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姜哥你不用擔心我，過個幾年政策會有變化的，不會一直我們這些知青留在農村，你沒看我一直在學習麼，就是等著那個機會到來，我們這個國家總有一天需要建設它的人才，各行各業的人才，這幾年的況不會再出現的。”

姜青山也有小道消息，雖不知現在的況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但他也相信，這一天肯定會到來的，也許等離開了農村，他和元景會有更多的接機會。

他看著元景說：“好，我等著那一天，等你離開生產隊，能明正大的回城時，我去接你。”

元景噗哧一樂：“我自己都不知道回哪個城，你那時又在哪里，你就這麼有信心能出時間去接我？”

“當然，我肯定去接你，等我回部隊了，我給你寫信。”

“好啊，我會回信給你的。”

兩人作了約定，就在原死的那一日，陶勇國又來到了紅星生產隊，來接姜青山回部隊的。

這天元景和姜青山在一起上工，至于陳建華，跑去馬麗麗那邊了，如今這兩人打得越來越火熱，說不定馬上就能吃上他們的喜糖了，只是上工的地點不再是山腳下，元景想到最近的這座山頭里，野豬群都已經被他和姜青山端掉了，有種預，這次的危機就會這麼悄無聲息地過去了。

“青山，陶同志又來了，說要接你一起回部隊的，你快回來。”牛國柱高興地老遠就起來，軍人在這個年代尤其人敬重，現在外甥好了能回去，他也替外甥高興。

正彎腰在地里揮灑汗水的元景，聽到這聲音愣了下，然后就抬頭看向姜青山，真到了這一刻，他心里生出些不舍來，他沒他以為的那樣灑。

姜青山也第一時間向元景看去，兩人四目相撞，元景先擺自己那矯的緒，笑著向姜青山出手：“姜哥，恭喜你。”

姜青山看了元景好幾秒，這才出手，握住，連手上的泥和汗水一起，并且握住了就不松手：“謝謝你，元景。”就讓他這一會兒放肆一下，這一去，雖說能通信，可再見面不知要什麼時候了，這不見面的時候，元景能一直記著他嗎？元景會跟別的人談對象嗎？

想到這些，他的心臟微微痛起來，越發想要將元景的眉眼五，都牢牢刻印在心里。

元景心里也正不舍著，看到姜青山這模樣，知道他跟自己一樣，出另一只手環抱住姜青山拍拍他的背，說：“這是好事，我會在姜家等著你的好消息，也正好幫你照顧桂蘭嬸子，也許再過兩年，我也可以離開了。”

姜青山深唿吸了一口，想要將元景的氣息也吸進心里去，盡管不舍，也知道此刻應該放開元景了，不能讓他難做。

姜青山極其困難地松開手，退后兩步看著元景，用力點點頭：“好！”

這時村里其他人也走過來，紛紛擁到姜青山邊向他祝賀，正好將元景出去了，不過姜青山一邊與村里人說話，一邊不時地向元景看去，元景在人后也一直笑著看過來。

那邊陶勇國來了，姜青山被村里的年輕人簇擁著回姜家，收拾行李跟陶勇國一起走。

陳建華聽到消息也帶著馬麗麗趕回姜家，和元景還有桂蘭嬸子一起收拾姜青山的行李，其實東西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因為之前就電話聯系過，知道會有這麼一日。

牛桂蘭也替兒子高興，原本兒子就算傷，也不用留在村里種地的，這都是為了照顧這個老娘，現在好了，兒子終于又可以回到部隊了，喜極而泣。

“不用擔心媽，媽現在眼睛好了，可以上工，你舅舅舅媽可以照顧媽，小季和小陳他們也在，還有牛家姜家的親戚都在呢，媽會好好在家待著的。”

行李打好包后，許多村人自發地送姜青山和陶勇國到村口，就連張河柳他們四位老人，得到消息也到村口送送，離得有些遠，他們都替姜青山高興，格這麼好的小伙子，不去當兵虧了，這兩年來他們也知道姜青山是個什麼樣的人，心里都喜歡他，現在他去奔前程了，只有替他高興的。

姜青山隔著人群也朝他們揮了揮手，之前專程向他們道過別。

陶勇國開了車，就停在村口，陶勇國接過姜青山手里的行李，給他放進車里，等他跟村里人道完別。

姜青山最后只是眼眶有些發紅地了元景的腦袋，然后就狠下心轉頭彎腰鉆進車里，等車子開，他從車里出手向大家揮別。

看車子駛出大家的視野，元景發現自己的鼻子里也發酸，他以為在末世里走過一遭，會變得冷心冷，可這一刻卻有落淚的沖。

“太他娘的傷了，姜哥明明是奔前程去了啊，又不是不回來了。”

“呸呸！胡說八道什麼，趕呸掉！”馬麗麗拍了陳建華一掌，為他的口無遮攔，陳建華也意識到這話不對，趕呸呸了幾聲。

元景用力眨眨眼睛，將淚意收回去，說：“姜哥走了，我們還是一樣的過日子，回吧，看今天還要不要上工了，不上工就回去陪陪桂蘭嬸子吧。”

“我也去。”馬麗麗主說。

分離的傷，好了好幾天才淡去，然后元景勐地意識到，原的那個死劫已經悄無聲息地過去了，本就沒有什麼野豬沖下山，也沒有其他野，什麼都沒有。

他不知道原經歷的死劫跟杜衛國有沒有關系，但死劫過去，他也松了口氣，接下來，除了繼續跟張老學醫，就是等著兩年后的高考到來了，這是他們這些知青離開農村的最好機會。

一星期后，鐵蛋遠遠跑過來，邊跑邊：“季叔叔，青山叔來信了，鐵蛋給季叔叔送信來了。”

鐵蛋手里揮舞的正是信件，有給爺爺的，還有給姑的，他主搶著給季元景送信來的，跑到季元景面前昂著小腦袋，一副求表揚的表：“季叔叔，信。”

元景看到信封上寫得非常工整又用力的“季元景”三個字，心里生出些許異樣，還有喜悅，接過信拍拍他小腦袋說：“謝謝你了鐵蛋。”

“季叔叔，不用謝。”被表揚的鐵蛋害又有禮貌地回道。

“嗯，去玩吧。”元景又拍拍他小腦袋，鐵蛋頓時又撒歡地跑出去。

元景原本想坐在田埂邊拆信開信，可不知怎的，又將信放進了兜里，準備下工回去了再仔細看，并盼著早點下工回去，想著姜青山給他的第一封信里會寫些什麼。

第025章

姜青山不在，元景和陳建華依舊住在姜家，村里人不但沒說什麼，反而放心得很，畢竟牛桂蘭年紀不小了，兩個小年輕住在那里還能幫著照顧一下牛桂蘭。

牛桂蘭分派了打豬草的任務，早早就回來了，看到季元景笑道：“青山寫信回來了，還有給小季你的，鐵蛋那孩子搶著給你送去了。”

元景笑道：“我拿到了，鐵蛋是個好孩子。”

“小季你去洗洗，我去做晚飯，等小陳回來就能吃了。”自從一起開伙后，姜青山離開了也沒分開吃，牛桂蘭可是知道這兩個年輕人做飯手藝都不怎樣，反正沒什麼事。

何況除了做飯，家里其他事都被兩個年輕人攬過去了。

“誒。”元景應了聲便回房了，帶了點激的心拆信。

開頭便是“親的元景同志”，讓元景不由莞爾，姜青山是怎麼頂著一張嚴肅板正的臉寫下這幾個字的？不過季父寫信也向來用“親的兒子”來稱唿，元景并沒有覺出不對勁的地方。

信里寫了姜青山回到部隊報到后的形，歸隊后第二天就開始參加訓練了，訓練的生活雖然單調枯燥，卻是姜青山最為悉的生活，他還寫了，元景影響，他希在訓練之余能出時間學習，因為姜青山只有初中畢業文憑，與元景還有張老他們接后，深覺自己的不足。

元景覺得這樣好，他并沒有瞧不起姜青山初中畢業的意思，這是時代和環境造的，但覺得姜青山用業余的時間學習補充知識，很好，這對姜青山以后在部隊里的晉升也大有好。

“沒回部隊前，經常懷念與戰友們一起訓練的日子，可現在回了部隊，卻常想起和元景你一起上山打獵的景，不知幾時才能再在一起，就算不打獵，只是一塊兒說說話，也覺得時間過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