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阮北現在迫切需要一個發泄怒火的途徑，不然他怕自己也去捅那個王八蛋一刀。

張谷林就是個變態，他費盡心思把別人的寵殺了賣，還不就是為了看主人難過崩潰的樣子。

該不會是當初樂媛的慘樣，激發了他心變態的，這鱉玩意兒直接就往變態的路上一去不回來。

秦固看了眼辦公室里其他人，局長低頭看辦公桌上文件，老警察正拿了紙杯去飲水機接水，申林鵬大大方方看著他等他說話，小林警察也一臉期待。

“過來。”秦固勾著阮北脖子，跟他咬耳朵：“還記得那個……我們這樣……”

阮北擰一團的眉心漸漸舒展，臉上的憤怒也褪去幾分：“就這麼辦！”

“我說，你這就不地道了，當著我們的面還說悄悄話。”申林鵬不滿道。

秦固倒是直言不諱：“我們打算干壞事，能拿到還要跟你們匯報？”

申林鵬義正言辭：“就是知道你要使壞，我才得盯著。”

秦固冷哼一聲：“怎麼不見你去盯著張谷林那個王八蛋，要是你之前有這麼積極，樂媛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申林鵬被他懟得無話可說。

事說清楚，阮北又去見了一面樂媛，再看這個可憐的小姐姐，真是心疼。

樂媛緒倒還好，今天見到了布丁，哪怕只是鬼魂，對于樂媛而言也是很大的安。

其實一直被沉甸甸的負罪得不過氣，總想著，要不是因為識人不清引狼室，布丁也不會被人害死。

今天那一刀捅出去，雖然張谷林沒死，但好歹讓出了口氣，減輕了一點兒負罪。

“我知道，我違反了法律，要到懲罰。”樂媛平靜道：“麻煩你們幫我照看一下布丁，拜托了。”

“不麻煩不麻煩。”阮北忙道：“其實我也很喜歡布丁，而且之前沒來得及跟你說，妞妞，就是跟布丁一起的那個小姑娘，我現在養著，跟布丁是好朋友，我平時沒時間照顧，讓跟布丁做伴，正好。”

樂媛淺淺地笑了一下：“好像能聽懂布丁的聲。”

“對啊，困困說，們兩個才是同一種。”

樂媛被他這個說法逗笑了：“那也好，布丁不會孤單了。”

臨走前，阮北想了想，最終沒跟樂媛提他們的打算，這里畢竟不好說，等事辦了再講吧。

辦完這邊的事他們該回學校了，申林鵬主提出開車送他們，被阮北拒絕了。

坐警車離開就算了，被警車送到學校，那他們可就出大名了，比當上校草還有名。

“不坐警車。”申林鵬找同事借了輛私車，堅持要送他們，實際上是想提一提之前秦固答應的事。

阮北疑不解：“什麼事？”

“就我們之前說好的，我幫你們跟進樂媛的案子，你們幫我個忙。”申林鵬警惕道：“你該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他看的是秦固。

“是我，不是我們。”秦固冷淡道：“是我答應的，不關小北的事。”

申林鵬不在意道：“你們兩個關系這麼好，你的事不就是他的事？”

秦固：“……”說的也是。

阮北附和道：“對，困困的事就是我的事。”

秦固心又好了，主問：“要我幫什麼忙？”

申林鵬先說明況：“這是個保案件，是我私人請你們幫忙，但是案不能告訴任何人，你們明白嗎？”

阮北：“明白。”

秦固：“說。”

“我們警局最近抓了個尋釁滋事的小混混，結果意外得到一個消息，他有個表姑媽，是個人販子團伙的小頭目，最近他姑媽路過錦城，手里有批未出手的貨。”

“貨？”

“被拐的婦兒。”

阮北：“……然后呢？需要我們做什麼？”

他今天生的氣太多，有點兒不住。

“人販子團伙當然不止那個表姑媽一人，我們抓人的時候，打草驚蛇了，的同伙有人跑了，那些被拐的孩子還沒找到。”

秦固擰眉問：“會不會人已經不在這個城市了？”

“不可能，我們花費大量警力搜查所有通站口，確定那些被拐的孩子還在錦城。”

“所以你是想讓我們幫忙找人？”秦固說：“也不是不行，不過我不擅長這個，你去拿小孩的生辰八字還有，我找人幫你算。”

這是相師的活，他賣個人找個相師來就行了。

申林鵬一臉尷尬：“那些人不是在錦城被拐的。”

錦城有繁華的水陸通，他們把人帶到這，其實是為了中轉去別，現在還沒確定被拐人員的份，連數量都確定不了。

秦固：“……”

“而且時間很，我們不能一直花費那麼多警力在通上，還有其他任務……”

阮北很想幫忙，他試著提議：“問鬼呢？”

這個城市不知道藏了多鬼魂，他們穿墻室，如果有心要查，肯定能找到那些被拐的孩子。

“可以試試。”秦固之前沒想到，是因為所有鬼見了他就跑，沒把鬼魂當可利用的勞力。

“困困你可以召鬼嗎？一只一只找得很久吧。”

秦固搖頭：“我不行。”

他還沒達到能強制召喚一個城市鬼魂的地步，雖然能通知到，讓鬼魂知道有人召喚它們，但它們肯定是不敢來的。

“啊？那怎麼辦？”阮北努力開腦筋想辦法：“那我去跟我認識的鬼說說，讓他們幫我問問其他鬼。”

申林鵬旁觀他們對話，嘆不已，他沒看錯人，阮北果然比秦固心，看看人家這正義，不當警察虧了，還是得想辦法把人忽悠過來。

“不用。”秦固可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要是知道了，八得跟他翻臉。

“我不行，你可以。”他笑著說。

“我？”阮北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

“對，我你召鬼的口訣，你來，它們不會怕你。”

“它們要是不來呢？”阮北問，他覺得這個很有可能，要是他是鬼魂，也不能不認識的人一喊他就過去。

“用氣符。”秦固太知道那些鬼魂饞什麼了：“你用靈氣激發氣符，再念召鬼咒，它們會過來。”

就算有經得住的，他們也用不上那麼多鬼，半個城的就夠他們用了。

“好，什麼時候開始？”阮北躍躍試，他還沒搞過這種大作。

“明天晚上吧，你得先練習咒語，而且咱們得找個合適的地方。”那麼多鬼聚集，就不能找人多的地方了，會沖撞到普通人。

“我來。”申林鵬主認領了找合適地點的任務，讓秦固告知他要求。

“我能跟著看看嗎？”記完秦固的要求，他忍不住問。

“你去干嘛。”秦固說：“你又看不見。”

“不是有那個符……”

“沒了。”秦固冷漠不已：“你今天用了我三張。”

申林鵬：“……”也不是我一個人用的。

阮北幫自家困困說話：“申警，困困他是為你好，你雖然是警察，一般鬼怕你不敢接近你，但是召喚那麼多鬼，趕得上百鬼夜行了，你離太近了不好。”

申林鵬不是不識好歹的人，接了他這個說法，琢磨了一下，又有了新的問題：“你們準備怎麼弄張谷林？跟我說說。”

阮北看了眼秦固，沒說話。

秦固似笑非笑道：“申隊你可別冤枉人，我和小北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我們怎麼可能打擊報復。”

申林鵬輕嗤一聲，都是千年的狐貍，跟他這兒演什麼聊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