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孩子熱炕頭》19

只好讓張家二嬸子幫忙,一袋粘米算是報酬。

還給送了兩捆木柴去,最終得了兩麻袋的豆包,都是三個一組三個一組,用干凈的玉米葉子包裹著,已經凍在了倉房里。

古代的冬天還沒有溫室效應,再加上這里是東北地區,所以格外的冷。

九月份還沒結束,就已經封江封河的了,屋子外面也下了一層厚厚的霜,外面,更冷了。

于良吉每天堅持給屋子燒的熱乎乎,不惜柴火,生怕凍到了孩子,畢竟才五歲,太小了,認真說起來,才四周歲而已。

等到十月初一那一天,外頭一大早就沒見到沉沉的天氣,讓于良吉都在屋子里點上了油燈,實在是太黑了。

于家的木柴堆,已經堆的很壯觀了。

“恐怕第一場雪就要來了,還是大雪。”吃完早飯,石宏大就將棉簾子翻了出來,掛在了門口,屋里的門,也掛上了棉簾子,就怕冬天冷著他們。

“天兒是越來越冷了。”于良吉往爐子里填了塊木頭疙瘩,如今外面走的人都見了。

整個十八里鋪,都人跡罕至,要不是各家各戶還有個犬吠的,還以為是鬼村呢!

幾天前,孫大爺就不再送豆漿過來了,看樣子,明年他還得準備個小石磨,用來磨豆漿,什麼的。

“這兩天都出不了門了。”石宏大過窗子看了看外頭,已經是中午了,可外面依然黑漆漆,下午恐怕就得下雪。

話剛說完,外頭就開始撒雪花了,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作者閑話:

057 第一場雪

057第一場雪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聳立翁,獨釣寒江雪。

以前于良吉無法想像這首詩的意境,如今卻頗有,后兩句他沒看到孤舟,老翁,更沒人,獨釣寒江雪,但是前兩句,他知道是個什麼意思了。

兩邊的高山,和一面的大河,都在一片純白的世界里。

“別看了,下個雪有什麼可看的,當心著涼。”石宏大把于良吉拉離了窗口,自己卻往外頭掃了一眼。

于良吉趁著今天這麼應景,教了于寶寶這首《江雪》,石宏大看著屋子里的爐子,趁機丟了好幾個土豆進去。

雪一直下不停,石宏大都出去了兩次,掃屋頂和房子周圍的落雪,于良吉本來想出去幫忙。

“幫什麼?你這麼單薄,再著涼!”被石宏大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于良吉有點過意不去,自打石宏大來了他們家,就一直在干活,人家雖然住在他們家,可真是沒白住,挑水,劈柴,甚至半夜醒來給灶坑加柴火都是他。

石宏大用的是一個木桿,在一頭綁上掃把,人不能上房頂,他重在那里,這房子不結實,于良吉重輕,可也太單薄了,他怕一個北風吹過去,他就得追著被吹走的于良吉跑了。

所以別看是掃房頂上的雪,他本人是沒上房頂的,幸好這房頂是平平的,掃雪也好掃,直接劃拉下去就行,房子四周有草簾子圍著,將雪掃離房子,就不會被雪吸走熱乎氣兒。

等石宏大回來了,于良吉趕奉上熱巾給他手,剛完手,就給遞上了烤好的土豆,連外皮都好了的那種:“吃點熱乎的啊!”

這年頭,沒微波爐,只有火爐子,所以吃口熱乎的東西,都離不開火。

爐子上坐著大水壺,燒著開水,一直在冒蒸汽,讓屋子里不至于太干。

石宏大接了土豆,沾了沾旁邊早就放好了的大醬,他口味重,喜歡吃的咸一點,偏偏于良吉講究的是養生食譜,鹽是好東西,做菜的時候,卻不肯多放。

害的石宏大吃飯的飯量越來越大。

以至于石宏大對咸菜、大醬這種咸味十足的東西特別喜歡,逮到機會就猛吃一大口。

吃那麼咸的東西!”于良吉立刻就端走了醬碗:“吃土豆沾點就夠了。”

石宏大腦袋嗡嗡響,這讀書人規矩也太多了,舍得放油卻不怎麼給鹽醬。

于良吉沏了一壺紅茶,自從上次張家的人來之后,他了那套茶開始,就沒把它收回去,有東西不用,不是他的作風。

況且家里也不缺茶葉,花茶是,但是紅茶有很多,雖然不是上好的,但是這個年代可沒化和農藥,那味道喝在于良吉的里,也是十分香醇的,所以一直就沒再束之高閣,而是拿來,每天都沏上那麼一壺。

不能多喝,會走了覺,太提神。

所以每天上午都是規定一大壺茶,下午是一碟點心。

“來杯茶!”于良吉給石宏大一杯紅茶,石宏大端起來,灌白開水一樣的喝掉了。

于良吉翻白眼,給于寶寶的是白開水,小孩子是不能吃茶的,不過白開水里放了一點點白糖,不是那麼甜,只是讓小孩子喝水而已。

作者閑話:

058 棋逢對手

058棋逢對手

外面下雪,教孩子讀書寫字,也不能一個勁兒的教導,也得讓孩子有休息的時候不是?

“你會下棋嗎?”以前倆人不說忙忙碌碌,也很有閑著的時候,石宏大要準備過冬的東西,于良吉則是要悉這個家的一切,倆人沒多空閑。

現在不一樣了,倆人一個小娃娃,在屋子里貓冬,不打道是不可能的。

石宏大無所事事,于良吉也憋得慌,就翻找出原主置辦的象棋出來,本來是有圍棋的,但是他怕石宏大不會,就弄了象棋出來,這個東西學起來不難,應該可以。

“會。”石宏大洗了把手,干凈后才在炕上坐到桌子另一邊,對面是于良吉,中間趴著可的于寶寶。

“那我們下象棋如何?”于良吉指了指用薄木板做的棋盤。

“可有彩頭?”石宏大接過棋子,挨個擺了起來,于寶寶著小手指頭點點棋子,有的字他認識,有的字不認識。

“你想要什麼彩頭?”

“誰輸了,誰去做飯!”

“好啊!”

怕他不

倆人就坐在暖和的屋里,開始楚河漢界的廝殺起來,于寶寶似懂非懂的看熱鬧,手邊還有不吃的喝的東西。

于良吉只是想著找個消遣的東西,娛樂娛樂,誰知道起手才發現,石宏大也不是善茬兒!

倆人棋逢對手,下了個不亦樂乎。

于寶寶一開始看的高興,后來就困了,最后歪在一邊睡了個小覺,就被于良吉晃醒了。

“叔……。”聲音糯糯,眼睛半睜著,可極了。

“別睡了寶寶,晚上該走了覺了,來,起來活。”于良吉抱著小侄子,抻胳膊抻兒的,于寶寶被了一會兒,徹底清醒了。

“石叔呢?”于寶寶扭頭找石宏大。

“在做飯。”于良吉賤兮兮的抱著于寶寶往外頭瞅:“看,你石叔在做飯呢!”

廚房,石宏大真的在做飯。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他就被于良吉這個小舉人給算計了,本來兩人一局贏一局輸,倆人持平,偏偏快要到做晚飯的時候,于良吉棋風突變,是坑了他!

于良吉連贏兩局,他連輸兩局,然后,他就去做晚飯了。

石宏大會做飯,能做但不保證好吃!

一回頭嚇了一跳!

一大一小都眼的看著他呢!

“你到底會不會啊?”于良吉有點后悔欺負老實人了。

“會。”

“石叔叔,晚上吃什麼呀?”于寶寶眨大眼睛可勁的賣萌看著石宏大。

“吃好吃的……,都回屋里去!”石宏大不了做飯的時候還讓人監工,將一大一小都塞回屋里。

于良吉抱著于寶寶好一陣壞笑。

冬天沒什麼消遣,只能逗弄逗弄老實人了。

于寶寶需要守孝三年,畢竟死的是他親爹。

這三年里,于寶寶是不能去別人家的,免得帶去晦氣,也不能穿得喜慶服。

在百日之,更是不能吃喝酒,不能肆意玩樂,如果是年人是不能過那啥生活,當然,這個他就可以忽略了。

作者閑話:

059 開始貓冬

059開始貓冬

再不逗逗樂,他都怕孩子將來是個面癱臉!

石宏大做飯倒是會,就是跟于良吉兩種風格,于良吉是舍得放油的人,他也舍得放,但是沒于良吉那麼大手筆,不過做的東西好吃。

他烙了玉米面餅子,烀了一鍋土豆泥,酸菜葉子挑大個兒的來了一摞,大蔥切,大醬炸,玉米餅子夾土豆泥,酸菜葉子上淋滿醬,包著蔥裹著玉米餅子,咬一口,那一個香!

這是這里老百姓們最普通的吃法,偏偏屬于古代,于良吉做了好些天的飯,愣是沒做過這個!

于良吉終于見識到了東北這個時候冬天的威力,只是第一場雪而已,就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才放晴,石宏大一大早就出去掃雪了,因為天氣太冷,洗澡也只能改十天一次,但是每隔五日都要洗一次頭,這是于良吉能接的時間極限。

于良吉做了酸菜湯,烙了玉米面餅子,炸了辣椒油,這個時節吃點辣的可以寒,但是沒給于寶寶吃辣,他還太小,吃不得辣椒。

自從冬之后,于良吉每天都帶著于寶寶出去放放風,然后就回來,在屋里也可以做做運,抻抻胳膊抻抻兒,活一下筋骨,寫個大字,背個三字經,百家姓什麼的,是堅決不會放他出去玩耍的,生怕孩子著涼生病。

雖然穿越前輩每個村子都設了一個村醫,但是醫也就過得去,他們十八里鋪的大夫姓付,就是付二柱子的大哥,付大柱子。

兄弟倆不愧是十八里鋪的有錢人,一家有羊群,一家有藥房,賣價都貴。

付大柱子還好,起碼講究點醫風醫德,同一個村子的人,手頭拮據的時候,還可以賒欠,到秋算賬。

付二柱子家的羊,就從來不賒欠,而且賣價越到冬天越高,因為冬天是吃羊的時候。

這付家兄弟倆,過日子那是一個比一個摳門兒,娶得媳婦也是一個賽一個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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