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DC世界最偉大的偵探。

杰克像蛇一樣趴在樹冠上，左眼看向瞄準鏡，鏡頭中倒映著蝙蝠俠。貝恩沒有覺察到這是陷阱，他走出窗簾的遮擋范圍，撲向蝙蝠俠。剛才他只想折斷蝙蝠俠的背，現在他是完全起了殺心。他要殺了蝙蝠俠，把后者的頭掛在墻上，證明他打敗了他的夢魘，哥譚的幽靈，盤旋于黑暗的騎士，那只藏在街頭巷尾傳說中的蝙蝠！

阿爾弗雷德和杰森都不在韋恩莊園，蝙蝠俠連續戰斗了兩天一夜，早就是強弩之末。貝恩鐵了心要殺死他，他無力反抗。他明白剛才貝恩沒有很強的殺意，或許只是想打斷他幾骨頭，但蝙蝠俠從不寄希于敵人的憐憫，他永遠不會向罪犯俯首。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所有籌碼都放在賭桌上，賭那個吹哨的家伙贏！

蝙蝠俠的生命懸于杰克的指尖。

杰克沒有任何搖，一聲子彈出膛的巨響，滾燙的銅殼跳出槍/膛，落在地上。槍口發出的亮照亮了杰克的瞳孔，如果他能看見此刻自己的表，就會發現那一瞬間的他完全不似人類，金的眼中流出森然的殺意，和如鐵壁般的冷酷，簡直像蓋在臉上的一張鐵面。

子彈撕開了雨幕和夜，猶如尖利的獠牙，擊穿落地窗，撕裂天鵝絨的窗簾，準無比地打在貝恩的肩胛上。空氣中飄起一陣霧，巨大的能直接讓后者仰面倒下，脊背翻轉變形。

蝙蝠俠移到窗前，順著彈道方向去，只看到點點星子懸掛在晦暗的夜幕深，看不清面孔的男人站在樹梢頂端，好似一只淋淋的烏，遙遙向他招手。恰在此時此刻，哨聲又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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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謝，是哥譚需要你（Don’t thank me. Gotham needs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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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提示：您已完支線任務‘王車易位’。獲得品：特殊套裝覺醒機會*1，，套裝·■■■■■，阿卡姆瘋人院商店隨機獎機會*15，自由隨機分配點數*50，系統通用貨幣*1500，驚喜盒子*10。”

第18章

騎士隕落事件以貝恩慘敗結束。

杰克完任務后趁夜回阿卡姆瘋人院，將狙/擊/槍和大藏在自己的箱子里，然后回到了的哈莉邊，抱著哈莉被姍姍來遲的警察逮捕。期間沒有任何反抗，完全是束手就擒，唯一的要求是“對哈莉輕點，中了毒”。

哈莉聽到這話激得痛哭流涕，中了稻草人的毒，損傷了聲帶，暫時不能開口說話，但那狂熱到了極點的眼神還是看得杰克陣陣心虛，他不好意思告訴哈莉·奎茵他剛剛從蝙蝠俠那兒回來，那種覺就像花心多的丈夫把小人嫌棄的東西送給他的結發之妻，妻子激涕零毫不懷疑丈夫的真心一樣。

杰克不自覺地把小人這個甜的單詞跟兩百磅重的蝙蝠俠聯系在一起，然后一陣惡寒。

打住。

杰克還是被押回了阿卡姆最深，他特別的單間待遇，基于最近他的神狀況趨于穩定，以及被他救下的兩個警衛的證詞，他可以擁有更多不穿拘束的自由時間，但也僅限于此。畢竟再如何表現良好，小丑依然是阿卡姆瘋人院關押的最可怕的罪犯。

貝恩時間平定，哥譚秩序逐漸恢復的第三天，杰克再次見到了蝙蝠俠。

夏天是這座晦暗的城市最好的季節，終年不散的塵霾總會在六月時散去一段時日，這時，居住在阿卡姆的人們，有幸能過一扇小小的鐵窗，能看見湛藍的高高天穹，以及綿延至遠方深的黛群山。白樺樹林拱衛著深蒼白的湖，隨意生長的枝葉把溫暖的切碎片，如碎金一樣鋪陳在鐵灰的窗臺上。

他仍然帶著手銬、腳鐐、高電項圈，只是沒有穿拘束和鐵質面，荷槍實彈的警衛們不能進房間，只能站在待客室門外。杰克一看這個陣仗就知道來者是誰，果不其然，在等待了短短幾分鐘后，一漆黑的蝙蝠俠走進待客室，坐在他桌子對面的椅子上。

“真是一點都不讓人意外。”杰克兩手疊，“有人叮囑你帶點甜點來探視嗎？”

蝙蝠俠不說話時，沉默而冰冷，像一堵漆黑的、尖耳朵的墻，橫亙在哥譚的普通人和他的罪犯們之間。但是自從杰克破了他的姓名后，偶爾的，他會流出屬于布魯斯·韋恩的溫，就像此刻他從黑斗篷底下遞出個紙盒：“巧克力蛋糕。”

“如果這是個爛俗的故事，我們現在應該發生點什麼，比如用付賬，或者迸濺出的火花。”杰克習慣地調戲蝙蝠俠。

“你已經付過了。”

隨著這句話，蝙蝠俠掏出了黃銅彈殼，立在桌子上，金的彈殼在下熠熠生輝，仿若獅子的眼睛。

好吧，世界上最棒的偵探。杰克撇了撇，他就知道這檔子事瞞不過蝙蝠俠。

“還有你看了些什麼？”蝙蝠俠抬頭看著他，盡管那半張黑面罩讓人很難看清他的神，但杰克仍然從微妙的神態中讀出了那句話，“沒人敢跟你——你這張臉，這樣的——做□□易的”。

“從阿卡姆出去的心理醫生寫的有趣的東西，比如說這本《阿卡姆：天才住在瘋子隔壁》，還有《最后一笑——解犯罪之王小丑的生平》。”杰克對他揚了揚手里花花綠綠的書本。

隨著哥譚的瘋子們的惡名，“阿卡姆”這個標簽迅速了財富碼，最開始寫下《阿卡姆：天才住在瘋子隔壁》這本書的心理醫生，只在臨床工作過一年，本不夠資格跟臭名昭著的瘋子們對話。他甚至一次都沒來過里區，全憑著自己的臆測和毫無據的傳聞在書中胡編造。

他聲稱雙面人是為不公平的法律犧牲的斗士，即使搶銀行也是為他的理想籌集資金；稻草人是深陷研究不能自拔的瘋狂科學家，為了論證他的觀點正確他在自己上做實驗，最終變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德行；瘋帽匠同年被父母老師待，上了一個他幻想出的、不存在的麗，他堅信自己終有一日能為皮格馬利翁。

而作者用了整整三大章來描述小丑，把小丑塑造一個“命運不幸的超級天才、發瘋的哲學狂人、信仰混的虛無主義者”，在書中，小丑是個因為思想過于超前，無法被世人接，甚至遭到排，無法工作的天才，他時常在人倫、法律、道德等方面提出充滿哲學的問題，這些問題瘋了所有為他治療的心理醫生，連作者本人不得不為自己的心健康考慮，中斷對小丑的觀察治療。在書的最后，作者用一句話收尾：活得這麼清醒的人，為什麼人們都說他瘋了？

不得不說，刨去作者故弄玄虛的故事，和一堆看似有道理實則狗屁不通的哲學思考，這本書其實寫得還有意思的，作為消遣讀非常合格。

《阿卡姆：天才住在瘋子隔壁》，就是憑借著還算可取的質量，以及犯罪瘋子們的噱頭，功在一個月狂銷六百萬冊，后續一年銷量超過千萬，創造了哥譚的銷量神話。那位心理醫生一夜暴富，一時間這東風吹遍了整個哥譚，從此關于阿卡姆的書籍不斷涌現，大部分都是拿著瘋子的名字們當噱頭圈錢，后來蝙蝠俠覺察到這些胡臆造的書刊，會讓民眾對瘋子們產生崇拜緒，這對哥譚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所以由韋恩集團出面打擊了這歪風邪氣，但打著阿卡姆邊球出版的書刊仍然不在數。

值得一提的是，最初暴富的那位醫生，拿到稿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出哥譚，遠遠離開，他可能走了投機取巧的路，但不代表他是個蠢貨。他知道他的書全是無由的臆測，如果讓那幫真瘋子們知道他的大名，恐怕哪天逃出來一個就能順手殺了他。

蝙蝠俠臉黑了黑：“看這種胡編爛造的東西。”

“可我覺得有意思的，就像在臺下聽游詩人講關于我的故事，原來我已經為一個傳說。”杰克了角，反正他閑得很，刷書之余也會看看消遣小說放松心，“我這還有我跟哈莉的小說，要我親自念給你聽嗎？”

“那是小丑跟哈莉的，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