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運來祝我好運來，好運來帶來喜和，好運來我們好運來，迎著好運興旺發達通！四！海！嘿！”

那簾門邊守著的兩個侍衛就在這時候聽見一點聲音。

他倆循聲看去，好像是那坐在窗戶邊上木頭一樣的殷九霄突然低笑了一聲。

這廢笑什麼呢？

第10章

此時此刻的林青痕看著天越來越晚，心里也有點無奈。

到現在還沒有人來呢，實在太無聊了，他就隨便唱個小曲，試圖真的招來好運，結果事與愿違。

主要是時間真的不夠了，他最多再擺個一刻鐘，就要趕去和垃圾車匯合了。

打出了免費還沒人來，主要是這位置真偏，而且林青痕也不敢在這地界鬧得太出格來吸引人過來。

不說其他小攤販虎視眈眈，本就有幾分排他這個新來的，天府這一塊林家的人實在太多，畢竟是靈界頂尖家族，麾下幾十萬靈師不是瞎說，這些人又云集在天府之中。

就剛才一會兒，他已經看到有好幾個腰間掛著林家腰牌的人走過去了，即使賣不出去藥，林青痕也不想被誰認出來。

他還遠沒到能暴自己的程度，特別是在林家人面前。

在最后的一刻鐘，林青痕又又窮，在上了，出一袋干來了。

這是他半個月前做的儲備糧，今天出門時候隨手給自己拿的干糧，畢竟他窮到沒錢在外頭吃。

本來還有餅子的，但是出門的時候一高興喂了一大半給黑甲象，現在只有干能解了。

林青痕蹲在那里嚼嚼嚼，心里已經做好了今天一瓶都賣，哦不對，都送不出去的準備，突然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盯著自己。

他左右一看，又沒有看到人。

但是那種盯著自己看的覺依舊存在，還越來越強烈。

夜越來越深，小攤這塊線暗了下來，林青痕借著客棧的亮，在自己的腳邊上發現了……額，一只黑小狗？

這東西長著確實是個小狗樣子，形很小，才掌大，渾上下茸茸的，像個圓的黑球，眼睛也圓溜溜的，像個玻璃珠子，藏在夜中，難怪林青痕都沒發現它什麼時候來的。

仔細一看，小狗上還掛了個頸環，看樣子是被誰養著的，應該是一不小心跑了出來。

它上沒有靈力波，林青痕也不怕它，手了它的小腦袋，果然棉花糖一樣乎乎的。

“你主人呢？”

那小狗被他了也沒跑，還看著他，發出汪嗚汪嗚的聲音，林青痕看著這狗的視線，覺得它好像不是在看自己，看的是自己手里的干。

這是了吧。

難怪盯著自己看，不肯走。

林青痕做干還是有一手，他上輩子在村里的時候和老鄉學的，在這個世界屬于獨一份，很香的，難怪能引狗過來。

這麼久了也沒人過來，就這麼一條狗，林青痕分它一些也是可以的。

“行吧，就當你是我第一個客人好了。”他自言自語。

他隨手給小狗喂了幾塊干。

沒想到這掌大的狗還能吃，林青痕陸續給的四五條干很快就吃完了，而且吃完之后更興了，繞著林青痕的腳邊轉圈，汪嗚汪嗚，還想吃。

“你主人不會因為你吃太多把你丟了吧？”林青痕它小狗鼻子，“那幾條干加起來和你差不多大了，你不撐的嗎？”

黑球球小狗：“汪嗚汪嗚！”

林青痕無奈，想著反正自己也要收攤回去，實在沒時間幫它找主人，便打算把干都給它，好歹吃飽點。

就在這時候，他聽到一道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

“小寶！原來你在這，總算找到了。”

從街那邊噠噠噠跑過來一個，看著十四五歲左右，白裳，束著長馬尾，發間的流蘇發飾叮當作響，顯得靈可。

那小狗很快被抱了起來，在懷里拱了兩下，狀似親昵。

看樣子這也找到主人了。

今天好歹做一件事，林青痕正準備收攤，結束一分錢沒掙到的一天，那小狗看著他要走，突然不愿意了，在懷里躥來躥去，試圖去咬林青痕的角。

“嗯？”那也奇怪，把狗按了回來，堵住了要走的林青痕，“它為什麼這麼粘你？我養了小寶半年了，也不見它這麼喜歡我呀？”

“剛剛我看它了，就喂了干，”林青痕掏出一給，“本來是給我自己吃的，沒想到它會喜歡。”

果然，那干一拿出來，那小狗就抬著頭去咬，一會兒就把干嚼吧嚼吧吃完了。

“哇！”那看得有幾分驚奇，“我平時給它喂些上好的靈，都不見喜歡這樣。那誰，那小販，你再給我……不不不，我也不占你便宜，干脆再賣我幾包吧。”

林青痕：“這位姑娘，你想錯了。我不是賣干的，我是賣藥的。”

他鄭重其事地指了指攤位上的牌子。

“止散？”撇了撇，“這玩意兒遍地都是，你還賣什麼呀？你說你，死腦筋，反正都是要錢的，賣什麼不是賣？”

林青痕本著對自己產品的自尊心下意識開口糾正：“我的止散和別人的不一樣……”

“哎呀！”瞪他一眼，“直說吧，你這還有多干？”

林青痕把兜里的小包掏出來了，剩的也不多了，大概還有五六的樣子。

那見了，一把把小布包拿了過來，又從他攤位那里隨手撿了一瓶止散，再塞給他一張薄如蟬翼的晶片。

這晶片溫暖，是用靈石礦而的，上刻靈印，做不得假，在這里的作用相當于紙幣，一片是1000靈銖。

“我買你的藥，干是附送的，這樣行了吧？”

林青痕愣了一下：“……也行。”

“不過我的藥沒有這麼貴，”林青痕想了想，認真和說，“我現在在搞活，是免費的。”

“哎呀我有錢，不會隨便拿人東西的，你收著吧，”揮揮手，“就當是下次的定金吧，或者說就當謝謝你照顧小寶這一會兒。如果小寶沒吃膩的話，我明天還來你這兒，你以后還會來這里擺攤吧？”

林青痕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得到回答的似乎也趕著去做什麼，抱著狗就蹦蹦跳跳地走了。

林青痕看看時間，他也該盡快收攤回林家了。

沒想到今天賣出的是干，藥丸只是附帶的，林青痕一邊收拾，一邊覺得有點意思。

他更沒想到的是，他頭頂上房間里一直坐著聽著他說話的那個人，也對這結局有些啼笑皆非。

殷九霄原覺得這墻腳下的小笨蛋今天還算是運氣好的，好不容易來了個客人，賣東西的時候還又傻又愣。

人家明明興趣的干，非得賣他那沒人要的止散，給了錢了還強調一句這是免費，生怕別人不知道。

他這點興趣，本應該在林青痕收攤之后便停了。

不過是在一個無聊的下午見的一點消遣，明天便忘了，也不會有什麼后續。

但接下來他聽到的容，是真的讓殷九霄有些意外了，這一點意外的消遣便延續了下去。

“那狗頸上的系帶花紋我第一眼還沒注意，后來稍微有點線才注意到了……還有那服上的暗紋，竟然是拂心堂的人。

從手上的痕跡和狗上的味道來看，應該也是煉藥師，我的丹藥落手里，不知道會不會被隨手丟掉，但，萬一呢？”墻下的小烏在喃喃自語，“不知道這算不算好事，罷了，盡人事聽天命吧。”

能在幾個照面之看出一人份，自然不會是蠢笨之人。

這小烏原來不是真傻呀。

此時此刻，林青痕已經收拾完東西準備走人，他好像已經聽到黑甲象蹄鐵落在地上咔噠咔噠的聲音了。

但他路過客棧的門口，卻被人攔了下來，那是個小廝樣的人，應該是客棧的小工，掃了他幾眼，把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