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利蘭，我本來想到這里尋求福爾斯先生的幫助，可是好像來得不巧，他不在家。”站起來的杰克比普通英國男人更高一頭，這樣高大的男人讓利蘭有點張，“請問您是？”

男人出溫煦的微笑：“請容我自我介紹，我雅各布·布宛納（Jacob Buwanaba），是個沒有名氣的作家。我是夏克的朋友，以前很見面。本來想今天拜訪他，順便收集一些素材。誰知來得不巧，夏克和他的助手都不在。”

這個自稱為雅各布·布宛納的男人，就是杰克。他稍微在臉上做了點手腳，利蘭完全沒把他和不久前那個大學教授聯系在一起。

他應該就是這個游戲的幫助者了。利蘭心想。本以為是夏克·福爾斯先生，卻沒想到福爾斯先生并不在家，幫助者是他的朋友。

不過想想也是，以福爾斯先生魔鬼般的推理能力，抓到開膛手杰克一點都不難。如果幫助這真的是他，而非這位雅各布先生，整場游戲就沒有一點難度了。福爾斯帶他們躺贏。

哈德森太太站在他們后，笑道：“各位隨便坐吧，我去倒些熱茶。”

孩子們很快四散開來，或坐或站，利蘭坐在一張沙發上，忍不住搭話：“您是來收集什麼素材的呢？”

杰克點了點頭：“是關于傳說中的莫里亞教授的。”

柯南盯著杰克，低了聲音說：“莫里亞教授……他也會在游戲里出現嗎？！”

“喂，莫里亞是誰啊？”元太聽到了他的呢喃，一臉困。

柯南神嚴肅：“莫里亞，是夏克·爾斯的宿敵，被稱為‘犯罪界的拿破侖’，他在英國創建了龐大的犯罪帝國，據說對歐洲全土都有很強的影響力，倫敦里幾乎一半的案子都與他有關。他經常實施完犯罪，輕而易舉的抹去現場所有痕跡，從而逃警方的追捕。總而言之，他是個冷的高智商罪犯，非常難對付。”

他確定這場游戲的幫助者不是夏克·福爾斯，而是面前坐著的這位英倫紳士，雅各布·布宛納。他自稱是夏克先生不常見面的朋友，為了收集寫作素材前來拜訪福爾斯，巧遇見了他們。這些確實都說得通，他的言辭、舉止、著和神態都沒有破綻，是個標準的十九世紀的英國紳士。但他在這個男人上看到了一種詭異的扭曲，柯南把他稱之為偵探的直覺——眼前這位優雅的紳士一定在什麼地方說謊了。

“大偵探，你聞到了嗎？”灰原哀悄悄對他說，“這位先生上的香水味很濃。”

柯南用力聞了聞，沒錯——這位雅各布先生上有很濃的白茶香水味。

“是在遮蓋什麼氣味嗎？”

柯南的眉頭越皺越：“他沒有用敬語，而是稱呼福爾斯先生為‘夏克’，這是朋友之間才會用的親稱呼。”

“他是福爾斯先生的朋友？難道他是華生？”

“不，不可能。我看了今天的日期，今天是9月30日，是‘達特爾獵犬’案案發的日子，華生博士一定在福爾斯先生旁。”

“你在收集開膛手杰克的素材，那你手上一定有關于案件的資料對吧？能不能給我們看看？”諸星秀樹坐在沙發上，隨意踢著桌椅。

此時，他的朋友將臟兮兮的球遞給他，滿臉驚喜地喊著：“秀樹你看，這是一百年前的足球誒！”

諸星秀樹像是被燙到了一般快速躲開，同時驚道：“別靠過來，臟死了，臟死了！”

按照十九世紀的禮儀，諸星秀樹應該對杰克用敬語，但他不僅沒有，口氣也十分隨意。杰克沒有計較：“這麼自然的命令人的口氣，我猜你是某個貴族家的兒子？”

“是的，貴族長大也是貴族。‘人的命運一生下來就決定了’，這是什麼很難懂的事嗎？”

“這樣啊，我很欣賞你的自信。‘人的命運一生下來就決定了’，很多貴族家的孩子都像你這麼想，但是在我們這個時代，孩子能否平安長大還是問題，我見過很多孩子夭折，也見過貴族被走投無路的匪徒殺死。命運可不是像鎖鏈一樣有跡可循，環環相扣，就如同開膛手杰克，”杰克拿起當天的報紙，看向一頁的右下角，“放任那個家伙在街上游，不擇對象地殺人，很讓人困擾，得想辦法制止他才行。”

奇怪，奇怪……為什麼……

柯南心中那割裂越發放大，他不自地心想著：為什麼這麼奇怪，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

這個男人，他沒有敘述什麼，只是在嘆而已。可給柯南的覺更加微妙了，雅各布先生的話語像是某種詭異的魔咒，越聽越讓他不適。可他完全說不清楚這種覺從何而來，在這家伙上，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對？

諸星秀樹盯著杰克，目深冷如井：“你知道些什麼？”

“我只是個作家而已，不清楚這些。”杰克飲了一口哈德森太太端來的紅茶，“不過，你們來拜訪福爾斯是為什麼？”

“我們是為了開膛手杰克案而來的。”

柯南藏在利蘭后，悄悄向杰克。這個男人風度翩翩，彬彬有禮，是個標準的十九世紀地上流紳士。他溫地對待利蘭，那雙眼里卻是冷的，像是對和的說辭完全不興趣。一個孩帶著一群孩子來拜訪福爾斯，調查兇名赫赫的開膛手杰克，他對這種詭異的組合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像是，像是——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面帶微笑，又似乎本沒有表。他疊著兩條長得過分的，眼簾低垂，似乎沉浸在對紅茶的品味中，但是那雙藏在眼鏡背后的金的眼睛，卻如鬼火一般在眼窩深閃爍，他凝視著在場所有人，仿佛凝視一場雨、一座雕像、和一個虛無的影子。最后那目在遠纏，變了深深的漩渦，那漩渦的深五彩斑斕，又似乎只是一片空白。

——像是他早就知道一樣。

第22章

開膛手杰克，活躍于倫敦街頭。害者一共有6位，均為外貌姣好的年輕，年齡均在19~25歲之間，從事皮生意。開膛手的作案手法高度一致，兇手將害者割后開膛破肚，割下部分/如子/宮或/房。所有害人所有害人面部均遭過不同程度的銳刺傷，均未遭過/侵害。部分害者尸拼湊不全，尸塊有烹煮過的痕跡。

開膛手對充滿仇視。作案手段專業、老練，兇殘腥，極蔽，且有強烈的反偵查意識，且備一定的解剖學知識。兇為匕首或短刀。推測職業可能為醫生、廚師、屠夫或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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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直言，士，讓您帶著小孩去調查開膛手杰克案，多多有些莽撞了。他現在可是倫敦頭號危險人，也許我應該稱贊你的勇敢。”

“一個作家來收集莫里亞教授的素材，您也相當膽大。”柯南笑了笑。

“確實有趣的。夏克這里沒有關于開膛手杰克的調查報告，但我們志趣相合，也許能在這里偶遇是上帝的指引，我能為你們提供一些幫助”

“幫助？”

“對。”杰克將紅茶一飲而盡，放下茶杯，對哈德森太太微笑，“哈德森太太，紅茶很味，謝謝你的款待。”

哈德森太太一邊將茶杯收走，一邊對杰克說：“你們這就要走了？詹姆斯先生，您不給福爾斯先生留下名片嗎？”

“沒必要的，即使我們沒能見面，也不會影響我們的友。有些誼不僅僅通過書信傳播，只要兩個人認同彼此，就算遠隔天涯我們也是最好的朋友。你說是吧，這位小偵探——柯南？”

柯南突然被點到，愣了一愣。他沒來得及品味這句話的含義，只能點點頭：“呃……嗯。”

杰克低禮帽，推開了門。柯南趁這個機會，目飛速撇過杰克曾坐過的那張椅子，杰克曾經看過的報紙還大辣辣的擺在桌上。柯南顯示看向報紙一角，像是被電到了一般明白了什麼。他趕忙回頭去，那位雅各布先生已經走出了大門，他很高大。直到杰克生站起來，他才發現，雅各布先生比同時代的英國男人高兩個頭。他高驚人，卻并不健壯，只有薄薄一層覆蓋，明顯是個養尊優久了的貴族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