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類似賬本一樣的東西。』諸伏景說，『如果拿到的話，算是一種確認犯罪記錄的證。』

『日本公安本也不好聯系吧。』江萊思考后，說道，『而且他們估計相信的幾率很低。』

自己沒有和日本公安方接過，即使用HLJ的名義發送上這樣一條消息，估計被對方懷疑為陷阱的可能更大。

公安個人的話……貌似只知道降谷零呢。雖然諸伏景和松田陣平與降谷零識，但這兩人又已經是『亡者』了。

所以自己依然沒有可信度。

再者，有可能降谷零本也知道這次組織活，他或許告知了公安，或許沒有——因為有幾率會暴自己的份，他不能因為這種不算關鍵信息的任務暴。

三人再度沉默半晌。

『啊……那總不能知曉了這個報，卻又讓他們功吧。』松田陣平略微有些煩躁地撓頭，『再不然借助這次機會，嘗試把那個鬼給揪出來。』

『找鬼還是很難的。』諸伏景輕嘆一口氣。

他心里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

讓自己份暴的，或許不是因為任務的紕，而是某個潛伏在警視廳的鬼，可能與這個人是同一個。

那麼這個鬼，一定是個潛伏許久、地位較高、難以被發現的麻煩家伙。

江萊抬起眼眸，看向諸伏景：『這個賬本，很重要麼？』他的表非常平靜。

藍灰眼眸的男人回，他似乎約能到江萊的想法。

江萊暖棕的眼眸坦然回。

諸伏景微微一頓，最后還是慢慢回答：『重要很難定義，不過，僅有這個，不能扳倒那個組織。』

這是肯定的。

『但是……如果警方能拿到，那麼，就能夠功制裁一批藏的犯罪分子，或許也會給組織帶來一些創傷。』

『……好。』江萊深呼吸一口氣，而后笑道，『既然提前告知會打草驚蛇，那我們就自己去拿來，然后匿名送給警視廳吧。』

『欸？』松田陣平瞪大眼眸，『認真的，江萊？』

『你剛剛說得沒錯，有這麼多報信息，卻什麼都不做，實在是太浪費了。』江萊彎彎眉眼。

諸伏景與面前的黑發青年對視：『……會有危險的。』

『我知道。』江萊點頭，『但風險是可控的。因為有早就知曉的報，他們接中間是有一段空白期的。再加上你們和我的能力，可以做到不被發現。』

『而且——』江萊目堅定，『值得。』

——值得。

江萊在心里默念這兩個字，將心神重新回到當下。

街道的燈已經亮起，現在是晚上8點左右。這個時間段，恰好于那波人提早放下了賬本，而組織應該還未前來的空白階段。

……當然，組織也并不是足夠守信，他們很有可能也提早到10點左右，甚至9點。

所以要盡快拿到東西撤離。

江萊臉上戴著黑口罩，他打開脖子上的數碼相機，擺出一副拍照的路人姿態，在廢棄大樓周圍散步似的邊走邊拍著，觀察周圍的況和實時環境。

直到靈魂的諸伏景和松田陣平兩人提前探路回來，說“沒有他人，萬事安全”后，他才邁開步子前往那棟大樓。

——還不忘用手機快速而細心地侵這附近的監控系統，將早已編好的程序代碼輸，以免被人從監控里發現自己的影。

黑客技能就是方便啊，無論干好事還是壞事。

江萊心里默默慨著。

他的心臟砰砰跳著，鞋底卻沒有發出毫的聲音。

靈魂的松田陣平在大樓門口停下，他道：“我在這里警戒，如果有況，第一時間上去找你們。”雖然還是略帶懶散的模樣，不過眼底的神倒是認真起來了。

這確實是謹慎而正確的做法。

江萊點點頭表示明白，而后與側的諸伏景、共同邁進了這座有些暗的廢棄大樓。

第18章

這棟廢棄大樓有些年份了。

不知道是因為于市中心不方便拆除、還是因為其他理由，總之這棟大樓一直這樣立在原地，于這樣一種無人在意的狀態，偶爾會有附近的小男孩組團試膽來這里玩鬧。

地區政府立了個牌子在門口，警告寫著【危樓小心，請勿進】。

“確實是危樓……”江萊一邊爬著樓梯，一邊低聲嘟囔著。

腳下的樓梯已經破損不堪，邊緣許多崩裂的痕跡，細小的碎石和墻屑堆積在腳下。

這讓江萊下意識放輕了自己的步子，生怕腳底的磚石不能承沖力。

他手里握著從背包拿出的手電筒，調了低檔，只用于照亮眼前的道路、而不至于太顯眼。

前方飄著的靈魂諸伏景正在領路，借助靈魂的便利，他早就獲取報、知曉那個賬本藏在哪里。

轉到二樓，諸伏景快速移到某個遠離窗戶、于狙擊死角的拐角，在那里停住，而后沉聲說：“藏在這里，墻角的那塊磚可以拆下。”

不得不說，那些人藏東西的水平高，至從表面上、看不出那里有什麼特殊之，就連污漬也是連貫的。

“好的。”江萊戴上手套，而后據諸伏景近距離的指揮，小心地撬開那塊磚，在手電筒的微下看到了那個藏在里面的賬本。

——薄而簡單的賬本，里面卻書寫著雨腥風的犯罪，和那些無法發聲的冤屈。

只是……

“怎麼只有一半？？”江萊看著被撕開的賬本，表有些懵。

諸伏景微怔，而后迅速猜測：“是為了拖延組織時間，所以又撕了一半分開藏了嗎？”

然而，還沒等江萊繼續去找另一半賬本，耳邊便響起嚴肅的聲音：“他來了！”從二樓窗戶直接穿模而的松田陣平說，“從右前方的急樓梯走！”

“……！”竟然來得這麼快！

江萊聞言立刻關掉了手電筒，因為在黑暗中源是十分顯眼的。他收背包帶，邁著大步子向急樓梯那里走去。

“他走到哪里了？”江萊問道。

“有一段距離，他走得很謹慎，所以步速不算快。”松田陣平回答，“你還有時間。”

一邊陪著江萊撤離，諸伏景一邊問道：“來人外貌是怎樣的？”他想大判斷出來者是誰。

“瘦高個男人，皮有些黑，頭發稀疏，顴骨比較突出。”松田陣平停頓片刻，“和你昨晚描述的那個人相似。”

——拉姆斯！

諸伏景第一時間與組織的這人對應上，他說：“沒想到來得這麼快……不過，這家伙我多了解一些，他的夜視能力高于常人，也難怪被派來執行這個任務。”

“看那家伙的移軌跡和方向，他應該是走正門樓梯。”松田陣平補充，“從旁邊外側急樓梯離開，不會面的。”

——盡量不要和組織的人面，不然后續可能會有連續的麻煩。

江萊迅速而無聲的步子、此刻已經移到大樓側面的急出口那里。

這棟大樓已經廢棄許久，急標志也不再亮起，能到這里一半是模糊的視線，一半是諸伏景的引領。

這周圍沒有路燈，頭頂的月也十分暗淡，江萊盡量瞪大眼睛，留意著腳下的生銹的鐵質樓梯。

松田陣平在后方，諸伏景飄在前面引領著道路，但這昏暗的場景下、暗的樓梯依然不能看清。

江萊已經打起十二分神了，卻依然在某節樓梯時錯看，腳下竟然一腳踩空！

“——！！”

“江萊！”

一切在眼里了慢作，如果摔下去傷是小事，人撞擊鐵樓梯、發出的巨大聲音引來拉姆斯才是最大的災難！

江萊努力調整形，想要抓住側面的扶手，但依然控制不住地摔倒——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雙有力的手臂猛地從后方攬住他，順利將江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