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寧妃娘娘來了，老奴不好打擾，就到偏殿來坐一坐。”杜總管親眼看到這位年輕俊的侍講大人臉變了變，出笑容說：“是……是嘛，那確實不好打擾，聽說這位寧妃娘娘是皇上的青梅竹馬，想必很寵。”

新來的員并不知道后宮里所有的妃子都在守活寡，杜總管也不可能說，只笑了笑沒接話。

說來奇怪，以前皇上從來不接見寧妃，今天居然肯讓踏進書房，也是奇了。

沒過多久，隔壁傳來杯盞落地的聲音，兩人嚇了一跳，杜總管急忙往回跑，推開大門就看到寧妃娘娘坐在地上哭，邊是瓷碗的碎渣，而他們萬歲爺一臉冷漠地坐在龍椅上，吩咐：“送回去，以后沒有傳喚不許走出后宮一步？”

“皇上……表哥……您為何如此絕？您以前不是這樣的！”寧妃哭的眼睛都腫了，哪怕被冷落三年，依舊滿懷信心，以為能挽回趙璋的。

“我早就說過，你若要進宮，就要做好一輩子冷待的準備，當時給過你選擇，是你要執意進宮。”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行，我連皇后之位都不在乎，只要在你邊，你若是喜歡上別的人也可以納進來，可這三年，你一個人也沒臨幸過，你知道后宮的人都說什麼嗎？他們說你有疾……”

“放肆！杜總管，送回去！”趙璋呵斥道。

寧妃卻不管不顧地喊道：“難道他們說的是真的？表哥……你就讓我試試吧，如果不行，芳兒以后絕對不來煩你……”

“杜富？你還愣著做什麼？”

杜總管急忙讓兩個小太監將寧妃拖出去，免得因為這張害了無數人。

書房里恢復平靜，趙璋卻心緒難平，他也知道自己應該臨幸后宮，應該繁衍后代，可是……

“來人，宣沈侍講進來？”趙璋想：都是這個禍害！自己怎麼就沒掐死他呢！

剛才寧妃的聲音那麼大，沈嘉聽了個十全十，進門時還一臉震驚，然后發現書房里安靜的可怕。

這種可怕和他第一次進來時的不同，那次是皇帝故意忽視他，可這次，他覺到了殺死。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沈嘉規規矩矩地行禮，沒敢抬頭看皇帝。

他能覺到皇帝的視線落在他上，帶著憤怒，猶如刀子，沈嘉不傻，聯系寧妃的話就基本能猜出來，趙璋這三年并不沒有如自己猜想的那樣左擁右抱，至于原因，也許是和自己一樣對人不行，也許是因為……舊難忘！

“平，走過來！”

書房里只有他們兩人，沈嘉甚至不知道大門什麼時候被關上的，如果自己喊一聲，會有人進來救自己嗎？

沈嘉站起，低頭慢慢挪過去，趙璋不耐煩地問：“你是蝸牛嗎？走到朕面前來。”

沈嘉上臺階，最終隔著一張大桌子站在皇帝面前，聽對方冷笑問：“你膽子不是一直很大嗎？現在怎麼慫了？”

慫，當然慫啊，你是皇帝啊！得罪過皇帝的人敢不慫嗎？

趙璋站起來，抓著他的領將他提到桌子上，疊的高高的奏折嘩啦啦掉了一地，沈嘉嚇得雙手抱頭，閉著眼睛等挨揍。

趙璋見他這副慫樣突然笑了起來：“呵呵，你還是沒變，膽子大的時候敢說皇宮像座墳，膽小的時候卑躬屈膝不在話下，能屈能，沈大人前途無量。”

沈嘉睜開一只眼睛，心一橫，低聲下氣地哀求道：“顧濯，我欠你一句對不起，當年那件事是我不對，可我也是因為太生氣了，我……”

趙璋聽他提起那件事，惡狠狠地咬住他的，直到唱到的味道才松口，“閉，不許再提那件事，否則朕定你個欺君之罪！”

沈嘉懵了，他…他被親了，雖然正確說法被咬，可正常同之間都不可能隨便咬人吧？

“你……你是不是還對我……”

趙璋用力一推，沈嘉連同桌上的東西一起摔到地上，屁落地，覺碎了兩半！

“來人！”趙璋怒吼道。

沈嘉聽到這兩個字嚇得魂不附，深怕下一句就是：“把沈嘉拖出去砍了！”

顧不上摔痛的屁，沈嘉從地上一躍而起，跳上桌子撲到趙璋上，雙手抱住他的脖子，雙夾他的腰，然后用堵住對方的。

趙璋有句話說的很對，他膽子大起來的時候連自己都怕！

第十六章 滾，爺我不靠臉吃飯

沈嘉跳上來時全憑沖，堵住那張只是不想讓他說話，可親上去后就后悔了，他現在的行為特別像個強吻良家婦的惡霸，而且這位良家婦還是他強不起的那種。

當然，這里面到底有沒有幾分抑不住的私心就不得而知了。

思維斷片，沈嘉已經不知道怎麼繼續下一步了，維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好在對方給了反應，先是舌頭掃過沈嘉的，繼而懊惱地將沈嘉推離，然后坐回龍椅上深唿吸。

沈嘉正想著是要哭訴一番博取同好呢還是抱著帝王的大認罪更好一些，就聽見趙璋咬牙切齒地問：“你是覺得朕不敢把你如何是吧？”

沈嘉心底未必沒有這種念頭，他們相識三年，往兩年，怎麼可能沒有？到濃時，他們在課堂上都敢用課本隔離目親一口，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大多數都是沈嘉主的，趙璋顧及禮法很會跟他有肢接，偶爾被撥了才會反擊回來，十幾歲的年，藏著一火，一點就著，兩年下來，他和趙璋沒干親的事，唯有最后一步一直礙于未年沒敢突破，直到沈嘉看到那封信。

當初兩人的徹底，最后說分就分，沈嘉好長一段時間都接不了這個事實，也后悔過，如果自己好好和顧濯說，是否他就會放棄家里的億萬家產和妻妾而選擇自己？

當然，現在他知道了他的真實份，也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了。

往事不可追，誰會想到分手的前任又以這種方式見面了，而且份地位懸殊，他基本失去了主權。

沈嘉后抵著書桌，看到滿地狼藉微微有些尷尬，“不要說的跟你剛才沒親我一樣。”

“那是咬！”趙璋反駁。

沈嘉著上破皮的地方，點點頭：“是咬沒錯，但也改變不了是你主咬上來的事實，有錯也是你先犯錯的。”

“朕有錯？”趙璋怒極反笑：“看來是朕對你太寬容了，你的侍講之位還想不想要了？”

沈嘉搖頭：“其實以皇上的學識，并不需要侍講，臣每日都覺得虛度，白拿一份俸祿，愧對朝廷。”

“哦，這是說朕故意為難你。”趙璋多了解他啊，什麼愧對朝廷，沈嘉當初怎麼說來著，就朝廷那點俸祿能干啥？我將來要是當，肯定是個貪，貪能做的事遠比清多得多。

“臣不敢。”沈嘉想了想，兩人這樣糾結下去也不是辦法，他跪到趙璋面前，雙手放在他膝蓋上，抬頭目清澈地看著他，地說：“皇上，不生氣了好嗎，氣多傷，你要是不愿意見到我，就把我遠遠打發走，你要是愿意我待在你邊，我就好好努力，一心一意輔佐你，以前的事都不提了好嗎？”

趙璋盯著他，手著沈嘉的臉，聲音低沉地說：“朕知道應該將你發配邊疆，最好一輩子見不著，從你出現在長安的那日起，朕就很不安穩，朕不怕仇敵宿怨，也不怕朝廷黨爭，唯有你沈嘉，總能讓朕緒起伏，這不好。”

沈嘉聽完這段話一點也不開心，趙璋沒忘記他，但只是因為他曾經造的傷害，讓他想起自己這個人就是不好的事，不該是這樣的，明明他們當初在一起時是那麼快樂。

沈嘉將臉埋在趙璋的上，熱的覺傳來，趙璋像是被燙了一下，了，他低頭，手到沈嘉腦袋上想像以前那樣安他，卻在想起兩人如今的關系時停住了，他不能心，沈嘉對他的殺傷力太大了，他不要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