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停下腳步，挑眉看他：“你怎麼知道？”

阮北猶豫片刻，他以前也沒來這家吃過啊，說朋友告訴的？可他真不知道邊有誰來吃過。

“他聞到的。”秦固一本正經替阮北打圓場：“他們家開飯店的，從小聞慣了各種味，他覺得這個聞著不對勁兒。”

“對！”阮北立刻接上：“我聞出來的，就……就比如這個。”

阮北指了指烤架下面待考的生串，那上面撒了一層腌料，看起來很是人。

“這個招牌上說的是牛串羊串對吧，我可以保證，這絕對不是牛羊，也、也不是豬。”

如果是豬，大家都吃，地頭鬼不會說有問題。

“也不是兔。”有圍觀的吃過烤串的客人現說法。

“鴨不可能，一看就不像。”

“那是什麼啊？”

“誰知道呢，該不是死老鼠吧。”

“別說了，我剛吃完，想吐……”

一直低著頭沒說話的布丁主人，發出一聲冷笑，抓著的警察看一眼，大聲道：“行了，不要胡猜測。”

他打了個電話，留下一個同事在這里守著，等人來取回去檢查。

其實食品安全問題本該歸食品藥品監督管理部門管，不過現在牽扯上刑事案件，店里的被指出有問題，或許就是線索呢。

阮北和秦固上了警車，妞妞和布丁就被留下來了。

一路被拉到警察局，犯罪嫌疑人連帶幾個目擊證人一起下車，剛好警局里一行人從里面出來，領頭的是個三十來歲的警察，氣質悍，目銳利。

正好撞見有人從警車上下來，出于職業素養，他們都看了過來，尤其是戴著手銬的犯罪嫌疑人，被重點關注。

不過其他人掃過一眼就算了，領頭的男人在瞥見人群中的秦固時，停下腳步。

‘“隊長？”同行的警察疑道。

申林鵬擺擺手：“你們先回去，我還有點事兒。”

帶阮北等人過來的兩個警察也發現申林鵬的反常是在看過他們隊伍之后，停下步子等申林鵬過來。

“申隊，您有事？”

申林鵬掃了眼人群中淡定的大佬，了下帽檐：“沒事，見著個人，打個招呼。”

兩個警察扭頭看了眼后的證人團，沒人出來認領人。

申林鵬扯了扯角，直接走到秦固面前：“秦同學，好久不見。”

秦固表很穩：“是久不見了，不過我們只見過一面，算不上人吧。”

申林鵬一噎，識趣地不再繼續跟他掰扯兩人到底不，轉而問：“你這是……”

秦固義正言辭：“見義勇為。”

前面兩個警察默默補充：“目擊證人，來做筆錄的。”

申林鵬點點頭：“走吧。”說著帶頭往警察局走去。

阮北靠近秦固，小聲問：“他是誰？你們認識？”

秦固也跟他耳語：“佟瀚明。”

他一說，阮北就懂了，那起殺親案，當時他忙著復習，困困去跑的案件。

兩個真正辦案的警察面面相覷，心里的好奇快溢出來了，那可是市公安總局刑偵大隊的隊長，這個年紀能坐上這個位置，全靠的是他出的辦案能力。

他們這個案子案好像并不復雜，就一個故意殺人案，未遂不未遂的，看送醫院的被害人搶沒搶救過來。

至于其他，頂多影響量刑，怎麼就引起申隊的注意了？不是說他最近在忙一起拐賣婦兒案嗎？

想不明白，那個年輕學生，跟申隊說話那麼不客氣，申隊竟然好脾氣的忍了。

懷著滿肚子疑問，這一行人都進了警察局，一個拿著文件夾的警察看見申林鵬，奇怪道：“申隊，你怎麼回來了？還有什麼事嗎？”

申林鵬往后看了眼，點頭：“是有點兒事兒。”

“要見局長嗎？我去說一聲。”

“我自己去就行。”申林鵬往局長辦公室去了，阮北等人被帶走分別進行訊問。

關于案件況，五個目擊者說的大同小異，除了服務員當時離得比較遠，加上被擋住視線，沒看見案發過程。

而秦固當時背對著門口坐，也沒看見，其他三人都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

尤其是那對，離的太近了，眼睜睜看著刀子捅進去，拔出來，涌出來。

其中那個孩子嚇得這會兒還沒緩過來，做筆錄的時候一個勁說太可怕了，之前坐警車的時候，也挑了離布丁主人最遠的座位。

最后警察讓他們留了個電話，說以后有況會再找他們，這就是可以走了。

可阮北不想走，布丁主人那邊什麼況，還沒搞清楚。

秦固看他皺著眉，小聲安道：“沒事，等一下就有人來幫忙了。”

話音剛落，申林鵬出現了，他看了看跟秦固站的很近的阮北，將目轉向秦固：“什麼都不肯說。”

秦固挑眉一笑：“警你在說什麼？哪個？”

申林鵬自顧自道：“你不是證人，你們認識，或者說，你單方面認識，但你們不。”

他頓了頓，抬下點了下阮北：“你跟他，而他，很擔心那個姑娘。”

阮北：“……”對不起困困我拖后了……

“行吧，你想要我做什麼？”秦固聳了聳肩，沒再繼續。

“幫我個忙。”

他沒說幫什麼，不外乎跟案件有關，想借用他的玄學手段。

但應該不是歸他們那邊管的案子，他特事局的證件明年要過檢，還欠著兩件案子沒辦，最近一直有關注附近有沒有好解決的鬼魂作祟案子，可是沒得。

“好呢？”他在警察局里，大咧咧管警要好，路過的一個警察嗆得咳了幾聲，扭頭看了他們好幾眼。

申林鵬倒是沒有在意，他早就見識過秦固的脾氣和手段，本事跟脾氣一樣大。

既然要用人家，就不要在乎人家什麼脾氣，只要能破案，讓他怎麼都行，申隊長很想的開。

“違反法律和原則的事不行。”他先說自己的底線。

秦固推了推阮北，阮北忙道：“讓我們跟進一下那個案子可以嗎？”

想幫布丁主人，最起碼得知道現在的況，好歹回去能跟布丁有個代。

“可以，但所有案相關，你們不能告訴外人。”申林鵬一口答應了，按理說這有點兒違反規定，但秦固也算半個方人員。

“好。”阮北和秦固齊聲答應了。

申林鵬就帶他們去審訊室，邊走邊說：“你們去看看也好，什麼都不肯說，非常不配合，這對很不利。”

他們跟著申林鵬到審訊室外面，里面正在審訊的有一個是當時到場的辦案警察，還有一個年紀大點兒的，主導審訊。

另一個到場的警察，和兩個年輕警察在外面看著，看見阮北和秦固，他們好像有些奇怪，但人是申林鵬帶來的，他們只沖著申林鵬打了聲招呼，沒說其他的。

審訊室里，兩個警察訊問案，布丁主人垂著頭，就像申林鵬說的一樣，一言不發。

不管那兩個警察怎麼問，都不張口。

阮北看得著急，這麼搞，就算那個烤男活下來了，一點兒不為自己辯駁，態度消極，后面不是只能等著烤男搞，往重了判？

“有的資料嗎？”申林鵬突然問。

“有、有。”旁邊年輕的警察立刻把抱著的文件夾遞給他。

申林鵬打開看，阮北站在他邊，也瞄了幾眼。

布丁的主人，樂媛，二十五歲，父母雙亡……

看見前頭這幾行，阮北就覺得有點兒難過，孑然一，無牽無掛，所以拿命來復仇嗎？

申林鵬看得很快，看完后他合上文件夾遞還給警察：“要不讓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