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杰克現在要面對的問題，蝙蝠俠有無比眾多的平行世界，有的世界蝙蝠俠能躲Omega線，有的世界蝙蝠俠連謎語人都打不過，有的世界蝙蝠俠殺人，有的世界蝙蝠俠干脆瘋了。他無法確定他是否不幸穿越到了其中一個，然后——他該如何分辨，他的世界的蝙蝠俠，能否信任？

如果小丑真的還活著，跟他共同一，那麼世界上唯一能控制他的，就只有蝙蝠俠。

杰克帶著沉重的手銬和腳鐐，穿上特制的拘束，厚實的布料中摻進了編好的細鋼，結實的皮帶的扣在肩膀和后。就算穿著拘束的是頭牛，它也得老實的像條剛出生的小羊羔。為了防止他逃跑，他的脖子上帶著特制的電擊項圈，手銬腳鐐上都帶著死沉死沉的電擊裝置，一旦他嘗試逃跑，高電流就會將他擊昏。

一路上他沉默不語，金的眼睛不停轉，評估著阿卡姆的安保系統。

小丑的牢房位于阿卡姆瘋人院的最深，它呈現出圓形，孤零零地高懸在巨大的深坑上，四周都是高高的懸崖峭壁，只通過一條容納兩人行走的鐵柵欄橋與外界相連。從囚室走到相對外層的區域需要穿過三道自閘門，每道都是磚頭那麼厚的鐵門，使用沉重無比的老式鐵銷，過每道門都需要經過兩重系統和人工檢驗，真正的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這是特殊囚室，專門用來關押危險的犯人，目前只有小丑都被安置在特殊囚室中。

這個危險的犯人著核電站反應堆的待遇，杰克甚至在牢房外看到了一層厚重無比的鐵質安全殼，一旦阿卡姆瘋人院拉響警報，特殊囚室就會陷急關停狀態，電腦會按照程序降下厚重的鐵質墻壁，將整個囚室罩在里面，接著將唯一的鐵橋升起，把特殊牢房變懸在虛空之海上的孤島。這個古老笨拙的技到現在依然有用，畢竟小丑是個普通人，他總不能變出翅膀飛過來。

以前他總覺得阿卡姆是紙糊的，稍微一桶就破了，現在看來真是錯怪它了，作為監牢它真的是太合格了，但扛不住囚犯都是掛壁。

鎖鏈著地磚的聲音刺耳無比，他低著頭，雙臂叉放在前，抱著肩膀，佝僂，警衛們端著槍圍在他邊，一路上要穿過五道門鎖系統，抵達瘋人院外圍，警衛們了帽檐，帶他走進走廊深的診療室中。

診療室只有一張桌椅，他被按著坐在椅子上，面對桌上僅有的一盞禿禿的臺燈。警衛們把他手腳上的鎖鏈鎖在地上，無聲地退了出去，關上沉重的鐵門。

沉默良久，杰克平視著前方，黑暗的深：“蝙蝠。”

第6章

一只手鬼魅般的從他背后襲來，重重地將他按在桌子上，額角肯定青了一塊。真夠狠的，杰克心想著，吸了吸鼻子，溫熱的從鼻腔中淌下，一道鮮紅的痕跡。

“臟彈在哪？”那語氣十分平靜，蝙蝠俠就站在杰克后，高大而黑暗的影籠罩了他。

杰克一點都不意外，他直起上半，掉角的。他沒往后看，更沒有笑：“今天是6月幾號？”

“我問你臟彈在哪。”

“你先回答我今天是6月幾號。”

兩人沉默著，對峙了一會兒，還是蝙蝠俠先打破寂靜：“6月11號。”

11號。三天。

杰克沉默了一會兒，仍舊直著脊梁，仿佛蝙蝠俠不是站在他后，而是坐在他面前：“我要看我的牢房的監控錄像。”

后傳來的聲音依然冷而平靜：“本就沒有什麼臟彈，對不對？”

“你耳機另一頭的小鳥崽告訴你的？因為他沒找到任何線索？”

“沒有核材料失竊的資料，也沒有線索。如果你手上真有那玩意，你會嚷嚷的讓全世界都知道，然后拿著控制到發癲，而不是今天才輕飄飄地告訴我。”

“哈、哈。”杰克干的笑了兩聲，他帶著一張特制的鐵質面，下半張臉被固定住，下蹭在冰涼糙的金屬上，一陣陣的疼。或許他現在的造型類似于《沉默的羔羊》里的漢尼拔：“不開玩笑了，苦著臉的嚙齒類飛行，我想看我的牢房這三天的監控錄像。我知道你能拿到，我需要你的幫助。”

蝙蝠俠從他后走出來，沉默地坐在他對面的那張椅子上，像不可逾越的漆黑群山：“理由。”

杰克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他仍然不知道自己能否信任蝙蝠俠，但毫無疑問，他需要他的幫助。

冰冷的面著他的臉，轉移了他心的不安和狂躁，他沉默了幾個呼吸的時間，會覺到心逐漸平靜，這才睜開眼睛，對眼前的男人說：“蝙蝠俠，我不是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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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真名是杰克·皮爾，曼哈頓大學畢業，在化工廠工作，我和我的妻子結婚幾年，不久前懷孕了——我給不了你證據，我記得的那些地名跟哥譚對不上，我不知道它們是否存在，但我的記憶是這麼告訴我的。”

“6月8號，我醒來后發現，我變了小丑，然后你出現，擊昏了我，我失去意識。再醒來，我在阿卡姆瘋人院，而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在我本該昏迷的時間里，我曾經主進食過，不是靜脈滴注，不是流食，是被我自己嚼碎、吞咽下去的食。而且，我在牢房的藥瓶里發現了紙條。所以我有個不太好的猜想，驗證它需要你的幫助，蝙蝠。我需要弄清楚我沒有意識的三天，我的在干些什麼。”杰克頓了頓，“如果我沒猜錯，他可能還活著，就在我的腦子里。”

“你的意思是，小丑人格分裂，而你是其中一個？”隔著面罩，蝙蝠俠沒有任何表現，唯有在外面的，抿一條直線。

“我不清楚，我究竟是什麼，一個外來的靈魂，一段獨立的記憶，還是瘋子狂想出來的人格？”杰克平靜地說著，“我想弄清楚發生了什麼，至讓我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

“沒有普通人經歷了這些后像你一樣冷靜。”

“誰知道跟那個瘋子共用一個大腦的我，能不能算是正常人？但我至比小丑正常，我是這麼覺得的。”

兩人一時沉默，直到蝙蝠俠用手指在小臂上點了點，昏暗的待客室里亮起一方小小的、湛藍的、漂浮的幕，阿福或者小鳥崽總算把杰克要看的東西找到，并且通過蝙蝠電腦傳輸過來了。

監控錄像是倍速播放的，右上角有時間顯示。杰克面無表，他跟蝙蝠俠一同看著這三天的錄像，三天前——穿著拘束的小丑被丟進801室，他被捆得像個大粽子，而且雙眼閉，看上去正在昏睡。然后是一段時間的睡眠影像，到了半夜，他睜開眼睛，面對自己的眼下的景況，面驚詫，接著是若有所思，那張慘白的臉上浮現出的詭異笑容，令杰克骨悚然。

他又躺了回去，在床上打了幾個滾，像個孩子似的開心。輾轉反側，半睡半醒地到了白天，都沒有異常的地方，小丑在他的牢房里走來走去，時而嘀嘀咕咕，時而玩他收集的小玩，時而用叼著蠟筆在紙上畫，興致，看著更像個小孩了。

但很快杰克和蝙蝠俠就發現了第一個不對的地方，從牢門外送進來的中餐的餐盤上，擺放著一個白的藥瓶。而小丑吃完了飯，拿起藥瓶倒出幾片藥，用水沖服下去。

“阿卡姆配發的神藥是跟午飯一起送的嗎？”杰克詢問道。

“規定上是這樣。”蝙蝠俠頭也不抬。

“小丑就沒吃過，對吧？”

“上一個叮囑你吃藥的醫師被你咬爛了半張臉。”從此以后再也沒人敢強迫你服藥了。

杰克下意識地磨了磨牙，他現在知道為什麼要給他戴上鐵面了：“我不是他。”

“……”現在還不能確定。

那幾片藥并未讓監控錄像中的小丑有什麼大的反應，這好像跟小丑的打算不太符合，所以他一整個下午都蜷在病床角落，滿臉失落，委委屈屈地哼著稽的小調，宛如一只被雨淋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