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為了工作，必須要跟人流，楚南星自閉的格被迫改善了很多。

這個人新申請的人Augenstern，頭像是一個帶兜帽的男人，同樣什麼資料都沒填。楚南星點了同意，睡前打發打發時間，打算聊完就刪掉這個件。

給自己稚的行為畫上句點。

Augenstern很快發來信息：“你好。”

“你好。”楚南星打字。

“雖然有點冒昧，但我覺得我們很有緣分，很想要認識一下，謝你同意了。”

“為什麼？”

“因為star你是星星，而我是Augenstern。”

楚南星不認識這個單詞，他去網上查，原來是一個德文詞匯，眼睛里的星星，引申意義為——

“意思是心的人。”Augenstern剛好也發消息過來了。

“是巧的。”楚南星心頭了，star是隨手打的一個詞，他不想在這種件上暴過多的個人信息。

star是楚南星隨手打的，Augenstern可不是唐以直隨便想的，他故意取這個名來楚南星，唐以直已經想好報復的手段了，他要把楚南星上手，約出來，然后狠狠地辱他一頓，最好還能拍點照片。

慕的約炮對象是自己仇人，想著楚南星得知真相時那屈辱震驚的表，唐以直就爽得直樂，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唐以直一肚子的壞水，但發來的消息卻很文藝清新，“我是天文好者，star你平時喜歡什麼？”

楚南星思索了一下，他這個人似乎真的沒什麼好，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于是發了一個“賺錢”。

果然就是這麼庸俗明的一個人，唐以直冷哼，卻打字道：“很真誠，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Augenstern告訴楚南星，自己是剛剛從德國研究生畢業的海歸，目前是個自由職業者。

楚南星起初下這個件的目的就是為了約，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他對Augenstern各方面都有好的，這個人有學識、有教養，比那些沒聊兩句就要照片要語音的人好多了。

為了避免浪費時間，也為了避免兩0面基的悲劇，楚南星決定單刀直，“你是1還是0？”

那頭唐以直正在喝水，看到這條消息，直接被嗆到了，咳了個驚天地。

艸，這方面他沒準備，楚南星要和他聊星星聊月亮，聊賺錢聊健，他唐以直都可以裝一把，但是……這聊攻，他直了27年，這他知識盲區啊。

唐以直找楊開咨詢，他對gay圈不太了解，不知道小基佬這麼直接。

“開子問你個事。”

“咋啦？”

“你覺得我應該……”唐以直頓了頓，著頭皮，一鼓作氣，“我應該是1還是0？”

楊開沉默了很久，然后也噴了，笑得驚天地，拍桌子捶，唐以直鬧了個大紅臉，“別笑了！你覺得楚南星是1還是0啊？”

“靠，我又沒跟他睡過，我咋知道。”

唐以直想象了一下楚南星在床上的樣子，他要是被人的話……塵封的記憶突然從腦海深被喚醒，唐以直想到了破冰的那次俯臥撐：楚南星在他下，臉很紅，因為不敢看自己，所以一直垂著睫，不停地發抖……

打住！唐以直起了一皮疙瘩，覺自己又被楊開帶跑偏了，他聲道：“掛了掛了，我就不該找你。”

唐以直沒打算真的跟楚南星做，但在這之前，他一定要把這小子給迷住了。所以楚南星是1，他就得是0；楚南星是0，他就得是1。

為了功打擊報復楚南星，唐·阿維斯，能屈能！

保險起見，唐以直說，“我比較，隨意。”

那就是0.5了，楚南星想，他其實從未跟gay圈接過，也不太明白那些潛規則，依靠天生的直覺，他認為Augenstern不是純1有點可惜，但是也還可以接。

唐以直沒等到對方的評價，有些忐忑，但總不能著楚南星問，請問你對我的屬還滿意嗎？

不知不覺就到了十一點半，兩人即將道別的時刻，Augenstern發來一條語音，楚南星猶豫了一下，看著趴在自己上的貓咪，突然有種莫名的恥，找出耳機戴上才點開來聽。

“晚安，star。”

男人的聲音格外低沉，有點失真，直往耳蝸里鉆，像是被風卷起的細沙波紋，楚南星覺臉有些熱，他發了一個文字的晚安，Augenstern沒有要求他也發語音，很快顯示下線了。

這個件，楚南星終究是沒有刪。

他好像有點會到，它的樂趣了。

第4章　莫名其妙

第二天上午，楚南星接到通知，HR讓他去會議室，推開大門，唐以直已經在了，還是那副人模狗樣的打扮，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看到他進來，甚至還笑了一下作為打招呼。

莫名其妙。

楚南星不知道這家伙為什麼一臉春風得意、嘚瑟到欠扁的模樣，明明昨天是還一副恨不得咬死自己的兇惡臉，他冷淡地點了點頭，找了個離唐以直很遠的位子坐下。

很快監督組組長就夾著文件冊來了，一起的來還有他們的頂頭上司，秦建。

唐以直和楚南星立刻都站起來，“秦總。”

秦建擺手示意不用客氣，看到兩人隔得老遠的位子，嘆了口氣，在他們對面落座。

這次的實很簡單，調查難度也很低，實習生劉睿，在沒有事實憑據的況下，臆測腦補了一出唐以直與林雨桐的潛規則易，擅自發帖，造了非常不良的輿論后果。

理結果，林雨桐實習考核不合格，解除與劉睿的勞務關系合同。而楚南星和唐以直，作為他們的直系上屬，一個對下屬失察，一個跟下屬曖昧，各兩個月的績效獎金。

聽到這個結果，唐以直嗤笑一聲，還真是紅禍水啊。

楚南星沒什麼表，淡定接了。

流程走完，秦建讓楚南星和唐以直留下，要談話，看著公司的兩個門面，他又嘆了口氣，覺自己簡直像是個開解兩兄弟的老父親，痛心疾首道：“你們兩個啊，我是一路看著走過來的，小楚細致嚴謹，小唐開拓進取，你們的工作能力我都非常認可，可是為什麼這個同事關系，它就是不好呢？”

秦建四十出頭，微微發福，戴一副半框眼鏡，喜歡穿各種名牌POLO衫，斯文儒雅，平易近人，和楚南星還有唐以直關系都好的。

楚南星知道在領導面前還是要做做表面功夫，他和唐以直也不是第一次被約談了，于是輕車路地認錯：“秦總，這件事是我的失職，我監聽不明。”

“不單單是這件事，”秦總拿手指點了點桌子，“我說的是你，和小唐，長久以來的關系問題，小楚你不要避重就輕。”

楚南星沉默，秦建看著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又想嘆氣了，他轉頭看向唐以直，“小唐呢，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楚南星本以為唐以直會跟自己一樣打太極，沒想到他竟然站了起來，“我也有錯，我沒有及時糾正林雨桐的錯誤傾向，讓事態一步步惡化，給小人留了可乘之機，楚經理其實是被我牽連了，他工作那麼忙，怎麼可能關注到這麼蒜皮的小事呢。”

楚南星聽到“小人”兩個字時，眼皮跳了跳，直覺唐以直是在指桑罵槐，但不知道這家伙今天是吃錯藥了還是怎麼的，竟然一路慢悠悠踱步走到他側，彎下腰，手臂繞過他的后背，然后撐在了椅把兒上。

楚南星像貓一樣炸了，僵地坐在椅子上，一不，會議室的皮椅很大很寬敞，唐以直這個作簡直像是把他摟進了懷里！他又被這家伙上的氣息給包圍了。

“通過這件事我深刻地認識到，我和楚經理的關系給公司帶來了很大的患，我痛定思痛，反思了一晚上，發現我平日的行為，有太多不妥當的地方了，在這里，我先向楚經理為我昨晚沖的行為道歉，我喝多了酒，失禮了，希楚經理大人有大量。”

楚南星不可置信地轉過頭，唐以直正在對他微笑，兩人離得很近，他幾乎能看到唐以直眼睛里那個目瞪口呆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