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給他的輔導也盡心盡力，同時為了搶時間加快了進度，卷子不刷可以，先把數學和理綜的復習大綱給阮北整出來了。

弄完大綱，他又針對阮北刷題的缺點給他出卷子做，這種專門的錯題卷，起初折磨得阮北頭疼不已，一整張卷子大部分都是不確定和難解的題。

但效果確實好，做完改，改完做，連續下來，阮北活生生被練得連最小的知識點兒都能記得一清二楚。

從四月中旬到六月初，整整一個多月，阮北和秦固沒天沒日的學習，秦固背單詞的小本都翻爛了一本。

中間阮北沒歇息過，就連周末都宅在家里復習，或者在學校找個空教室讓王不凡給他補習，學生愿意學，老師也很愿意行方便。

倒是秦固被方去過一次，協助錦城警方理妞妞被殺案。

周琳琳按照他要求的，先拿著小熊錄音去報警，告佟瀚明殺母。

因為手中的證據，警方很快開始立案偵查，待案漸漸明了，周琳琳按捺著焦急的心選擇了負責此案的刑警申林鵬。

申林鵬是刑警大隊副隊長，佟瀚明在押期間，陸明海出于種種原因試圖將他撈出來，申林鵬一直都表現得態度強，從不因為陸家勢大就稍有妥協。

最后陸明海可能看出沒什麼希，干脆撒手不管了，殺母的罪名畢竟不好聽，佟瀚明又不是因為工作才犯罪。

周琳琳選定申林鵬之后，又告孫老太殺兒妞妞，急著為兒收斂尸骨，帶著警察在小公園一個樹坑里挖出妞妞被落葉掩埋的尸骨后，警方立刻重視起來。

周琳琳按照秦固所說，跟申林鵬報出了特事局的名號，申林鵬察覺到不簡單，上報，果然，上頭另派了人來過來，說是協助他工作。

那人是特事局的外勤，專門跑聯絡工作的，由他聯系能夠接這種特殊案件的玄門中人，因為一同報上去的還有秦固代號，外勤就直接聯系了他。

秦固被過去，幾個被要求保的警察見到是這麼個年人，甚至還穿著校服，簡直懷疑是不是在開他們玩笑。

外勤對秦固倒是很客氣，他們接的多，知道更多，也知道真正的玄門高手有多可怕。

秦固雖然年紀小，他以前也沒接過，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錯的外號。

特事局部代號雖然不是外號，但也不是隨便取的，厲害的人不一定有個霸氣的代號，但代號牛的絕對不簡單。

燭龍這個代號擺出來，就夠外勤沖秦固客客氣氣低頭。

秦固急著回去學習呢，不能讓小北甩遠了，去了就直接辦事。

他先帶著警察去周琳琳家，妞妞的鬼魂一直留在家里，秦固叮囑過，不能經常待在媽媽邊，媽媽會生病。

小姑娘雖然很傷心，但也聽話，一個人在房間里也很乖，怕再走丟了，就一直待在家不出去。

有時候周琳琳想孩子想狠了，就來找秦固請他拍一張開眼符，回去見見兒。

在門外頭，秦固讓警察把警帽摘了警服了，穿襯長進去。

幾個警察莫名其妙，申林鵬二話不說先了外套，剩下幾人只好有學有樣，心里卻想著看你小子玩什麼把戲。

沒了警服，妞妞好歹能稍微接近一點兒這些警察，秦固把出來，在場的一人一張開眼符。

剩下的事他就不用管了，掏出單詞本，老神在在坐下背單詞。

他是當了撒手掌柜，幾個警察三觀都炸了，干了這麼些年，第一次審鬼。

被害人親口訴說，由不得他們不信，尤其是妞妞在警察詳細詢問“怎麼用妖法變”的時候，臉上再次浮現青紫指痕，警察們都沉默了。

周琳琳更是哭的泣不聲，每聽一次，都是在這個當媽的心口上刀子。

妞妞看見警察倒是很開心，問什麼答什麼，完了仰著頭問：“警察叔叔，你們要把老巫婆抓起來嗎？那能讓把我變回去嗎？”

在場的大人都不說話了，秦固的單詞也背不下去。

他看著那個小鬼，戴了漂亮的新頭繩，是阮北燒給的，小辮子扎的一高一低，小姑娘不太會扎頭發。

他忽然明白為什麼他師門的人為什麼不熱衷滅鬼。

他想，幸好今天小北沒來，否則又該難了。

看完妞妞，他另外找了個地方給警察看孫老。

為了這個案子，也為了防備孫老發現兒子被抓狗急跳墻害人，他提前把孫老的鬼魂抓了起來，用的是他師兄送他的法拘魂幡，就是個小旗子。

拘魂幡被他放在外公房間，沒敢跟小北說，擔心他害怕。

幾個了開眼符的警察，就見他揮了一下一個不起眼的小旗子，面前欻的一下出現一個老太太，后腦冒著，面目猙獰，都嚇了一跳，差點掏槍。

警局外來鬼魂進不去，幾個警察只好將就著在飯店包廂里審犯罪嫌疑鬼。

起初孫老當然不承認，先是哭，哭自己命苦求警察做主，等得知兒子已經被抓后，又哭又鬧撒潑耍混，仗著警察不到破口大罵。

秦固冷笑一聲，結印念咒，孫老周立刻燃起白火焰，燒的哀嚎不已，再不敢鬧。

警察眼睜睜看著秦固用“私刑”，面面相覷，最終也沒敢說什麼。

人權什麼的，鬼不知道有沒有，他們也管不到鬼上不是。

把孫老這個刁鉆老鬼收拾老實后，審問的活就不歸秦固管了，他只負責在開眼符時效過了之后，再給他們拍一張。

孫老再狡猾，也沒辦法在刑警面前說假話，最終被警察兩個案子的真相都挖了出來。

第43章

孫老到最后都不承認是兒子失手推倒害死，咬死了就是兒媳周琳琳殺了，問急了，面上浮現一層黑氣，面目猙獰，整只鬼似癲似狂，一看便是陷魔障。

秦固默默掏出一張五雷符在指間輕輕捻，孫老臉上黑氣迅速褪去，很快又變回安靜慈和的老實鬼。

人怕死，鬼也怕，人死了變鬼，鬼被拍一張雷符，那真個魂飛魄散，連來世都沒了。

幾個警察看著秦固的眼神中異彩連連，之前那點兒因為他年紀升起的輕視消散的一干二凈，有本事的人，到哪都吃得開。

孫老不愿承認是兒子害死，但對于妞妞的死卻供認不諱。

據說，本來沒想殺害妞妞，確實是帶妞妞出去玩的。

在冰激凌店看見別人家小男孩，就想著自己兒子，快四十歲了連個傳宗接代的孩子都沒有——妞妞是孩，遲早要嫁到別人家，不算。

跟兒媳婦因為再生個二胎的問題吵過很多次，孫老臨時意起，跟妞妞說讓勸媽媽，這樣和兒媳婦也不用吵架了，免得兒子知道了心煩。

結果妞妞一點兒不聽話，不但不愿意勸媽媽，還說不喜歡弟弟，不想要弟弟。

“小孩子眼睛靈靈，不能說話的，這樣說，我孫子就來不了了！”孫老這樣跟警察說。

當時孫老就氣的不行，又想到兒媳婦說已經有妞妞了，不用再生二胎，而且政策也不允許。

孫老惡從膽邊生，想把孫扔了。

起初想的是火車站，那地方夠，要是有人能把孩子抱走就再好不過了。

可妞妞記得父母電話和家庭住址，火車站那邊可有不警察——孫老管穿制服的都警察，萬一把孩子送回來了，沒辦法解釋，也沒辦法跟兒子代。

孫老就想了個法子，找個僻靜的地方把妞妞丟在那，讓等著，回來就說是妞妞自己跑丟了。

就算被送回來，兒子能不信這個當媽的話？肯定要怪妞妞調皮跑，這樣多來幾次，要麼把妞妞嚇住，老老實實聽的跟兒媳婦要弟弟，要麼干脆丟了找不回來，一樣能再生個孫子。

孫老自認為想的周全，結果妞妞本不聽的，跟在后頭。

孫老做了壞事，心里頭也心虛，被妞妞一跟，惱怒，罵完妞妞，還上手拍了兩掌。

妞妞從來沒挨過打，當時就鬧起來，說要跟媽媽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