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澤林心悸了一下，很快又斂起自己的眉目：“有些事你又怎麼可能會懂。”

“有時候不是不想選擇，而是沒得選擇。”

察覺到邊的人緒低落，宋天驕用手肘了對方的手臂：“不是，不就是慨一下嗎？怎麼那麼認真，是覺得我說的不對生氣了嗎？”

發覺自己緒外的易澤林立刻調整了自己的狀態，不聲道：“沒有。”

面前的宋天驕眉眼溫和地看著眼前的，輕輕地著它們；大概是因為悉了，這些平日會對外人出猙獰一面的貓把所有的都給了面前的這個人。

易澤林沒忍住，把這一幕給拍了下來。

察覺到對方的作，宋天驕湊了過去，不滿意地指了指腳邊的一只貓：“你把它拍丑了。”

像是附和宋天驕的話，那只被拍丑的貓跟面前的人一樣蹲在他的面前，不滿地喵喵地著。

易澤林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我給你們重新拍。”

心滿意足地挑了幾張照片，宋天驕高高興興地給顧明也發了過去。

看到宋天驕的作，易澤林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淡了下來，角地抿著。

就算對方不說，他也知道對方是發給誰的。

宋天驕剛發過去，沒過多久就收到了顧明也的回復：

[這是誰拍的？]

*

照片上的宋天驕視線落在腳邊的上，暈落在他的上，完的側溫和又好，看上去就像是落凡塵間的天使。

構圖、線……

顧明也蹙著眉發了消息詢問。

他不得不承認，這張照片的確很好。

是他無法拍出來的效果。

嫉妒侵蝕著他整個人，怒火企圖控制他的思想。

[明哥，你覺得這張照片怎麼樣？]

不怎麼樣。

[好的。]

之后就久久沒有下文了。

對方還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

休息室里的煙霧繚繞，顧明也閉著眼睛椅在沙發上，指尖夾著的煙頭裊裊升起的煙霧籠罩著他的整個人。

似乎只有這樣，才讓他有片刻安寧。

最后他還是點開了曾經安裝在宋天驕手機里的形攝像頭。

他在心里安自己，只不過是害怕他的驕驕被人哄騙走了，并沒有想要監視對方的意思。

去他娘的，他現在迫切地想要知道宋天驕跟誰在一起，他們在做什麼？

顧明也義無反顧地一同開啟了對方手機里的拾音。

畫面里一片漆黑，聲音也是朦朦朧朧的，讓人聽不太清楚。

只是偶爾能聽到的是宋天驕細碎的笑聲。

聽上去對方似乎很開心一樣。

可是他不開心。

顧明也抿著，也不在意自己究竟看不看得到，聲音能不能夠聽清楚，猶如是自一般，自己那抓心撓肝的不爽。

宋天驕為什麼開心？是因為他正在做的事，還是因為對面的人？

難道要比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還要快樂？

對方拿著手機起，屏幕里的畫面天旋地轉，沒有捕捉到對方的長相，只是從著上判斷，應該是個男生。

然后他聽見他的驕驕，親昵地喊著對方的名字：

“澤林。”

手迅速地按下了手機的關機鍵，一下子回歸到死水般的波瀾不驚。

燃燒的煙頭熱度已經有點灼燙他的手指，顧明也拿著煙灰缸摁了下去，作利落又狠戾，像是想要就這樣，摁著某個人。

閉著眼睛久久地沉默，最后顧明也將手機開了機，撥通了一則電話……

*

最近易澤林似乎很倒霉，論壇上不知道是誰造謠易澤林是個撈男，并且有很多他跟不同人的照片。

有人說他就是為了錢愿意陪人睡，一時間這個帖子被頂熱了，管理員怎麼撤都撤不下去。

不僅如此，原本板上釘釘的獎學金，他也失去了評選的資格，聯想到原先的八卦，讓人更加確定因為對方的品行不端。

有一部分的社員支持他，發現大部分的照片都是合的，一時間論壇吵得沸沸揚揚，就算最后證實了這些照片是假的，易澤林的名聲也不大好了，獎學金也拿不回來。

對方最近看上去很憔悴的樣子，社團的活也不參加了，就連舍友都很有人能夠找到他人在哪里。

宋天驕有個想法一閃而過。

易澤林在這里。

上次他們一起喂小貓的后樹林。

勉強也能算兩個人的基地吧。

對方坐在臺階上，神黯然，掌心里的貓糧看上去一點都沒有過的樣子；他走過去，將那貓糧放在旁邊的階梯上：

“你放在掌心，它們不會吃的。”

本來是想說它們不喜歡生人，但想想上次易澤林跟自己一起來過了，也不算是生人了，要說出這句話，對方大概會很難過，宋天驕不想火上澆油。

兩個人久久的沉默著，宋天驕有些尷尬，干坐著，不知道跟對方說什麼才好：

“那個…… 你不要在意論壇上說的那些事，都是……”

“有一部分是真的。” 易澤林抬頭眼神放空，突然的一句回復讓他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論壇上說的事也不全是假的。”

“我的確跟那些的有關系。” 消瘦的男人驀然間笑了起來，笑容很難看，看著宋天驕的時候，笑著像哭一樣，帶著濃郁的苦：“如果那些事八九不離十的話，你會討厭我嗎？”

宋天驕突然的沉默讓男人僅存一點的眸暗淡了下來：

“我知道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不會。”

一只手拉住準備要走的易澤林的擺，不知人心險惡的小爺抬著頭看向他：“我不會討厭你。”

認真的模樣，看上去真的很可口。

原本在做戲的易澤林一下子沒繃住，差一點點就要暴自己全部的心思。

剛開始他只是想要得到對方一句不會，但是小爺卻認真地重復了一遍。

我不會討厭你。

第一次，易澤林覺得我啊，你啊的，似乎也并不是那麼的難聽。

“真的嗎？” 他惶恐，又忍不住帶著希冀，死死地盯著面前這可以說得上是救命稻草的人，下意識地抓住對方的手：“你沒有騙我嗎？”

突然被抓住手，宋天驕想要皺眉，但想到面前的人最近承的事，還是忍著自己所有的不適，耐心地回道：“我沒有騙你。”

“真的，我不騙你。”

小爺的手真好。

易澤林看著對方仰著頭，小臉看著自己的模樣，突然想到。

第十九章 還擊

作者有話說：捋一下，上一章易做出行徑都是裝給驕寶看的。

易澤林當然知道論壇上是誰放的那些消息。

上面的消息都是真的，但是他比較謹慎，基本不會有跟金主的合照，當初也沒有人會把他一個三好學生跟一個吃飯的小白臉聯想到一起；其中唯一一張是真的，那時候因為正需要錢的時候，顧不上會不會被發現，他跟對方一同進出，被抓拍了。

幸好那天對方因為突然有事，不然論壇上的照片就不是那些虛假的照片了。

顧明也找的人合照片很像，如果不是仔細放大去揪細節的話很難分辨清楚。當時找了很久，找了大概四五張的樣子，唯一真的那一張混其中也被打上 “假” 的標簽。

也功地讓宋天驕對自己產生了同。

他扮演好一個惶恐的角，小心翼翼地看著對方，茫然又忐忑地講述著自己的過往。

比如因為妹妹的病，爸爸死了，媽媽選擇跑了，而他不得不肩負起當家的責任；那些照片上的人，是他的資助人，說得難聽些的話，也可以稱之為金主。

他跟那些人只是吃飯，陪著們渡過一個又一個寂寞的時候。

至于夜里會做些什麼，易澤林選擇了瞞。

半真半假的話本就是最容易被相信了，尤其當對方還不大聰明的樣子，更是眼淚汪汪地看著自己，讓易澤林覺得好笑，又想反過來安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