓他來。iud的五周年紀念演出, 他這個前隊長怎麼可以不出席。還有，你手里有沒有他的黑料，威脅一下他。”

胡標：“……”好狠。

結束和胡標的電話后，解揚打開小群，發現大家正在討論邊是不是有鬼。今天突然有這麼多狗仔溜進錄音室的停車場，還準確知道大家是哪一班電梯下來，很不正常。

解揚打字道：別懷疑了，肯定有。距離演出沒多久了，時間迫，來不及換新的錄音室。今天回去后都好好篩一遍邊的工作人員，有問題的先冷著，等演出結束后直接開掉。辰昊你去聯系一下錄音室的安保部門，讓他們抓點，別讓今天這樣的事再次出現。

群的討論一停，大家都從解揚這段話里看出了他的怒意，連忙應聲。

解揚繼續打字：從今天開始，網上的一切你們都不要去回應，把所有心思放在演出上，其他的我和標哥來理。

在群里囑咐完大家后，解揚又點開了仇行的微信。

解揚：有個小生意想跟你談。

仇行秒回：怎麼？

解揚：榮鼎旗下是不是有個直播平臺？

仇行：你想做什麼？

解揚：想直播我的第一次登臺演出，給我未來的提供點打臉黑的素材。

另一邊，醫院。

仇行看著解揚這句自信到狂妄的話，哼笑一聲，治療時的不適似乎都淺了一些，打字：何鈞會幫你聯系。

解揚沒想到仇行又這麼干脆地就答應了他的請求，自被狗仔踩雷后就變得有些差的心好了點，打字：謝謝。

……

當天晚上，解揚在停車場說的話被狗仔們發上了微博，其中他邀請“某個人”來看演出的話被營銷號重點圈出，打上了“狂妄”和“不敬團前輩”的標簽。

多的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網上輿論又群魔舞起來。

各種解揚的同學、發小、鄰居跑出來匿名料，表示解揚絕對不會作曲，說解揚雖然小時候有學過音樂，但學得很不咋地。

甚至還有解揚的大學同班同學直接真在微博上諷刺解揚臉大，說解揚現在在網上表現出的一切其實都是虛構出的人設，真實的解揚又慫又笨又孤僻，專業課都學不明白，專業去作曲絕對不可能，明里暗里表示解揚作的曲肯定是買的。

唱衰演出的言論頻出，更有人表示沒了莫斌的iud就沒了靈魂，三個廢加一個攪屎的捧臭腳演出本沒有去看的必要。還有人諷刺解揚真舍得出錢，居然包了大洲，為了捧自己真是不余力。

在這樣的輿論氛圍下，本來因為解揚出錢辦演出而不再那麼抵制解揚的iud們紛紛沉默，再不見之前的狂歡高興。

演出票開搶的當天晚上，胡標突然在群里發了一串“哈哈哈哈哈”。

劍被嚇到了：標哥你怎麼了？你被網上的胡編造氣瘋了嗎？

胡標直接發了條語音消息進群，道：“不是，剛剛有人給我遞消息，說莫斌鐵了心想搞砸我們的演出，暗地里聯系黃牛想搶空演出的票，讓我們的演出滿場空座！他這是要下本啊。”

群里短暫的安靜后，大家都笑了。其中劍笑得最夸張，表包一張接一張。

解揚聽完胡標的消息后也笑了，鎖掉手機，拿起小提琴繼續練習。

當晚零點，iud五周年演出正式開放購票，無數和黃牛第一時間選好自己想要的票，點擊購買。

然后一個登記界面彈了出來。

和黃牛全傻了。

嗯？怎麼不是付款界面？

就在大家疑問刷屏時，胡標慢悠悠站出來，發微博解釋道：對了，忘跟大家說了，iud的五周年演出票不需要花錢買，大家填一下那個購買意向表，我們將在后臺以篩選取的方式，從已登記的購票意向人中，選擇真正的iud隨機贈票。那個資料大家一定要好好填啊，買過專輯的提供一下購買記錄或者曬曬專輯，支持過演唱會的填一下參加過哪場，買過寫真的也可以曬，這些都算篩選條件的。

微博一出，iud圈又是一震，然后激瘋了，黃牛氣死了。

#iud演出贈票#這個話題迅速登上熱搜。

沒過多久，突然有一個新節奏跑了出來，表示贈票雖然是好事，但這樣完全不公平，新就沒看演出的資格嗎？

胡標又慢悠悠地發了一條微博：大家別急，五周年演出是回饋的，我們自然要盡可能地讓所有都能看到這場演出。我們已經和澤行直播平臺談好了合作，五周年紀念演出我們將在澤行獨家直播，歡迎大家收看。

后面附了一個直播間地址。

直播演出？

所有關注著今晚搶票的人全都愣住了，然后輿論轟然開。

……

被迫早睡早起的解揚并沒有看到胡標半夜調戲iud和黃牛的一幕，等他起床拿出手機刷微博時，微博上已經是一片歡欣的過年氣氛。

熱搜上，#iud直播演出#這個話題正高高掛著，后面有一個“”字。

解揚翻了翻自己的微博，發現來罵自己的人了許多，還有幾個私信他，給他道歉，謝謝他這麼用心地免票給iud辦五周年演出。

解揚笑了笑，把手機揣兜里，出發去錄音室。

時間迫，要學和練的東西太多，搶票結束后，iud全員正式進閉關練習模式。

解揚不得不早出晚歸起來，一天里基本上只有早餐能和仇行一起吃。

忍了三天，仇行發脾氣了：“就這麼忙？”

“藝人是這樣的。”解揚轉從背包里掏了個致的小信封出來，推到仇行面前，“給你。”

仇行沒接，冷冷問道：“是什麼？”

“貴賓票，最好的位置。標哥很小氣，私人貴賓票一人就給了十張，我的十張都在這了。”

“是嗎。”仇行反應冷淡，慢慢把粥喝完，起離開，沒拿票。

解揚挑眉，也沒拿票，吃完早餐就出了門。

忙碌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解揚沒再去管網上的事，把它們全權給了胡標，每天和柯藍等人一起練歌練琴練舞，睜眼閉眼都是封閉的環境，累卻充實。

終于，演出開始前十天，所有練習停下。仿佛被關了一場短暫艱苦閉的解揚等人從舞蹈室出來，坐上前往造型室的車，準備去試前一天才剛做好送來的演出服。

解揚一上車就靠好閉上了眼睛。他很討厭累的覺，這一個月都是抓一切能休息的時間休息。

胡標知道解揚其實在聽，直接說道：“總共五萬張票已經全部寄出去了，從今天開始，除了兩次演出彩排，你們其他的時間全都用來休息和養嗓子，我給你們預約了保養，都去做，不許懶，這幾天也別吃重口味的東西，明白沒？演出是直播的，多人盼著你們搞砸，到時候高清攝像頭往你們臉上一懟，出來的全是你們憔悴還滿是痘痘的臉，像話嗎？”

劍被胡標的說法逗笑了。

“嚴肅點！”胡標瞪劍，又啰啰嗦嗦地囑咐了一大堆東西，最后突然道，“莫斌道歉了。”

解揚睜開眼。劍等人也全都安靜下來，朝胡標看過去。

胡標皺眉：“不是那種真心誠意的道歉，就是又帶了一次節奏而已。他給自己找了個梯子，表示會來看演出……你們別這麼看著我。”

劍等人收回視線，沉默在車里彌漫。

“五年……”柯藍開口，失又認命地笑了笑，“他果然是徹底不在乎iud了。”如果在乎，就不會都到這時候了還這麼對待大家。

許辰昊道：“他以為iud還有未來，怕單獨被丟下徹底為笑話，所以拼命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