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梁小丑混世記 上》14
第11章
全軍也只有你這個老匹夫敢我代將軍!胡繼孝心中生氣,終究比不得他父親老謀深算,臉上自然就帶出一點。
「來人,讓人進來指認細!」
「是!」
聲落,帳篷再次掀開,這次走進兩名士兵。
士兵一進帳篷就在中間的空地上跪下,口呼參見各位將軍。
「張偉、盧沅,你們看那邊的人,是不是朗軍重甲營的千戶?」胡繼孝右手指向被兩名士兵制住的傳山問。
兩名士兵仔細看了看傳山,磕頭道:「就是他!」
盧沅更是紅了眼睛:「我不會認錯,此人化灰我都認得!我哥就是死在他手上!將軍,求您審問過這個細後,把他給我置!」
傳山張,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他在朗軍近三年,升上千戶長的位置,手上怎麽可能沒有沾過羲朝兵士的?
傳山覺得自己冤枉至極,可卻無法辯訴。他本應該是英雄,如今卻被自己人當作了仇人。
他也不想殺羲朝人,他誰都不想殺。可是想要讓朗國人相信他,想要在朗軍中獲得更高的地位,有些事卻不得不做。
這樣的況在他進朗國前就被告知,但是當時王頭保證會在他完任務後,幫他洗清份。這樣的況也不用擔心會遇上。
可因為王頭被陷京城不明況,而軍急又不能等待,他只好不得已而為之。心想北軍將領再糊涂也不可能讓這種況出現。可是沒想到的事卻真的發生了……
劉文不認識羅傳山,但聽過這位倒霉鬼的大名。王標以前經常跟他提起此人,一提到這小子就一臉咬牙切齒的樣子。可那語氣卻像是說自家兒子一般,又是恨又是驕傲。可從這小子的死訊傳來後,王標就再也沒有主提過這個名字。當時沒有多想,如今想來卻有點不正常。
再想到北軍這兩年來如有神助般接連奪回失去的六座城池,很多時機更是趕得巧妙至極。如果說是鄭軍師的神機妙算,也未免太過玄乎。但如果說是朗軍中有人為北軍通風報信,那麽一切都可以說得通了。
「你什麽名字?」劉老將軍問。
「小的羅傳山。」傳山的聲音有點低沈。他再怎麽開導自己,但殺過自己人就是殺過自己人,不是一句為國家、為大義就可以掩蓋的。
「你說你被王標派往朗國可有證據?」
「王將軍和鄭軍師知道。」
「除了他們,還有誰能證明你?」
傳山咬牙,「沒有人。」
「哼哼哼,聽到沒有?劉老將軍,這可不是本將冤枉他。你說世上真會有那麽巧的事?王將軍剛回京城不久,這小子就找上大營來說有重要軍稟報。而且……」
胡繼孝用食指鼻子,冷笑道:「聽說鄭秋玉就是私通敵國被下獄。而這人的份只有王大將軍和已經下獄的鄭秋玉能證明,豈非蹊蹺得很?」
「我真有重要軍稟報!」冷汗了傳山的中。
「就是你讓華轉告的那些事?」劉文皺眉。
「哈哈!劉老將軍,當時您聽了也覺得是無稽之談吧?會法的國師?可以抵擋千軍萬馬的陣法?憑兩張符就可以招來傀儡兵?羅傳山,你當我們跟三歲小兒一樣好騙,還是腦子壞掉了?」
對於胡繼孝的嘲笑,劉文并沒有反駁。這種神鬼之說他也不信,更別提把法用在作戰上。當時吳華告訴他這些所謂的軍時,他就覺得不太可信。如果不是吳華拿出朗國的軍防布戰圖,以及提到朗國軍營中國師傷、將來很可能為朗國之君的三皇子薛朝元也悄悄來到軍營的事,他恐怕會直接當個笑話聽。
「不管你們信不信,朗國就要打過來的事千真萬確。請胡代將軍、劉老將軍以大局為重,先作好迎敵的準備。」
「你以為你是誰?你說什麽我們就信什麽?朗國要打過來?放屁!本將軍實話告訴你,朗國現在正派出議和人員前往京城商談議和之事。在這種況下,他們要怎麽打?就不怕其他國家說他們言而無信嗎?」胡繼孝拍案大罵。
「者王、敗者寇。等他們贏了,想怎麽掩蓋事實都可以。代將軍,朗國此舉意在麻痹我國,以我對他們的了解,朗國絕對不會議和,他們一心想要趁我朝衰弱之際一氣拿下大好江山。他們的大軍已經境,如果我軍派出探子,他們應該就在離城五百里左右的地方扎營。」傳山也不知現在朗軍向,但他可以大致推算出來。
劉文心中微微搖,這小子的話雖難聽,卻也是事實。縱觀周邊國家,唯一對羲朝有威脅力的就是朗國。而其他國家想要威脅到朗國,必須聯合起來,可實際上的地勢卻不允許。如果朗國真的攻打羲,恐怕也沒有幾個小國家敢站出來張正義,不趁機混羲朝的水羲朝的魚就不錯了。
「不可能。我們沒有得到任何消息!」胡繼孝一口否決。
「他們的國師明訣子法高超,我記得在我離開之前他一直在訓練士兵布置一個陣法,當時我想不通,戰場上瞬息萬變,陣法要如何布置下去,除非我們踏他們的陷阱。可上當頂多一次,就算死傷一部分人也不會搖我軍本。那麽明訣子訓練士兵布置這個陣法到底有何用?我想了很久,再結合代將軍所言,小的可以大膽推測那個陣法就是用來掩藏朗國大軍的障眼法。」
「荒唐!」
不止胡繼孝一人這樣想,聽到的將領們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朗國大軍多人?一個小小的陣法就可以把他們全部藏起來嗎?」
「我沒說他們被掩藏起來,而是說這很有可能是一個障眼法,如果我軍探子不靠近查看,就無法察覺他們的存在。」
「劉老將軍您怎麽看?」胡繼孝就不信傳山的話,故意把燙手山芋拋給劉文。
劉文沈。他相信王標,但羅傳山?
劉文看向吳華。
吳華暗中點點頭。他相信自己的兄弟!
「讓探子探出五百里地,仔細把周圍查找一遍,不就能明白他說的是真是假。」一位將校級軍開口道。
「怕就怕朗國故弄玄虛,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誰都明白。如果朗國假借此人傳遞錯誤軍,讓我軍誤以為大軍境,結果朗國按兵不呢?難道讓我們天天防著嗎?到哪里防?往哪里進攻?」
「胡將軍說的也是。」有人出言附和胡繼孝,還不只一個。
「依我看,這人八就是朗國派來的細。想想看當初他在軍營時,給周圍人帶來多倒霉事?有他在的地方就沒好事!」
最後一句話說得李雄和吳華一起點頭。沒錯沒錯,只要跟這人沾上邊就沒好事。沒看到他這邊剛回來,他們兩人就被綁粽子當叛徒了?
這麽一想,兩人一起怒瞪傳山。
傳山眼簾下垂,懶得理睬這兩人。
「劉老將軍?」胡繼孝等不及了。
劉文抬頭,「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小心撐得萬年船。請代將軍下令,末將這就派人查出八百里外,如果無事最好。如果有事,我們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好!就以劉老將軍所言行事。來人啊,先把這三個細下去!」胡繼孝知道現在還不能完全掌握這些骨頭,很干脆地同意了劉文的建議,隨即一揮手。
「等等!」劉老將軍連忙喊。
「劉老還有何事?」胡繼孝皮笑不笑道。
「華、李雄,末將可以擔保這二人決不會是朗國細,而且剛才一進來聽他們三人所言,只怕他們也被蒙在鼓里,還請代將軍明察。」劉老將對可以做他孫子的年輕人抱拳懇求。
「是啊是啊,胡將軍,我們是被冤枉的。我們真不知道姓羅的底細,因為原來共事過,他又說是王將軍的命令讓他混朗軍打探消息,我們考慮到軍急,這才會想要把他引薦給將軍您。」吳華下心中的惡心,對上位的胡繼孝拼命說明道。
「如果是劉老將軍作保……」胡繼孝狡猾地笑。
劉文神不,堅定地道:「是,末將可以為這二人作保。」
「那好,不過還是要審審清楚才行。來人哪,把兩位千戶分別帶下去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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