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固：“……”

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有跟申林鵬思想重合的一天，是因為名字里都有個林嗎？

“你在罵張谷林嗎？”阮北洗完澡出來，著頭發就聽見柏苗苗激罵人。

“張谷林是誰？”

“就是那個烤店老板。”秦固說。

“罵的就是這孫兒。”曾鵬也一臉唾棄：“這人是不是有病，好端端殺人家寵干啥，要是嫌牛羊貴，他賣點兒豬串不一樣能做生意。”

“可不就是有病。”阮北冷笑：“這種人心理變態，就是故意的，想看那些丟了寵的主人難過痛苦。”

曾鵬打了個哆嗦，出來上個大學真是漲了見識，前有陸思白那種一句話三個意思的綠茶，轉頭又聽說個宰人家寵賣的變態烤店老板。

柏苗苗氣歸氣，他腦子轉的快：“你說捅人的那個被抓了？現在怎麼樣？有律師了嗎？”

一聽他這話頭，阮北就知道他有心幫忙。

想幫忙是好事啊，柏氏自己就養了一只龐大的律師團，就算里面大都是打經濟司的，但總歸也認識刑事方面的大狀。

樂媛大庭廣眾之下捅了張谷林一刀，還喊著“去死”準備捅第二刀，雖然被他和秦固阻止了，但一個故意殺人跑不了了。

不過張谷林沒死，那就是未遂，找個好律師好好辯辯，希申林鵬那邊也給點兒力，樂媛應能判的輕點兒。

“是被抓了。”阮北想請柏苗苗幫忙，就把樂媛的況說了一下：“現在應該還沒律師，父母都不在了，自己看不見，養只導盲犬當家人看待，結果……”

“我幫請！”柏苗苗把口拍的乓乓響：“我家律師可多了，我給找個厲害的，肯定不讓吃虧。”

“那我替謝謝你了。”

柏苗苗不在意地擺擺手：“小事一樁。”

這件事他都不用找他哥，給他哥書打個電話就行了。

正說著，曾鵬忽然了一聲：“你們快來看。”

他把剛在校園論壇里看到的熱帖分在室友群里，阮北手上有水，就站到秦固邊看他點開帖子。

子里說的就是張谷林的烤店烤有問題的事，食節的顧客本來大部分就是錦大的學生，阮北當時當著那麼多人面質疑，后來那些又被警察帶走了，圍觀的人心里能沒點兒想法？

沒吃過的還好，頂多心里好奇加上想看看熱鬧，曾經在這家吃過的，那一個心驚跳，生怕吃了什麼不干凈的，比如病豬死老鼠之類的。

有跑去醫院做檢查的，還有跟人打聽況的，再有就是趕通知曾經也在這家吃過的同學朋友。

這麼一傳十十傳百，很快，不消息傳遍了錦大，還傳到周邊幾所高校。

學校附近的店出了這種食品安全問題，學校不可能不管，萬一把學生吃出什麼問題，學校可是要擔責任的。

于是校方跟警方那邊打聽了一下況，最起碼得確認到底是什麼，會不會把學生吃壞。

得到警方那邊反饋的消息后，校方立刻將消息通知下去，讓學生不要驚慌不要鬧事。

那些雖然想起來讓人接不了，但把吃人吃壞了倒不至于。

這消息一通知，有些人當即就不了了，還不如是死老鼠病豬，他們就是那些寵主人。

張谷林這種心里變態，他最想看到的其實是把寵賣給主人，他的店開在這里，租的房子當然也在學校附近，那他那些寵哪抓的？

雖然學校明文靜止在宿舍養寵，但既然有止的條例，意味著肯定有人這麼干。

大一的時候經常要查寢，養的很，到了大二，就有寢室這麼干了，養小倉鼠的，小兔子的，這些靜比較小。

膽子大一點兒的就養貓狗，一般一人養，養著養著就寢室室寵了。

倉鼠兔子之類的還好，不用放風，狗狗得經常帶它出去溜達，每次遛狗，都是一個寢室出，抱狗的打掩護的轉移宿管視線的。

難得遛次狗，結果狗不見了，一個寢室的人一起難過。

除了那些養寵的學生，還有就是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或者家屬院里退休老教授養的寵，再不就是附近商家養的。

這消息家屬院那邊知道的晚，學校和附近商家先得了信，那些丟過寵的，當場崩潰，一個個氣瘋了。

尤其是丟了寵又去吃過那家烤的，會忍不住想，他們吃的，難道就是自家養的小可？

阮北他們看到帖子的時候，烤店已經被人激打砸了，警察拉了防護線都不好使，有附近商家直接把泔水潑他門店上。

有法學院的學生倡導大家記錄一下自己丟的寵的價值，一起去報案，數額夠大，張谷林不得賠錢，還得蹲監獄。

“活該。”阮北狠狠地唾棄了一聲。

張谷林這次討不著好了，也就是他傷還沒好在醫院躺著，當時他要是在現場，那些憤怒的寵主人能活撕了他。

“我們是不是要抓點兒……”阮北小聲跟秦固耳語。

張谷林要是被警方立案調查了，他們再想手腳就不容易了。

“沒事，來得及。”

張谷林這種人，發現形勢不對肯定會裝作病還沒好賴在醫院，正好給他們騰出時間搞事。

趁著室友看著帖子跟校友們一起唾棄人渣，阮北拉著秦固上床，讓他傳授召喚鬼魂的咒語。

雖然都是大男生，但大家還是想有點兒私的，之前阮西給阮北和秦固買了可以遮的床簾，睡覺的時候一拉，室友打游戲也好玩手機也罷，都不會到影響，同樣自己也不會影響到室友。

曾鵬和柏苗苗看了覺得好，也去買了裝上，阮北把秦固拉上自己的床鋪，床簾一拉，封閉的小空間就他們兩個。

說話聲音小一點兒，學咒手勢可以悄無聲息比劃，完全不用擔心室友把他們兩個當神或者中二病重癥患者。

學生宿舍的單人床就那麼大，中間樓梯只能一個一個上，阮北先上去的，然后撐著床簾讓秦固鉆進去。

簾子放下的那一刻，曾鵬抬了下頭，看見秦固的影消失在阮北的簾子里。

曾鵬迷地撓了撓頭，擔憂的看了眼阮北的床板，這倆說什麼悄悄話非要到一張床去，不會把床塌吧。

“你看這個，罵的真過癮。”柏苗苗的話打斷了曾鵬的擔憂，他低頭看了眼手機，立刻熱沸騰跟著唾罵起人渣來。

住過學生宿舍的都知道，那個床真的小，阮北把枕頭還有薄毯往床頭堆一堆，自己跟秦固面對面盤坐好。

就這，兩人膝蓋幾乎都要到一起了。

幾乎封閉的空間，挨得很近的兩人，本來阮北還沒覺得什麼，一對上秦固凝視著他的眼睛，莫名就不自在起來了。

他掀開床簾看了眼，確認空調開著，這才坐回去，尷尬道：“有點兒熱，還以為空調沒開。”

秦固輕笑了一聲，撐著下看他：“先學咒語還是手印？”

“咒語吧。”阮北說。

他記得師父講過，不管是咒語還是手印，本質上都是為他們施增幅，增加功率。

以前真正的大能，一念間便可改天換地，所謂咒語手印，皆為累贅。

他當然沒這個境界，不過他知道自家困困很厲害，一些比較簡單的咒他已經能用單音咒了。

秦固就先教他咒語，召鬼咒不是很難的咒語，但對于天師而言有點兒偏門，畢竟他們都傳統一向是善鬼不管，惡鬼上去就是干。

所幸他之前考慮到要教阮北，特意補了功課，否則現在就得跌面兒了。

秦固教了幾遍，阮北就記下了，咒語雖然拗口，但撐死了也就那麼幾十個字，以阮北的記憶力，背下來不算難。

不過背下來沒用，能不能用出來還得明天去試試，在這里肯定是不的。

學完咒語，秦固教他結配套的手印。

起初阮北以為，手印學起來應該不會太難，他自認為，已經算得上手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