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又害怕看，在難以說清的暖昧心下，楚南星解鎖了手機。

高考查分都沒這麼張過，他著頭皮打開手機，發現自己的指頭竟然有點哆嗦。

照片的線很昏暗，不過該拍的都拍了，男人腹繃，明暗錯中，可以看到清晰的八塊，肚臍微凹，人魚線一路往下延，沒黑的泳邊緣，約可以看到一些發的形狀。

艸。

荷爾蒙炸。

Augenstern的材比他自己想得要好一百倍，之前腦補的文藝青年形象瞬間變一個沙灘運型男。

就在楚南星想要放大看看的時候，門突然開了，輕微的靜把他嚇了一大跳，他轉過頭，原來是糖糖從門里鉆了進來。

楚南星心跳飛快，咚咚砸著腔，他好半天才嘆了口氣，哭笑不得，“你快嚇死我了。”

糖糖喵了一聲，被它那天真無邪的眼睛看著，楚南星突然有些心虛的覺。

自己被嚇這樣，的確不能全怪糖糖。

“你收到照片了嗎？”唐以直很含蓄地問。

晚上，一個人在家，手機里是聊的對象，種種條件湊在一起，讓楚南星有點上頭，他這顆男心狠狠地了，反正也沒什麼顧忌，決定主一把。

“我想把你上的水珠干凈。”

臥槽？！

唐以直驚得手機差點都沒拿穩。

這他媽是楚南星？

那個三米外就散發寒氣的楚南星？

別他媽是鬼上了吧。

不過震驚之余，唐以直還有些沾沾自喜，自己果然還是帥的，楚南星下午說的“不怎麼樣”都是屁話。

star：“可以嗎？”

你還能從手機里爬出來我不？唐以直心里編排道，這樣的楚南星給他的沖擊實在太大了。

“可以。”

唐以直打字的時候覺得好惡心，為了勾引楚南星，他真的犧牲了太多。

“我靠，阿維斯你笑得也太了吧，發春吶。”楊開走進衛生間，過鏡子看到了唐以直的臉，他目下移，“你子咋穿這麼低，卡啊。”

唐以直臉冷了下來，“一千米，十分鐘，楊開你可以去參加奧運會了。”

楊開有點不好意思，道：“你他媽一米都沒游，還在這自拍，要點臉吧。”

*

兩人沖完澡回家，楊開開車送唐以直，就看著他這兄弟坐副駕駛上，時不時拿手機出來看一下，來來回回的，得有兩三次了。

等紅燈的時候，楊開沒忍住開口了，“阿維斯，二七了，現在淪為網年，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你那張破能閉上不。”唐以直被他煩死了，熄了手機揣兜里，扭頭看向玻璃外，一副對手機不再興趣的模樣。

二十分鐘前，楚南星說也要給他拍照片。

太特麼慢了吧。

第7章　好奇

楚南星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思考自己應該拍什麼，心頭卻有些憂慮。

他對Augenstern已經越來越興趣了，但是Augenstern卻對他一點兒也不好奇，不要求發照片也不要求發語音。

楚南星一方面覺得Augenstern不急，更加抱有好，可另一方面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魅力不夠。

而且，他上還有一個定時炸彈，Augenstern不知道他畸形的。

楚南星嘆了口氣。

這才聊了幾天啊，就開始患得患失了，果然沒談過就是容易一驚一乍。

等等，談？

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怎麼會有這種錯覺，他和Augenstern不是在聊嗎？即使他們談論的話題再高雅，為什麼用這個件，目的大家心知肚明

就是約炮。

想到這里，楚南星反而沒什麼恥心了，他沒有服，對著鏡子自拍了一張。

唐以直收到照片時已經到家了，剛剛出電梯，信號恢復，兜里的手機嗡地一響。

這是一張沒臉的照片，尖尖的下，白皙的脖頸，楚南星可能穿的是睡，領口很寬松，出大半截纖細的鎖骨。

楚南星平日在公司總是穿襯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顆，唐以直仔細回想了一下，他還真沒見過這家伙的鎖骨長什麼樣，他想看清楚一點，于是把照片放大，注意力卻全被楚南星脖子吸引走了。

又細又白，筋骨凸顯，泛著瑩潤的澤，顯得十分弱不風。

再往上看是結。

淡淡的。

艸！

唐以直重重吞了一口口水，關掉照片，覺自己心跳有點快，按照社禮儀，他現在應該回復楚南星了，作為“我想掉你腹上水珠”的禮尚往來。

楚南星到底是怎麼想出這種話的？

艸。

直男唐以直陷了深深的苦惱。

“我想咬一口。”唐以直選擇了類比這個討巧的修辭手段。

star很快回復了，“咬哪里？”

Augenstern：“結。”

不過，好像鎖骨也不錯，順著那截凸起的弧度，一路印上自己的牙印。唐以直把照片又拿出來看了看。

通過剛剛對兩人關系和未來的分析預測，楚南星已經徹底拋棄了矜持這種無用的東西，他打字道：“不可以咬這里，明天還要上班。”

唐以直一想，是這個理，現在才剛剛秋，穿高領也太奇怪了，于是發：“那我咬下面一點。”

這麼發出去后，好半天對面都沒回應，唐以直正疑著，楚南星竟然發過來一條語音，很短，只有兩秒。

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唐以直愣了兩秒才點開語音條，一眨眼就播完了，什麼都沒聽清，可是開大音量外放又有種莫名的恥，唐以直只好做了一個他兩天前才鄙視過楊開的作——

把手機音響放在耳朵邊上聽語音。

“嗯，咬吧。”

聲音懶洋洋的，帶著點笑意，晨中人在耳邊的呢喃，低啞，親昵，像是撒，又像是縱容。

鬼知道唐以直是怎麼從兩秒語音里聽出來這麼多彎彎繞繞的，他愣了兩秒，只知道自己現在腦子有點，不能再跟楚南星聊下去了，打字道：“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統共沒十個字的話，來來回回打了三次才打對。

楚南星看著他道別的信息，回了一個好，倒在床上，著幽藍的天花板，心里有點空的。

先前奇怪的覺又一次被證實了。

Augenstern好像真的對自己不怎麼好奇。

他拍的照片可以說毫無誠意，但Augenstern卻沒有毫對他進一步提要求的意思，比如說想看臉想聽聲音之類的。

楚南星因為原因，本來就比普通人更加強烈一些，只是跟Augenstern文字聊聊，他就有些了。頭發，楚南星嘆了口氣，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兩圈。

Augenstern的腹可真好看啊。

聽到主人的靜，糖糖喵了一聲。

“你也這麼覺得嗎？”楚南星滾到床邊，趴著，向臥在貓窩里的糖糖。

“喵。”糖糖懨懨的，把腦袋擱在爪子上。

糖糖這名兒，是同事起的，一開始，楚南星也覺得很奇怪，別扭死了，畢竟跟那個混蛋同音，但著著，就習慣了。

賤名好養活嘛。

*

第二天上班，還是楚南星主持會議，討論跟甲方代表會談的事，唐以直坐在下面，看著楚南星在白板上一邊寫字，一邊小叭叭叭個不停。

看著看著，就有點走神了，唐以直有點奇怪，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楚南星的還好看的。

大約是講得有點口干，楚南星下意識了自己的，只是很短暫的一瞬，卻被唐以直看個正著，他瞬間就想到這家伙昨天說要自己腹來著。

楚南星的舌頭只出來一點，猩紅，看起來很很，如果真的來……

唐以直的腹部繃起來了。

楚南星眼睛一瞇，“唐經理。”

“嗯，怎麼了？”突然被點名，但唐以直還是維持住了他高深莫測的泰然模樣。