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辰昊的神變得鄭重認真：“我們很激解揚，也覺得很愧疚。他團最晚，年齡最小，懷揣夢想而來，卻不知人心險惡，前方早有陷阱在等著他。他本該是被大家好好疼照顧的弟弟，卻一團就險些斷送未來，遭無數莫須有的指責和抹黑。在這里，我鄭重強調，解揚沒有做過任何拖iud后的事，沒有不敬團前輩，沒有走后門，沒有用金錢人，從始至終，他都是清白且無辜的。”

全場寂靜，觀眾席上好多人都不了地低下頭，肩膀聳。

對不起，他們不知道，他們不知道……

許辰昊站起，看向觀眾席：“現在，我請你們用盡量客觀的態度回答我一個問題，《iud》、《回》和《梧桐說》，好聽嗎？這個舞臺，好不好？”

怎麼會不好聽。怎麼會不好。

“好聽”和“好”的回答斷續響起，之后慢慢連了片，匯了海。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許辰昊微笑，神溫，“解揚是iud的一員，現在是，未來是，歷史的記載上，永遠都是。”

“他值得你們為他亮起一片燈海。”

“很高興能這麼正式地跟你們告別，很抱歉當初的離開，很慶幸現在的回歸。”許辰昊后退，舉起手，“請欣賞iud的最后一曲。”

舞臺燈再次暗下，觀眾席上猛然發出一陣哭聲。

開場時的星海再次點亮，束從頭頂打下，這一次，終于是四個人出現在臺上。

解揚一白西裝，拿著一把小提琴站在最中間，垂眼將小提琴搭上左肩，閉上眼睛。

“解揚！對不起——！！”

不知道從哪里傳來一聲帶著哭腔的大吼，解揚搭琴弓的作一頓，睜開眼睛看去，挑了挑眉，重新閉上眼，拉響了最后一曲的第一個音。

純小提琴演奏的《iud》回在場館，抑、絕、黑暗、死亡、寂滅……解揚閉目站在芒里，地拉著弓弦。其他隊員安靜地站在他后，無聲支持著他。

斷斷續續的“對不起”聲從臺下傳到臺上，解揚卻始終沒再看觀眾席一眼，只專心拉著琴。

臺下，仇行看一眼后的觀眾席，冷笑一聲，轉回頭看著臺上的解揚，微微揚起下，角嘲諷勾起：“誰稀罕你們的道歉。”

琴聲最后消散于黑暗。

劍拿起話筒，邊唱邊抬手抹了一下臉上的眼淚。

抒版的《iud》在場館回。

黑暗被砸碎，希的點降臨，然后層層暈開。

有在芒里舒展開，睜開懵懂的眼睛看著這個世界，然后起試探著邁步，最后朝著充滿希的未來奔跑而去。

歌聲慢慢停下，舞臺星閃爍。

臺下哭聲一片。

“iud！iud！iud！”們含著眼淚大聲呼喊。

《dreaming》的純音樂版響起，大屏幕上適時開始播放iud一路走來的歲月印記。

劍四人并排站到一起，牽住了彼此的手。

大屏幕上，iud第一次上臺演唱《dreaming》的畫面閃過。

劍拼命忍著哭意，和柯藍等人高舉起雙手，紅著眼睛道：“五年青春，五年iud，謝謝你們！”

“iud！iud！iud——！！”們破音大喊。

劍深吸一口氣：“我宣布，iud……解散！”

“不——！！！”

哭聲震天。

四人一起鞠躬。

舞臺燈從外至慢慢暗下，星海逐漸變暗。大屏幕上，跳的畫面慢慢變三個花字母“iud”，最后字母隨風化塵沙，飄向星海深。

舞臺徹底暗下。

觀眾席上的哭聲更大，也不知道從哪里開始，道歉的聲音再次響起，漸漸變得整齊，響徹場館。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突然。

“解揚！謝謝你！”

正往臺下走的解揚腳步一停，回頭看看燈海閃爍的觀眾席，學著仇行平時的樣子笑哼一聲，轉繼續往下走。

“嗚嗚嗚。”劍跟在解揚后，哭得幾乎背過氣去，還試圖手拉解揚。

解揚躲開：“別哭了。”

劍搖頭，繼續手拉他。

解揚再次躲開。

另一邊的柯藍突然道：“解揚，對不起。還有，謝謝。”

許辰昊也跟著道：“謝謝你，解揚。”

解揚不了這膩歪的氣氛，事實上他事先都不知道許辰昊會上臺說那一通話，道：“真謝謝我，就好好給我賺錢。別哭了，一會記得去發微博，趁著現在的熱度，把劍電子專輯的預購開起來，給我回波。”

劍噎了下，然后哭得更大聲了。柯藍和許辰昊則在愣了一下之后齊齊笑了起來。

四人氣氛還算輕松地回到后臺，卻發現后臺的氣氛有些怪。

解揚敏銳地朝著氣氛最不對的地方看去，就見一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陌生男人正倚在角落墻上。對上解揚的視線后，男人立刻站起大步走了過來

“解揚。”龍樹尤摘掉口罩，停到解揚面前，“想出專輯嗎？我給你做。”

解揚看著龍樹尤仿佛冒著綠的眼睛，慢慢地、慢慢地，挑起了一邊的眉。

等一下，剛剛這個，不是龍樹尤要給主出專輯時對主說的話嗎？

第28章

事變得有意思了。

解揚斂下思緒, 干脆利落地拒絕了龍樹尤的邀請，然后完全不給龍樹尤糾纏自己的機會，推出許辰昊去應付龍樹尤之后用尿遁之法離開后臺，和過來接人的吳水匯合。

“仇行呢？”

“仇總在車上。”

“那走吧。”

兩人避開人群離開育館，上了停在街角的車。

仇行面無表地坐在車里, 問道：“心很好？”

“相當好。”解揚放好小提琴, 不再克制臉上的笑容，“有羊送上門了。”

仇行冷笑, 語氣怪氣：“你是在說你自己？出錢辦演出卻反過來給白占便宜的觀眾道歉，你可真有骨氣。”

解揚還是笑，回道：“我可不是在跟觀眾道歉。”

“哦？”

“我是在給錢道歉, 今天觀眾席的五萬個人都是我的目標客戶, 說一句對不起不痛不，卻能換來他們心甘愿地給我和我的公司送錢，這買賣多劃算。”

仇行皮笑不笑：“罵你的人的錢你也要？”

“就是賺他們的錢我才最爽。”解揚拿出手機，朝仇行勾手指。

仇行語氣冷淡：“做什麼？”

“給你變魔, 過來。”

仇行高貴冷艷地扭頭看窗外，用行表示不屑。

解揚干脆坐過去，挨著仇行的是把手機懟到仇行眼皮子底下, 當著他的面打開微博，無視瞬間涌進來的大堆消息, 翻出草稿箱里早就編輯好的一條微博，發出去。

【解揚：揚行天下，揚帆。我司第一兼最后一張團迷你數字專輯《iud》及劍第一張個人專輯《語》正式開放預購, 夢想從這里起飛。】

下面附著一個鏈接，解揚點進去，頁面跳轉，一個設計得十分高大上的公司網跳出來，網最上面，兩個預購選項正高高掛著。

“預購是在演出結束的那一刻開啟的，現在知道的人還不多，購買數量是這個。”解揚角含著金錢的微笑，“剛剛我在微博宣傳了一下，好了，倒數開始，五、四、三、二、一……boom，財神爺來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本來一個一個艱難增漲的預購數量突然以眼可見的速度狂漲起來，很快就破了千，然后是萬、五萬、十萬……

解揚低笑一聲：“我的歌可不白給別人聽，哪怕是五塊二的放送價，積多，也足夠我回本了。”

兩人靠得很近，解揚的注意力全在狂漲的預購數量上，沒發現邊的仇行在看了會手機屏幕后，突然微微側頭，把視線落到了他上。

這一晚，解揚是帶著金錢的香味睡著的。

在他樓下，仇行看著電腦屏幕上的預購界面，想起解揚在車上看到預購數字上漲時的笑容，嫌棄一嘖，注冊一個匿名賬號，點擊迷你數字專輯的預購，填數量……他頓了頓，閉眼隨便打了好多個零，選擇提。

付完款之后，他又看向了網上的公司名字。

揚行。

雖然理智告訴他，這應該只是一個巧合，畢竟揚字能組的詞語就那麼幾個，其中只有揚行天下好聽一點，解揚也不像是會用公司名字拍馬屁的格，但是……

仇行的角勾起，又很快拉下，手將電腦蓋上。

“賺這麼點錢就這麼開心，沒出息。”

……

攪一池春水的解揚睡了，無數罵過解揚和黑過燈的iud卻難得睡不著。演出結束后，哭夠了的他們不約而同地做了同一件事——打開微博，進解揚的主頁，找到解揚發的第一條微博，道歉。

一句又一句“解揚對不起”刷進評論區，很快下了曾經的那些漫罵。也不知道是從哪個開始的，一道歉后，大家突然開始自覺地找到自己當初罵解揚時留下的評論，在下面單獨再道歉一次。

#解揚對不起#這個話題很快登上熱搜榜，話題下一條配圖為解揚面對滿場黑燈垂目低唱的道歉微博被迅速頂上了熱門。

iud吉祥：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黑燈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傻！我是傻！！！你明明那麼好，對不起！謝謝你給iud一個圓滿！莫斌你給我等著！我黑你一輩子！我明白你為什麼明明已經找好下家卻還讓解揚團了，你tm就是想讓解揚背散團的鍋！之前那個默默料說的都是真的！幸虧藍藍和有良心有底線，沒有像你一樣去害解揚！你居然是iud的前隊長，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