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王學長十分實心眼，收到之后沒自己開刷卷子，先花了一天一夜給阮北整理了高中數學的學習提綱。

他跟阮北說，先按照他給的提綱復習一遍查補缺，然后阮北自己再做一份屬于他自己的學習提綱，如果沒問題，高中數學就算是整個串起來了。

他回去會再做其他的科目的，讓阮北先看數學。

阮北不知道怎麼激他才好，雖然王不凡是個鬼，但真的是個非常善良好心眼的鬼。

他給阮北那一沓寫滿字的紙，也只有阮北能看見能，秦固要是個了開眼符倒是也能看見，但不了。

阮北本來打算一邊順著王不凡給他做得提綱理一遍知識點，一邊把提綱抄一份慢慢看，不過現在用了清心符，筆速度完全跟不上他理解學習速度。

之前沒注意到的疏點小知識點，這次顯無，且看完后記憶深刻，好像連記憶力都變好了。

阮北一口氣刷完必修一大半章節，腦海中那種清涼漸漸褪去，阮北長舒口氣，意猶未盡地看著剩下還沒來得及看得容。

“這麼學太爽了。”

秦固放下單詞本，他剛才也給自己拍了一張清心符，在一旁默背英語單詞。

聽見阮北這麼說，笑道：“一會兒你就不這麼說了。”

阮北正奇怪，忽然覺得隨著清涼消失，頭開始發悶發脹，甚至作痛，像是太久沒休息用腦過度。

“這是怎麼回事？”阮北捧著頭：“我頭疼。”

秦固走到他背后給他按了一會兒，解釋道：“這是清心符的后癥，清心符跟開眼符不一樣，它的品級決定的不是時效，而是效果。

剛給你用的是上品清心符，效果最好，但用過之后一個小時會有這種不舒服的反應，且不能繼續使用清心符。”

阮北明白了，難怪之前困困沒想過給他用這個，原來是有這種后癥。

學一個小時頭疼一個小時，那等于要兩個小時，兩個小時他自己學的話也能學這麼多，不過可能沒這麼細。

“我覺我剛才記憶力好像提升了。”阮北還是對清心符很好奇，這個符要是沒有后癥，那真的神了。

“不是記憶力提升了，而是把你的記憶力完全發揮出來了。”

秦固說：“準確講，清心符提升的是專注力，讓你在那一個小時不容易分心，當你記憶知識的時候，因為足夠專注，記憶力就會發揮出更好的效果，讓你覺得記憶力也提升了。”

阮北一琢磨，還真是這個理兒，不過這樣也很好了，難怪困困要畫符，他又不用一天到晚背單詞，背一個小時然后休息做別的事正好。

“上品效果這麼好，其他清心符呢？”阮北問題很多，一個接一個。

幸而秦固不嫌他煩，有問必答：“等你頭不疼了我再給你試試，中品下品效果沒這麼好，但后癥也輕一些。

尤其是下品，我小時候一同學經的師兄弟很多年紀小，靜不下心，長輩就用下品清心符讓小孩子安靜下來，效果過后會心燥煩悶，然后就會被安排武課，打打鬧鬧什麼都好了。”

阮北聽著覺得蠻有意思，一群小道士盤念經，然后又攥著小拳頭呼和練武什麼都，想想都覺得萌。

因為清心符的神奇效果，阮北對拜師學藝玄門更加期待了，那是一個與現在人們所知的完全不同的神奇世界，哪怕只顯出只鱗片甲，都讓人神往不已。

趁著現在頭昏腦脹沒辦法學習，阮北去沖了個澡，洗完出來，秦固的清心符效果也過了，沒打采靠在床上，顯然也不舒服。

阮北自己驗過，后癥剛起那會兒最難，腦袋又悶又脹又疼，后面疼痛會減弱，不適也慢慢減輕，并不是一整個小時都那麼難。

他這會兒好些了，困困還難著呢。

阮北想了想，轉去擰了條涼巾，在床邊坐下拉著困困讓他躺在自己大上——這里有，不硌得慌。

他把涼巾放在困困額上，剛浸過涼水的手指也冰涼涼，搭在他額角，學著困困剛才給他按的手法幫他腦袋。

“這樣行不行？有沒有好點兒。”

秦固舒服得都不想，心里甜得要釀，拼命抿著讓自己不要笑出聲，含糊道：“行。”

太行了。

阮北給他按了好一會兒，還重新了條涼巾，覺差不多了想走，秦固賴著不：“我還疼。”

阮北忍俊不，難得見困困撒呢。

他一下子就心了，哄小孩兒一樣又給他按了一會兒，秦固才念念不舍坐起：“以后還給我按。”

阮北笑得眉眼彎彎：“行，還給你按。”

提前高考的事，阮媽媽和阮爸爸商量過后，又再次問了阮北的意見，問他想好了沒。

阮北條理清晰地把自己的打算一一講給爸媽聽，阮爸阮媽見他連學習計劃都做好了，后續結果也考慮過了，不是一時沖，于是決定尊重他的意見，去幫他跟學校申請。

對于錦城一種這樣的老牌子重點高中來說，高二生參加高考并不見，就說今年，高二年級前十里面就有三個會參加高考。

但他們并不是抱著考走的心態，而是打算當作一次實戰，模擬考考再多，跟高考到底不一樣。

當然，要是真考出了特別好的績，學校也不會攔著不讓走。

阮北雖然報名有點兒晚，但家長申請了，他期中考試又確實考的不錯，學校便沒有多加阻攔，直接同意了。

因為高二生并沒有想要考走，他們還繼續跟的本班進度，畢竟高考完還得回來上課。

阮北也一樣，他要參加高考的事并沒有公開，只有教務還有他班里的代課老師知道。

這段時間阮北有多勤他們都看在眼里，別的男生下課十分鐘還要往球場跑，阮北卻筆耕不輟寫個不停。

所以阮北取得好績，老師們私底下說的都是天道酬勤，阮北屬于又有天賦又肯努力的，以前真是被英語拖慘了。

現在英語績趕上來，只要阮北能保持這個勁頭，說不得一年后，高考狀元能出在他們這個非重點班。

學校這邊搞定，阮北和秦固一心一意投學習。

阮北還好，他本來就勤，現在不過是更勤一些，就連路上都在背記知識點，嚇得董洋洋連八卦都不敢說，不自覺就被帶著一起學了，總覺得跟這麼勤的同學在一起，自己懶就像罪過。

秦固的老師是大跌眼鏡，第一次收到秦固寫的滿滿當當的卷子時，差點以為看錯名字了。

之后高興得不知怎麼是好，教了兩年，怎麼說都我行我素，氣得大題一點分都不給他，讓他不及格他都不在乎。

這麼好的苗子，不說爭取狀元，重點大學總得考一個吧，可人家不在乎，真把老師氣個仰倒。

現在終于開竅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老師們卻希秦固千萬保持下去。

高三天天考試，秦固不認真還好，一認真效果不凡，跟阮北似的，名次欻欻欻升了好幾十。

看看他的滿分數學，再看看三五十分的英語，英語老師崩潰了。

只剩一個多月了，這孩子可怎麼救，以前他連優勢科目都不上心，英語老師更懶得管他，現在明明有沖名次的實力，可英語拖后了，時間也不夠啊！

英語老師私下找秦固談話，提起阮北，說聽說你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那肯定關系好，你問問他，英語怎麼學的啊！

秦固就喜歡別人說他和小北關系好，而且說實話，他的老師大部分都很不錯，英語老師雖然不怎麼管他，但從來沒像阮北之前那個英語老師那樣。頂多是發現學生自己不愿意學，就放一些力在他們上。

但凡自己愿意學的，英語老師就很愿意教他們，哪怕績差也不會說什麼不好聽的話。

所以秦固很客氣地跟老師道謝，心里想著，這倒是個不錯的說辭，他英語提高的快，是因為有小北，不關什麼奇奇怪怪符箓的事。

王不凡也從阮北口中知道了他要提前高考的事，雖然有些失落，但依舊真誠祝福阮北能考出個好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