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的存在并不是可有可無，除了老師，還有那麼多記得他。

阮北了眼，他剛才好像看見王不凡上在發。

仔細看，沒了，但是他的影，確實凝實許多。

“你這是……”

王不凡怔愣片刻，遲疑地抬起手，阮北頓了頓，從口袋掏出一包紙巾放他手上。

王不凡下意識握，紙巾被他在掌心，安安穩穩。

“你變強了？”阮北又驚又喜，王不凡這是進化了？

“我也不知道。”王不凡一臉茫然，他試著撕開紙巾包裝，隨著他的作，能覺到里力量在流失，僅僅維持到他將剩下的幾張紙巾盡數出，便無力支撐。

但相比于他之前只能堪堪挪一只筆幾秒鐘，現在的進步堪稱巨大。

“太好了，以后學長能自己翻書寫字了。”阮北替王不凡到開心，雖然搞不太懂他變強的原理，但總歸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是啊，我能自己看書。”王不凡高興不已，以他現在的能力，翻書頁已經難不住他了，也能持筆寫字，只是時間還不持久。

當著王不凡的面，不好直說，但阮北想，難不是因為王家倒霉，王不凡就變強了？這好像不太符合王不凡的心。

他打算先回去問問困困。

不過從秦固那里也沒能得到明確的答復，天師主修的是滅鬼捉鬼，養鬼是養鬼人或者馭鬼師的事，他們想要讓自己的鬼仆變得強大，自然得了解甚至掌握鬼類的修煉法門。

但這兩類人現在已經很見了，畢竟想養鬼，最起碼得能見到鬼吧，眼罕見，靠符箓或者別的法之類輔助，到底不長久。

別看秦固把開眼符當白紙用，那是他自己自產自銷，功率高，大大降低本，換個天師來，誰敢像他這麼造。

所以王不凡到底是個什麼況，他確實不了解，不過據經驗猜測，無非是恨意消減，怨氣散離，靈純凈，自有所得。

但這只是特例，并不能指著靠這條路子變強，他的恨與怨不可能無窮無盡，夠他一直釋懷磨練心境。

他這麼猜，也就這麼跟阮北說了，阮北轉告給王不凡，他也沒有多難過。

這條路不行也沒關系，好歹現在他都能握著筆寫半道數學題了！

很快阮北就沒心糾結王不凡對事了，時間轉到六月下旬，過了二十號，一家子都張起來，高考要出績了。

據教育局網公示，本省二十三號零點后便可查詢高考績，當晚，一家子都沒睡，阮爸爸阮媽媽打查分電話，阮北和秦固發短信，阮西刷網頁，三管齊下，終于在萬千考生中殺出一條路，功在十分鐘之查到兩人績。

阮西那邊網頁卡到本進不去，倒是阮爸爸和阮媽媽先后意外打通電話，兩人忍著激報了阮北和秦固的準考證號，開了外放，兩個等績的高考生拿著筆豎起耳朵，聽電話里報績，一邊聽一邊記。

聽完記完，兩個大人還好，剩下三個都愣了。

“這個分數……是不是有點太高了，該不會聽錯了吧……”阮北看著自己剛剛寫下的數字，不敢置信，他竟然考了七百一十三！

超過七百分了，當初算除語文以外的其他科目，也才五百七十，這個分數可太超乎他預料了，超乎預料的好。

當然，他語文沒考到一百四十多，只不過數學和理綜比他預估的分數要高一點兒。

“沒有聽錯，就是這個分數，你們兩個總分竟然一樣。”阮西也一臉恍惚，弟弟這麼厲害的嗎？之前英語還稀爛的沒眼看，結果這才多久，竟然提前參加高考，還考了這麼高的分數。

不過想想過去一個多月放假回家，每每看見家里兩個小孩不是在看書就是在刷題，又覺得理所當然了。

“困困跟我一樣？”阮北頭去看秦固記的分數：“還真一樣！”

不過他們總分雖然一樣，各科卻有差別，這麼說吧，除了英語，其他各科都比阮北高……尤其是數學，一百四十九，差一點兒滿分，也不知道這一分扣哪了。

“困困你太厲害了吧！”阮北比自己考了高分還激，怎麼說他也是學過一次，可他家困困，那是真學霸，尤其是英語，之前比他還差，要不是選擇題夠多能蒙，他可能會白卷。

高考竟然考了一百二十九！簡直是質的飛躍。

“小北你才厲害，提前高考，還能考這麼好。”秦固對兩人的分數無比滿意，他和小北竟然總分一模一樣，這就天定的緣分！

“得了，你們兩個就別互相夸獎了，都厲害！”

阮西替弟弟們高興：“這個績，想去哪所大學都沒問題”

“都厲害都厲害。”阮爸爸笑得合不攏，他和妻子畢竟不常接，剛才一時間沒能理解到這個分數的意義，現在聽兒一說，頓時反應過來。

幾年前阮西高考，考了六百出頭，是文科生，這個績已經很不錯了，但不夠錦城大學的投檔線，去了本市另一所重點高校。

“不，爸給你們做點兒吃的。”阮爸爸當廚子留下的習慣，高興了就給家人做好吃的慶祝，孩子不開心了做好吃的哄哄，阮北沒被喂胖，真虧得他不是易胖質。

大晚上的，開火做飯怪麻煩，雖然爸爸不說，但他往灶前頭一站，離火那麼近，又要不停作，沒一會兒就渾汗，特別辛苦。

不過熬到零點后，離晚飯時間已經過了五六個小時，確實了。

“爸，別做了，麻煩，咱們出去吃點兒夜宵，我想吃小龍蝦，還有烤！”

“行，困困你呢？有沒有想吃的？”阮爸爸對兩個孩子一視同仁。

秦固笑：“我跟小北一樣。”

他不是說客套話，是真的跟阮北口味相似，自小一起長大一個鍋里吃飯，有些細微差別，但總飲食習慣卻是一樣的。

“走走，現在就去。”不說還好，一說阮北突然饞了，他現在心超級好，甚至想喝點兒小酒。

“這麼晚了，還有店開著嗎？”阮媽媽面遲疑。

“當然有，這會兒夜市正熱鬧著呢，各種小吃，多的是。”阮西口而出。

阮媽媽立刻盯了：“你怎麼知道？”

阮西：“……我、我同學說的……”

阮媽媽半信半疑，好歹沒追問是哪個同學，阮北頭頂的姐控雷達卻突然覺醒，瞬間明了，肯定是殷卓騙他姐出去的！

“姐，以后你想吃夜宵，就喊我陪你，困困也行。”阮北幽幽暗示。

阮西干笑：“好、好的。”

以前阮媽媽晚上十點之后不會出門，今天為了陪兩個考出了好績的高考生，全家出。

阮爸爸開車，正好一車將他們拉去最熱鬧夜市一條街。

路上，阮爸爸突發奇想：“暑假有什麼打算嗎？要不去學車？小北還差點兒歲數，困困可以考駕照了。”

秦固有些心，不過這個暑假是不了，已經有安排，要帶小北拜師。

之前因為績不確定，阮北沒敢開口，趁此機會，他說：“爸，媽，暑假我和困困想去旅游。”

“旅游？行啊，想去哪？”阮爸爸問。

阮媽媽言道：“就你們兩個嗎？有沒有大人同行？”

哪怕秦固已經過了十八歲，阮北也馬上年，在媽媽眼里依舊是小孩子，擔心。

秦固忙解釋道：“是去我之前習武的地方，我師門在那邊，小北說想去看看。”

他這麼一說，阮爸爸阮媽媽就放心多了，不是兩個孩子瞎跑就行，秦固每年往那邊跑，地頭，還有人，那安全就大大提高。

說話間，到了夜市一條街，果然人涌，到都是出來宵夜的人群，熱鬧的一點兒看不出已經過了零點。

阮爸爸找了個地方停車，阮西一邊舉著“同學介紹”的旗子，一邊帶他們去據說最好吃的一家燒烤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